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请问菜婆婆在家吗?”王小花初来乍到,于是她先那二人敲门寻问。
没多大工夫,门开了,接着,王小花见到一位身着碎花棉衣脸上皱纹圆脸的婆婆,那婆婆看了她一眼,突然觉得她是个陌生的姑娘,于是问道:“姑娘,你是?”
“是这样的,我们是S市警署的工作人员,我们来找菜婆……”王小花话只说到一半,没想到,“轰”地一声,那婆婆居然将门关上,然后在里喊道:“菜婆婆不在这里,你们走吧。”
“不在,可是婆婆……”王小花想说,明明有人告诉她们菜婆婆就在这里啊。
“我说过,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菜婆婆,你算你们等到晚上,也不会有菜婆婆的……”那圆脸婆婆又道。
“大队,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呢?”王小花受了挫,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她把目光投向了上官大队。
“先到四周看看吧。”上官大队说完,带着路元与王小花离开。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王小花突然问上官大队道:“大队,小花不懂,为什么刚刚咱们不直接冲进去呢?”
“你以为咱们是黑社会?现在是法制社会,做任何事讲究的是一个法字,你与人家素不相识,你这样做,只会让人家反感,就别说你想要知道的资料了。”
“小花懂了,大队的意思是,要耐心等待是吗?”王小花突然笑道。
“对了,都饿了吧,咱们还是先去吃点东西吧。”走着走着,上官大队见前面有一家民营面食店,于是向另外二人说道。
小店的装潢比不上城里的奢侈,这里有的,只有淳朴的民风民景,天有些冷,于是几人直接进了小店里,虽然外面的风景不错,但很可惜,现在是在冬季。
吃面时,上官大队曾试着和经营小店的老板闲聊,聊着聊着,他们便知道了一些关于菜婆婆的讯息。
原来,菜婆婆在年轻时很爱一名男子,和那名男子结婚后并育有一女,只可惜,好景不长,在她女儿不到三岁之时,居然夭折了,两人为此伤心了很久,再后来,她丈夫出车祸身亡,于是,村里人总说她是扫把星,克夫命。
为此,菜婆婆谁也不理会,没想到,一过,这么多年便过去了。她没有朋友,也没有亲属,每次都是一个人,她的性格很古怪,好的时候,可以和你谈天论地,坏的时候,却是一句话也不说。
“原来菜婆婆年轻时还有这样一场经历,大队,还好刚刚我们没有用强硬的态度。”王小花心中有些唏嘘,她没想到,这世间,居然还会有这样为了情,为了爱,独自默默承受一切的女人,她心里,开始对菜婆婆有些敬仰了。那敬仰,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她无私的爱。
“王小花,大队这次让你来,本就是让你开开眼,见识见识世面……”路元突然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你以为我真不知道吗?我若是真不知道,刚刚我就……”
“你就怎么着?”路元笑嘻嘻再问。要知道,只许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事是绝对不可以出现在他身上的,就算是某时出现了,他也要还回去。
“你管得着吗?我说路元同志,你是不是皮又痒痒了呢?”王小花的眼神突然开始犀利又邪气,对付路元,她可是有手段的。
时间总是分豪不差地在这个世间行走,此时的许诺诺站在镜子面前,看看美美的自己,突然浅浅地笑了。
然后,提上包,穿上高跟鞋,关上门,下电梯。
“诺诺,我到的准时吧。”一到许诺诺身边,刘一虎便嬉皮笑脸地笑着,和之前在崔智恩面前的腼腆模样成了鲜明的对比。
“是啊,不错,有进步,值得嘉奖。”许诺诺安静地说道。
“那,你想怎么个奖励法呢?”刘一虎再次不正经。
“喂,我说,你小子,给你脸是给你面子,你别一天到晚想着别的那个啥,要知道,惹毛了姐,姐照样不会给你好果子吃。”许诺诺突然转身,然后凝视着刘一虎的双眼一本正经道。
“是是是,小的知道了,诺诺姐,小虎怕了还不成吗?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小的这一回了……”
“喂,我说……”许诺诺本想来个螃蟹夹,夹他一下,没想到,那小子脑袋非常灵活,还没等她夹他一下,他早已经跑开了。
崔智恩蹲在牢房,无所事事,这时的她,突然好怀念在外面的日子,她想起了和阮仓寒在那所老房子里发生的所有之事,也想起了那日戏弄他,然后她说道:“喂,阮仓寒,你真的很无聊耶。”
她突然开始嘲笑自己。如果阮仓寒是高贤祖,那会说明什么,说明,他会再次离她而去,他有他的家世,地位,以及荣耀,而她,却什么都没有,她本以为,有一个阮仓寒可以陪着她,和她一起开心,和她一起快乐,她哪里会知道,阮仓寒其实就是失忆后的高贤祖,这一次,她不得不承认,她失算了,她大错特错。
现在,她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爱的是哪一个他,是失忆之前的高贤祖,还是失忆后的阮仓寒,她想说,老天,既然你一定会让他离我而去,又何必让他成为另一个他而闯入我的生活,难道,您真的在耍我吗?
一处四合院的一座屋子里,一个男人抽着烟,他的动作很优雅,他便是高贤祖,失踪多日的高贤祖。
突然,门开了,进来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然后两人坐在一起,开始谈判,昏暗的白炽灯被窗外的微风吹得时起时落,偶尔有一丝烟圈向上飘零。
几分钟后,那男人留下一阵叹息之声,然后离开。此时的高贤祖,却紧闭双眼,然后开始沉思。
华光落下,许诺诺已经从车里出来,刘一虎理所当然地为她打开车门,然后许诺诺下车,身后,是一片香奈儿的芬芳。
“您好,几位……”一来到“风满楼”(一家很有特色的餐厅)。便有礼仪小姐马上上前寻问。
“五位,对了,一早我不是都定好了么?还有,这是订房卡。”许诺诺话到嘴边,突然又想起来。
“好的,这边请。”拿到订房卡的礼仪小姐马上打了个请的手势,然后带着许诺诺与刘一虎上楼。
风满楼的装修很具有古风韵味,包房里的陈设以及摆放都别具一格,许诺诺所在的包间是一家以竹命名的清雅居士。她之所以选择这间包房,是因为她决定出山,将仕途发扬光大。
养伤期间,她想了很久,她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不能任人宰割,她不是砧板上的肉,别人怎么对你,你就一一还回去。
“哎,诺诺姐选的包间就是不一样啊……还真是有些文人雅士之风。”这人还没上座,这刘一虎嘴皮子又耍上了。
“我说,小虎,你今天是怎么了,是交女朋友了,还是?”这许诺诺突然有些觉得他不对劲,于是吃惊地问道。
“我哪能交什么女朋友啊……”话说刘一虎刚说这话时,秦轩和花思思已经进来了。双方打了个招呼,就落了坐。
秦轩本是许诺诺的前男友,虽然许诺诺前面有说让秦轩带个女朋友,可是她哪里会知,他真就带了个女人进来,虽然只是前男友,可是,这也让此时的许诺诺心里有些不爽快。
而之后,刘心武的到来,让花思思心里不好受了,借着饭局,花思思突然向服务员要了瓶酒,其实吧,这酒本应该由她许诺诺来叫,这么一来,好戏上演了,二女突见前男友,一个是为情深,一个是因为心里不爽快。
“很开心认识你,许诺诺,许仙的许,好名字。”花思思笑,笑得好柔美。
“我也很开心认识你。”许诺诺也笑,同来的刘一虎不知道,只有两名当事人秦轩和刘心武心里自知。
“好,既然你们想喝,哪有两个女人只顾着自个儿喝酒的道理的,我陪你们喝。”秦轩看着花思思喝酒,他突然也给自己斟满了一杯,他心里苦啊,只是他,有苦却说不出。
刘心武心里也难受,自己最爱的女人如今被人冤枉坐牢,他却是无能为力,他也苦啊。于是,他也喝。
只是,这刘一虎看不懂了,他不知道这四人为何事而喝酒,他只知道,他现在不能醉,因为,他要看着大家,以保大家的安全啊。
没多大工夫,花思思醉了,她笑,她开始呵呵地笑,然后,突然似乎从眼中划过了一丝清泪,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久了,她还没能忘了他,她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她明明已经告诉过自己,会忘了那个人,可是,现在,遇到了,她的情伤又被挑起,于是,她终究还是落泪了。
秦轩虽然不知道花思思为何心情不好,以他的猜测,断可肯定是在场之人,他心中有口气,一直没处发泄,于是,他也喝,喝它个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喝,再喝……”许诺诺端起酒杯,突然又倒下去,眼睛闭着,嘴巴咕噜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此时已经倒了三人,刘心武似乎有些漫不经心,一边吃菜,一边想着心事,一边喝酒。突然他捂住嘴巴,开始嗷嗷大哭。
“哥,你还好吧。”刘一虎急了,他以为他哥遇到了什么麻烦,要说,这可是百年难得一遇啊。
“没事。”刘心武擦干眼泪,然后又开始先前的动作,就好像,方才他并没有哭。
刘一虎看得有些心酸,然后突然说道:“哥,你还是先回家吧。”
“回家?”刘心武不解,这个时候,有吃的,有酒喝,回家?为什么,给他个理由。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流逝着。
桌子上倒着的三人,却似乎已经开始梦呓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