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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她叫宝儿

酒喝高了的人在酒精的作用下会觉得整个人连走路都是轻飘飘的,仿佛每一步都踩在棉花堆里一样,感觉飘飘欲仙的同时也感觉头重脚轻的,走起路来没轻没重的,像鱼儿在游弋一样,记性好的酒醒了之后还能记得自己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并且说的一五一十有模有样的;记性不好的自然什么都不记得了,当然,也有一些脸皮厚的明明记得醉酒后干过一些不好的事情也假装记不得了,于是就出现了一个一个耐人寻味的误会,误会是很容易发展成故事的,故事也是很容易变成事故的,一直不变的是耐人寻味。

阿木喜欢喝点小酒,在几次贪杯后吐的死去活来,遭尽了酒醉之罪后就学乖了,学会控制到小薰微醉的量上,他喜欢那种半醉半醒的状态,那个时候他醉眼朦胧,感觉这个世界上一切都是刚刚好的。

距离大学开学还有半个月的时间阿木就提前来了,他提前来是熟悉环境的,而他所谓的熟悉环境就是看看学校周围有什么适合喝酒的好环境,他先来熟悉熟悉,学校在郊区的山坡上,招生老师口中说的贵族学院在他下午交完学费之后才醒悟过来贵族学院贵在何处。心里暗骂了几句招生老师聊以自我安慰,此时他又想到了更好的自我安慰的方法,他打算找个小饭店自己独酌小饮,小醉微醺。

阿木的成绩本来是考不上大学的,只是现在政策好了,有很多学校是不看分数看钱数的,眼光放低了很多,从脑袋转移到口袋了。这样阿木才得以混个大学上。学校在山坡上,要说环境是真的不错,可以算的是花园学校了,阿木感觉自己是个粗人,不懂得什么花花草草的浪漫事情,比较懂的就是现在找个小饭店自己喝点。

周围的环境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大学周围的饭店远比他们高中时候多的太多了,成群结队的像棋子一样一行一行的。阿木随便找了一家就开喝了,自斟自酌,又是一番孤芳自赏的感慨,他感觉今天得多喝点,他也上大学了,高兴的事情应该庆祝一下,可又想到被招生老师骗了,心情就不是很高兴了,感觉自己不应该多喝了,可是自己又感觉这酒不错,第一次喝很有感觉,又想多喝一点,在喝与不喝之间纠结了半天,最后一挥手,这个事情没有那么复杂嘛,高兴的事情应该庆祝,多喝点是自然了,不高兴的事情应该自我安慰一下,多喝点也是应该的,这么简单的事情自己刚才怎么就想不明白呢,于是他又要了些酒喝了起来,看来一个人想要喝酒,什么事情都可以成为喝酒的理由的。

不知道喝了多久,阿木感觉是自己应该离开的时候了,付了钱后就打算回宿舍了,在昏黄的灯光下他像踩着棉花一样的走着,奇形怪状的步伐走得没轻没重的,这酒的后劲真大,不像老家的酒那样的柔和,他感觉自己走不动了,背依着学校的铁栅栏就坐下了,(山坡上的学校外围大都没有墙,用的大都是铁栅栏),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可能是因为坐着不太舒服,就换了个姿势躺了下去,颇有“醉卧沙场君莫笑”的神韵,许是夜凉如水的缘故,他还翻了一下身子,假意的拉了拉那不存在的被子。本是静谧安分的夜晚,被阿木这样像螃蟹一样横走着的睡姿显得充分不协调了,席天幕地本是江湖草莽的不良生活习惯,在这里却显得有些诡异了。

许是距离开学尚早,学校没有过来多少人,许是夜太深了,人都睡下了,反正阿木就这样静静的,嚣张的睡着,没有人路过,自然也没有人打扰,就这样一直醉卧在栅栏的旁边。西京的天气是变化莫测的,尤其是在山上,很多时候一个星期的时间你就会真切的感受到四个季节的变化分明,如今午夜时分,正是夜凉如水的时候,阿木冷的打了个哆嗦,被冻醒了,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暗骂了一句又躺下睡了。阿木虽然睡觉时候的姿势不是很优雅,但是睡觉时候的还是很灵泛的,有时候稍微有点动静就能醒来,有时候做梦的时候还知道自己在梦里,噩梦的时候会被提前吓醒然后从新再睡,美梦自然是不愿意醒来的了,就算被打扰了也想蒙头再睡一会,企图能接上刚才的美梦继续温存一会儿,甚至有的时候他竟然还清楚的知道自己在梦中还做着梦,真是不可思议。

阿木刚才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在学校附近喝酒,因为不知道酒性比老家的烈而喝醉了,回学校的时候走到半路就走不动了,然后就靠在学校的路边栅栏睡着了...刚才醒来看到自己真的睡在栅栏旁边,以为又是一个梦中之梦,于是暗骂了一声接着睡了。

阿木睡的迷迷糊糊之际似乎听到一个实物落地的声音,接着是一个女子微弱的一声哀吟,似乎是摔疼了一般,他一个激灵就翻身起来了,果然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女子躺在地上,阿木走近看了看,差点晃神了,此女子一袭白衣胜雪,不过现在白衣服上是血迹斑斑,眉如墨化,眸似秋水吹动,不过现在眼中满是惊讶,似乎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还会有人出现在这里,鼻子如美玉一般精巧,嘴巴像裂口的樱桃,面颊如同荷花一般淡雅,不过现在是有些苍白了,嘴角的血迹说明她确实受了很重的伤。阿木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清雅脱俗,美丽不凡的女子,感觉自己像在做梦一样,他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才想明白自己真的是在做梦,不过他分不清楚自己这是在梦中还是梦中之梦,不过,这个白衣女子的出现可谓真是惊醒梦中之梦了。

他将这个女子扶起,虽然他心里清楚的感觉是梦,但还是被这个女子的气质和美丽所吸引,都说人生如梦梦如戏,既然是戏,那咱就好好演好属于自己的角色吧!阿木就是这样洒脱的想着,他问这个女子怎么了,这个女子没有回答,只是两颊泛起了一抹潮红,彷佛连说话对现在的她来说也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可见她伤的有多重,阿木看到怀中美人儿伤成这样,还有那双黑白分明,灵秀可人的水汪汪的眼睛好像汪出了一池秋水,把阿木都快融化了,让人看了有一种心碎满地,豁出一切都要去保护她的感觉。阿木以前虽然是个校园浪子,也曾象征性的写过很多情书追女孩子,可悲的是一个都没有追到,而他对男女之事又比较传统,感觉动了人家就得对人家负责到底,所以直到现在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有碰过,可是常言道,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男不遗精?阿木也曾做过几次春梦,醒来后却是印象模糊,具体事情也大都忘记了,只不过是有些证据能证明罢了,这是青春期的标志,阿木并不感觉这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就像果树一样,长到了一定的时期会开花、会结果的道理是一样。

眼前的这个女子真的是很美,可是一想到是一个梦,阿木就觉得有点难过,只是尽心希望这个梦长一点再长一点,他突然感觉这好像不是一个春梦,而是一个英雄救美故事,故事应该是这样的,他救了这个女子,然后他问她发生什么事情,然后她说出了她的不幸,然后他千方百计历经千辛万苦终于为她报仇了,结局有三种种,一种是他和老妖怪同归于尽了,还有一种是他和老妖怪决斗的危险关头她挺身而出和这个老妖怪同归于尽,还有一种是老妖怪死了他俩还活着,因为在一起经历了很多事情后就有了感情,然后这个女子就以身相许了。再然后梦就醒了。他感觉仅仅在梦中完成了一次自我英雄主义的幻想,显得太没有意思了,并且也落入俗套了,想我这样我就偏偏不这样,阿木这样想着,在现实中各自都带着伪善的面具,不管好人还是坏人都显得一副好人的摸样,好吧,别人假装正经,我就假装不正经好了,都说梦是自己的小轮回,那么好吧,我的这个轮回我就要自己做主,你想要我英雄救美?我偏要趁火打劫!阿木心想反正是梦,就让我在这个美丽的梦中做一次禽兽吧!

既然他认定是事情是他想的这样,于是他就不管三七是二十几了,真的就开始做了,他不顾白衣女子柔弱的反抗和哀求的眼神,许是这女子受的伤真的太重了,连反抗都显得那么娇弱无力,这种蜻蜓点水般的反抗反而让阿木感觉她在欲拒还迎,于是就出现了一幕又一幕霸王硬上弓的香艳旖旎的春色。

几番云雨的折腾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阿木在精疲力尽之后就昏昏睡去了,或许不是因为精疲力尽,或许是因为酒劲又上来了,阿木如同死猪般的躺在那里打着呼噜,白衣女子一边整理被阿木粗暴弄乱的衣服一边流着眼泪,若让人看了真是心疼,真有一种想把阿木这个禽兽打成真正的死猪的冲动,幸好这时候没有人看见,所以阿木一直安逸的睡着,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听到两个女人的说话,好像是一老一少,阿木越发感觉这个梦还挺有意思的,竟然还有续集,虽然是梦,可是他现在起来也会显得尴尬,不知道怎么处理,索性装睡听听他们说了些什么,然后再做打算,于是他自然而然的装睡了,仍旧有节奏的打着呼噜,阿木装睡的功夫是极高的,小时候就骗过了精明的父亲,和细心的母亲,甚至有时候竟然连自己都给自己骗了。

“师父,徒儿求你不要杀他,他虽让我蒙羞,可也救了我一命,也算是缘分使然,求师父不要杀他。”这个声音阿木知道,是那个年轻美丽的女子的,像空谷幽兰一样。

“宝儿,你看此人满身酒气,一看就知道是个登徒浪子,留于世间也是个祸害,不如让为师除了他,你又何必如此袒护于他。”听到这个年老的声音阿木真有一种想跳起来和老家伙拼命的冲动,不过看在她告诉了宝儿名字的份上就暂且饶过她,再听听她们说些什么。

“师父,上天有好生之德,徒儿求你不要杀他,他外表虽然狂放不羁,但是我能感觉出他的本质并不坏,求师父开恩”宝儿略带哭腔的恳求道,阿木听了甚是感动,心里暖暖的。

“也罢也罢,为师就就饶他一命,半月之后就开始推举新的宫主了,本来你是十拿九稳的,可如今你贞操已破,又不让我杀他,万万是没有机会的了,为师虽然身为大长老,可也不能包庇于你,你随为师回去领罚吧。”大长老叹了口气说道。

“徒儿遵命,请师父稍等片刻,我留下一纸信笺,...以作诀别。”宝儿恳求道。

“唉...孽缘啊孽缘,唉...”大长老叹气道。

过了一会儿,就听到宝儿说好了,可以走了。

“唉,孽缘啊,宝儿,你从小就乖巧懂事,为师也是最疼你了,就是你的性格太过温婉,太喜欢替别人着想了,经常委屈了自己,上次红儿设计害你,本应重罚,你却替她想众长老求情赦免于她,不然她早就没有了参加推举的机会,如今你在此受辱,没有了参加推举的机会,宫主之位十有八九是她的了。唉...”大长老说道。

“师父,别说了,我们走吧”宝儿说完阿木就感觉仿佛一阵微风刮过,便没有了什么动静。

阿木起来一看果然没有人了,在他附近还真有一个摸样古朴的纸张叠成四方,上面还压着一块玉佩,阿木感觉这个梦真是太有意思了,就顺手把古朴的纸张装进了口袋,手里拿着玉佩把玩着,此玉佩跟大拇指一般大小,手感一般,样貌平凡不奇,上面好像还雕刻着一个小虫子,可雕刻手法也并不出色,上面还系有一丝绳,显然是宝儿的贴身之物,想到这里阿木放到嘴巴亲了一下,一股少女特有的体香钻进了他的鼻子,久久挥之不去,阿木显得有点陶醉了,比较无耻的笑了,这香味真是沁人心脾啊!突然他的笑容僵硬住了,脸色直至难看的要死,因为他突然想到了他曾经在一本科学杂志上看到过一则这样的信息:

人在梦中跌倒的时候大都是爬不起来的,不过这不是肯定的,也有极少数的人是能够爬起来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人在梦中是肯定不会闻到气味的。

想到这里,阿木突然惊恐的想到,难道发生的这一切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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