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长,程诗唯也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自己穿上圣洁的婚纱和崔永浩步入结婚礼堂,在新婚之夜两人一直缠缠绵绵。
然而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清晨,程诗唯果真是一丝不挂地拳身在酒店的薄被中。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已经全然记不清楚。
她扶着头坐起,床头一块银白色的欧米茄的男士手表映入她的眼帘,于是她伸手将其拿起。
她左右看了几分钟努力地回忆着,下意识地认为应该是崔永浩来过,然后就一起滚了床单了。
“莫非这是永浩哥留给我做纪念的?哼!还要指望我会记住你吗?”
反正以后注定分道扬镳,什么纪念品都已经不重要。于是程诗唯翻身下床将名贵的手表随意丢在梳妆台上,自己赤着身子直接进入了洗漱间洗浴。
半个小时候后,她已经将长发被梳成利落的马尾辫,身穿白色大衬衣和牛仔裤,脚上登上一双休闲板鞋,拎着自己的行李箱就利落地出了房间。
没有化妆,没有华服,更没有香水味,她简直就是一个清纯得不能再清纯的学生妹。
对,这就是原本的她,干干净净的桃心小脸,五官清雅秀丽,一双杏核大眼里闪着青春和清澈。
父母在她一岁的时候就离婚了,然后妈妈就离开他们父女去了法国,父女二人相依为命到18岁,妈妈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让她一同回法国,给她更好的教育。
程诗唯从小就有一个想做设计师的梦想,但是父亲程泽涛只是一个出租车司机,的确不能给的梦想填风助力,恰巧妈妈为她选择了法国知名的服装设计院校,于是她便跟妈妈去了法国留学。
但她一直坚持自己大学毕业后一定回国来,一定回到爸爸身边,也一定要和崔永浩结婚的。
然而事以愿违,她一年学制刚满回国,她的爸爸就和别的女人结了婚,而且继姐还把原来属于她的房间占了。
从此,爸爸的家就不再是她的家,她也就不愿意回家住了,现在更糟,连她唯一留恋的崔永浩也和别人结婚了,不巧还是和自己原来的闺蜜结婚的。
这里真的已经再也没有她可留恋的了,一个怎么带来的行李箱,原样带走,只是随身的手包里面多了一块所谓的纪念品。
“现在几点了?回家换衣服再上班会不会迟到?”
乔景煜坐在一辆银色的马上拉蒂总裁车的后座上,下意识地抬起手腕想要看时间,却发现自己的手腕上的根本没有欧米茄的那块男士手表。
于是他咬着牙抱怨道:“温凯停车,我的手表落在那个房间里了!”
正在开车的司机听到后立刻将正在行驶的车子停在路边,回身疑惑地对乔景煜说:
“总裁,您丢的不会是可是董事长夫人刚送您的,价值30多万的那块表吧?我们要不要返回去找找?”
“马上回去!”乔景煜板着脸语气冰冷地吩咐道,吓得温凯脸都白了。
温凯倒不是怕这个总裁,而是怕他们家董事长夫人,那可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气,连董事长都怕她几分,何况他一个小小司机。
于是司机将车子在车辆拥挤的道路上,好不容易调完头才开始从新返回酒店。
但是酒店将2802房间的门打开后,整个房间也没有找到那块欧米茄手表的踪影。
乔景煜努力回忆,昨晚喝那么醉,什么也不记得,只记得一早醒来,床边多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
他的第一反应是那是酒店的特殊服务,于是他厌恶地迅速翻身下床穿衣走人。
可是现在他看到整洁一新的房间,女人的身影早已不知去向,乔景煜只能下意识地认为:
“那个女人一定是小偷!温凯,你马上去查查昨晚进入这个房间的女人是谁?查到马上让她交出手表,否则你就报警。”
温凯马上就去办了。结果可想而知,酒店录像显示根本没有什么女人来过这个房间,于是乔峻晟的欧米茄名表成了谜一样的失踪了。
“小偷,你最好别让我找到你!”乔景煜气得鼻子都快歪了。
等他追查到2602房间时,早已经人去楼空,除了梳妆台上一瓶银白色的香水瓶外,连这个房间到底是什么人入住酒店都没有资料。
乔景煜拿起那瓶快用光的香水瓶,见到上面写着“PUREPOISON”,于是他将这瓶香水的中文名称说出:“毒药?白色毒药!”
“乔总,你说这是毒药?是不是说你被下了这种毒药?用不用马上去医院检查?”温凯紧张地问着,连指着香水瓶的手指也颤抖着,可见他比当事人还要紧张。
“笨蛋!这是一瓶香水而已,名字就要‘毒药’!”
乔峻晟冷着一张俊脸,修长的手指将香水瓶盖拧开,一股浓郁而熟悉的香气扑入他的鼻孔中——他确定这是昨天在电梯里闻到味道。
“我们需要报案吗?”温凯继续问。
一旁站着的酒店总经理听后就站不住了,立刻上前央求乔氏集团的总裁:
“乔总裁,这个房间是我们董事长千金结婚而预留给宾客的房间,事关我们酒店的声誉。所以请您暂时不要报案,请您给我们一些时间,让我们再联系下入住的宾客,可以吗?”
“温凯把我的名片留下来!如果你们找不到,我连你们酒店一起告!”乔景煜指着酒店经理,说完就立刻转身离开了房间,温凯也紧随其后。
等酒店最终联系到程诗唯的联系方式的时候,她的手机已经关机,而且人已经在飞往巴黎的飞机上了。
程诗唯仰躺在沙发椅的靠背上,默默地和曾经说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