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我刚刚来到上海。”张春说道。“那时候我找不到事情做，就到码头抗包，就在那时候认识了王金贵、李凯、张双他们。”
“就是被打死了得那三个。”叶琛说道。“是的，那时候我们没事的时候就在一起喝酒聊天，想一些发财的道道，有一天我们正在一起喝酒，有人来找王金贵。”
“就是封桂吧。”叶琛猜到。“是他，不过他那时候不叫封桂，他叫张彪，我们都叫他阿彪，之前我见过他几次，不是很熟悉，由于他经常来找王金贵，一来二去我们也熟悉了，知道他是出海的船员，经常出海，跟王金贵是同乡，有时候能带些东西来回倒腾，挣点零花钱。有一天大家喝醉了，就要结成兄弟，以后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所以你们就在身上刺下了老鼠的纹身。”
“不错，当时也没想那么多，正好一只老鼠从面前跑过，就这么决定了，以后有发财的机会大家都照顾点，转眼间半年过去了，正在大家淡忘这件事的时候，有一天张彪突然来了，神秘的把大家着急到一起，问大家想不想发财，当然想了，都快穷疯了，我老娘的病快不行了，正需要钱来救治，已经来信催了好几次了，当时大家拍板决定干，张彪就给大家讲了，要打劫银行，并且把计划详细说了一遍，据他说，当天将会有二十万到达银行，四点到达，五点之后运走，我们就要在这之间动手。”
“他怎么知道钱什么时候到银行的。”叶琛皱着眉头问道。“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然后他让我们把家里的情况都说清楚，他说这件事风险极大，万一有人死了，其他人要把他该分得的钱送到家去。”
“怪不得你被抓之后一句话不说呢。”叶琛插嘴说道。“不错，后来我们按照计划行事，准时埋伏在银行的外面，果然一辆车运送现金的车到了，我们等他们走了之后，冲进银行，威胁经理交出现金，谁知道刚刚跑出门口，警察就到了，我的三个兄弟都死了，张彪一个人逃走了，后来他让人带信给我，说钱已经交给老家了，当时我还在感谢他，心想就算是枪毙也值得了。谁知道前几天我表弟来了，我才知道，我老娘早就死了，根本没有人送钱去，我才知道被骗了。”
“张彪每次都是一个人来的么，譬如说他有没有带朋友来。”
“没有，他每次都是一个人来。”
“按你的意思来说，这件事是张彪策划的。”
“这些事我就不知道了，本来以为事成了大家都回老家去。”
“你认识一个叫封军来的么？”
张春摇了摇头，“从没听说个这个人。”“他不是你刺伤的。”叶琛震惊的问道。“不是，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我跟你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那你出来之后都干了什么，你继续说吧。”
“我出来之后，不敢公开露面，到处都能看到通缉我的消息，我委托表弟去当年的码头打听，才知道，张彪自从那件事之后就不干了，有些人看到他好像在东来公司，不过跟他打招呼，他都假装不认识，可能是发达了，不认识旧人了。当时我听了十分生气，就躲在暗处监视东来公司，果然他现在改名叫封桂，居然成了富人，我一想到其他三位兄弟的死，一想到我这几年的监狱生活，我真恨不得立刻杀了他。”
“他也十分警惕，好像知道了我越狱的消息，出入十分小心，后来我打电话到他们公司，他听到我的声音十分害怕，连忙问我想怎么样，我告诉他，我要杀了他，他却跟我说，知道我这几年受了苦，他可以多给我一些钱，当时我心动了。”
“其实你不应该再相信他的。”叶琛感叹的说道。“我自己也劝自己千万不要相信他，可是一听到多给我钱，我就想拿到了钱在杀了他。”
“他这种人兄弟都能出卖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你这是与虎谋皮。”
“我们通了几次电话，后来约定时间交钱，谁知道他并没有来，等来的却是警察，幸亏我和堂弟跑的快。回去之后我给他打电话痛骂他一顿，不守信用，谁知道他却说，警察监视他，他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后来又约定了时间，这次我的堂弟死了，我也差一点。”说完张春这个大汉呜呜的哭了起来。
叶琛长叹了一声，能理解的他的感受，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又不能反击，“你没想过报案么？”“我现在已经是通缉犯，我说的话谁会相信呢，现在的警察只想抓住我立功，谁会想起五年前的案件呢，我一定要杀了张彪。”张春恶狠狠的说道。“你先养好伤再说吧，这件事情我会帮查出真相的，张彪也许只是个枪手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