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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折磨

随着旱情的持续,可供使用的粮草越发的少了。随着胡人的大规模进入,为了优先提供给胡人粮食,巴达亚开始慢慢减少对沙德业,还有山贼同盟的扶持。

在粮食储备比较珍贵的这个时刻,阿云嘎为了节约更多的粮草。阿云嘎打算将那些被俘虏的海人,作为粮食吃掉。

沙德业听到阿云嘎的这个打算,匆匆忙忙的去阿云嘎处,希望可以阻止阿云嘎的这个行动。沙德业一路心急如焚,一路狂奔,只恨没有插上翅膀。

在沙德业成功的到达阿云嘎那个地方的时候,阿云嘎还没有来得及将海人吃掉。看着海人还在幸存着,沙德业稍微的松了一口气。沙德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看着阿云嘎。

阿云嘎看着沙德业气喘吁吁的样子,一副非常热情的模样,“哎哟,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云可汗沙德业啊。”

沙德业朝着阿云嘎行了一个礼,然后说,“沙德业拜见阿云嘎将军。”

阿云嘎大手一挥,很随意的说,“免礼了。对了,云可汗你这番前来,请问有何事?”

沙德业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我是来请求阿云嘎将军,释放了这些海人的。”

“释放?”阿云嘎邪邪的一笑,“我为什么要释放他们?”

阿云嘎朝着一个青年的海人,狠狠的扇了一巴掌。“我不仅不会释放他们,并且还要吃了他们呢。”

沙德业的双拳紧握,沙德业顿时有想狠狠揍沙德业一顿的想法。只不过沙德业转念一想,揍了阿云嘎并不能改变什么,最终也没有下手。

阿云嘎邪笑,“那么云可汗是不是想要参加我们的聚会呢?我看这个青年人的肉就不错,细皮嫩肉的,吃起来肯定非常的好吃。”

沙德业愤怒的等着阿云嘎,阿云嘎却对此不以为然。阿云嘎比划着双手,“应该是清蒸呢?还是红烧呢?当然爆炒也是不错的哦。”

沙德业已经到达了愤怒的边缘,沙德业很想狠狠的揍阿云嘎一顿。在沙德业准备下手的时候,沙德业的手被人牵住。沙德业转头一看,发现牵着他的人居然是巴马亚。巴马亚朝着沙德业摇了摇头,示意沙德业要冷静。

阿云嘎是胡人雪风部落的继承人,同时又是巴达亚手下的一名勇将。巴达亚和阿云嘎是拜把子的兄弟,两人的关系于公于私,都是非常的密切的。对了阿云嘎的行为,巴达亚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此刻阿云嘎虽然闹得很大,但是巴达亚并没有立刻和阿云嘎翻脸。一方面是巴达亚和阿云嘎两人的关系亲密,另外一方面巴达亚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善待海人,尤其是那些生活习性还没有转变的海人。

说实在的,这些海人虽然是俘虏,但是也要提供粮食给他们。虽然提供的粮食不多,但也架不住人数大。巴达亚对于海人的策略是分而化之,对融入胡人习俗的海人吸纳,对固守海人传统的海人打压。在这样的方针之下,巴达亚注定不会为固守海人传统的海人,投放更多的资源。

阿云嘎想吃这些海人的肉,这个想法确实很疯狂。此举可能会激发海人同仇敌忾的情感,会给巴达亚的统治带来一定的混乱。放在风调雨顺的年代,巴达亚更希望用和平演变的方式,完成分而化之的战略目标。但是现在由于出现了大旱灾,粮食已经成了能否维持生存的重要物资。在这样的情况下,巴达亚必须开始精打细算。不然的话,恐怕巴达亚所部的胡人,能否度过这个冬天,就成了问题了。

阿云嘎想着粮草不够多,那为何还要用粮草圈养那么多的海人俘虏,而导致胡人挨饿受冻呢?虽然将海人杀掉吃肉,会激起民愤。但阿云嘎考虑到一点,海人在没有粮草的时候,肯定也会发生人吃人的惨状的。与其将资源浪费到那个时刻,不如快刀斩乱麻,自个先下手为强。

巴达亚同意阿云嘎的看法,对阿云嘎的行为表示默认。阿云嘎和巴达亚相处这么多年,当下就明白了巴达亚的意思。有了巴达亚为阿云嘎撑腰,阿云嘎还真没有怕过谁。就算巴马亚是巴达亚的女儿,巴马亚也比巴达亚笑了一辈,巴马亚还要喊阿云嘎一声叔!再怎么说,阿云嘎可是雪峰部落的继承人,跟随图兰部落的巴达亚是兄弟情谊,但是可不代表阿云嘎的地位低微。

巴马亚对着阿云嘎浅浅一笑,“巴马亚给阿云嘎叔叔问安,阿云嘎叔叔好。”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巴马亚笑脸相迎,阿云嘎自持身份,也不好当场发怒,免得别人说他失了身份。“巴马亚侄女啊,我很好啊。”

巴马亚拉着沙德业的手,带着询问的眼神看着沙德业,“我有一些私事,想要和沙德业说说,不知道阿云嘎叔叔能不能给一个方便。”

阿云嘎哈哈一笑,揶揄的看着巴马亚,“没有想到我们家的巴马亚,年纪大了,也开始思春咯。”

巴马亚脸色一红,松开了拉着沙德业的手,“阿云嘎叔叔说的是什么话,怪声怪气的。”

阿云嘎摇了摇头,一脸坏笑的说,“女大不中留,女大不中留啊。巴马亚大了,不要阿云嘎叔叔了。”

巴马亚不知道如何应答,赶紧拉着沙德业的手,飞快的逃离了这个地方。“阿云嘎叔叔欺负人,不和你说了,哼。”

在巴马亚的带动下,沙德业离开了这个地方。阿云嘎看到沙德业离开,脸上露出了冷笑。阿云嘎拿着一把匕首,然后狠狠的插着青年海人的身份。那个青年吃痛,止不住的大声哀嚎。阿云嘎连续刺了几刀,那个人也连续大声的哀嚎着。

沙德业听到青年的哀嚎声,停下了脚步,想要立刻反转,想要冲进去拯救那个青年。只不过巴马亚此刻紧紧的拉着沙德业,不肯轻易的松开。

“你进去没用的。就算你打到了阿云嘎叔叔,难道你还能答应所有的胡人吗?难道你倒下去之后,阿云嘎叔叔不会对在这里所有的海人展开报复吗?你想死是吧?但是不要拖累那么多海人陪你送葬啊。”巴马亚眼眶有些通红,“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有人很担心你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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