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维带着花妹子跑进后面的庭院中,庭院深深,阳光很少照进来了。
王维打开画室,里面摆满了文具,琳琅满目的。
花妹子在太师椅上高高坐着,王维从抽屉中找出了上等的茶叶,给花妹子泡上。
“你老婆呢,你怎么有这么多干妈?”花妹子惊魂稍定,就好奇的问道。
“哎,干妈呢,我是怀着慈心,普救他们的,”王维自己泡了茶,茶叶翻腾着,水,清澈,甜蜜的。
开水是刚好烧的,首先我也要感谢他们,自从我在朝廷中混了小官,我的应酬也多了,嘿,有时连烧开水的时间也不够。哎,我还是谈谈这些干妈吧,“王维拿出画架,拿起画笔,拉上纸帛,继续说道,”老干妈的老公患了病,贫病交加了,没几年,老公死了,被公公赶了出来,扫地出门,我去,游玩,发现了,我就带她到了家中,叫她种菜,打扫庭院“
王维噗啦噗啦在画布上勾起了花妹子的形象。
“二干妈呢,也是苦命人,老公被抽去当兵了,二干妈盼了几年,也没见踪影,估计丈夫死了,活守寡了“王维画起了花妹子的大致轮廓。
“至于小干妈呢,那更惨了,爹妈死得早,无奈只好卖身卖笑,“王维停住了画笔,”人既聪明又漂亮,可是投胎不好,时运不佳,落到这副下场,我呢,见她聪明伶俐,就带她回家唱歌跳舞,“王维画起了花妹子的乳房,可是这乳房,王维总定不下笔,这乳峰上,有什么胎记,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王维只能凭想象,最好求花妹子能够让他对着肢体作画,这个念头像火花一样一闪而过,他看到背后有无数的眼睛血赤淋淋的盯视着他,胆大妄为的王维你能离经叛道?王维自己都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哦,天冷了”
“你自己身体不舒服?”花妹子问道,“那你喜欢小干妈,爱小干妈吗?”花妹子直截了当。
王维不敢正视她,他怕花妹子那火辣辣的目光,也许花妹子正在考验着他。“
“我爱她爱一个青楼女子,敢想不敢做“王维边说边在画上点了一个浓浓的黑点,他自己想这个黑点就是花妹子的乳峰吧,就像碳素画,或者用木炭画似的,干脆抽空到伙房里取一些烧过的木炭,再画吧,王维产生了奇异的联想,并为自己这奇异的联想暗暗叫好。这年轻的姑娘一举一动或许使他发出艺术的火花。
那,我该不该问,花妹子挺直身子。
“你问吧,你尽管问”王维抬起头,眼里闪出了激动的泪花,“你给了我艺术的生命,我将要在人体画中开辟一个新的天地,我将要报答你,你尽管问”
花妹子看着王维那激动的神情,大胆的问道,“那你老婆呢,我还没见你老婆呢?”
“老婆,早回家了,早早回家了,早早回去了,说得直白点,死了,一场奇怪的病夺走了她年轻的生命”
王维目光往窗外投去。
窗外栽种着肥大的芭蕉,苍老的槐树,槐树叶冷不丁的从树干上脱落,往窗页里靠。
“秋天落叶飞,人的生命呢,”王维感叹道。
“王师傅都怪我,”花妹子看他脸色枯萎,兴奋的表情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惹起了你伤心的回忆,不过,王师傅,你要放宽心,你还年轻,”花妹子劝告道。
“只要你勇敢踏出,总会有姑娘爱你,你诗书满腹,满腹经纶,做官也顺风顺水”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人强求不了许多东西,花开花落,随它去吧”王维又提起画笔,画起花妹子的脸庞来。
花妹子不想再插话了,她想端端正正的坐着,让王维画出心仪已久的画来。,
突然前面厢房传来了吵闹声。
“这王大官人也太不给面子了,有了新娘子,就糟蹋我们这群老干妈,我们喝酒喝酒”
王维谛听着,听出好几个女人喝酒吵架声,翻箱倒柜声。
“他不爱我,他不碰我,我痒了,屁,谁稀罕他这个鸟男人”二干妈破口大骂。
“我老公出去做壮丁了,王维又不碰我,我要守活寡,嘿,我忍不了,忍不了:二干妈扯开破锣似的嗓音。
“哎,有银铃,叮当叮当,“年轻的小干妈惊喜的叫着,”这宝贝可派用场喽,王大官人,你嫌我身子臭,你不满足我,我叫银铃满足我“
来,干杯,老酒,厢房里好像有无数野狼在嚎叫着。
“这群发疯的娘们,哎,早知如此,我何必当初,发善心,拯救他们呢,哎,我还是惹了一身骚,官场上讲我作风腐败,嫔妃满室,可是我拿这些娘们有什么办法呢?他们破罐子破摔,我呢,总还有一段前程等我吧”王维敲打着画笔。
花妹子不知如何是好,听老干妈的嚎叫呢,还是相信王师傅的表白?哎,她刚刚踏进王维的大院,就向她摆下了迷魂阵,她动弹不得。
“王大官人不爱我们,我们爱自己,来,我们拥抱,搂抱,接吻”里面传来了干裂的嗓音。
他们要吵翻天了,王维掩着耳朵,花妹子闭起了眼睛,也掩着耳朵。
厢房乒乒乓乓的声音,好像砸杯子,碰杯子的声音。
真折磨人啊,王维望着前面的人影绝望的喊着,“真要变天了吧,真要惩罚我了吗”王维觉得脸抽得痛痛的,渐渐的那边声音停了下来,王维慢慢的把掩盖着的耳朵放开。
他听到了呻吟声,好像又痛苦又欢乐的呻吟声。
难道他们喝酒都醉了,或者产生了意外?王维感到事情不妙。
“花妹子,你先歇息歇息,我过去看看,”花妹子跨下太师椅。厢房门紧闭着。
王维透过窗格子,呀,他们这群干妈干什么呀,简直像母狼一样,****着身子,拥抱在一起,并且用银铃刺激着下身,
“哎,真痛快,真痛快,”先是老干妈搂着二干妈。
“好舒服,好幸福,”二干妈从老干妈身上爬了下来,又压在小干妈身上。
小干妈喘着粗气。
他们互相挤压着,互相撕咬着,王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你,你们这群狗,狗,畜生畜生,”王维涨红了脸,语无伦次的骂着,里面好像听到了王维的叫骂声。
“王大官人,你进来呀,你看我们呀,我们不要脸,谁逼的,谁害的?我们要寻欢,我们要作乐,”小干妈披头散发,眼睛盯得大大的,王维脑袋嗡嗡的响着,他觉得天快要塌下来了。
“花妹子,花妹子,快救我,救我,”王维脸色惨白,“这世界要到末日了,要到末日了,太阳要爆炸了,要爆炸了,”王维惊恐的嚎叫着。
花妹子听到了刺耳的叫声,马上跑过去,她的目光透进窗格子,呀,里面又是不堪入目的画面,直刺她的心脏。
她痛着,痛着,“滚,滚,快滚,我没有见到,没有见到”一股强烈的自尊心被践踏的感觉在折磨着她,在绞杀着她年轻美好的心。
这丑恶的,****的一幕像股污浊的洪流冲毁着她洁净的田野。
里面这群干妈发泄完后,就好像醒悟似的,穿着凌乱的衣服,带着满是羞愧的神色冲了出来。门哐哐的撞得山响。
“王大官人,你饶恕我们吧,饶恕我们吧”
在不远处,他们都停了下来,跪在王维和花妹子面前,嘴唇抽搐着,腿脚颤抖着,眼睛失神的望着当面。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王维不住的念叨,反复的念叨。
花妹子摇摇手,“你们都走吧,王大官人是信佛参禅的,你们走吧”
这群干妈战战兢兢走了,抽动着身体,像地狱中游动着的绿蛇一样,阴森恐怖的走了。
好久好久,王维才从惊惧中苏醒过来。
“哎,造孽呀,该怨谁呢,怨谁呢?”
“我们还在这里?”花妹子问道。
“走吧,天不留人”
“到哪里去?”
“到终南山去,”王维抬起眼,好像看到了终南山上的皑皑白雪。
“到终南山去”花妹子也轻轻的低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