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莫名奇妙地开始喜欢听李嘉亮的《你到底爱谁》,在无数个夜晚,我喜欢将房间里的灯全部熄灭,静静地听这首歌。自从豪门山庄一事之后,我的心开始漂浮起来,人生就那么回事,爱情也就那么回事,这个世界原本就没有你想要的爱情。
我开始在网络上游荡,每天依旧习惯去打开邮箱看有没有任何信息,时间已经过去快半个月了,我的工作依旧没有着落,我觉得郁闷,这些用人单位为什么就不可以是个伯乐,来慧眼识我这个英雄呢?
没有工作的日子,我觉得睡懒觉是对自己最大的恩赐,我喜欢紧闭着眼睛躺在被窝里想象着一些肮脏的勾当,在没有女人的日子里,我经常用这样的方式来宣泄我膨胀的**,来平静自己躁热的心。
我跟往常一样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开始宣泄我的生理**,我的脑海里出现了江宛如,她望着我在微笑,我忽然特别想和她接吻,我把嘴巴迎上去,我感觉她的嘴唇有些温润,也很柔软,我把我的舌头伸进了她的口中开始搅拌着,我发现我自己快要飞了。
“叮咚、叮咚”的门铃声破坏了我的黄粱美梦,也平静了我内心的**。我心里不住的骂:谁这么早来搅老子的美梦?
我睡眼惺忪的拉开门,门口站着个满脸笑容的小伙子,原来是快递公司的。
“王先生,这是您的快件,请签收。”
“我的快件?”我一边接过他手中的白青衣,纳闷着:“谁会给我寄快件呢?”
我懒得管那么多,我很快在上面签了我的名字,拿着快件又爬上了床,我看了看快件,原来是一家地产公司寄来的,而且是本城最负盛名的地产公司。
“会是谁呢?我没有给他们寄资料呀?难道是推销房子的。”我打开一看,吓了我一大跳,竟然是一张大红的聘书,而且是策划总监一职。
我懒得管是怎么回事,反正我有些欣喜,心想这回真他妈的可以做回爷爷了,终于不用再每天打开电脑等待工作消息了,终于可以昂首阔步的迎接我的表弟了。
我决定打电话告诉大炮。
大炮是我的大学同学,因为他身体的某个部位长得跟常人大些,而且威力无比,故落此美名。
电话响了好久终于接通了。
“小鹏,你怎么这么早就来骚扰我?”大炮似乎还在混沌着。
“都几点了,你小子不喜欢我骚扰对吧?昨晚上是谁家闺女又遭你小子蹂躏了,晚上少折腾点,折腾过度小心你那玩意废了?”我一向嘴臭。
“你小子胡说八道什么?有空蹂躏人家闺女就好了,我他妈最近忙死了。”
“忙什么呀?不会忙着搞什么秘密活动吧!”
“就这张嘴就够我忙的,谁让我食量大呢?”
“你什么时候这么没出息了,为了这张嘴就把你累成这个熊样,要是再搞个三妻四妾的,你小子连命就会搭上了,赶明儿我发达了,我把你养起……”
“嘿,小鹏你小子,什么时候变成款爷了,这么大口气,是不是撞到财神爷了……”
“那是,谁让我有才能呢?想不撞到财神爷还他妈的不行。”隔着电话线,我得意着。
“咱说正经的,你小子又找到新工作了。比先前薪水还高?”大炮有些迫不及待:“说来听听,别那么神秘好不好……”
“对你小子,我什么时候神秘了。”我调侃着:“不是第一个给你小子汇报吗?”
“那是那是,谁让咱是好兄弟呢?”大炮一向嬉皮笑脸:“看来你小子真的可以养我了,我以后不用这么辛苦了。”
“我可没这个爱好。要不你去变性,我娶了你,反正我现在是孤家寡人一个”我拿他开涮:“好了,小子,晚上七点,星巴克不见不散。”
“你小子多带点银子,难得你慷慨一回,我准备一天不吃饭了,就等你那顿。”大炮笑着说:“好了,小鹏,我赶着上班呢,别忘了晚上多带点银子。”
挂断电话,我不知道该做什么?心里一直很兴奋,说实在话,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得到这个不菲的职务,并且是这座城市最有实力的一家公司,我想我真的可以扬眉吐气了,也不必再看客户的脸色了,我一直渴望着做回爷爷,我想做爷爷的滋味一定很爽,很刺激……
我早早的来到了我和大炮见面的星巴克,一边翻看着杂志一边等着大炮的到来,等了好久,还不见大炮那小子的影子,放下手中的书拿出手机准备对大炮进行电话逼供,我们经常玩这样的游戏。
我发现了一双与众不同的的手,手指很特别,小指尖尖地向上翘着,最主要的是戴着银色的指环,像清朝宫廷里嫔妃们戴的,有一股说不出的女人味。
顺着视线继续往上看,整个女孩都显露在了我的视线范围里,心里忽然有了一种别样的感觉,因为我看到了一个十足的美女,安静地坐在那里望着窗外发呆。
这样的女人,悠闲地坐在那里喝咖啡已经让人惊讶,再加上她那似怨含嗔的眼神,和那极端女人味的手指,莫名其妙地便吸引了我的视线,我远远地盯着她,她却看不到我,盯得更出神,心理竟升腾了一种久违了的冲动。
我想那个女孩一定是吸引着我的,大炮什么时候进来我都浑然不知。
“对不起,小鹏我迟到了。”
我依然没有反应。
“臭小子,看什么这么入迷呢?”大炮推了推我。
我从迷幻中清醒过来,我开始顺斥大炮了:“你他妈的还有没有时间观念,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害我等在这里等这么久,跟他妈幽灵一样,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会吓死人的。”
“我迟到了,我是有原因的,路上堵车,你知道的公交车现在最难座了。”大炮歉意地说:“倒是你小子不知道被什么迷住了,这么入神,我一个五大三粗的爷们进来老半天你都没有察觉。”
“去,你小子,就你会贫嘴。”我神秘地一笑:“告诉你吧,大炮,你知道我看见什么了。”
“还能有什么?就你那入神的样,一定是美女,还一定是绝世美女。”
“嘿呀,你小子真是有眼力,告诉你,我还真看见你说的绝世美女了。”我拉了拉大炮:“给你小子开开眼,我们得小心,万一被人家发现,还以为我们是色狼呢。”
我让大炮坐在我的位置看,我站在他边上。
“看到没有?你小子发现什么没有?”我小声问,生怕别人听见。
“有发现?有一个女人?”
“你小子再仔细看看,有没有看见一双漂亮的手,有没有看见她手上的银色指环,有没有看到一个比张曼玉还有气质的女人……..”
“你是不是见鬼了,还是智商有问题,猴精的小子怎么衡量美女的……..”大炮有些生气:“你小子,就这货色,你到底是请我吃东西还是寻我开心呀!”
“我说大炮,你眼光还不低呀,这样的美女你都看不上眼?”我不屑地说:“反正你小子就没有欣赏眼光,净喜欢些低等二流货色。,还是让开,让我来多看看吧。”
“你小子来看吧,什么银色指环,什么比张曼玉还有气质的女人,就这货色也能跟我心中的偶像比,小棚,你是不是改换胃口了,漂亮的见多了没有感觉了是不是,准备换口味了。”
“懒得跟你这个没有眼光的小子胡闹,你小子叫吃的吧,我自己来慢慢欣赏。”
我吓了一跳,心猛的凉了半截,我心中的女神不见了,原来坐在那里的是个肥胖的中年妇女,我想我是彻底心灰了,我差点将嘴里的咖啡喷了出来。
大炮看见我的样子在一边狂笑,引得周边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我们这边。
“你小子,有什么好笑的,这里是咖啡馆不是酒吧,拜托你注意点形象好不好!”我有些生气。
“小鹏,你现在换胃口了,什么时候喜欢阿姨级别的女人了。”大炮取笑我。
“你他妈的跟我闭嘴,还嫌不恶心,还要来恶心我,这帐记着,看我出门后怎么糟蹋你。”我恶狠狠地说:“我刚才真的看见一个美女了,就你小子进来,他就消失了。”
“是吗?”大炮还在笑。
“再笑,我跟你急,我真的看见一个美女呢?”我很认真地说:“我真的看见一个绝世美女了,小巧的嘴,似怨含嗔的眼神,极端女人味的手指,像清朝宫廷里嫔妃们戴的银色指环,真的好漂亮的,怎么忽然消失了呢?”
“你是不是看见神仙了,又或者是不是在做梦。”大炮平静地说:“好兄弟,我相信你,我们还要不要吃饭了。”我想我那顿晚餐吃得很是郁闷,也吃得没有一点心情,关闭很久的心门在躁动一刹那后又渐渐平静了,在江宛如离开后的那些日子里,我告诉自己不要再去为一个女人心动了,可今天,在星巴克我再一次为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孩心动了。
曾经平静如水。
而说不出的原由,在看到那张纯碎的脸后我的心乱了。
是因了爱情渐远而对那些美丽容颜的向往?抑或是因了那极端女人味的手指所触动?
我都不知道当初究竟是为什么?
以为在没有江宛如之后,在繁华孤寂的城市,在日日逢场作戏的生活里自己的心早已坚硬如铁。
原来总会在某个不经意的日子不经意的相遇某人而令痛意再来———在那个素不相识的人儿悄然消失的瞬间有一种叫做心疼的东西在自己的心扉里弥漫。
想着想着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在梦里,我看见了一身白裙的女子,小巧的嘴,似怨含嗔的眼神,极端女人味的手指,像清朝宫廷里嫔妃们戴的银色指环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迎上去,女子停在了我的跟前,望着我微微的笑。我们轻轻地拥抱着,我感到无与伦比的幸福和快乐。
有柔若无骨的纤纤素手在我的身体里游走,我觉得自己快要烧起来了,我狠命地吻着,用我坚硬的手在女孩的身体里使劲的揉搓,女孩大声地喘息着,这大大的刺激着我,我准备揭掉女孩身上的衣服,准备和她做一次最舒心的运动。
可女孩忽然在我的眼前消失了,我四处寻找,可最终一无所获。
我醒了,眼角还淌着泪,我走到客厅,躺在沙发里,打开音响,听萨克斯,那首美妙的《茉莉花》。在无数个寂寞的夜晚,我不知道听过多少回这首曲子,这首江南的曲子,曾经把我带到了一个梦境里,让我快乐过,也让我痛苦过……
认识江宛如是个偶然,我把她当作我生命中褐色的疼痛,这疼痛不仅仅给了我思念,更多的是让我不敢再相信这世间还有那么一点点纯洁的爱情。
我感谢江宛如,却无法忘却,我无法忘却,是因为我怀念,我王鹏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在经历江宛如后开始变得细腻,开始变得体贴。
我不得不开始回忆那段和江宛如的日子,那段给过我快乐和悲伤的青涩时光。
我记得2001年初这个城市里大部分的绅士淑女是一个热闹而充满活力的集团,他们穿着新潮的服饰将满头的黑发染得金黄,和着时代的节拍跳着很时尚的街舞,他们喜欢在酒吧里轮流做东聚会,我也是他们中的一员,那个时候我喜欢在一旁弹着自己心爱的吉它,弹那首永弹不厌的《爱一个人好难》。
无独有偶有一个女孩却和时尚的城市和酒吧格格不入,她喜欢静静的坐在酒吧的一隅听我轻弹吉它听朋友高谈阔论,女孩名叫江宛如,她的美丽几乎是一种无可挑剔的美丽,她的微笑温柔沉静,而她的因为敏感而常常夺眶而出的眼泪就像是晶莹的珍珠,令许多爱慕她的酒吧男子有一种想成为护花使者的无限冲动和柔情,但是在2001年时这个机会是属于我的,那时候我和江宛如正在热恋之中。
我记得那个时候我给远在武汉的大学同学打电话告诉我热恋的消息时,心里总洋溢着暖暖的甜蜜,眼里也会射出一种被爱情炙灼的恍惚的光,我知道这样的感受是每个恋爱中的人都有的感觉和表情。
同学那时候一直很艳羡,会对我说“小鹏,你马子正点吧。”
“当然,你知道他象谁吗?”我回很自豪的问。
“像谁?你小子说说,别吊你兄弟我的胃口。”那个时候,同学都会很焦急的问。
“那我就告诉你吧,她长得象苏谨,就是那个欧庆春。”
那个时候全国各电视台都在热播海岩的《永不瞑目》,那个时候的欧庆春一定是很多热血青年心中的偶像,而江宛如跟苏谨很象,所以满足了我的虚荣心,也让我着实在同学朋友面前炫耀了一回。
“小鹏,你马子如果那么漂亮,你小子可不能象在学校里那样任性,什么都视于粪土,害得同学集会的时候,那些女同学还一直抱怨,那么帅的小鹏,不知道会被谁俘虏,你知道吗?这帮女同学早对你小子垂涎三尺了,要知道被个欧庆春俘虏了,我想她们有这个贼心也没有这个贼胆了,你小子好好珍惜吧。”我一直记得同学说的这段话。
说实在话,在我们那个充满激情和诗意的圈子里,还有别的男人隐秘地或者是明显地追求着江宛如,换句话说,我不止有一个情敌。号称帅哥的那个就是我的第一号情敌。帅哥是一个时而深沉时而博古论今高谈阔论的网络写手,他的学识和职业使他在酒吧人圈里闪烁着智者的光芒,不管什么话题他都能以流畅犀利的谈锋确立权威位置,因此许多涉及时尚、文化、政治和时事的讨论常常会变成帅哥的个人演讲。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发现帅哥在滔滔不绝说话之际目光不时地还要搜索江宛如。我曾经把那种目光称为下流的挑逗的目光,每每如此,我在酒吧里如坐针毡。更令人烦恼的是江宛如注视帅哥的目光充满崇拜之情。
帅哥说,“每座城市都是个漂流的孤岛,只有碰撞才能新生。”
帅哥还说,“女人该在恋爱中错位了,不能老扮演被动的角色。”
类似的警句江宛如总是听得如痴如醉。
烦恼之至我就猛地拨响吉它的高音弦,但我稚拙的抗议不能奏效,江宛如回过头看了我一眼,只是静静地看了我一眼,我就安静了,因为我无法漠视她的谴责。
我实在无法忍受这样的处境,因为我太爱江宛如了,我尘封的爱情之门是在遇见江宛如后才打开的,在大学的那些时光里,我是个高傲的家伙,我从来不会正眼看看我大学的女同学,不是我不喜欢她们,只是因为我心中有个梦,这梦跟江南有关,跟水一样的女子有关。
所以我毕业后只身来到了我梦中的江南,认识了一批朋友,他们陪我迎来了新世纪的曙光,也陪我度过了没有江宛如的那段日子。
言归正卷,我害怕帅哥会将江宛如勾引,我一向不喜欢嘴巴抹蜜的男人,我天生对花言巧语反感,一方面因为我自己不会,另一方面我一直认为那样叫做虚伪,现在想想,我那时候是多么的愚笨和无知,因为愚笨和无知,让我和江宛如的恋爱出现了危机,最后至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