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叮铃铃。。”闹钟猛然响起。
四仰八叉躺在床上酣睡的林猛一下子惊醒,嗗碌翻身坐起,晃了晃还有些疼痛的脑袋。
“尼玛,下次可不能熬夜了,这个某鬼子国的***害死人,找个女朋友实践实践非常有必要,”嘴里嘟囔着开解自己,利索地把那些超级爽片收进E盘,随手关闭电脑。
随手脱下因做春梦而粘糊糊的内裤,光着屁股就蹭的跳下床,两三下刷完牙,接着冷水胡乱洗了几把,抓起硬的像纸板一样的毛巾擦抹几下,打开衣柜正要翻找换的衣服。
咔哒一声,门开了,一声惊呼,一个婀娜的人影迅速的退了出去。
赶紧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林猛不好意思说穿好了,对着门外喊,“丽姨,你怎么来这么早啊?”
“小懒鬼,阿姨今天不用上班,就知道你不会吃早餐。”
身材苗条,体态丰盈的杨丽走了进来,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褪掉。
年近四十的丽姨看上去不过三十来岁,手里提着个白色塑料袋。她上身穿着白色圆领半袖体恤衫,胸部惊心动魄地隆起。下身是一件黑格子长裙,匀称修长的美腿,大半都露在外面。白嫩纤巧的玉足蹬着一双黑色高跟鞋,漂亮的鹅蛋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自有一种端庄淑雅的美态,丰腴性感的娇躯一览无余。
丽姨把早餐放在桌上,带着嗔怪的语气:“喏,快点趁热吃了,你走了我就给你收拾一下,两天不来就乱的像狗窝一样”
“遵命!美丽与善良并存的阿姨,来不及了,我在路上吃”,林猛说完一把抓起塑料袋,逃命似的奔出门去。
“这孩子,唉!确实长大了。”杨丽用怜爱的目光送着林猛背影远去,摇了摇头。
刚才看的很清楚,鼓鼓的十分狰狞。这孩子本钱不小呢,不知道感觉会不会.真是的!我在胡思乱想什么!杨丽脸上未褪尽的红
晕更加鲜红欲滴,似乎体内有股欲望在滋生,不由自主的夹紧了一双美腿。
林猛今年21岁,Z国某市一所大学二年级学生,身高180公分,体重75公斤,长得也算对得起观众,加之酷爱体育运动,是个浑身充满阳刚之气的大男孩,在大学里不少女孩子对他青睐有加。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兮旦福。林猛的父母在他十岁时因事故早逝,林家本来就人丁单薄,自从父母去世之后,林猛再也没有了任何亲人。
靠着双亲留下几间老房和一些抚恤金,和妈妈生前闺蜜杨丽一家人的帮助,总算是不为吃穿发愁,过着简单平静的生活。
杨丽已单身多年,和前夫只生有一个女儿,判给自己抚养,再加上退休的双亲,日子过得还算有滋有味。
眼见好友离世遗下个孩子,孤苦伶仃的,两家房子更是因为距离很近的关系,难免多上几分照顾。
林猛从小嘴甜又会来事,因此杨丽一家老小简直就是把他当成自己养的孩子,她经常过来给林猛收拾这那,做做家务。后来为了林猛不在家时方便打扫,直接跟他要了一把钥匙。
每次丽姨家里做了什么好吃的都会叫他过去,小时候想的少还没什么,懂事之后哪里还会再好意思经常去蹭饭吃,尽管林猛多次找各种借口不去,丽姨也会提前留出一份,要么自己,要么让父母或女儿给送过来。
没爸妈的孩子天生早熟,靠着自己的努力和丽姨一家人的拉扯,一路磕磕绊绊的长大。
幼年失去双亲,还是给林猛带来不小的影响,难免性子有些放荡不羁,亦正亦邪。
凡事有弊必然有利,自小的独立生活造成林猛一副死犟死犟,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性格。凭借着骨子里那股坚忍不拔,事事不愿意落在人后的劲头,总算是考上大学,为以后的谋生多了一些资本。
林猛所在的学校规模不小,但以师资实力来讲只能属于二流大学。学生素质参差不齐,天才看不上,蠢蛋进不了,倒是有很多望子成龙的家长无奈之下愿意拿钱让自己的孩子来这里学习。是成材或成虫听天由命,好歹混到毕业能有个文凭。
不管怎么说,毕竟还是国家承认的有教学资格的学校。而林猛是因为家在本市,就近入学方便,在分数线上也有着一些些优势。毕业后能找个像样点的工作,平平安安渡过一生,也算对早逝的双亲有个交代。
沿着熟悉的道路低头疾行,林猛正纠结着上完重要的两节课后是否该去兼职的公司找经理把薪水结算了,然后买点礼物什么的送给丽姨一家。这么多年的照顾再加上自己第一次工作的薪水,不表示一下说不过去。
偶尔抬了下头,多彩生活情趣用品店,某些邪恶的念头闪过。
人在思考的时候,再熟悉的路也难免出现一些误差,不知不觉间林猛走的就有些偏离支道。
“轰轰”听到声音猛一抬头,一辆超酷的黑色法拉利跑车直直对着自己冲撞过来,“我艹”!躲闪的念头都来不及想,一声砰然巨响,林猛整个身体飞上了半空,身体足足飘出十多米才变成自由落体,地上一片鲜红刺目的血迹.。。
“出车祸了,撞死人了!”很多人大喊着跑过去。
等林猛的意识慢慢回到身上的时候,发现前面很多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议论声嗡嗡一片。
“这么年轻,太可惜了,太快了”。
咦???怎么回事?难道出车祸的不是我?从刚才一幕中大脑明显短路的的林猛带着这个疑问,凑了上去,结果身体像是透过水层一样直接穿过人群进入现场。没有触感!!灵魂.。分离??
地上躺着一个穿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男孩。脸朝下,身体奇异的扭曲着,身下大片血迹还在慢慢扩散。
我死了?我怎么没有感觉?那现在的我是什么?为什么人们看不到我站在这儿。林猛着急的想拉住个人询问,可是手臂无声息的穿过身边围观者的身体,还是没有触感!!
跑车上钻出来一对脸色苍白的年轻男女,男的浑身颤抖着用结结巴巴的话语解释着:“我。。我没看见他,没注意到,我开。。开的没有七十码”!
突如其来的遭遇让林猛几乎疯狂,我在这儿!我就站在这儿!正想大声喊叫,却感觉身体像氢气球一样悠悠飘向天空,并且越来越轻,似乎没有了重量。
飘过人群头顶,飘过高高低低的楼房,看着脚下越来越小的人群,林猛一时间百念丛生,无奈的闭上眼睛,无法接受的事实让泪水刹那充满眼眶,已经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渐渐模糊.。人死了就什么都不存在了么.林猛留在这个世界的唯一思维飘散。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
“这是在哪儿?”又恢复了意识的林猛睁开眼睛首先看看自己身体,却看不到任何部位。打量着周围,发现处在一处空旷无比的虚无空间之内,四周流光溢彩,无数闪烁的亮点如星河一样缓缓移动,形成一个巨大无边的漩涡,漩涡中心有个黑漆漆的甬道通向无法探知的遥远。
“小朋友,你终于醒了”一个听上去无限苍老空洞的声音传来,正在胡思乱想的林猛吓了一跳,脱口问出“你是谁?我不是刚才出车祸了吗?这里是哪儿?我在什么地方?”
“小朋友,你已经死了,是我挽留住你的灵魂意识,可以说是我救了你,不然你不但肉体死亡,意识也早就泯灭消散了”。
“你要问我是谁,怎么跟你说呢,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现的,为什么会存在,我没有名字,无法告诉你我是谁,不过,我见证了虚空大爆炸和你们这个宇宙的诞生。”
林猛用不存在的手挠挠同样不存在的头:“不是吧,这也太那个啥了啊,比叫我出来看上帝还不可思议嘛”。
“我知道你不相信”苍老的声音有些低沉,“这个世界里的某个生命终结也代表着另一个世界里的某个生命开始。我是一时心血来潮想和你交流交流,不然太无聊了。宇宙中每一分裂的瞬间有无数的万万亿生命消逝,你是最幸运的一位。”
“好好,我相信,我该叫您什么?怎么称呼呢?尊敬的未知。”“我们的交流是以你们人类的方式,你想怎么称呼我都可以。”那苍老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继续传来。“您存在了无尽岁月,无论哪种称呼对您都不合适,既然您存在悠远,我能想到的也就是叫你老祖宗了,但这样称呼也不太适合,称呼您为初源吧。”林猛说完暗暗的想,穿越小说看多了,既然轮到我身上,肯定要攀上点亲戚关系,这样也许会有点关照。“嘿嘿,老祖宗,这个世界的我死了,另一个世界的我降生,这不就是重生一样吗?”
一阵欢欣雀跃的思感波动传来。
“我喜欢这个名字,感觉真好,以后我就叫初源。嗯,差不多,我见证了所有生命的诞生,文明的产生,你们东方的小毛孩盘古开天地时用来做斧子的材料还是我扔下去的,至于西方的创世神,不过是盘古身体上脱落的一根鸟毛,又经过万万年滋养才蜕变为人”。
“哈哈哈”林猛忍不住大笑,“怪不得西方人都毛多,原来是鸟毛变的,全世界就我一个人知道”。
“老祖宗,您的意思是我不能回到原本的世界了?”林猛赶紧问道。“当然,另一个世界的你已经孕育,当你在另一个世界再生时,不会有这个世界的任何记忆。”
林猛本就是个很想得开的人,听到这儿心里一动,这个世界的自己死了也就死了,除了丽姨一家的恩情之外没有什么牵挂,如果在另一个世界活得多姿多彩也不枉重生一回。“我叫了你半天老祖宗,怎么着也给我点特权吧,嗯嗯,也许或者可能您也办不到吧?”不得已小小的激将一把!
“小子,原来你还是不相信我,我非要惩罚你不可!”那个声音微微有些发怒。
“不要啊老祖宗,我这世已经一无所有,到死连个处男的身份都没摆脱!不要再给我悲催的人生了!”“无自主,毋宁死!您不如就让我的灵魂意识消散吧!”林猛大喊。
苍老的声音沉默了许久终于传来“无数岁月中,我没有找到过同类,也没有过交流,更没任何种族叫过我老祖宗,你这么叫我,让我产生了一丝丝归属感,还有初源这个名字,让我不再像以前那么迷茫。好吧,我们也是有缘,该给的惩罚不能取消,在你降生的头十年,你会是个万年难遇的蠢蛋加废材,受尽冷遇和欺凌”。
稍稍顿了一下,苍老的声音又继续道“作为补偿,我留给你一把钥匙,十年后通过自身努力会打开枷锁得到我赋予你的能力,十五岁之后,我把你这个世界的记忆还给你!”
林猛无奈的又习惯性挠了挠头,“能不能告诉我什么能力啊?不要玩悬念问答好不好?”
苍老的声音戏谑一笑“预知了后果,你还会努力吗?先苦后甜是必须的经历,这样才会珍惜所拥有的一切!你小子暂时无限YY吧。”
林猛不由得撇了撇嘴角,虽有不甘,但也知道一个道理,未经磨难,难成大器!再问下去也不会得到确切的答案,没准儿还会让这个未知得生命感到厌烦。
想到这里对着无尽虚空恭敬的行了个躬身礼“谢谢老祖宗,一定要罩着我啊,以后我还能见到您吗?”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随着这句话,苍老空洞的声音渐渐沉寂,林猛张着嘴刚想说些什么,突然一股庞大的吸力拉扯着他的意识飞向漩涡中心的甬道。与此同时,一个幽暗的光团不断变换着形状悄然无息的融入林猛的灵魂意识深处。慢慢地.虚空坠入无尽黑暗,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