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雨彦的长春宫内。
“荒唐!真是荒唐!皇后可真是荒唐至极!”皇帝在雨彦面前徘徊,“你是朕带回来的女人,如今又是朕最为看重的妃子,可她竟那样对你,究竟把朕的威严置之何地?!”
雨彦忙从床上坐了起来:“允奕,我没什么,你看,我这不是好好坐在这儿的吗?何必为了一件无中生有的小事而伤了帝后的感情呢?你也不要再为了我而生气了。”
“小事?!”允奕看了看雨彦,“在皇后伤害你的时候她考虑过,这是一件‘无中生有的小事’吗”
雨彦突然扑到了允奕身旁,深情款款地望着他,温柔地说:“本来就是雨彦有错,如果我能早点起来,不赖床,就不会发生这件事了……如果皇上执意如此,那不是朝雨彦脸上活活地扇了一个响响的巴掌吗?”
“这……”面对雨彦振振有词的诠释,允奕便没有再说什么,思考了一下,觉得真是如此。“你呀……你呀……连朕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总是为别人考虑,从不为自己考虑……”
“那皇上可想好不再追究皇后娘娘这件事了?”
皇上并没有说话。
“如果皇上不答应,那嫔妾就再也不理你了,哼……”
“好……好……朕还敢不依着你?”
“呵呵……这才是雨彦的好夫君……”雨彦笑着说,笑罢,又朝乾清宫的方向指去“讷,想必皇额娘和皇后娘娘及大臣们此刻皆在乾清宫,允奕还是快写去吧!免得给雨彦招得个什么‘祸水红颜’‘蛊惑君上’之类的罪名。”
“好,好。朕还敢不依着你?”说罢,便走出了长春宫西苑的门槛儿。
未时,乾清宫,此刻皇后太后皆在内。
“皇帝可是来得太迟了。”只见乾清宫主位上坐着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妇人,说是老妇人,却不如说她是妇人,因为从她的身上看不出一点儿人老珠黄之气,只透露出无边的威严和规矩。
“儿子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金安。”允奕单膝下跪。
“起来吧。”
“儿子谢过皇额娘。”允奕潇洒地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不知皇额娘唤儿子来有何事?”
太后指了指皇后“晔玉,你给皇帝说说。”
“是。”太后口中的‘晔玉’说,然后望向了皇上,连忙下跪“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起来吧。”
“是。”
“皇后找朕来究竟所为何事?”
皇后站在原地不动。
太后见此情景,插口道:“皇额娘帮她说吧。刚才,晔玉和富察王爷去慈宁宫找哀家,说是恐皇帝废了晔玉,他们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告诉了哀家,哀家万分不可思议,便同他们父女二人前来这乾清宫,皇帝,任使雨彦是哀家的亲侄女,可废后可是大事,这件事,纵使晔玉有千错万错,你也不该将她费了啊……这样,是会失民心的……”
“可皇额娘,朕什么时候对皇后说朕要废了她呐?”
“什么?!皇上没说要费?可那时候皇上看臣妾的眼神是……”皇后十分疑惑。
“皇后啊,你误会了,哪个人遇见这种事都会那样做的……”
“晔玉,你看,连皇帝都这样说了,你是不是误会了……”太后望向了皇后,笑着说,“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你和你的阿玛也早些回去吧,啊?”
皇后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臣妾真的误会敏贵人妹妹了,那皇额娘,我和我阿玛先行告退,择日再来看您。”
富察王爷也朝太后说:“太后娘娘,今日真是麻烦您了,我和小女先向您赔罪,等来日啊,咱们得好好叙叙旧,小女以后在宫中还请太后娘娘多多照顾。”
“那是自然,你啊就安心走吧,晔玉这么机灵听话,定不会在宫中惹什么是非来的。”太后笑呵呵地说,“舟车劳顿,好好休息啊。”
富察氏和她阿玛缓缓出了乾清宫的大门。
太后望着皇后离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暗自说道:“皇后也真是,捅出了这么大的一个楼子,幸亏没让雨彦有个三长两短,要不然,我该怎么跟哥哥交代呀?”
坤宁宫内。
“今天可算吓坏本宫了,差一点儿就被那个小贱人给害了。”皇后扶着椅子,看着雍荣华贵的牡丹花,叹气道。
“幸亏那敏贵人没危及主子的后位,对咱们来说,现在还只是一个蝼蚁般的存在。”皇后的贴身宫女萍儿得瑟道。
“还不一定,本宫有预感,这个博尔济吉特氏将来势必会使后宫大乱,甚至会危及到本宫的后位”皇后推断道,“不过,本宫也感觉到了,这后宫中想取博尔济吉特氏的性命的不止本宫一个人。”
皇后说罢,将原本仅限雍荣华贵的牡丹打翻在地,此时的花中之王牡丹早已成了一滩煞景的废物。
皇后望着狼狈不堪的牡丹花,笑了起来,:“知道吗?萍儿?这盆牡丹的下场就是那博尔济吉特氏的下场。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