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站在原地红脸,心跳的男青年,也有一种身心舒服的发蒙,他的眼神也就从未从五姐的身体上移开过,从开始到五姐从自己身旁跑开,又看着她窜过穿过身边的行人,渐渐地越来越远,当五姐经过王伯娘家门前时,突然他记起她是谁了?
他抬起右手,猛拍自已的脑门一下,心里又嘿嘿的俩下,原来是她,姜皮匠家的小五妹。
这穿军装的男青年,是发珍的大哥,发珍家有四姊妹,中间两个是姑娘,两头是男孩。
发珍的大哥,这是他当兵两年后的第一次探亲假,昨天一大晚上才回到家,这时候准备去新街,会昨天一同回来探亲的另一个战士,还离县政府大门一大截,就遇到五姐,他也不清楚五姐为什么拉上他转身就跑。
爱上一个人,也许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没有理由,也没有任何的条件,缘分的空间,就那么地框定住两个人的开始,也许有结果,也许有伤害,但中间更多的是甜蜜。
“啷是好事啊。”奶奶说。
“哎,你还没有听后边,就下结论了。”陈婆娘有点气恼地说到。
“那好,你讲吧!讲吧!啷是快点讲,过一下孙女们要放早饭学了,对了你等我一下,我把蒸子炖在煤炉上都。”说完奶奶从坐着的小板凳上起来,转身用左手扶住门框抬右脚跨过门槛,进屋去。
“是了,我得看看那小丫头在屋里做什么?这两个木匠整东整西的,怕伤着她哪儿。”自语完陈婆娘也是转身走几步趿拉着鞋,进屋去看屋里的陈芳婷。
不一会奶奶又出门坐在门前的小凳子上,看到陈婆娘还没出来,便大声催促起来:“陈婆娘,陈婆娘你到是快点。”
“你俩个死婆子,不知又在嚼什么舌根。”在一旁补锅的陈补锅没好气地说到。
“你才是嚼舌根,那天来补锅的那人讲时,你不是也听得津津有味,老在问人家结果。”出了门的陈婆娘,还嘴说道。
“老太婆,你就不懂了,你刚刚不是见着姜组长了,你看她那样子是有祸的表情嘛?我们在这里谈东谈西,不是嚼舌根又是什么?”陈补锅分辩到。
“我这是为她家五姑娘打报不平。”
“陈婆娘啷是别管他的,我们摆我们的。”奶奶有点急不可耐的样子。
五姐与发珍的大哥恋爱后,把文波给惹火,火气一大自然而然,又暴露他本人的心胸狭隘,他召集上七八个在社会上混的痞子,就在五姐下班途中,对五姐进行报复,猛煽五姐的耳光,一边煽一边恶狠狠地揪着五姐的长辫,并说到:“婊子,烂人,在我面前装清高,在别人的面前你就放浪。”
“我没有,我们是正常的自由恋爱,求你放过我。”
“现在你装可怜,知道求我了,我求你的时候,你知道老子是啥子心情。”
“是我不好,我真的没有想到,伤害到你,对你我真的只有同志之间的感情,是你一厢情愿。”
“是我,一厢情愿,一厢情愿。”
“原本想,时间长总会让你感动,没想到,没想到……”
说完又气急败坏地,发疯似地朝五姐身上狂凑,还是他身旁的同僚把他拉开。
“文哥,差不多了,你看街上看的人多起来了。”说完并把他,连推带架,离开了打五姐的现场。
我的耳朵,我的耳朵,为何“嗡嗡嗡”的,怎么没有声音,没有声音,五姐感忙从湿漉漉的泥水里爬起来,流着泪,蹒蹒跚跚地,失魂落魄地,披头散发地朝家的方向走去,嘴里还念叨着:“妈妈,爺爺。我的耳朵,妈妈,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