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俊宁定了定神,为了缓和紧张压抑的气氛,就调侃道:“肯定是戏园子里排的新戏,只是听起来有些瘆人而已!”
众人闻言,相视一笑,继续往前走着,当他们走到了戏园子中间的大院,一个中年男人立刻热情地迎了出来。
“是那老头告诉你们在这里的吧,欢迎你们前来听戏呀。”那中年男人仿佛未卜先知似的和宋俊宁他们打着招呼。但当他看到宋俊宁一行人都穿着刑警的制服时,那中年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极不自然的神色。
宋俊宁将那中年男人那微乎其微的神色尽收眼底,不过仍然露出一丝微笑,但嘴里俨然是一副公事公办的严肃语气。
“是的,是老伯介绍我们来的,不过我们是为了一桩案子前来看看的,不知道刚刚上演的是什么戏目,那么悲凉。”宋俊宁说出了心中的疑虑。
中年男人表情自然,笑逐颜开,仿佛没把宋俊宁的前半句话放在心上,“哦,那是我们戏班子里一个女娃写的新戏目《冤魂录》。”
“你们是不是进来听一听戏,再去办公务呢,你们要查戏园子的话,我一定全力配合。”中年男人打量着宋俊宁,不知此刻在琢磨着什么,神情有些怪异。
“既然老板您如此盛情邀请,我们怎么好意思不去呢,那岂不是辜负了老板你的一番好意么。”沈君看了一眼宋俊宁,抢先答道。
宋俊宁一行人左顾右盼地跟着中年男人走进了这座戏楼里,进去时,宋俊宁不经意间瞅见了门头上牌匾,匾额上上面雕琢着三个血红的大字,幽冥楼。让他心里不由地泛起了疙瘩,怎么连这戏楼的名字也如此不吉利。
进入楼里之后,宋俊宁就打量起了这座戏楼构造,这个戏楼里跟院子里的回廊一样,吊着红白相间的灯笼。
戏楼一共六层,整体呈现的是一个八角形,最底层的是大厅,大厅的中间的正前方搭了一个很大的戏台子。台下的戏迷几乎满座,但是让宋俊宁感到奇怪的是后几排的人都哭成泪人,而前几排的人则毫无反应。突然间,穆玲猛然间发现的三楼的厢房,有四间厢房是被一把发白的大锁紧紧锁住的,那四间房的门口挂着几个白灯笼,很明显跟那个旧屋是一样的布置。
宋俊宁看着戏台上唱曲子的女孩子,感觉有瞬间恍惚。那女孩给她一种相当熟悉的感觉,可越是看那个戏台上那个女孩,就越觉得不对劲,她的眼神根本就是暗淡无光的,而且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穆玲。直到下午三点宋俊宁他们才检查完整座戏园子,但并未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随后中年男人很热情地目送他们出了戏园子。
宋俊宁他们出了戏园子,就准备抄小路返回第一个村子。当他们走到小竹林的时候,略感疲惫,他们就坐在一很平滑的大石头上歇歇脚。
穆玲抬头望了望天,转过头和宋俊宁闲聊了起来。
“宋队,我总是觉得这戏园子有股相当诡异的气息,再说老伯好像是知道什么,所以他暗示我们?还有几名死者前都来过这家戏园子听戏?”
“不排除这个可能!我也觉得这个戏园子似乎隐藏着个惊天秘密!”宋俊宁以他多年办案经验觉得这个戏园子与案件本身有莫大的联系,只是戏园子布置得这么诡异,真是骇人听闻。。
正当宋俊宁和穆玲正你一句我一句聊着案情的时候,两个小解回来的警员,脸色有些古怪。
“你们两个怎么了,古里古怪的?”宋俊宁看着他俩怪异的神情出声询问。
“宋队,前面的竹林里,有一块类似墓碑一样的东西,被一堆竹叶掩盖着,只漏出一半,我们去拨开一点,风就席卷起地上的竹叶……”
宋俊宁一听立刻招呼同行的七八个人,“走,我们去瞧瞧,那是什么东西。”
他们走到竹林的两片竹林的交界处,只觉得此处山风很大,时有时无,宋俊宁就安排几个人上前扒开那竹叶,那碑渐渐显露了出来,只见碑被人用白漆涂成白色,那碑上头,还被人浇了一层暗红色的像血一样的东西。
穆玲不禁念出了白碑上的字,‘戏曲之乡伶歌镇’,但那字鲜红如血,但看上去像是被人后来染的。正当大家非常奇怪的之时,一个警员惊讶出声。
“宋队,这个碑下面还压着一些发黄的符咒!”
“什么!”宋俊宁和穆玲立刻凑上前去看,只见符纸上的字也是血红色,为何在镇碑底下会压放符咒。宋俊宁想了想,还是让人把符咒装到了案件袋里。
宋俊宁和几个警员走了几步,发现穆玲仍站在墓碑旁沉思着。“走了,穆玲。”沈君喊了穆玲一声。
穆玲快步地跟上众人,“宋队,这里不是安宁镇么,怎么白碑上写着伶歌镇”
“可能其中还有故事,我们回去问问老伯便是。”宋俊宁脑海里理着今天发生所有的事情。就在他们离第一个村子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天空中的乌云突然黑压压的涌来,紧接着电闪雷鸣,让阴郁的安宁镇更增添了一层恐怖气息。
“快点,我们要在下雨之前赶回村子!”宋俊宁对着众人喊道,众人不由地加快了脚步。
但没想到的是当他们回到村子的时候,乌云竟然渐渐散去,显现出霞光万丈,这样他们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正当他们疑惑的时候,一个大娘走出来,“你们回来了,晚饭已经好了,快进来,待会等人齐了就可以吃晚饭了。”
晚饭过后,宋俊宁他们就坐到了树荫底下,享受一下凉凉的山风。“宋队,为什么今天的风,没有那晚的那么阴冷了。”
这时候那晚的老人从屋里展眼舒眉地走了出来,手里还拿了一个大烟斗,一边走一边抽着烟丝。
“年轻人,你们晚饭吃的还习惯吧?”宋俊宁等人齐齐地点了点头。
宋俊宁捏着手里的地图,很是随意地来了一句,”老伯,我想问您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