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希望对于夏尔来说没有多大的意义,夏尔就如同泰兰大陆中的一粒沙,无人回眸,无人挂记。自幼失去双亲,无依无靠,仅靠每天的汗水才能换来一顿吃不饱的饭。夏尔从来不哀求任何人,即使饿死。如今已经15岁了,消瘦是身体在别人看来一阵风都能将他吹走。
这天夏尔如同往常一样,身上还是那件破破烂烂的衣服,满头的汗水。手中拿着干硬的面包矿场里吃着。矿场的工作很辛苦,除了运石便是挖掘。短暂的午饭结束后,便又投入了辛苦工作中,夏尔拿起了沉重的铁器,消瘦的身体竟能挥舞动那样沉重的铁器。也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什么在支撑着他。
“小夏尔,补充下水分吧”莫斯说
“莫斯大叔,我没事”夏尔感激的说道,莫斯40多岁,年轻时读过书,在矿工里算是有文采的,因家里发生巨变,如今还是单身,被迫来矿场谋生。年纪不高的他如今也是灰白的头发略有些凌乱,胡须已经好几天没刮,显得更加年迈,略微强壮的身体显出那份辛酸,莫斯是善良的,莫斯也是对夏尔最好的人,在夏尔看来莫斯像亲人一样对待他。如同父亲一样。在旱季,水对于他们这样的下等人来说,能有水喝已经是很开心的一件事,而有权有势的人则可沐浴痛饮,这就是不公,也许上天就是那样不公,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那是一个定数,人无法改变的定数,有的人出生贫困,而有的人出生就衣食无忧。虽然水宝贵,但莫斯也会把仅剩不多的水给夏尔,懂事的夏尔知道莫斯大叔这样做的原因,忍着口渴继续挥舞着沉重的铁器。
“好吧,那一会儿口渴了记得向我要哦”莫斯半开玩笑的说道,但莫斯的心是无奈的,莫斯知道夏尔的个性,虽小但很懂事。现在不喝,那一会儿也不会喝上半滴。
“不知道那样小的年纪是什么在支持这他”莫斯心中想着。
两人默默的工作这,矿场的工作是分组完成一片区域,因为这里的矿工没有人愿意跟夏尔一组,他们认为夏尔年纪少而且消瘦,都是为了贪图少干一些。也只有莫斯大叔愿意跟他一组,也只有莫斯知道夏尔虽小但从来没有偷过懒,少做个任何事。起初莫斯还强烈要求帮夏尔多做一些工作。但没次都被夏尔回绝了,莫斯也对夏尔越来越佩服。
拾取了最后一块石头后,夏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脏兮兮的脸上,闪烁坚定的目光,他在思考,心中默默的重复这一句话,也许这句话说出口,会遭人嘲笑,如此处境还有这般妄想。但他始终坚信自己终有一天会做到。
“小夏尔,要不要去我家坐坐,顺便教你识字”莫斯摸着胡须,显得很有学识的说道。
“去可以,但别把你做的饭给我吃,真的好难吃”莫斯的话打断了夏尔的思考,夏尔笑嘻嘻的说道。夏尔很懂事的帮忙收拾器材。
“好吧,好吧,你这小家伙。就是去我那里坐坐”莫斯知道夏尔为什么这么做,因为莫斯自己也从来没吃过饱饭,把饭给夏尔吃,他自己就得挨饿。当结识夏尔时,莫斯也常常问自己,这样的年龄居然如此。他对于夏尔的坚强看在眼里,佩服在心里。
时间转瞬即逝,从莫斯家中出来的夏尔。走在漆黑的路上夏尔回想着,今晚莫斯大叔教的他那些字,以及知识。旁边的酒馆传出的喧哗声,对夏尔的影响为零,“既然做就认真的做下去”,这也是夏尔的座右铭之一。人们会问连饭都吃不饱的穷小子哪里来的座右铭,夏尔会说,是一个知识渊博的大叔教我的。
回到家的夏尔拿起一块面包吃的起来,夏尔有个习惯,就是每晚都会思考一下当天经历的事,以及为明天小小的计划一下,虽然在矿场中的经历每日如一。但夏尔还是会这样做,吃完面包,和短暂的思考后,摸了摸没有吃饱的肚子。
他走到床边,这里的一切都是父母留给他的,虽然没有值钱的东西,这里每个事物都值得他珍惜。在他心中便是无价。从床底小心的拿出一个简朴的小木盒,里面是一块普通的石头,里面有还有封信,是父亲写给他的,起初夏尔不懂得信里的意义,主要因为他不识字,后来结识莫斯大叔后,不识字的问题算是解决了,但还是看不懂,只能知道大概意思,意思是说,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好这个盒子里的东西,必要时舍弃性命。有人会问一个破石头有什么好保护的,但在夏尔看来既然是父亲说的,就会去做,没有为什么。
拿起石头,在手里摆弄着,这块石头与其他石头没有任何区别,是那样的普通,那样的平常。有时夏尔会因为这块石头联想到自己,因为他与它一样,普通平常。不知不觉劳累的夏尔进入了梦香,手中的石头发着微弱的光,明明之中自有天意,这个意就如同夏尔与这块普通的石头一样,看似普通其实与众不同。
夜晚夏尔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的父亲,虽然没见过父亲的样子,但从梦里那人眼神里的亲切与关爱便是一个父亲才会有的。夏尔轻声呼唤着他的父亲,慈祥的父亲微笑着,看了看夏尔手里的石头后,便消失了。
第二天醒来的夏尔,对自己这个奇怪的梦感到很茫然,怎么会做这样的梦。起身穿好衣服,看着存了好几天,也不多的水后,忍痛喝了一小口,便出了家门,走向去矿场的方向。
矿场如同往日一样,早早来到矿工在那里交谈这,夏尔对于他们的交谈并不感兴趣,成年男人谈论的话题可想而知,夏尔找到一块石头坐下,等待矿工管理员来分配今天的任务。就在这时,夏尔远远的看到莫斯走了过来,今天的莫斯与往常很是不同,头发干净了,胡子也刮掉了,衣服也是干净的一身,其他人也注意到了这点,停止交谈看向莫斯。莫斯笑着向夏尔摆了摆手。夏尔看到这样的莫斯大叔笑了笑,心想“原来莫斯大叔也很俊朗”
“莫斯大叔,你这是.......”当莫斯走过来时,夏尔便问道。
“小夏尔,今天遇到了我的老朋友,真是大好事,哦!不对,是对于你来说是个大好事”莫斯故作神秘的在夏尔的耳旁说道
“对于我来说的好事?”夏尔摇了摇头说道。
莫斯听后认真的说道“这次没开玩笑”跟我来便知道。说完莫斯拉着夏尔往矿产外走,在走到矿产门口是遇到了工头,莫斯小声的跟工头说也些什么,便带着夏尔离开了矿产。
“都说我莫斯不是一般人,今天你就知道啦。”莫斯开心的说道,毕竟在自己在乎的人面前证明一件是真实的时候都会开心。
小夏尔并没有说什么,他总感觉今天的莫斯跟以前不同,当然不是外表不同,到底哪里不同他也不知道。两人大约走了一刻钟,在一辆马车面前停下,夏尔打量着马车,黑色的木质车厢上镶着银色的花纹,车厢很大足以装下20个人,由8匹马拉着。夏尔在想,是什么人在这辆马车上,这人又是莫斯大叔的什么朋友。夏尔之所以这样想,是因为莫斯曾说过,任何事都要抱着疑问的态度去面对,眼前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
“老家伙,我把人带来了”莫斯认真的说道,车里并没有回话,莫斯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从来不收徒弟,今天我们相见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想相信你知道我的意思”从莫斯这句话中夏尔更加肯定今天的莫斯跟以前邋遢的莫斯大叔不同,判若两人。
“上车”车里传出了一个男子的声音,简简单单的话,但在夏尔听这个人简简单单的回话后,从潜意识里感觉这个人非常不同。
“小夏尔,既然这个老家伙让你上车,就表示同意。去吧”莫斯说道,从莫斯的语气中有一些不舍,有一些期盼。说完把一个木盒交到了夏尔手中,这个木盒正式夏尔父亲留给夏尔的盒子,夏尔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多想。因为他相信莫斯大叔,既然相信何须疑问。
夏尔打开了车门,车厢里门黑黑的,夏尔也没看清坐在车厢里门人的样子,夏尔从容的上了车,回头看了看莫斯,他注视着莫斯,两人的眼神仿佛在交流这什么,都为男儿何须多言。莫斯以前说过的这句话在夏尔脑海中回响着。夏尔收回目光进入了车厢内。他没跟莫斯道别,因为夏尔知道,一旦道别,将无法道别,也必将流泪。莫斯跟夏尔说过,男儿最宝贵的东西便是泪水。夏尔谨记这莫斯的每句话。马车动了,驶向了远方的道路,莫斯默默的注释这马车,看着马车远行。他的眼睛湿润了,也许只有真男儿才明白这道泪水的真正意义。
“别了莫斯大叔”夏尔也眼睛湿润的在心中说道。
夏尔也许不知道,这是他走向了一个全新的道路,一个其他人永远无法达到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