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风如歌,唱尽人间离合悲欢、喜怒哀乐。流年似水,带走岁月坎坷、泥泞沼泽。年华,就在这季节轮转间,悄无声息的老去。可能你从未知道过,曾经的你在我心里占据了一个怎样至关重要的位置。而凡尘时运轮流转,如今年华荒芜,红颜老去,我云淡风轻,笑以待之。你说,我心性淡泊,说,我无欲所求。可你无从知晓,现今百毒不侵之人,当年是何等无药可救。
乔雅出院后,开始认真地工作。认真到初谏巍每次周末给她打电话时候她都说在加班,而初谏巍明明记得她应该换班的时候,她也说在培训——初谏巍就有些明白,可能乔雅是在躲她。初谏巍对此很苦恼,而聂少阳却坚定地认为这时候的乔雅心里已经开始动摇了,只要初谏巍坚持不懈的努力,还是有成功的机会的。
初谏巍去兴业银行去接乔雅,服务台的女职员说她下班了,他打电话,她通话中,五分钟再打,通话中,后来,还是通话中。
第二天初谏巍还是去接乔雅,职员说她下班了。她的手机还是通话中。
第三天……第四天……
第九天,初谏巍早上就等在了银行门口。到日落西山、华灯璀璨,依然没有看到乔雅。
第十天,初谏巍去问银行的职员,据说乔雅出差了。
初谏巍对着家里的穿衣镜,看了很久,没有找到能够让乔雅看着可能会觉得恶心的地方。他干脆躺在床上闭目冥想,想这些日子的自己,到底哪里能够让乔雅一躲就躲到他看不到的地方去。然后,他想到了那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乔雅低垂的慌张的眼睛、因快速扭开脸而显现出的小巧的耳朵,都像一朵初绽的紫丁香,透着时隐时现的苦香,银丝一般透过他的鼻翼穿进他的心。他不禁微笑起来,笑着笑着就觉得虽然自己有些强求了,但是幸而这一下的不理智,才得到这样一亲芳泽的机会。
初谏巍翻身趴在枕头上,想来觉得乔雅定然是因为自己的唐突而开始躲避他。到底,他还是有些心急了。这样连自己都认为有些快了的节奏,乔雅定然认为他和其他男人一样是个登徒子吧。
他起身去倒杯凉白开,想凉一凉心里的烦躁和忧虑。冰凉的玻璃杯,冰凉的水,他把杯子到眼前,窗外闪烁的灯光和皎洁的月光就一同透过杯子抵达他眼前。他就觉得,曾看过的莺莺燕燕,不过是窗外五彩的霓虹灯,而他的乔雅,才是那一轮明月,时而朦胧、时而明媚,时而沉着、时而狡黠。握着杯子放到唇边的手一顿,唇边冰凉且柔滑的触感,让他想到乔雅承接他轻吻的侧脸,那脸上因为生气而升起的微微的酡红,那脸上被窗外的风吹过的凉——此刻一想,触感如当时般不容回想地让他的太阳穴升起一缕短暂的眩晕。
这眩晕虽然短暂,但也足够他的手失去了片刻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