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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空谷回音--纵情山水(5)

宗仁老师的房间里热热闹闹,传来阵阵笑声。敲开门,里面济济一堂。与来自全国各地的文友,兴致盎然,争先恐后发言。虽然所有的人都未曾谋面,但对文学的热爱、执著追求使我们没有距离感。一波客人未走,一波又来了,就这样络绎不绝。作为中国散文学会的秘书长,宗仁老师像一根金线,把我们联在一起。

第二天听宗仁老师说,他零点还未睡。这是一个文学之夜,不眠之夜。是啊,冰心散文奖,三年一次的盛会,难得有这样的机会。人生的每次聚会都是尤为珍贵,因为大家都是热爱文学的文友,共同语言多,朋友加文友更是难能可贵。子云亭中话桑麻,高山流水音不绝啊。

翌日,在院子中转了一圈,才发现院子好大。共有八个区,每个区都自成体系。院中有院,院中有房,房中套房。每个院、每间房都是仿古式四合院建筑,院里院外,挂着大红灯笼、玉米、红辣椒,真的仿佛回到了从前,回到了其乐融融、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桃花源,心中好温暖,好温馨啊!正应了那句古诗:庭院深深深几许,桃园茶香入红尘。一样的青砖古道,一样的薄雾烟雨。只是,移动的白墙伸展了无限的空间,大红的灯笼点燃了迷蒙的雨巷,湿漉漉的油纸伞夸张了浪漫的情感,古典的旗袍舞起了江南的嫣然。

庭院中间是一个湖,湖边有岛,湖中有桥,那弯弯的拱桥酷似苏州的枫桥。贾平凹的题词“新桃花源山庄”立在湖边,为山庄增添了几许厚重,几许底蕴。

水中有洁白的鸭子成群结队戏水、游泳。湖中间小岛上,一对小白鹿,憨态可掬,非常可爱。小桥、白云、小鹿、假山、古式房子倒影在水里,把桃花源山庄装点得更加幽静、典雅、如诗如画。

再看每个房间,床的背景都是一块紫色木板,直到房顶,上面刻着毛泽东那气势磅礴、挥洒自如的诗词。每个房间都不重复。我的房间里是那首“热风吹雨洒江天”,最后一句是“桃花源里可耕田”。住在桃花源,品读着毛泽东“桃花源里可耕田”的诗词,多么和谐,多有意境啊!有种“把酒临风,喜洋洋则矣”的感觉。

大门城楼上“西安还有你一个家”几个鲜红的大字,真的让我感到回家的感觉,悠闲、自在、放松,丝毫没有出差在外漂泊的感觉。

在这里,知名作家荟萃,机缘难得。会议之余,见缝插针,拜见大师,以文会友,取乐融融。大家住的分散,从一个院子跑到另一个院子,有时要过拱桥、穿小路,仿佛儿时的村庄,一家到另一家串门般的感觉。不像现在的大都市,高楼林立,家家户户紧挨着,心里的距离却很远,甚至互相猜疑提防。

几天来,不是阴雨菲菲,就是滂沱大雨。但大雨淋不灭我们心中热情的火焰,狂风阻挡不了我们热情的脚步。

10月9日那天的雨好大,我与江西的李前主席,冒着大雨,双脚套上塑料袋,去拜访了石英、阎钢、崔道怡、白描等几位文学界老前辈和文学大家。在与他们的交谈中,我为他们正直的心灵、刚直不阿的精神所钦佩。看到了中国一批有良知的作家内在的高贵与清明。不管世风日下,还是人心不古,他们始终恪守中国作家的传统美德,并传承中华民族的优秀文化,矢志不渝讴歌真善美,鞭挞假丑恶。他们内心的纯真与可爱,并没有因风霜染白发而泯灭,反而更加透出耀亮的心灵之光,一种独稟的气质。

2008.11.7

写在大地上的美丽与艺术

抵达圣彼得堡时,天还未亮,乘大巴去游览位于圣彼得堡市中心的依萨克广场。夜色中依萨克大教堂金光耀眼,在涅瓦河上洒下无数金光。

彼得市共有60多条河流,300多座桥。可与水城威尼斯媲美。使它拥有“水城”、“桥城”、“北方威尼斯”的美称。一条条河流从城市中间穿过,静静地流淌,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色彩斑斓的光。一座座拱形桥灯光璀璨,倒影在水里,仿佛长虹卧波。

天亮了,彼得市像出水的芙蓉,露出她的美貌,亭亭玉立,高贵典雅。涅瓦河两岸的建筑大多是三百年前彼得大帝在此建首都时兴建的。让人惊奇的是经过几百年的战火硝烟、变革兴衰之后,依然保持着原貌,完好无缺。彼得堡几乎没有新建筑。除了教堂,一般的楼都不过三、四层。现代摩天大楼并没有颠覆这个历史与艺术的殿堂。

彼得堡在兴建时就博采欧洲各国建筑风格特点,集欧洲所有城市美妙于一身:意大利的华贵、巴黎的浪漫、威尼斯旖旎、俄罗斯的庄严,堪称欧洲建筑博物馆。每一座建筑都是与众不同,决无重复,几乎每一座楼都有雕塑,或天使、或大卫;或在楼顶、或在窗棂。每一座楼都是一件艺术品,兼有历史感,让你品位、欣赏,驻足流连。

不管世事沧桑,风云变幻,俄罗斯人把美丽与经典留住,不让它受到一点损坏,让世世代代人共同享受它的美丽,品位它的价值。这是怎样强烈的历史情怀?

历史赋予艺术以凝重和大气,而艺术赋予历史以鲜活和灵动。就这样把历史与艺术凝固成永恒的经典,把美和爱写在大地母亲的胸膛上。这是俄罗斯精神的又一体现。

坐落在涅瓦河畔的十字架监狱,是二百年前建的欧式建筑,深红砖,白圆顶,与河对面的绿色的冬宫,形成鲜明的对比。

没想到这么美丽的地方,这么优美的建筑竟然是监狱。导游幽默地说:“这里全部免费食宿、观光,六星级宾馆待遇。”大家轰然而笑。

把犯人放在这么美丽的涅瓦河畔,未免太浪漫,太人性化了。多么奢侈的监狱啊。政府是何用意呢?难道是让温柔美丽的涅瓦河熔化他们冰冷的心?难耐的铁窗生涯与美丽多姿的涅瓦河仅一窗之隔,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我想,坐牢的犯人,每天望着窗外的美景,再刚硬的心也会被融化的,痛苦也会因此慢慢消失的。从未见过这么典雅、赋有诗意的监狱。美丽的囚笼成了涅瓦河畔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在彼得堡,还有一个很有意味的地方--中心广场。它的一边是国家艺术博物馆,弧形的建筑长长地把你拥抱;一边是海军大厦,巍峨的凯旋门上几位天使牵着骏马;一边是文化中心的代表,一边是军事力量的代表,天使被高高举起。这是俄罗斯力量和魅力所在吗?是它曾经辉煌骄傲如昔的原因吗?

如今,三百年过去了,前苏联也已解体,多少兴衰成败,历史更迭,王霸雄图都已经归于尘土,而作为俄罗斯骄傲的彼得堡,却风采依旧,深情款款迎接四面八方的观光客人,给他们留下永远美好的回忆。

俄罗斯在人类历史上,的确扮演了独一无二的角色。让全世界人刮目相看。无论是强盛,还是衰弱,它都骄傲地扬起头,去迎接挑战,傲视世界。无人敢小看它,无人敢轻蔑它。这就是被托尔斯泰称之为的“俄罗斯精神”。

2009.5.28日修改

信仰的力量

接到荣获冰心散文奖的通知,意外惊喜。利用双休日,提前飞到西安。2008年9月5日晚抵达古城西安。来不及观古城古迹,翌日清晨便直奔延安--向往已久的圣地。

本以为延安仍是上个世纪四十年代的老样子。也常从报导和口传中听到这样的信息:解放这么多年了,然而革命老区人民的生活没有多大改变,仍在贫穷落后中芸芸。从电影上看到的黄土高原,也全是不毛之地,黄土遮天蔽日。

然而,百闻不如一见。当我踏上陕北境内时,完全颠覆了我原来的印象。一座座黄土高原上,绿树葱笼,植被完好,果树成片,硕果累累。红红的苹果在灿烂的阳光下笑逐颜开,喜迎八方来客。山坡上广告牌鲜红、大气,远远地就吸引了我的眼球:

几回回梦里回延安

双手搂住宝塔山。

朴实的话语,渗透着老红军的满腔热忱,怀念延安深厚的思念之情,怀念宝塔山的赤字之心。

到了延安城,只见高楼林立,楼房成片。延安大学,延安医院应有尽有。完全不像原来听到和想到的样子。也许他们述说的贫困是指延安的农村?

宝塔山也比想象的高大、俊秀。印象中的宝塔山,耸立于黄土小坡上,孤零零地伫立在那里,似乎是专为红军预备的,保佑红军胜利的塔,所以才叫宝塔。它脚前的延河水,也是为红军而流淌的。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有了山,有了水,红军战士就有了生存的基础。宝塔山、延河水已经成了革命圣地的标志,将延安定格成一种理想的象征。她的名字响彻信息尚不发达的全球。只要一提到延安,人们就会想到红色圣地,如火如荼的如歌岁月、光辉历程。

走进革命历史博物馆,许多当年的老照片耳熟能详,然而有两幅照片和实物却深深吸引了我的心。一副是男女青年手拄棍子,跋涉在奔往延安的征途上。下面有一段介绍:上海一批青年历经千辛万苦,辗转万余里,跋涉13个月来到延安,他们在日记中写到:“打断骨头还有筋,扒了皮肉还有心,只要还有一口气,爬也要爬到延安。”

另一幅是一个小写字桌,四方形、矮腿。文字介绍:毛泽东就是在这不足一平方米的小桌上,写下了气势雄伟、气吞山河、享誉国内外的壮丽诗篇。这个小桌子不及现在我们小学生的课桌,可见当时条件的艰苦,革命胜利的不易。

这里虽然条件艰苦,物资贫乏,然而却是充满活力,魅力四射,令人渴望,令人向往的地方。因为延安是民主、自由、进步的象征,是实事求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代名词,是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创业精神的化身……

于是,这里成了革命的摇篮,红色的圣地。为了实现共产主义伟大信仰,为了建立一个自由、平等的新中国,为了伤痕累累、山河破碎的祖国,为了理想,为了梦想,来自全国乃至世界的仁人志士、各行各业的精英,以及普普通通的劳动人民,向着延安,向着革命摇篮,汇集、汇集,汇成了一股势不可挡、浩浩荡荡的力量,就像奔腾咆哮怒吼的黄河,勇往直前。

矛盾、丁玲、郭沫若来了。他们都是大文豪,家庭富有,生活安逸。然而,他们放弃了优越的物资条件,毅然决然投奔延安,创作了影响深远、流芳千古的优秀作品。

聂耳、冼心海、贺敬之来了,他们谱写了一曲曲壮丽辉煌、经久不衰的传世之作。《国歌》、《黄河大合唱》、《南泥湾》,激励着一代又一代人前仆后继,勇往直前。

加拿大的白求恩,不远万里来了,并为此献出了宝贵的生命。

南洋华侨陈嘉庚来了,他先到重庆拜访了蒋介石,蒋花了八百元大洋宴请他。他又来到延安拜谒了毛泽东,毛用小米、南瓜款待他。陈嘉庚感慨地说:中国的未来属于毛泽东。

美国记者斯特朗来了,毛泽东在枣园门前的小石凳上接见了她。当她陈述红军的对手如何强大时,毛泽东以大无畏的气势,坚定的口吻说:“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为什么一个农民出身、师范学校毕业,一名图书馆的普通管理员的毛泽东,一支吃枇糠、穿草鞋、住窑洞的红军队伍,竟然吸引了无数青年,各条战线的领军人物、仁人志士、巨匠大师来到这里。他们抛弃优越的生活,放弃还未完成的学业,顶着枪林弹雨,冒着生命危险,穿过敌人封锁线,日夜兼程、风雨无阻?

这就是一个伟人的魅力,这就是红军的魅力,这就是信仰的力量。古往今来没有一个政党住过窑洞,没有一支军队像红军那样,以他们“人民军队爱人民”的精神,赢得了广大人民群众的热爱与支持。毛泽东和他领导的共产党,以独特的理念,创造性地建立了一支人民自己的军队,与人民群众建立了密不可分的血肉关系。以共产主义为最高理想,高举民主、自由、平等的大旗,吸引了一批批仁人志士、热血青年,加入革命队伍,使红军长征到达延安的几万人,发展到百万大军。

中国革命从这里落脚,又从这里出发,指挥了抗日战争、解放战争。赶走了日本帝国主义,推翻了三座大山,以排山倒海之势,解放了全中国。奠定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基石,谱写了可歌可泣的历史篇章,终于迎来了新中国诞生的灿烂霞光。毛泽东曾感慨地说:解放战争的胜利,是几百万民工用小推车推出来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建立,用铁的事实证明了毛泽东的话:“人民群众是真正的英雄”这一伟大真理。

这就是一个伟人的魅力,这就是信仰的力量,这就是理想的力量。为了理想,多少儿女抛头颅、洒热血,献出年轻宝贵的生命。生命对每个人只有一次,谁不珍惜,然而,为了信仰,为了理想,他们毅然决然走上刑场,走上断头台。

无论什么时代,什么王朝,只要有一个共同伟大的理想、崇高的信仰,就能产生巨大的凝聚力;只要是正义的,为劳苦大众根本利益的,这个政党就有吸引力、凝聚力、就有无穷的魅力。

2008.11.30

樱桃红了

樱桃红了,满山的翠绿把樱桃衬托得更加娇艳欲滴。远山青苍柔婉,如绿色的飘带,悬挂天边,花草的芳香从身边飘过。

樱桃红了,关不住的心跃跃欲试。我们去采摘,仿佛回归伊甸园。

樱桃红了,我们的心醉了,收获的时候到了。

那天,我们去的樱桃园坐落在山坡上。有一条河从园子旁边流过。满园的果树硕果累累,挂满了枝头。

本以为樱桃园只有樱桃,进了园子,喜出望外。苹果树、桃树、梨树应有尽有,红的、绿的、黄的,一颗树挨着一棵树,一串串的红樱桃、黄樱桃,缀满了枝干,极悦眼目,不知该摘哪一朵。太多的樱桃,一个比一个可爱,眼睛长少了,看不过来。我们一边吃着,一边摘取,享受其中,欢跃其中,仿佛回归伊甸园。

伊甸园,就是天堂。美的不可言说。圣经上记载:耶和华在东方的伊甸,立了一个园子,把人安放在那里。使各样的树长出来,可以悦人的眼目,其上的果子好做食物。有河从伊甸园流出来,滋润那园子。在那里有金子,又有珍珠和红玛瑙……

樱桃红了。每到春天,大连成了樱桃的节日。大规模的樱桃采摘活动展开了。漫山遍野的樱桃,吸引了一批批游客。买张门票,提上桶,随你摘,随你采,随你吃,只要你胃口好、胃口大,就是吃上一天,也无人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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