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北学院副院长红东正陪着一行远道而来的贵宾正在四处参观学院时,忽然有位导师急匆匆向他们奔来,气喘息息地打断他的讲话,此举让红东脸色顿时一沉,生气地开口怒斥道。
“怎么这么不懂礼貌啊!没看到我正陪着贵宾吗?有什么事情等会再说!下去吧!”
“副院长,事情严重,若您不去处理,只怕…”
“什么严重不严重?只怕什么?难道天还能塌下来不成?叫你下去你就下去,那么多话做什么!”
“副院长,这…”
眼见来者不听自己话,还站在原地吞吞吐吐,红东心中就来气,他刚要再次开口怒斥对方时,却见贵宾中有一位身着一身华丽衣服的中年男子呵呵笑道。
“呵,红东院长,要是你有事情需要处理,你就去忙吧,我们自己随便转转就行了!”
中年男子这么一说,红东倍感不好意思,他狠狠剐了那导师一眼,赔笑地对中年男子说道。
“南王爷多虑了,再说有您在这,谁敢在学院闹事!”
中年男子听后轻轻报以微笑并点点头,倒是在他身边有一位长有一对白眉的老者咳咳几声吭道。
“嘿,红东副院长,南王爷在,自然是不会有人敢闹事!不过呢,老朽听说这些年来,苍北学院里是学纪溃散,歹人横行呐!可谓是师疲生骄,祸乱四起啊!南王爷,依老朽所见,烦请您移步苍南学院,以保不被诸多祸事所扰啊!”
“林院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红东副院长,我们的院长大人只是实话实说,您可千万不要动怒啊!万一您这上年纪的身体有什么不测的话,诺大的苍北学院里,哪还能找得出个像您这样的主心骨啊,届时要是摘牌关门,岂不成憾事一件?”
白眉老者身后一位身着青色锦袍的中年人在一旁阴阳怪气地插上这么几句话,气得红东脸色铁青铁青,明眼人一看,便知红东已经处于极度愤怒中。
南王爷见双方又一次争执起来,他无奈地含笑摇摇头,不得不开口劝道。
“诸位,当前仍是中都预选赛期间,选拔青年才俊一事才是重中之中,若诸位之间有什么误会的话,还望看在本王的份上推后再叙,如此可行?”
毕竟是王爷,短短几句话便化解一场极有可能产生的冲突,事已如此,红东虽然心中极为不快,却也不便在众人面前发作,他对着南王爷点点头,再狠狠瞪着白眉老者及他身后那位身着青色锦袍的中年人,却见他们脸带不屑,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感受。
“院长…那我下去啦?”
来报信的导师一见眼前这紧张的场面,心中顿生一阵惧意,仍碍于红东没有发话,只能硬着头皮壮胆问道。
“去哪里?还不快带我们去看看!”
听到红东的话后,来报信的导师脸部一阵抽搐,他使劲眨眨眼,小心翼翼地再次开口问道。
“院长,您…”
“有什么好问了,还不快带路!”
红东一脸怒气让来报信的导师战战兢兢,这些年来,只要是跟红东接触过的导师,没有一个不挨训受骂,虽然已经习惯这样的事情,但若是碰上,心里不禁仍会产生一丝恐惧,当下他不敢再有停留,在前面指引着众人飞速前往。
众人一路疾行,不一会儿就赶到器具评定处,众人仅是扫视下场面,便听红东与那位林院长同时发出一声惊叹。
“这…这是怎么回事?”
场中,铁师如一头发疯的老雄狮,身上源力四处交集逞发,紧紧罩住与之交手的宁林与克南,每一次出招都能将他们两人的招数击散,不过虽看似占尽上风,但却迟迟不能迅速解决他们。
“南方呢?他干什么去了?为什么让克南私自出来跟这群庸人争斗?”
林院长脸黑如锅,气急败坏地对着身后那位身着青色锦袍中年人胡乱吼道,引得中年人一头雾水,脸带委屈之情,却不知道要如何应答。
“铁师,还不快给我住手!”
原本想借助成功举办预选赛一事,提升苍北学院在中都王室心中的地位,可让他始料未及的是,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这一幕着实让红东倍感难堪,更让他感到棘手的是,场中与铁师争斗的另一位少年,竟然还是苍南学院的人…
陷入半疯狂状态的铁师压根就不理会红东的喝声,反倒猛然提升源力,一招饱含浑厚火源力的招式使出,竟然轻松击破宁林与克南联手一击,又见他一声低喝,反手一推,更胜先前的火源力再次涌出,直扑正在不停倒退的宁林与克南。
“混帐,竟然以大欺小!看我怎么收拾你!”
身着青色锦袍的中年人被林院长莫名其妙痛骂一顿后,心中有了火气,当下一见铁师占据上风,立马跃身上前,双手向前一指,一道惊人的火源力由然发出,直指铁师后背而去。
青色锦袍中年人忽然发难,引得正在照顾天佑的清莺心中大惊,果然面对这背后一袭,铁师也只能再次反手引导自身的火源力抗衡对方,双方所发出的那强大火源力在激烈的撞击声中,引起阵阵气流狂涌,可见威力十分惊人。
“小心啊…”
清莺惊恐地发出一声娇喝,原来趁着铁师分神与青色锦袍中年人对抗之际,正处于下风的克南不仅没选择脱身离开战场,反倒欺步上前,一双铁拳毫不留情向破绽大开的铁师后背奔去,从呼呼的声响中,可知这一击威力着实强大。
眼见铁师就要挨上这一拳,那原来半瘫于地的天佑不知道从哪里生出的力气,竟然一把从地上弹起,硬以血肉之躯替躲闪不及的铁师挡下克南这一重拳,一股鲜血随之喷出,洒落于地上,点点红斑,看上去十分醒目惊人。
以血肉之躯硬替别人充当两次肉盾,没有任何源力护身的天佑受此重创,自然是无力再动,而铁师在经历短暂的震惊后,忙一把揽下欲倒于地的天佑,老眼一个巴眨,再看已是一片泪盈。
“天佑,你这傻孩子,你怎么能这么傻呢?”
欲哭无泪的铁师失神地摇摇头,伸出长茧的老手擦拭着天佑嘴角处那滩鲜红刺目的鲜血,心中夹杂着感动与愤怒,又带有内疚与不安,来回刺激自己的神经,若不是清莺上前拿着手帕给他,谁知道他还要再想些什么…
恰在此时,一阵冷风从场地上吹过,原先喧哗的场面也陷入一片沉默中,然而在场的诸人眼中,却分别显露出一丝让人心惊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