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惹你啦?”宋凯晖一边开车一边问。
“你少那壶不开提哪壶?”宋晓毓气呼呼地说,“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家酒店呢?莫非你跟踪我们?”
“呵呵,哪敢啊你借我个胆。”宋凯晖说,“我一下午都没打通你电话呢!”
“那你怎么就知道了?你又不是诸葛亮。”宋晓毓心情渐渐平复下来。
“这事不好说啊!”宋凯晖流露出为难的语气。
宋晓毓在宋凯晖要上使劲拧了一下:“说!”
宋凯晖略微停了一下说:“……我从蒋晓蓉那得到的线索。”
“怎么?你和她还有联系?她怎么会知道?”宋晓毓急切地问。
“也不是主动联系。”宋凯晖老老实实地说,“就是一时联系不上你,就想着你可能和刘伟峰在一起,所以,我猜想他常去的地方蒋晓蓉可能会知道吧。最后就打了她的电话问问。没想到还真就找对了。”
“……”宋晓毓听了他的解释,半天没说话。
快到学校的时候,路过一座桥,沿河公园里,垂柳依依,清风徐徐。
宋凯晖说:“宋晓,我们在这凉快会,再回去吧。我还想给你说‘对不起’呢!”
“嗯……”宋晓毓没说话,只是“嗯”了一声。
宋凯晖找了一处僻静地方和宋晓毓坐下来。
“干嘛要说对不起,凯晖?”宋晓毓仰脸看着宋晓毓,银色的月光下,宋晓毓光洁的脸庞闪着熠熠的光。
“因为中午没参加你的生日聚会啊!”宋凯晖说着抱拳当胸,“对不起啊晓。”
“那你干什么去啦?”
“我啊当然是去给你整你喜欢的东西去啦!”
“整来没?是什么?快拿来让朕看看。”宋晓毓和宋凯晖从小一起长大,小时候玩过家家时候,宋晓毓常演女皇后,故自称朕。
“遵命。”宋晓毓站起来走到电摩旁边,打开后备箱,从里面取出两件东西。
“这是什么?你瞧瞧?”宋凯晖把一个长条的东西在宋晓毓眼前晃了晃。
不料被宋晓毓一把夺了过去,“哦,原来是一直柳笛。我们小时候最好玩这个了。”说着拿到嘴边吹了起来,引得路人纷纷回头看。
“好了好了,请不要别扰民。”宋凯晖温柔地制止说,“这还有好东西呢。”
宋晓毓停下来问:“还有什么?”
宋凯晖举起一个小笼子,里面竟是两只蝈蝈。
“哎,蝈蝈啊!”宋晓毓吃惊地说,“你从哪搞的?活的么?”说着伸手去捏蝈蝈的触角。
“是手工艺人编的,活的见到你还早不就吓哭了啊!”宋凯晖笑着调侃说。
宋晓毓捏了一下宋凯晖的鼻子:“嘴下就不知道积点的德,我有那么厉害吗?”
“好好,你温柔,温柔,大慈大悲的观世音,好了吧!”
“嗯,这还差不多。”宋晓毓拿过蝈蝈,“这就挂到寝室里的啊。”
“哎,晓,你还记得我们小时的那些事吧?”宋凯晖忽然有点深沉地问。
“怎么?怀旧啦?”宋晓毓问,“要看哪些事,大多数都记得吧?”
“那时候,你老演女皇武则天,要就演慈禧。”宋凯晖说,“我可就惨了,老演太监。其实我心里……”
“你怎么惨了,我有亏待过你吗!好吃的都给你。”
“切,那都是道具,拿砖块当豆腐,鹅卵石当土豆,给你吃你吃啊!”宋凯晖撇撇嘴说,“给你看你懒得看一眼的。”
“管怎么说,也是朕的一片心意啦!要知足!”
“哎,被你奴役了半辈子,你知道我的最大心愿是什么吗?”宋凯晖故作悲切状。
“什么?说来我听听。”
“我想演一回皇上。”
“呵呵呵呵……”宋晓毓笑的前仰后合。
宋凯晖有点莫名其妙地问:“有那么好笑吗?”
“你说呢?”宋晓毓好不容易止住笑,“看平时低眉顺眼的,没想到骨子里你还真想起义啊!”
“做皇上是没那命了,演一回总可以吧?”
“呵呵,我看啊,估计是门没机会了。”宋晓毓打击道,“你就没那帝王之相啊!”
“怎么?你那么确定?”
“那倒不敢,现在这事都很难说,我就随便说说,你别当真的!”
“就这句听着还能让人舒服点。男人需要鼓励,你明白吧!”
“呵呵,还男人需要鼓励,在我看来,你就是个男孩……”
“为什么?”
“因为你还是个消费者。会挣钱才叫男人呢!明白吧?”
“……”宋凯晖听了,良久没说话。
“凯晖哥,咋不在这了吧,晚了学校就关门了。”
“那好吧。”
两人出了公园,又来到刚才进来时那座桥前。所以忽然停下来看着那座桥。
宋凯晖问:“你看什么?”
“哎,凯晖哥,我怎么感觉这个桥好像没名字啊?”
宋凯晖前后观察了一下,说:“好像就是没有。”
“那……不如我们给它取个名字吧?”宋晓毓一双明眸忽闪着。
“好啊,你取吧!”
“我取……”宋晓毓想了一下,说:“你知道西湖的奈何桥吗?”
“知道啊!”
“那不如……我们就叫它奈何桥吧?”
“你说叫啥就叫啥。”宋凯晖将车锁打开,说:“走吧!”
宋晓毓上了车,宋凯晖开着,一路向学校的方向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