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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王闰之(1)

夜色渐浓,苏家院落中的灯光一一熄灭,但巢谷的屋子仍有昏暗的灯光映出。巢谷独自一人坐在屋内,呆呆地看着油灯中的灯花。忽觉肩头被人一拍,巢谷陡然心惊,转头便见师父吴复古笑呵呵地看着他。巢谷慌忙起身,欢喜地说:“师父!您如何来此的!”吴复古手捻银须,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的徒弟,说:“徒儿呀,为师近在身边,你却感念不到,难道心有旁骛吗?”巢谷被师父说中心事,脸一红,只好苦笑挠头。

深夜幽静,月色如洗,村外的荷塘里,败荷片片,两只翠鸟在残茎上哀哀而鸣,更显萧索。月光下,苏轼与小莲沿路走来。

苏轼不时看看小莲,终于鼓起勇气,正欲说话,小莲却先抢了话头,说道:“哥哥,上次在姐姐墓前,你让姐姐问小莲,何以两年不曾下楼,何以两年不曾与哥哥说话。”苏轼默默点头。小莲接着说:“其实小莲不必回答,哥哥也懂得其中缘由。哥哥之所以问,盖因担心小莲。”苏轼道:“我想你也知道。你又何苦这样对待自己?”小莲看着苏轼,低声说:“哥哥不必担心小莲,小莲答应哥哥,自今日起,小莲每日都下楼,与家人共餐,与哥哥说话,教导迈儿读书。哥哥,以为如何?”

苏轼惊异地看着小莲,暗自思忖,恍然大悟,皱着眉头说:“小莲,你,你这是要逼迫于我……”小莲停下脚步,说:“哥哥料中了小莲的意思,但小莲绝非逼迫于哥哥,丁忧期满,闰之妹妹家也早定了喜期,哥哥该与闰之妹妹完婚了。”

听到小莲这几句话,苏轼开始激动,大声说:“小莲,你知道,此婚非我所愿。我一向心无矫饰,非我所愿之事从不委曲求全。”小莲继续说服苏轼:“哥哥,闰之妹妹乃是姐姐的堂妹,也是大家闺秀,怎么就让哥哥委屈了呢?再说父亲遗命,朝廷之选,吴复古道长之媒,哥哥当娶闰之妹妹。”

苏轼禁不住愤慨地高声说道:“是,天下人都以为我当娶闰之,我娶了她则合乎礼法,皆大欢喜。可是小莲你呢!天下人唯独将你忘了,你怎么办?难道我娶了闰之,就可以正礼法,明道德,天下太平了吗?我若娶了你,礼法就乱,道德就坏,天下就祸乱滔滔了吗?”

小莲说:“哥哥,你何以将闰之妹妹说得这般不堪,哥哥待闰之,该像当初待王弗姐姐一样才对。哥哥方才所言,更是意气用事。哥哥岂能为儿女情长之事,谬怪天下人。哥哥有青云之志,若因为区区一个小莲而负气消沉,心无社稷,小莲则成为天下人心中的罪人,受万人唾骂!小莲没有逼迫哥哥,现在是哥哥逼迫小莲,逼迫天下人问罪小莲,也逼迫小莲以死谢罪于天下人!”

苏轼顿时如醍醐灌顶,领悟了她的良苦用心,感动之际却又不禁心下大痛,低声道:“小莲!我,我不能负你……”小莲此时也热泪盈眶,她低着头,竭力不让泪水落下,唯恐苏轼看见更加伤心,她满含深情地说:“小莲一零落女子,不足哥哥挂齿。哥哥并未负小莲,小莲已明白哥哥的心意,这心意此刻已藏在小莲的心中,足够温暖小莲的一生一世。”说完这些,便再也不能抑制,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落下。月光凄清,照着这莹莹珠泪,在夜色中划过一道哀美的曲线,滴落到塘边秋草上,细长的草叶也似俯首而泣……

苏轼眼眶湿润,只觉胸中千万言语无法说出,低声叫道:“小莲!”小莲接着说:“哥哥,本来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能遇到你,我已感谢老天垂怜,再有所求就成了贪念。小莲是个知足的人。哥哥什么都不必想了,今后小莲就是你的亲妹妹。”

苏轼呆立无言,爱怜又绝望地注视着小莲。良久,他转头看着月光下的满塘残荷,怅然若失地吟诗道:“芙蓉成碧海,冰姿不染埃。秋气失颜色,芳魂似抱柴。”吟毕,泪如雨下。小莲闻诗泪眼蒙胧,轻轻和道:“抱残冰姿改,芳颜最易衰。毕竟风骨在,霜节逸尘埃。”

月辉清冷,笼罩着无语的荷塘和这对伤心的儿女……

经过小莲劝说,苏轼终于依照父亲遗命,与王闰之成婚。

夜幕降临,宾客们渐渐散去。在红烛的映照下,新房窗户上贴着的大红喜字显得更加可爱喜人。苏轼独临窗前,默默不语。新娘王闰之斟上一杯酒,来到苏轼身旁,见苏轼心不在焉,皱眉迟疑片刻之后强颜一笑,说:“今宵是新婚之夜,夫君,咱们饮杯酒吧。”苏轼从沉思中被唤回,微微一怔,说:“哦哦,当喝,当喝。”说着便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浑然不知这交杯酒的习俗。王闰之心下一凉,愈发疑惑,她轻呷一口酒,关切地看着苏轼,说:“夫君有心事?”苏轼忙说道:“没有没有。”这却是欲盖弥彰,王闰之更加担心,问道:“我不如姐姐?”苏轼忙摇手说:“不,不。”既不是怀念姐姐的缘故,凭着女性的敏感,王闰之低头沉吟:“那夫君心里还有谁放不下吗?”苏轼被说中心事,不禁“啊”了一声,急忙向妻子说:“闰之,我心里很乱,不知说什么好,望你见谅。”便不再言语,呆立窗前,身子也遮断了烛光,使大红喜字笼罩在他的身影之下。当初得知自己将嫁给苏轼时,她心中充满了欢喜和希望,不想新婚之日,夫婿却是如此冷淡,王闰之看看窗上那大红的喜字,难过地低下了头。那红烛之泪一滴滴地沿着烛身滑落……

月光暗淡,雾气弥漫,小莲的阁楼上烛光闪烁,显得更加清冷孤凄。小莲在烛下剪着红喜字。苏轼和王闰之新房的红喜字都是她亲手剪的,新婚仪式已经结束,新人已双双进入新房,她也不知道自己还剪这些喜字做什么用。也许她觉得喜字很好看,也许她认为可以剪去自己心头的无边愁思。而她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一颗一颗掉落到手中的喜字上,在红纸上浸染开来……

对面苏轼的新房灯光悄然熄灭。小莲抬头遥望明月,泪光闪烁。

采莲走了进来,小莲赶紧擦拭脸上的泪水,勉强笑着说:“表姑,你忙了一天,怎么还未休息?”采莲关切地说:“小莲,我是担心你……”小莲笑笑,说:“表姑,哥哥大婚,小莲心中高兴,却有什么让你担心的。”采莲见她有意回避,只好说:“我,我就是觉得……觉得你无父无母,一个人……”听到这里,小莲再也控制不住,伏在采莲的身上,剧烈地抽噎,将心中所有郁结倾情发泄。

庭院寂静,巢谷看着小莲房间的灯光呆呆出神,深深地叹一口气。而吴复古正隐身在不远处看着他,捻须沉吟,为徒儿忧心不已。

这天,神宗正在看王安石的奏章,奏章痛陈大宋之积弊,条条切中肯綮,鞭辟入里。神宗读到精彩处,不觉拍案大声叫好。这时,张茂则进殿禀道:“陛下,王珪在外求见。”神宗浑然不觉,仍专注于阅读,继续说道:“好,此处也甚有道理。”张茂则见状,只好提高声音:“陛下,王珪求见。”神宗终于听到有人求见,但神思被打断,微微皱起眉头,有些不悦地问:“谁?”张茂则躬身答道:“陛下,王珪求见。”一听是王珪,神宗眉头紧皱,不耐烦地摆摆手,说:“不见,不见,没看见朕在看奏章吗?”张茂则低声道:“是,陛下。”脚步轻轻地退出去传告王珪。

眼见王安石极获神宗皇帝青睐,胡宿、吕诲二人自是不甘于心,更不安于心。于是跑到王珪家中,打探王珪的口风,也希望能够与之商议对策。

王珪将他二人迎进正堂。胡宿和吕诲颓丧而坐,唉声叹气。王珪却视而不见,命管家上茶。片刻间,管家便端来沏好的茶水,王珪笑着对胡宿、吕诲二人道:“二位大人请喝茶,这是上好的西湖龙井。”一直紧皱眉头的吕诲只好微笑着端起茶碗,掀开盖子,闻了闻,欲饮又止,将茶碗放于桌上,颇为忧愁地说:“茶是好茶,却没心思喝啊!”不想,王珪却又听而不闻,只是捻须深思。

胡宿见状,颇为无奈,只好深深叹气,说:“当今圣上的眼中只有一个王安石,不光不见你王大人,对韩琦、欧阳修、范镇、曾公亮等一干老臣也都是冷眼相待。”似乎很为王珪等人抱不平。

吕诲忙紧接着说:“看来新政变法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虽然韩琦和欧阳修力主延缓施行,但皇上如今唯王安石是听,旁人再如何劝谏也都无济于事了。”

听二人如此说,王珪起身踱步,漫不经心地说:“韩琦与欧阳修是主张延缓,还有一个司马光,他是大张旗鼓地反对变法,皇上却对他留有余地,此一着耐人寻味。”胡宿见王珪终于肯说话,而且见解独到,微笑着问:“王大人,那依你看,我等该如何应对呢?”

王珪仍是低头沉思,并没有看到胡宿谄媚的笑容,但听到他的问题后,终于停下脚步,微微仰头,仍是捻着须,低声说:“变法有违祖制,不敬天道,我等岂能苟同。但当今圣上决意推行变法,已是不争。故而无论进退,都非万全之策。以老夫的意思,最稳妥的还是作壁上观,藏而不露,伺机而动。”胡宿、吕诲二人恍然大悟,不住地点头,欢喜地说:“王大人所言极是。令我等茅塞顿开!”

置身事外,远离斗争核心,确保自身利益不受损害,却又时刻观望,伺机而动,三人系于一心者全在自身利益。既然目的和方法已然明了,所谈论的便也从庙堂政事瞬刻间转移到歌管楼台、烟花柳巷。

这天,王安石正在书房奋笔疾书。他的儿子王雱脚步轻缓地走进屋中,来到父亲书桌前,刚要说话,突然不住地咳嗽气喘。王雱从小就体弱多病,中了进士也没能出仕做官,一直居家将养身体,帮父亲处理政事,近来正撰写《三经新义》,由于用力太过,咳嗽气喘的老毛病又犯了。

听到王雱的咳嗽声,王安石抬起头来,关切地看着王雱说:“雱儿,不要太累,你小小年纪,就要写《三经新义》,实在有些操之过急了,慢慢来,多注意身体啊!”王雱有些无奈地回答说:“唉,我中了进士,却因这不争气的身子不能做官,若再不写点书,人生还有什么意思!”说着,又咳嗽起来。王安石看着儿子,一时无语。

吴夫人在屋外听到儿子咳嗽的声音,忙走进来,爱怜地看着儿子,转头对王安石抱怨说:“都是你自小逼着雱儿读书,看看,把他累成这个样子,中了进士又有什么用!”王雱忙扶着母亲坐下。王安石笑笑,疼爱地看着儿子,说:“雱儿从小体弱多病,请过多少郎中,也请过不少和尚道士,始终不见效果。怎能怨我!况且,读书又岂是为了功名?为了功名而读书,不读也罢!”

王雱忙宽慰母亲说:“母亲,怎么能怨父亲呢!我的两个叔叔安礼、安国,也都是当世才子,且都身体康健,想来上天不能只钟爱我王家一家,所以我就……”说着又禁不住咳嗽起来,竭力抑制住后接着说:“虽有小才,却无健体了。”见王雱如此达观,王安石十分欣慰,笑着说:“不妨,所谓歪脖子树耐倒,只要精心调养,也可得享年命。据说商朝的彭祖年轻时就身体虚弱,后来善于养生,成了长寿之祖。”

王雱本是为政事而来,他听说前日朝会上父亲遭到群臣的围攻,而欧阳修迟迟不为神宗皇帝起草任命父亲担任知制诰的诏书。王雱向父亲问起其中缘由。王安石不假思索地断定,大臣们对变法不理解,所以竭力反对;也遗憾地承认,改革涉及国计民生,是件大事,人们在大事上的意见,一时难以改变。但他坚定地说:“只要皇上决心已定,谁又能阻挡?”决意与神宗皇帝一起突破大臣们的重重阻拦,推行变法。

见父亲如此朴直、慷慨,王雱心中激动,有些不忍地说:“父亲差矣!”王安石一愕,问道:“如何差矣?”王雱低声说:“如无众臣支持,皇上就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上靠皇上一人,下靠父亲一人,必定孤掌难鸣!”

王安石猛然醒悟,霍地站起,大声说:“对啊!那……以雱儿的意思?”王雱也站起身来,激动地说:“韩琦、欧阳修、司马光既然一起反对你,你为何不寻找同道?”王安石一怔,迟疑着说:“那……那不成了结党?”

王夫人再也忍耐不住,说:“什么结党?你就知道直来直去,有些地方,雱儿可是比你有见识!”王安石摆摆手,说:“夫人不要干预政事。”王夫人不屑地说:“哼!我稀罕你的政事,我看那天下事不过如做饭缝衣一般罢了。”王安石略微沉吟,高兴地说:“夫人之言大有道理,所谓‘治大国若烹小鲜,统千军如缝衣衫’,夫人之言是至理啊!”王安石说完大笑,王夫人和王雱也笑了起来。

王雱向父亲解释说:“为公乃是同道,为私才是结党。父亲为了改革大业罗致人才,怎可谓之结党。况且欧阳修就写过一篇《朋党论》,极力为所谓‘朋党’辩诬,孩儿可是深受启发啊!”

王安石朴直无机心,凡事躬身亲为,一己担当,从来没有想过联结同道,听了王雱的解释,他大声说:“雱儿言之有理!言之有理!”接着,王雱向父亲推举苏轼、吕惠卿、章惇,他说:“苏轼在凤翔租土地、建村落、改募役、废刺义勇,名震天下。他赞同变法,几年前就与父亲论过变法事宜。吕惠卿现知随州,曾为太子中允、崇政殿说书,深得当今皇上信任,多次与父亲书信往来,论及父亲的鄞县新政,十分赞同。章惇有胆有识,当年就曾和苏轼一起反对太学体,如今是商州的知县。任上不拘一格,有许多新政,颇有政绩。在变法上,也必与父亲志同道合。三人都可谓父亲的同道中人,如果奏请皇上,将他们调入朝中,必将有助于变法大业。”

听着王雱一一道来,王安石不住地点头赞许,说:“雱儿如若当政,必能做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来。”接着又有些忧心地说:“我就盼着苏轼、苏辙兄弟俩早日回朝,他们一来,变法必成。只是我早已给苏轼写过一封书信,信中详陈变法大计,却久无回音,不知何故?好在他丁忧将满,即日就该回京师了吧。”

苏家乃当地望族,苏轼又是名满天下的才子,想当初王弗去世后有多少王公大臣欲将女儿嫁与他?王闰之自与苏轼订婚起就满心欢喜,充满希望,近日终于成婚,自是异常高兴,虽有些许不如意,也深埋到心底,新婚的喜悦写满脸上,光彩照人。

此刻,她兴趣盎然地在院中漫步,忽然听到远处断断续续地传来男童的读书声,便循声来到一座阁楼前。楼上传出朗朗的诵诗声:“丞相祠堂何处寻,锦官城外柏森森。映阶碧草自春色,隔叶黄鹂空好音。三顾频繁天下计,两朝开济老臣心。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王闰之知道这是苏迈在诵读唐诗,于是拾级而上,推开房门,见苏迈正坐在桌边诵读,问道:“迈儿,你怎么在这里诵读唐诗呢?”苏迈回头见是王闰之,高兴地叫着“姨娘”,扑向王闰之。王闰之也走上前去,蹲下身去,抱起苏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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