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头好痛啊!"叶邺从昏迷中醒来,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木质的天花,看来自己是在一间房间里。房间的陈设很陈旧,中间摆放着一张木制的桌子,周围凌乱地放着几把破旧的椅子。窗台上放着一盆植物,好像是某种草药。空气中弥漫着药草的芳香,使人身心清心舒畅。
“这儿……这儿是哪儿啊?我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我好像是出了洞口,然后呼吸外界的空气……再然后……应该是晕倒了吧?可是我怎么会在这里?”叶邺紧皱眉头,默默地思索着。
“吱……”这时,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约有七十岁左右的老头从门外走了进来。身穿一件灰色亚麻布衣,面容有些枯槁,头发还算整洁,表情很是慈祥。看到叶邺醒了,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笑容。
“你醒啦!呵呵,你已经昏迷三天了,我上山采药时发现你昏到在一个山洞的洞口,我就让人把你背了回来。”老头笑呵呵地对叶邺说道。
“小子多谢老伯救命之恩!”叶邺听到是这为老头救得自己,心下感激,忙对着老头行了一礼。
老头依旧笑呵呵的,眼睛看着叶邺,看得叶邺心里怪怪的。“小子,家里可有亲人?”叶邺没想到这老头竟然问自己家人,不由一愣。缓过神来,忙答道:“小子在这个世界上早已再无亲人。”这可是真话,他们都在另一个世界呢!叶邺心里默默地想到。
老头也是一愣,虽然心里早已是如此猜测,但当叶邺真的这么说时,还是不免有些愣神。“……你的内功是谁教你的?”老头沉默了一会儿,又向叶邺询问道。
“内功?是我师父教的,怎么了?”叶邺有些不自然的答道。这老头问这个干嘛?难道这他和师父之间有什么关联不成?
“你师父?!你师父现在在哪里?他过的还好吗?”老头突然双手扯着叶邺的衣袖,面带激动地问道。
“不是……老伯,你干什么啊?!”叶邺被老头激动地举动吓住了。老头这才发现自己好像有些失态,忙松开紧扯着叶邺衣袖的双手,紧紧地盯着叶邺,眼神之中充满着希翼和哀求,“告诉我他现在在哪儿?他……还好吗?”
叶邺看着老头,心里不禁有些触动。他……和师父应该关系很好吧?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师父他……很好,他现在在江南。”叶邺没有忍心将师父现在是乞丐的事告诉老头。老头听到这个消息,松了一口气,看向叶邺的目光也更加的柔和。
叶邺看着老头,想了想后,问出了自己心中疑惑很久的疑问。“请问老伯,您……认识我师父?您怎么能确定我师父是什么人?”
老头听后笑了一笑,对着叶邺答道:“呵呵,我和你师父是异姓兄弟,有过过命的交情,几十年了。不过自从十年前一别后,便再无他的音讯。至于辨认出你是他的弟子更是简单。他原来跟我说过,他要将自己的独门功法传给自己的弟子,而他的弟子不但要人品好,有慈悲之心,更要和他的身世相似,无父无母。呵呵,我是在治疗你的时候,从你体内的真气辨认出来的。”
叶邺很疑惑,真气?师父当初给自己的秘籍不就是一本《基础内功心法》,一本最为粗浅的内功吗?怎么会辨认出来啊?
老头看出叶邺脸上的迷惑,便问道:“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老伯,我师父给我的只是一本《基础内功心法》而已,您是怎么辨认出来的?这样粗浅的武功应该是很普遍的吧?”
“《基础内功心法》?这……你师父还真是老性子,玩兴不减啊!”老头听到叶邺的话后猛然噎了一下,而后便苦笑着摇了摇头。“你真以为你师父给你的是最粗浅的《基础内功心法》?呵呵,若这门心法是基础的话,那全天下的心法秘籍岂不都是烂书破纸了?”
啊?这是怎么回事?“老伯,那师父给我的到底是什么功法啊?”叶邺心下有些紧张的问道。若当真如这老头所说,那师父也真是的,连自己的徒弟都耍,我……
“你还不知道它的名字吧?这门心法名字叫作《天机太虚经》,乃是当年武林中的一门极品内功心法。”老头慢慢吞吞,不紧不慢地说道。
“《天机太虚经》?名字起得还真是不错。”叶邺咂了咂嘴,细细地品味着。“不对啊!师父不是不会武功吗?那他有这本内功他为什么不练呢?”老头瞪大眼睛,“谁和你说他不会武功的?”“师父自己说的……”
“这……那他都和你说什么了?”老头有些无力地问道。叶邺便将师父当初对自己说的话告诉老头。
“你师父他……连对自己的徒弟都不说实话,还真是死性不改啊!”老头听后摇了摇头,有些感叹地说道。看着叶邺,又是摇了摇头。“你师父应该没有道理欺骗自己的徒弟,虽然当年他就是这个性子。他不告诉你实话,应该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所以我也不能对你说些什么。如果有一天,你再次遇见你师父,你亲自去问他吧!”
既然老头都这样说了,叶邺也是无法,只得郁闷地叹了一口气。
“你现在有地方住吗?如果没有的话,就住在这里吧!这以后也算是你的家了。”过了一会儿,老头笑眯眯地对叶邺说道。
“那就谢过老伯了!”叶邺感激道。现在自己还真是没有地方落脚,连吃饭问题都解决不了。
老头面带笑意,指了指叶邺,“你小子,别在称呼我什么‘老伯老伯’的,听着生分。我叫柳无常,你就叫我柳爷爷或者直接称我为爷爷吧!”
“柳爷爷。”叶邺恭敬地一弯腰,对柳无常行了一个晚辈礼。对于这位对自己很好的老人,叶邺心里也是很感激的。自己独在异乡,真正对自己好的也只有师父一人。今天柳无常如此对待自己,又怎能不让叶邺感动。
柳无常听到叶邺变换了称呼,心里十分高兴,脸上都笑出褶来了,口中不住地念道:“好好好,好孩子,快起来!呵呵……”
柳无常扯住叶邺的左手,带他出了房门,出门后叶邺才发现是一个院子,柳无常边走边向叶邺介绍自己的家的状况。
叶邺趁这时打量着这个院子,这院子类似于四合院,北边是正方,应该是老人居住的屋子。东西两边是厢房,应该是家眷的房间,自己是在正方后面的房间出来的,看样子那房间应该就是客房了。
柳无常带着叶邺走到正方的前面,正对着院子大门的一间房间。进去之后,叶邺看到里面是些桌椅,整齐地摆放,上面还有些茶杯茶壶。房间上方悬挂着一块方匾,上书‘悬壶济世’四字。这应该就是正厅了,叶邺心下想道。
“‘悬壶济世’?柳爷爷莫非是大夫?”叶邺有些疑惑地问道,随即醒悟。柳无常不是医生的话,那他上山采什么药?又怎么救我啊?!
“呵呵,是啊!我是一名大夫。”柳无常笑呵呵地答道。
这时,正厅的门外传来一阵“嗒嗒”的脚步声,很是活泼。“爷爷!”叶邺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如银铃一般,很是清脆的女孩的声音。叶邺转过身躯,看向女孩,不禁呆住了。这是一个穿着浅黄色长裙的女孩儿,大约十六七岁的样子。雪白的肌肤晶莹如玉,一绺靓丽的黑发飞瀑般飘洒下来,弯弯的柳眉,一双明眸勾魂慑魄,秀挺的琼鼻,粉腮微微泛红,滴水樱桃般的樱唇,如花般的瓜子脸晶莹如玉,嫩滑的雪肌如冰似雪,身材绝美,妩媚含情,宜喜宜嗔。
叶邺感觉自己的心跳突然变得很快,血液的流速几乎使自己的身体变得麻木,眼睛紧紧地盯着女孩儿,好像怕她会突然消失一般。
那女孩看着如此失态的叶邺,不禁有些好笑,嘴里再次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咯咯咯……爷爷,这人是谁啊?怎么这么好笑啊?像个呆子一样,咯咯咯……”女孩娇笑着拉着柳无常的手,向柳无常好奇地问道。
“呵呵,这是我长跟你提及的我的那老朋友的弟子,名叫叶邺。按照辈分,你应该叫他师兄。”柳老爷子宠溺地看着少女,笑盈盈地告诉她说道。
“哦,叶师兄,你好!我叫柳婉婷,是你的小师妹,咯咯咯……”女孩说道这里不禁又忍不住笑意。
“啊……你好!”叶邺这才清醒过来,忙对着女孩说道。想起刚才的失态,脸上不由得有些羞愧,火辣辣的。
“咦?爷爷,爷爷,你快看!他的脸红啦!咯咯咯咯……”柳婉婷好像发现了好玩的事,又开始笑了。在她的世界,好像没有忧愁烦恼,只有开心。
“呵呵……”柳无常也在一旁乐呵呵的,看向叶邺的目光,变得有些促狭,有些得意,又有些慈爱。
“呃……”叶邺看着正在笑他的两个人,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低下头,看着地面。
整个正厅里回荡着那银铃般欢快活泼的声音,“咯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