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像来时那样,坐了班车再转汽车,再打的去了机场,期间我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没有流过一滴眼泪,爱过就够了,我对自己说。
机场好多人,成群结队在拍照,我从侧门进去,买了最早飞深圳的机票。
“小夏!”
我拽着机票,好像听到秦奋在叫我。
“小夏。”秦奋走过来,“你事情办完了。”
秦奋刚过来就带来了一大群人,有挤着要签名照的;有吵着要合影的;还有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咔嚓咔嚓”拍个没完。
“秦先生:请问这次来郑州准备呆多久?”一名瘦高个拿着话筒问秦奋。
“半个月左右吧。”
“请问,上次和你出入酒店是谁?你们什么关系?”
“一般朋友。”
“你这次拍什么戏?什么时候上映?
“《都市恋情》,应该要一年后吧。
“……”
好多人挤着问,我费了好大劲才挤出来。
拿出手机看时间,才发现手机没电,已自动关机了,我只好坐在等候室里发呆。
“小夏,在这呢。”秦奋走过来。
我紧张的看着他身后。
他似乎明白我意思,开口就说:“他们已经走了。”
“你刚才叫我有事?”我问他。
“应该你有事才对吧,全写在脸上了。”
“不瞒你说------我和我男朋友,分手了。”我鼓起勇气说完,拼命的眨眼睛。
“很伤心啊你。”他拍拍我的肩膀。
“我好想死掉算了。”我拿手捶自己的头,“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
“小夏,你别这样对待自己,感情的事说不清楚。”
“我知道,我不会死的,放心吧。”说完,我扯着嘴角笑,那样子比哭还难看。
“想哭就哭吧,这肩膀借你用。”秦奋边说边靠过来,拍着他的肩,“试试?
我顺势趴在上面,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不知什么时候,秦奋叫起我,“听广播,是你乘坐的班机吗?飞深圳的。”
我仔细听了听,“是的。”站起身对秦奋挥手再见。
坐在飞机上,看着地面从大变小的事物,又伤感起来……
回到家很晚了,具体几点我不知道,甩开手提包倒头便睡。
清晨,楼下的小狗声把我吵醒,我望了望墙上挂钟:十点十二分,我关上窗户继续睡。
“咚咚咚”传来敲门声。
“谁呀?”我不耐烦的在被窝里问,对方没应,还有敲。
我光着脚跑去开门,身穿正式装的薛总出现在眼前,我白了他一眼,转身回床上继续睡觉。
“你让我好找,去档案室翻了员工资料才找到这里。”他说,在床边坐了下来,“这两天干嘛去了?”
“我要你管?”
“你不想干了?”
“我想睡觉,你出去。”
“是奶奶让我找你的。这两天没看到你,她天天念叨。”
“我不是韩朵依,我不想演戏了。”
“可你上了贼船,下不了了。”
“薛总,我很烦,求你出去好吗?明天我一定会去上班的。”
“可奶奶现在就要见你。”
“我被男朋友甩了,我很伤心,很难受,求你别烦我了好吗?也别拿奶奶来压我!”我越说声音越大。
“被男朋友甩了?就你那笨样,活该被甩!”
“随你怎么说。”我翻过身,闭上眼不理他。
“你到底去不去?”
“不去!”
“我是你老板,现在我命令你,起床跟我走。”
“你再逼我,我就死给你看!”
“别拿死来威胁我,你们女人惯用这种下三滥的伎俩我见多了。”说完他伸手来拉我。
我一把甩开,抬起头一字一句的对他说:“在你的眼中,只有名利和地位;你只知道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只知道你的生意亏不亏本;只知道酒桌上的逢场作戏,你还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叫做感情吗?你跟本不懂什么叫做爱!所以你永远无法体会失恋的痛苦和伤心!”
薛总被我甩开的手扬在半空,怔怔的看着我。
“你未婚妻离开你,你伤心过吗?这么多年你去看过她吗?你都不想看看她过得好不好?没有你的日子,她要怎么走下去?你想过吗?肯定没有,你拿感情当儿戏,你就是个冷血动物,我都怀疑你的血管里流的是不是水?”我越说越激动,“你玩过那么多的女人,你起过她们以后怎么生活,怎么面对人生?你只图自己的一时之快,你为她们考虑过没?你口口声声说她们为了钱才巴结你,那也需要一定的感情基础才会来倒贴你,你把我们女人当成什么?吸血虫?寄生虫?我现在告诉你,那都不是,那是因为有爱做基础,希望得到回报!你不仅在身体上践踏她们,在心理上也在践踏,你是人吗你?你活着还不如去死!”我一口气说完,指着门口大吼,“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