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庆,张无忌一众人等正坐在屋子里,谁也没有说话,因为刚刚得到一个确切的消息,徐寿辉十月建都蕲水(今湖北浠水),国号天完,年号治平,徐寿辉已经称帝,张无忌正在闭目思考问题,其他人不时的互相看一眼,但是谁也没有先说话。前有刘福通起义从不理会明教总坛,也不联系请示,张无忌已经放任自流,现在徐寿辉竟然自己称帝,那根本就没有将张无忌放在眼里。
张无忌看过资料,知道徐寿辉本来并非信奉白莲教,也就是说徐寿辉本来并不是明教弟子,而且缺乏组织能力,但是相貌伟岸。彭莹玉和邹普胜为了应“弥勒佛下生”之偈言,才拉拢徐寿辉信教的。
杨逍和青翼蝠王韦一笑互相看了看,最后一同对周芷若使了使眼色,周芷若看了上前一步,轻轻的说道,“无忌哥哥,我们该怎么办?”
听到周芷若的话,张无忌看了看大家,然后说道,“徐寿辉先不管他,他不过是一个被人摆弄的棋子,看看他取得什么国号,天完…天完…什么东西,以为在大元上面加个横杠就能压倒元朝吗?可笑!他要称帝就让他称帝,过不了多久他比刘福通完蛋的还要快。”
张无忌说完这话,杨逍等人心下暗暗吃惊,他们吃惊的不仅是张无忌的态度,更吃惊的是他们从张无忌的话语之中听得出张无忌对今后的天下大势似乎了然于胸。
“先不管他们了,现在我最在意的是刘基,荆轲剑谱这个消息的内容不管是不是真的,但是我估计这消息九成是刘基散布出来的,千门…千门…千门以智慧立足,肯定是擅长出千布局,他最后的目的就是要我放弃,他出这一招肯定还有后招,如果真的跟他斗起来,我们务必小心才行,否则一不小心就着了他的道。”
“千门?!”杨逍不相信的问道,“难道这世上果真有千门这一派吗?”
“我在那山洞之中,刘基的确是这样跟我说的,我想他也没必要对我说谎。”
“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明教岂是那么容易就放弃的。”青翼蝠王韦一笑说道。
张无忌没有说话,假如刘基真的开始在布局,那么以后每一步都必须小心翼翼,否则一旦中了计,那所有的计划就会付之东流。
张无忌沉默了许久,突然对青翼蝠王韦一笑说道,“蝠王你的情报系统现在要开始起大作用了,既然刘基开始布局,那我就去破局,这一来一往斗的是头脑,布局与破局至关重要的是情报,你现在吩咐下去,全力追查刘基的一切,除了他背后的势力,我还要知道刘基的一举一动,包括他见了什么人,吃了什么饭,说了什么话,什么时候睡觉都要详细的汇报给我。”
“是,属下马上去办。”青翼蝠王韦一笑立即先去办去了,他从没有看过张无忌如此小心对付一个人,心中也隐隐的意识到刘基这个文人肯定不简单。
“公子,果真如此严重吗?难道比徐寿辉称帝还厉害?”小昭问道。
“这个世上最可怕的不是一个人的武功,也不是一个人的势力,而是一个人的智慧,刘基绝不是一个普通的文人,他散布这样的消息到底有什么用意呢?只是想更多的人去抢夺荆轲剑谱,然后和我明教作对么?”说着说着,张无忌似乎变成了自言自语,“如果他真的是一心想维护历史,那么朱元璋依靠的力量也是我明教,如果他只是简单的毁了我明教,不是也毁了朱元璋吗?这样岂不是同样毁了历史?”想不通刘基的意图,张无忌闭上双眼,仰头靠在椅子上,久久不再说话。
杨逍等人见状都退了出去,只留下周芷若和小昭两个人。周芷若和小昭两人看了看张无忌,静静的坐在椅子上,都没有说话。
张无忌靠在椅子上,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内心里却是思绪纷飞,刘基说契丹墓在北,五行属水,水能克火,我明教信奉圣火,我又将总坛迁往集庆,集庆在南,南方属火,这所克之火当然是我明教,而墓中荆轲剑谱又能克我张无忌,这岂不是将我张无忌克制的死死的,一个事出蹊跷的契丹墓竟会是我的命中克星吗?
此时在千里之外的雁门关,一处断崖之上,萧剑萧英兄妹和段雪等人正在说话。
“萧大哥,江湖传言在北方有一座契丹墓,墓中葬有战国时期刺秦的剑客荆轲的剑谱,这事情真假还未知呢,你为何要匆匆赶来这里。”段雪问道。
“他们所指的契丹墓就在这断崖之下。”萧剑说道。
“在这下面?”段雪非常吃惊,不由得向断崖下望了望,断崖深不见底,“萧大哥怎么知道的?”
“他们所说的契丹墓其实是我祖上的墓冢。”萧剑望了望断崖之下,继续说道,“这要说起来,要追溯到你我祖上相识的时候,北宋时期,我祖上萧峰在此处自尽坠崖,没想到却没有死,后来,我祖上萧峰为了怀念被自己误杀的挚爱阿朱,在这断崖之下的谷底建起了一座衣冠冢,陪葬的就有一本剑谱,就是江湖传言的荆轲剑谱。”萧剑看了看段雪,“那时,我祖上萧峰和西夏驸马灵鹫宫宫主虚竹子,还有你的祖上段誉是结拜兄弟,我祖上坠崖之后,虽然未死,但已是看穿一切,不愿再踏足江湖,就此在谷底隐居了。但是虚竹子和你祖上,兄弟情深,手足情重,每年都会来到这里祭拜,我祖上虽然知道他的兄弟前来祭拜,但是为了避免走漏风声,一直没有出面相见。后来每年的祭拜就逐渐的演变成了你们段家和西夏李家在此聚会,而你们每次的聚会我们萧家都会在谷底和你们一起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