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车劳顿,终于来到了断肠崖,拿出物品,走到崖边上,往下一看,山崖深不见底,崖底白雾茫茫,据说断肠崖底下几乎没有人进去过,因为都找不到入口,四面环山,落下去的人终无生还。柳月儿在崖上望着张茗枫掉下去的地方,那个曾经那么关心她的哥哥,就这样死在这山崖底下,永远躺在冰冷的崖底,该是如何的凄凉,然而哥哥终于能够跟自己心爱的人永远在一起了,如今谁也无法再将他们分开,没有人能够做到。
柳月儿感觉眼睛湿润湿润的,点了一炷香,撒了些纸钱,跪在崖上。
“哥,你安心的去吧,娘由我来照顾,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娘的,你现在可以不用担心谁会将你跟独孤姑娘分开了。已经没有人能将你们分开,你们在天上一定要好好生活在一起,这样才能对得起你们之间的感情。”
听着月儿的话,许文庭觉得有些心理怪怪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是啊,人要对得起自己那份感情,而许文庭呢,辜负了月儿,也不能算辜负,自己没法爱上月儿这是事实,或许现在有点舍不得她离开,但是他也不会觉得这是因为爱月儿,他许文庭至今还没有找到一个能够动他让他放弃一切追求的人,月儿不是,紫陌不是,可是他却在同时伤害两个女子。
许久,天色渐晚,两个人再次登上马车,今晚只能在半路歇息了。两个人找到一间客栈,入住一晚,明早启程。
“这里是洪州,你回家吧,明天我自己回去就好。”柳月儿说。
“我将你带出来,应该将你送回去,这样才能确保你的安全。”
确保安全,呵呵许文庭何时将她的安全看得那么重要啊,不过月儿并不知道,自她嫁进许家以来,许文庭虽然不爱她,只将她看成朋友,然而他都派遣寒雪保护这柳月儿,只有上次她离家出走再也不回来的那一次没有派人找她。
“天也不早了,早点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晚安了。”月儿听他那样说,也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话就自己走向自己的房间。
“好。”看着月儿那单薄的身影,这样冰冷的语句,许文庭觉得她跟他真的陌生了,再也回不到当初,如今又能如何呢,看来一切平息之后,还是无法将月儿叫回,一个已经重新封闭自己的心之人,怎么能那么轻易的回来。
月儿,我们真的回不去了么?许文庭心里暗自问着。没人能回答他,在这夜里,心里只有自己的回声,再无其他。
一边在洪州的一个街边小摊里,一个打扮普通的女子坐在摊前桌子旁边,慢悠悠的喝着茶。她旁边的桌子坐着一个男子,也是打扮普通,同样悠闲地拿起手中的杯子。
“你说过只要的能跟他成亲,你就有足够能力让他不再见柳月儿,为什么现在他还没法接受我?”女子带着愤怒的话质问。
“我只答应你让他们之间的矛盾变大,能不能将他弄到手那是你自己的能力问题,怪不到别人,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现在他竟然跟柳月儿在一起,在前往凌州的路上。”男子同样悠闲的回答。
“什么,他去找她?不是说要去经商的么,怎么会去见那贱人。”这名女子就是紫陌,她已经气急败坏。
而这男子就是水寒,那个与柳月儿有仇却因为爱上柳月儿放弃报仇的人。
“请你说话尊重。”
“尊重?呵呵,你不是很喜欢她么?你不是说我给你五千两银子,你就能帮我摆平她么,你求财和她,而我求的是我表哥,为什么你没有做到?”紫陌阴险的表情质问。
“我是说过,可是谁叫你笨?成亲这么久你根本就没有办法让他爱上你,这怪我么?”
“好,现在我就去凌州,我就不信我斗不过那贱人。”紫陌说着就气冲冲的出发,她要去阻止他们在一起,谁都不能将自己的丈夫抢走,就是她也不行,许文庭是我的就永远是我的,别人休想坐上许家少夫人这个座位上。
而在一边,天一亮,柳月儿就醒来,出门牵了马车准备回去,很早很早,她不想跟许文庭一起走,所以想自己趁早离开,没想到她刚坐上马车,许文庭也爬上来,一脸不高兴。
“跟我一起走让你这么为难么?为什么你要这么狠心,连我送你你都不屑一顾。”
“你想多了。”
“我希望是我想多了,你最好给我安分的回到凌州,这一路上我不会走,除非我看到你走进张家大门。”
柳月儿没有反驳,瞥了他一眼又迅速转移目光,她害怕看到这样的许文庭,他真的愤怒了,她可不想撞到他火气上,不然结果会愈演愈烈的,安静的坐在马车上吧,他总会有气消的时候。
走了很久很久,终于来到了凌州地界,车水马龙,叫卖声依旧那么的祥和,柳月儿掀开帘子看到这条熟悉的街,她知道家准备就到了。
“我……快到了,你可以放心了。就此拜别。”月儿说着就要跳下车。
“我……送你到门口吧,到了我就离开,绝对不打扰你。”走着走着到了张家门口。柳月儿下了车,许文庭也下来。
“安全到达了,进去好好照顾张伯母,我告辞了。”
“嗯嗯。”月儿说着就拿着篮子进去,走到门口回过头对他说了一句:“谢谢。”
然后微笑的走进家门,走到了大厅,准备将篮子放下就去看义母的,可是那一刻她发现篮子里多了一块玉佩,柳月儿见过这块玉佩,是许文庭的随身之物,一直都带着,可能刚才再下车的时候不小心掉到篮子里了,他可能还没走远,所以柳月儿将篮子放着就拿着玉佩出去还给失主。走到门口已经不见他的影子。
“走得还真快啊。”柳月儿嘀咕一声,然后就往门外跑去,希望能在他没离开凌州之前将玉佩还给他,虽然不知道这玉佩是不是很重要,但是至少他整天带着应该是比较贵重的,一定要找到他,月儿想着。
一路跑去,却不见他的影子。从家门口到达大厅是有一段距离的,这段距离许文庭就走得没影了,街上那么多深,真是难以找寻啊,不过柳月儿还是坚持找,一定要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