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节:凄美的结局
杨若琳返回学校,在宿舍里到痛哭了一场,哭得眼睛都肿了,她已打定了主意,要做到对陶业不离不弃,长相厮守,她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用品,准备去医院陪护陶业。
潘湘云见不能再阻拦也无济于事,只好由她去了,她一边帮杨若琳收拾东西,一边说:“亏你什么招数都想的出来,这下好了,如愿了吧?”
杨若琳苦笑了一下:“谁会料到会是这样,要是早知道,就不用这么煞费苦心地去装晕了。”
潘湘云不知道当时杨若琳为什么会装晕倒:“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是不是你觉察到他有什么变化了?”
杨若琳摇摇头:“没有,只是觉得他一直冷酷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我的心都凉了,如果我晕倒在地他都不管,那么我跟他就彻底地完蛋了。”
潘湘云:“你应该事先告诉我一声,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嘛。”
杨若琳:“哪里来得及嘛。”
潘湘云:“哎,他也太惨了。”
杨若琳:“如果他还不肯接受我,湘云姐,你说我该怎么办?”
潘湘云:“以后的路还长,还是你自己选择吧。”
杨若琳目光坚定地看着潘湘云:“湘云姐,我已经想清楚了,爱一个人就要无怨无悔,我已经对他有过承诺,怎么能变卦呐。”
潘湘云:“你真的想好了?”
杨若琳:“嗯。”
潘湘云:“走吧,那我现在就陪你一起去医院吧。”
正当杨若琳和潘湘云准备往医院走的时候,杨若琳接到了乔梁的电话,说是还有人在寻找陶业,问她知不知道在学校广播站广播寻人启事的事情?这一问,把杨若琳也问懵了,她就问潘湘云:“你知道还有谁在寻找陶业吗?”
潘湘云:“不知道啊。”
杨若琳:“在茶室里我好像听陶业也说过我不择手段地在找他,我当时还问他,我怎么不择手段了,他没有回答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潘湘云满脸疑云:“这会是谁啊?”
杨若琳:“湘云姐,不管这些,快点陪我去医院吧。”
两个人急冲冲地走出女生公寓楼,迎面碰上了刚下晚自习的鲁仪容。
鲁仪容看到杨若琳背着很沉的背包,潘湘云的手里也拿着一些白色的塑料袋,里面装着牙膏牙刷毛巾之类的生活用品,她困惑,就问道:“都这么晚了,两位姐姐你们干吗去?”
潘湘云随口答道:“去医院,你刚下晚自习吗?”
鲁仪容看见杨若琳痛苦不堪的的表情,以为的她病了,就点点头:“是若琳
姐不舒服吗?”
杨若琳摇摇头,她没想告诉鲁仪容是陶业在住院,就简单地回答:“不是的。”
潘湘云接着说:“我们是去看陶业。”
鲁仪容听到陶业的名字,立即就兴奋了:“若琳姐。你们找到陶业了吗?”
杨若琳猜不到鲁仪容为什么会兴奋:“哎?”
潘湘云也是不解:“怎么?”
鲁仪容的表情很复杂:“这下好了,昨天我们没有找到他,还在觉得遗憾呐。”
她说完就准备去把这个消息告诉屈正飞和李秉熙,刚走开两步,就被潘湘云叫住
了:“你刚才说什么?你们也在找陶业?”
鲁仪容站住了:“是啊,对不起,昨天没有告诉你们,是拍找不到陶业会让
若琳姐更失望,所以就没说。”
杨若琳和潘湘云互视了一下,杨若琳就说:“原来是你们在学校广播站播出
的寻人启事?”
鲁仪容:“若琳姐,对不起。”
潘湘云:“果真是你们?”
鲁仪容有点紧张地点点头:“嗯,真的对不起了。”
杨若琳感觉到陶业的突然出现一定是和寻人启事有关,但还不能确定,立即
告别了鲁仪容,就和潘湘云打车去了医院,她悄悄地问过了乔梁,才知道真的是
则寻人启事起了作用,是乔梁和陶业迫于寻人启事的压力,才想出了那么一出苦
肉计,没想到,却让杨若琳心血来潮的装晕把事情搞乱了。
乔梁感叹:“哎,可见你们依旧是爱之切,情之深,看到你晕倒,他情不自
禁地就想站起来去扶你一把,可忘了自己下身已经不能动弹了。”
杨若琳:“他常说什么条件发射,这回真的应验了。”
乔梁:“你知道陶业多懊恼吗?他正在为晚上的事情会后呐。”
陶业真的是好好后悔,他觉得犯了一个严重的的错误,如果不是那个条件发
射,如果不是自己多此一举,杨若琳就会决然地离开了,他的心愿也就达成了,可现在事情的发展不但没有让杨若琳死心,还暴露了自己的伤残,他懊恼极了。
鲁仪容知道杨若琳已经找了陶业,很快就打电话告诉了屈正飞,屈正飞也在第一时间给潘湘云取得了联系,知道是他们的寻人启事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心里开始是喜悦,接着是五味杂陈,他觉得自己好傻,也很伟大,能够帮助自己所爱的女人找到她的爱人,这不就是一个傻瓜伟大的壮举嘛。
李秉熙看着默默不语的屈正飞,心里也不是个滋味,他一方面为自己的同窗
好友感到失落,另一方面也在为他感到自豪,谁说爱仅仅是自私的?爱也可以是
一种博爱,他觉得屈正飞能够做到这样,真的是太伟大了,也由衷地夸赞了屈
正飞一句:“好样的,哥佩服你。”
屈正飞的确很失落,他一个人去了生态公园转悠到很晚才会宿舍睡觉。
感到兴奋的只有鲁仪容一个人,她为杨若琳找到了陶业倍感欣慰,也在为自
己还能够有机会与屈正飞发展关系而愉悦,她的心里充满了对爱情的向往和期
待,就连晚上睡觉做的梦都是甜的。
夜已深,乔梁、潘湘云和陶莉就坐在病房外面走廊的长椅上,一直在关注着
病房里的动静,隐约也可以听见病房里两个人的谈话。
病房里,医院病房里杨若琳和陶业的谈判还在继续着,说是谈判,倒不如说
是杨若琳一个人声泪俱下的讲演,她几次走过去想拥抱陶业的伤残只身,都被陶业毫不留情地推开了,他看着陶业心痛极力,她不是为陶业的冷漠而心痛,而是她是在为陶业的受伤倍感遗憾,不过她愿意心甘情愿地陪伴陶业的一生,这让陶业非常为难,从杨若琳走进病房,他一直都没有正面看过她一眼,说出的话依旧是很冰冷:“就算我求你了好吗?你快点走吧。”
杨若琳站在病床的一侧,看着陶业说:“你向来就不是个冷酷的人,干嘛要这样?装酷也不是你这样的嘛。”
陶业:“我没有心情跟你开玩笑。”
杨若琳:“那我就直说了,你就真的不能答应我跟你在一起了吗?也真的不
让我再回到你身边来了吗?”
陶业的眼睛低垂着,眼神也很冷漠,也不再搭理杨若琳。
杨若琳:“我不是想做一个高尚的人,才想和你在一起的,我是想和自己所
爱的人在一起,这也有错吗?”
陶业冷冰冰地说:“你看我这样还算是完整的人吗?”
杨若琳有些急了:“你是身体上有了缺陷,又把脑子有了缺陷,我知道你的
心还是完整无缺,对我来说这已经够了。”
陶业的眼睛本来是看着别处,突然他把目光转向杨若琳,竟有些愤怒。
杨若琳眼睛里饱含泪水:“如果你还想说不行,请你不要看着我说,我会受
不了的,因为,我会很觉得丢脸,很没面子。”
陶业的心也开始流泪,他故作冷漠,把脸扭到一边。
杨若琳苦苦地哀求他:“如果我说,你还是不答应我,我就去自杀呢?就算
是威胁你,也都没有用吗?”
陶业坚定地说:“你这样,我再也不会心软的。”
坐在病房外面的潘湘云再也听不下去了,她想冲进去好好教训陶业一顿,杨
若琳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他怎么还无动于衷,对杨若琳来说,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她刚跑到病房门口,却被陶莉抱住了:“湘云姐,你就别管了。”
潘湘云气愤地说:“还没见过这么不近人情的人呐。”
乔梁也站了起来:“算了,就让他们自己看着办吧。”
病房里,杨若琳走到窗前,背对着陶业,泪水在不断地从眼睛里往外流着,她接着刚才的话往下说:“当然了,我不是不会那么做的,我刚才那么说,也是在想尽办法,想留在我所爱的人身边,真的就这么难吗?”
陶业也开始流泪了,其实他早被杨若琳的这些话感动了可是以考虑到杨若
琳她要一辈子守护自己的伤残之躯,就觉得太委屈她了,懊悔、自责、悲伤,心痛和感动,五味俱全,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泪如涌泉,用双手捂着脸哭了。
杨若琳回转身,看到这一幕,走进陶业,想去牵他的手,被他甩开了,他说:“如果我答应你,就等于把自己陷于不仁不义的境地。”
杨若琳一听陶业的心有了松动,她也不想逼他太急,就想到了一个以退为进
的办法,然后说:“如果这些都做不到,你就答应我最后一个请求好吗?”
陶业不只是杨若琳的策略,就问:“那是什么?”
杨若琳:“陪我去海边看日出的约定,你一定还记得吧?”
陶业:“我都这样了,还怎么陪你去海边。”
杨若琳一下子就用力握住了他的手,他想挣脱也没办法了,她就说:“如果
你想,就一定会有办法的,不是吗?”
陶业已经被杨若琳的死缠烂打彻底打败了,他不得不同意她的最后一个请
求:“真是拿你没办法。”
杨若琳眼含热泪:“我想尽快好吗?“
陶业点点头:“嗯。”
等在病房外面的三个人都流着泪笑了。
陶莉更为激动,她很快从今病房,和杨若琳拥抱在一起:“若琳姐,谢谢你。”
杨若琳:“你个小傻瓜,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陶莉:“是我哥他不让嘛。”
第二天,屈正飞就把陶业住院的消息,发短信告诉了那个曾提供陶业信息给他们的同学,陶业受伤住院的消息也在他们班传开了,有很多的同学自发地到医院来看望了陶业,也都向陶业伸出了援助之手,还在学校了为陶业举行了募捐活动,仅仅两天的时间,捐款就到达了三万多元,当把募捐到的钱送到陶业手里的时候,他却做出了一个让众人颇感意外的举动,陶业把同学们募捐到的钱又委托乔梁送回了学校,按照陶业的建议,学校很快用那些钱在校门口的正面打造了一塑雕像,是用水泥塑造的,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手捧着书本微笑着,眼睛望着太阳升起的东方,取名为:阳光。
至今那尊雕像依然伫立在那所大学的校门内侧。
陶业也在雕像塑成后不久一天凌晨,按照和杨若琳的约定,一起来到了海边。
黎明,海滨的浴场,天边已经出现了曙光,浩瀚的大海就在眼前,海潮在渐渐地退去,汹涌的海浪依旧拍打着海岸,沙滩上,浅滩的海水里,都站着许多观看日出的人。
在海边的围栏外面,陶莉推着陶业,杨若琳就站在陶业的身边,他们的目光一直盯着海平面在看。
一轮红日从海平面上喷薄而出,冉冉升起。
潘湘云,乔粱,屈正飞,鲁仪容,李秉熙,陶莉等人,在沙滩上欢呼着向日出的方向跑着,跳着……
完稿于2013年2月18日11:52: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