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优秀的女人往往就像是一本书,淡雅的容颜就是封面,质朴平实中所含带的悦耳的话语就是内页的核心。在其一颦一笑之中,都充满了诗情画意般的温馨。
新闻镜头前的柴静,有时候就像是一株会唱歌的稻子,在她自己的田野中,不断用心感受着周围风雨沧桑中的那些歌唱,用最平实的语言揭露着那片既构成真理又构成谬误的世界。那些从她口中所展现出的一个又一个真实的报道,似乎就是一部反映民生疾苦的“人间悲喜剧”,成为一部耐人寻味的读本。
作为一名新闻记者,一直以来,柴静有着自己的坚持,那便是言语中所保存的真实与质朴。在其娓娓道来的话语中所暗藏的那份贴近生活的平实感,就像是荒原上裸露在外的黄土,在生命的情景中,往往有着一种永远贴近于大地的冲动。
在进央视之前,中央电视台新闻中心评论部副主任陈虻曾经问过柴静一句话:“如果你来做新闻,你关心什么?”柴静当时的回答是:“我关心新闻当中的人。”
当时还是懵懂之态的柴静看待这个世界的眼光是“率真”与“耿直”的,然而这句话却恰到好处地将她那份诞生在内心深处,预备冲破人性思考的心理萌芽显现出来。正因为这番颇具“气势”与“感性”的回答,柴静被留在了央视。
在后来的新闻报道中,柴静一直都坚持一件事,那就是该用怎样的语言去揭示那些隐藏在社会深处引人深思的问题。怎样去说话,才能让自己表现得像个职业记者一样对新闻的认知度能够“快、准、狠”,镜头一闪,话筒一拿,便能制人于无形。
对于在播报上的语言处理,柴静曾十分坦然地说过:“我最讨厌‘拔腿’——这样的词,拿去,太恶劣了;‘怒不可遏’——删掉,不要滥用形容词;‘我们纷纷’……我受够了这些小学生惯用语句。好的文字,是要用来听的。说到底,是不装。写文章用副词、连词是想吓唬人。告诉别人,我成年人了,你们要重视我,其实是虚弱。我也是花了好多年才学会平常说话。”
柴静用最平淡朴实的言语,记录了真实的社会与时代。从单个的“人”到集体中的“人们”,她用自己的视野与思维,勾勒并显现了人与人之间那种永无止境的互动。在这片充满人文情怀的土地上,在这个包含了光明与黑暗的土地上,她将自己最为真切的声音给大众还原出了一个最为真实的社会。
苏东坡曾经有言:“发纤秾于简古,寄至味于淡泊。”“简古”与“淡泊”即简洁与平淡,如果我们每个人在说话的时候,语言能够呈现出一种“平实”的美感,那么不仅会让人倍觉亲切,而且还会让语言本身增添一种穿透力。
当然,正如很多艺术大师往往把朴素作为美的不可缺少的元素一样,学会运用朴素的语言表达自己丰富的情感,其实也是最难的。因为朴实的语言,通常都需要发自内心的感触,抛开一切繁复的装扮,这样语言才会真正地返璞归真。
央视著名主持人倪萍曾经说过,自己近二十年做电视节目主持人最大的体会就是:“我始终要求自己把语言打碎了,把心放平了,把文词拆开了,用最直接的方式把话说出来。”
而倪萍的姥姥对倪萍的评价则足够言简意赅——“说人话”!
不论是在主持节目时,还是在日常生活中,倪萍给人的感觉就是亲切与自然。在她新出的书籍《姥姥语录》中,没有过多繁杂华丽的字眼,也没有任何“专业”的写作技巧。从书中的叙事看,其实就是“一个真实的姥姥,一个家家都有的老人”。那种字里行间所透露出的平实,不仅吸引人,而且还有种莫名的能穿透人心的亲切感。
用倪萍自己的话说:“想在姥姥鸡毛蒜皮的语录中找点大事件很难,姥姥的一生注定了就是一个普通的家庭妇女,一个围着锅台转了一辈子的小脚老太太。大事出自哪里?没有哇。放大了不是姥姥,缩小了也不是姥姥。就这样吧,一个真实的姥姥,一个家家都有的老人。”
托尔斯泰曾说过,一个作者的知识就是心灵的知识。从倪萍朴实的语言和生活态度,我们就可以看出她内心流淌出来的真实情感。这种朴素的自然美,无论在哪里,都可以称得上是最具穿透力的境界。
平实的语言虽然是朴实无华的,但却是最真实感人的。那些感人至深的话语,就像是引领大家在荒漠之中寻找绿洲的沙漠骆驼,在点亮人们心中希望的同时,还能体味到现实的沉重,仿若碾过了空旷幽深已久的坚厚的心灵土地,然后给大家带来一个黎明前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