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烤的鱼味道还不错。”离歌舔着手指头吧喳着嘴说道。
南宫羽往火堆里丢了几根干树枝,将自己的湿衣服脱下来烤着:“我娘生我的时候难产死了,那时我爹又整天忙着练功跟人比武,底下的人就更不敢管我了,所以小时候我经常溜出去和附近小巷里的野孩子玩,等长大一些我又不喜欢家里那种牢笼似的生活,就趁我爹不注意的时候躲出去到处游玩,次数多了,我爹也就默许了,只是大哥嘱咐我不准在外惹事生非,所以这南炼国的山山水水不说全走遍了,最少也走了一大半了,有时玩高兴了就跟几个好友在野外露宿,吹吹夜风,吃吃野味,那叫一个舒服啊,这些小意思自然难不倒我了。”
南宫羽骄傲的看着烤的外焦里嫩的鱼肉,邀功般的又递给离歌一块。
离歌看着他微笑的说着自己小时候的事,心里有点涩涩的,原来他的童年并不幸福,虽然家底富足,可从小就缺失父母的疼爱,关心他的人更是少之又少,离歌忽然对他充满了同情。
她本想抬头安慰夸奖他几句,冷不丁的瞧见他脱的只剩亵裤的身子,上身强壮的肌肉一览无余,她忙转头红着脸说:“喂,你快把衣服穿上,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吗?”
南宫羽玩味的看着低头红着脸的离歌,“谁让你看了,你不看不就得了。”
离歌就真的鼓着腮帮子背对着南宫羽,低头玩弄着地上的石头。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啊?我可不想在这里终老。”离歌看着自己被包成粽子的脚担忧道。
“不知道,我查看了一下这四周的地形,还没找到出口,我想家里应该也在派人找我们吧。”南宫羽将一件烤干的衣服丢给离歌,“把干衣服换上,湿衣服穿久了会伤风的,还有你背上有伤,衣服不要穿的太紧,领口微敞些,这样伤口疼就好些。你把湿衣服换下来给我,我给你烤烤。”
离歌拿着暖暖的衣服,抿着嘴半天才说:“那你背过身去,把眼睛闭上!”
“就你那发育不良的身体,要哪没哪,我才不稀罕看呢。”南宫羽虽这样说,但还是乖乖的转身闭上眼。
离歌看着自己胸前那不怎么丰满的小馒头,郁闷的叹了口气,快速换上干衣服。
“你家公主那身材玲珑有致,你当然看不上我这搓衣板了,我还不稀罕你看上呢!”
“也不知道公主怎么样了,当时那么混乱,我只顾着跟黑衣人缠斗,也没顾上她,不知道她是否一切安好。”南宫羽微微有些沮丧的看着洞外的天空自言自语道。
“她那么凶,你还惦记着她啊。”离歌看着南宫羽少有的忧愁表情,突然觉得其实他还是挺帅的。
“虽然她老是凶神恶煞,不过好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又不是禽兽,这点责任感还是有的。”南宫羽将手里的石子向洞外的湖面丢去。
“你还有责任感,有责任感就不会背地里调戏我,你不是禽兽,你是禽兽不如!”离歌小声的抱怨着。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南宫羽回头笑着看着火光中分外单薄的离歌。
离歌赶紧转移话题,一阵风吹来,她拉了拉自己单薄的衣服:“好冷啊。”
南宫羽起身将手里刚烤干的外衣搭在她身上,又往火堆里加了几根树枝,“还冷不冷?”
“好点了,我睡会,你别想在我睡着的时候对我做什么啊!”离歌往火堆旁挪了挪,恶狠狠的警告道。
“放心吧,你这身体我看不上,再说你今天也算救了我一命,我这人还算知恩图报的,你放心大胆的睡吧!”南宫羽哭笑不得的拨了拨火堆。
皎洁的月光洒在湖面上,微波粼粼,犹如那被风吹皱的银纱,轻盈朦胧;草丛间的夜虫一声一声有节奏的鸣唱着,黑漆的天幕上繁星点点,闪亮晶莹。多年以后,当南宫羽再想起这一夜,仍觉得静谧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