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昏迷中缓缓醒来的离歌,第一反应就是冷玉,不知道他怎么样了,那个黑衣人有没有伤到他,她扶着床想要站起来,可昏胀的脑袋像一颗铅球那样重,只走出一步便踉跄的摔倒在地。
“小姐,你醒了!”耳边响起一个清脆兴奋的声音。
萱萱赶紧放下手里的食盒,将离歌从地上扶到床上躺好。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离歌虚弱的朝四周看了一眼,这里的一切似乎好熟悉。
萱萱起身给离歌倒来一杯温茶,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小口的喝着。
“云逸庵着火了,家主就把你和影夫人接回南宫别院了。”
“云逸庵着火了,那冷玉······”
“冷玉?冷玉是谁啊?”萱萱好奇的问道。
“他是我在云逸庵认识的一个朋友,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离歌看着帐顶惆怅的说道。
“你不要担心了,先把自己身体养好才是,等你身体好了,再求求家主帮你打听打听不就知道了。”
“嗯,萱萱,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还好吗?那个黄英有没有欺负你啊?”离歌看着萱萱红肿的手,拉着她坐在自己的床边。
“你走后,长陵公主就把我分到府里浆洗房里去干活,那个黄英还特意吩咐管事让她们把最脏的衣服都让我洗,洗不完就不准吃饭。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小姐了,没想到今天管家说你生病了让我回到你身边继续伺候你,我当时高兴坏了,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萱萱红着眼睛低着头轻轻的说着。
离歌摸着萱萱红肿冻伤的手,心里一阵心疼,她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朋友,自己不但没有能力保护她,还连累她被人排挤打压。
“萱萱,对不起,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被他们欺负。”
萱萱抽出手擦干腮边的泪水,笑着帮离歌掖好被角。
“不要这样说,能有你这样的姐姐我很开心,现在你回来了,她们要是再欺负我们,我们就欺负回去。”
“嗯,我们就欺负回去。”离歌拉着萱萱的手破涕为笑。
主仆两人哭哭笑笑,激动的拥抱在一起,相依为命的感觉在这久别重逢的一刻显得特别厚重珍贵。
冥血域大殿宝座上坐着的男子,一身华贵黑衣,如缎的长发随意的垂在胸前,手里摆弄着一个翠****滴的微微泛着光的玉盒,与他面上的白玉面具相应,熠熠生辉,犹如地狱的修罗。
“这玉盒里的‘忘忧果’是我前年随父王去征战东夷族时缴获的,听说它是东夷族宝物,服下后能让人忘记以前的一切,百毒不侵,这是在下的见面礼,还望域主笑纳。”
说话的男子发色如墨,眉如飞剑,目似朗星,鼻如刀刻,嘴角微翘,身着紫色锦袍,上用银色丝线绣着淡色锦绣花纹,腰束黑色缎带,缎带上别一玲珑镂空玉佩,看不清花纹,足蹬黑面锦靴,通身显示着高贵,此人正是北域国太子莫玄。
“无功不受禄,不知太子这是什么意思?”玄非将玉盒里的犹如琉璃般通透的珠子拿在手里漫不经心的瞧着。
莫玄摇着手里的折扇,看着不知是何表情的玄非笑道:“呵呵呵,在下来此是想同冥血域做桩生意,不知域主有没有兴趣?”
“不妨说来听听。”
“我与南炼南宫家的南宫震天有点私人恩怨,一个月后就是南宫家的祭祀大典,到时南宫家所有人都会去往位于稷山的祖庙祭祀,我希望域主那天可以助我一臂之力,伏击南宫震天,事成之后我定有重谢。”莫玄收起折扇,如星般的眼眸闪着一丝诡异。
玄非将忘忧果丢进玉盒里,站起身来,腰间的摄魂铃发出清脆的响声,在空荡的大殿里久久回荡,让人身体不由跟着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