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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进入剑冢(2)

“17,你能原谅我吗?”秦羽终于从暗处献身了,17其实早就猜到是他了,所以才故意道出了那句诗。

“你我之间没有什么原谅与不原谅,只有遗忘和不遗忘,本来想借着你那一掌就将你遗忘,可是巧的是居然是青鸾剑选择了我,注定你和我是一定要在纠缠在一起的不是么。今年我只有14岁,玉梦已经17岁,而你也20几岁了,我可以等,因为我有的是时间,等的结果只有两种,要么是在这漫长的等待中我忘记了对你的感情,寻觅到了更喜欢的,要么就是终于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的爱得到了你的回应,这样的等待我还是愿意尝试的。”

“你何必为难自己呢?你应该知道,也许你对我的感情并非是男女之情,只是你不甘心对你百般呵护的我突然变的对另一个女子那么好,甚至那份关怀远远超于了你。我知道你自小生长在试药坊,性格有些倔强,你内心善良,但是为人也比较好胜,所以你对我的锲而不舍也是因为玉梦的不可一世惹怒了你吧,为什么你和我不能回到以前的日子,你做那个乖巧听话的小17,我做你的秦大哥?”

“秦大哥,若是秦大哥就断不会这样看待我的情感,我虽然好胜但是还不至于拿着自己感情来赌气,秦师兄没什么事还是离开吧,你的迷药虽然奏效,但是我这里隐藏的暗卫也不是吃素的。”说罢17就关上了窗子,终是一夜无眠。

第二日火营之中,众弟子都羡慕的追随着得回宝剑的流云等人,身为男子,拥有了一个像样的宝剑,流云的喜悦也是尽显在脸上,冥羽也一样,总是乐呵呵的,只是17实在高兴不起来,青鸾剑让自己又爱又恨,爱它和自己仿佛有着一样的心境,恨它怎么又让自己陷入到了秦羽的感情世界里。昨日一番宣誓一样的表白,肯定又让秦羽觉得自己十分低贱了吧,已经骄傲的要再见,现在却又是要等着人家回应自己的感情。

“小月,怎么一日都闷闷不乐?你这也是一把好剑,你昨日不是自己也说了吗?”

“没有不开心,只是昨日没有休息好吧,放心吧。”这头17正和冥羽说话,那头紫萱姐妹带着雪宁就来到了流云处。

“流云,你忘记了答应过我什么了?这宝剑你可是要送给我姐姐的。”

流云不知道怎么回绝婉儿的戏弄,一旁的紫萱已经羞的转过了身。

“雪宁,冥羽在那边,我们过去吧。”流云只好拿冥羽做挡箭牌。

“冥羽,我来恭喜你得到了宝剑,可以让我看看吗?”

冥羽由于得了宝剑,总是觉得自己多了些英雄气质,本来一直平静的心因为宝剑的缘故突然起了波澜,想要从今以后好好练武凭着宝剑闯出一片天地,所以开始在雪宁面前炫耀起来。流云看他们二人聊得火热,也只好拿着宝剑来到紫萱姐妹那里让婉儿开起了玩笑,也许是17心情糟糕比较敏感吧,往常遇到这样的情况她也不会多想,只会跟着婉儿一起打趣,现在却没有那样的心情。流云、冥羽他们都有自己的选择,为了爱情和梦想始终会远离自己的,没有人会愿意一直陪伴自己的,只有自己才是自己最忠实的伙伴。

还是冥羽细心,即使聊得很开心也没有忘记观察着17,看着她低头离开,主动眼神示意流云,可是流云应付紫萱姐妹忙的团团转,也就没有注意到冥羽的提醒,自然冥羽也没有摆脱雪宁的称羡,一直和她聊着宝剑。

17突然想到了多日不见的子轩和老头子,抽时间去药材圃转转吧。

“周子轩,快点出来了,本小姐今日心情不好,来找你玩了,逗得我开心了,我就做好吃的给你吃。”17找了半天都没见药材圃有半点人影。

“你还记得这里有个叫周子轩的人啊,我怎么以为你只记得什么秦大哥啊。每日你只知道和流云那些人厮混在一起,你让你未来的相公我,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周子轩,你就会浑说,老头子一直还没回来吗?”

“没有回来,哎呦,老头子都比我有魅力啊。”

“好了好了,我也很想你的,不然我来这里干嘛,只是我一直有事情太忙走不开,你这么宽宏大度,风流倜傥的美男子怎么会在意这些呢,对吧?”

"如果我说我在乎呢?”突然周子轩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

“你在哪里藏着啊,别闹了,出来吧。”17没有见到子轩,只是一直听着他的声音,见声音突然低沉下来,莫不是真的生气了吧。

“让我现身,你可是要付出代价的,你敢吗?”

“周子轩,你故弄玄虚干什么啊?你不出来我就走了,本来我心情也不甚好。”

“你就是心情不好才来找我的,心情好了就忘记了我,对吗?”

17不知道这个周子轩究竟怎么了,难道他真的生气了,干嘛用这么僵硬的语气和自己说话。正要转身负气离开,却被人从背后狠狠的抱住了,周子轩的紊乱的气息传来,宣示着他真的生气了。方才他一直藏在树上,已经好几日没有见到小月,原来她一直都不想念自己。

“小月月,你当真以为我就是个孩子,是吗?所以你才在我面前肆无忌惮,你才敢忽视我的感情,是吗?”

“你快放开我,我要生气了。”17有些害怕起来背后充满怒气的男子了,原来子轩发起火也有些让人害怕,真是虎父无犬子,看他的父亲萧焕之,再看他那喜怒无常的哥哥无风,其实周子轩原本就没有那么好对付吧。他的洒脱是因为他没有什么在乎的,如果一旦有了在乎的东西,就会不择手段。

“你本来不就是不开心才来找我,每次都是我哄你开心,这次我累了,怎么办,你来哄我吧。”周子轩赖着不走,双臂紧紧圈住了17,如今17内力微弱难以挣脱他的禁锢,不过就算17拥有失去内力前的武功也难以抗衡周子轩,他可是受到老头子亲传的。

“你想不想和我好好聊聊心里话了?你这么抱着我,咱们怎么说话啊?”

“没关系,你说,我听着。”说着子轩干脆把头靠在了17的肩上。

“小月月,你好香啊,以后咱们生几个孩子好呢?”

“周子轩,你别太过分了,你才多大年纪,每天成亲生子的挂在嘴边,再说了,我何日答应过要做你的妻子?你看看你,整日呆在药材圃不学无术,无所事事,除了老头子和你哥哥你还有什么朋友?你为人看似洒脱实则阴险,跟你哥哥一个样子……”

17愤怒的将所有的怒气发泄完了,痛快不少,子轩抱着自己的双手也渐渐由于自己的臭骂松开了,17顿时反应过来,自己看来真的是心情糟糕透了,所以才把火气都撒在子轩身上。其实自己也确实做的不对,总是忘记了子轩这个朋友,还总是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才想起他,虽然子轩喜欢撒娇和浑说,但是17明白他那是用游戏的人生态度来保护自己脆弱的心。

“对不起,子轩,我不是故意说你的,我只是最近心中烦心事太多,不小心都冲着你发泄了。”

17看着低头不语的子轩,突然十分讨厌自己,为什么对自己好的人自己不珍惜,反而去强求已经放弃自己的人呢?

“子轩,你真的生气了?那这样,我给你做香酥鸡吃吧?还是你想吃酱猪手呢?不要生我的气啦,好不好?”17通过刚才的发泄已经心情大好,现在内疚的她只想快点哄开心子轩。而周子轩始终沉默不语,用可怜的眼神望着17,一副被欺负的脆弱模样,让人心疼。

好言相慰了半天都不见子轩有反应,17只好使出杀手锏。

“那我给你表演个节目逗你开心,这回如果你再不原谅我,我就不理你了,看咱们谁能耗过谁?”说着17便用药汁为自己易了容变成了老头子的模样,这招还是和子轩学的,平日里周子轩没事干总是鼓捣一些好玩的药膏,这个易容膏能让人在三个时辰内保持另一副模样,十分好玩。

“咳咳咳,这个小孩子在干吗呀?怎么年纪轻轻愁眉苦脸的啊,看你貌赛潘安风度翩翩,我老头子当年都不及你啊,哎呦呦,你看看这身板这相貌,简直是天下无敌的美少年啊……”17殷勤的夸赞着子轩,因为明白他这个人最爱美最喜欢别人夸他,就直往他的相貌上夸奖。

终于,一直没有出声的子轩出声了:“我这么美,为什么你就不喜欢我呢?”

17一时间尴尬:“我一个老头子怎么能喜欢你呢?”

“哥哥跟我说,我注定得不到你的心,因为你已经把它给了别人,就算你谁都不给,也不会喜欢如此幼稚的我,对吗?小月月。”

“我……你不要瞎想了,我们还这么小。”

“我不小了,小月月,我已经15岁了,哥哥在我这个时候都已经独当一面了。”

“我们这个年纪谈论爱情为时过早吧。”

“小月月,你当真以为我幼稚的可笑吗?你对医堂那个秦羽的追求想必你身边的人都心中有数,你以为我们都是瞎了?还是聋了?”

“我不许你这么说我和他之间的感情,你们这些人什么都不懂,就喜欢胡乱猜测我内心的想法,我是喜欢他,是想要得到他的爱护,但是那种感情并非爱情能概括,爱情是易变的,我们之间的感情不是那么简单的能下定论的。”

“到底是因为什么让你如此放不下他,虽然你们相识的较早,可是我们年纪相仿应该远比你和他聊得来,我也很宠着你,他到底是哪个地方吸引了你?”

子轩的问话让17心中也难以找到准确的答案,到底是什么促使自己那么放不下秦羽?是因为他是第一个主动结交那个时候还是药人和哑巴的自己吗?还是因为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愿望所以始终如一答应带自己出谷?还是因为自己邪恶的小心思也会得到他的原谅,陪着自己一起收拾付菲菲?

“我不知道为什么,子轩,如果你真心把我当做朋友,就不要问我为什么,我只能说你在我心中也占有很重要的位置,只是我不能答应成为你未来的娘子。”

“青月,今日我就告诉你,你有你的精神,等待和追求秦羽,我就有我的勇气和力量去等待你,我们看看谁比较有毅力,你敢挑战吗?”

“子轩,你这又是何必?爱情是可以等来的吗?”

“你说呢?”子轩的反问让17哑口无言,对啊,自己没有权利去批评子轩的幼稚和冲动,因为自己也是在倔强的等待。

“子轩你在吗?”青城进屋来救看到了老头子装扮的17和子轩在对峙。

“小月你也来了啊?不是声音还真认不出来呢,你们二人又在玩什么把戏。哇,还有很多好吃的,不错,不错。”青城的到来打破了两人的尴尬,子轩逐渐又恢复了活泼的本性和青城畅聊了起来,17也因为青城的到来放松不少。

“我们来对诗好了,听说你的诗句不错啊,小月。”

“我知道你是个诗圣,我哪里敢挑战你。”

“小月月总是喜欢深藏不露,她肯定有两把刷子的。”子轩也在一旁鼓动。

“实话说,进入谷中以后,唯一让我刮目相看的才情,就是誓师大会那年一首不知哪位蕙心兰质的女子所做的诗,我一直在找她,可是对了很久的笔迹无论医堂还是药堂都没有她的痕迹。我想大概她是这谷中的丫鬟吧,我不介意身份地位的差异,只要让我找到她,无论美丑贵贱,我定要让她做我的娘子。”

“没想到青城师兄还是个情痴,那就祝福你早日找到神秘的咏诗女子。”17打趣。

“青城师兄和我一样,都是为情所困啊,你是找不到,而我是找到了得不到,干脆我们难兄难弟借酒消愁好了。这么好的饭菜,没点小酒终归遗憾了些。”

“那我去烫壶烧酒,听听青城大哥的心事,听听子轩发发牢骚,今日我们不醉不归,好不好?”

“快去吧,一会对诗,输了的人罚酒。”

三人之间的赛诗会马上就开始了,青城率先到:“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一时间子轩想不到更好的意境胜过青城,只好认输。就这样三人你一言我一语聊到了深夜。

“举杯独醉,饮罢飞雪,茫然又一年岁。”17的心事重重都体现在了她的诗句中。

“小月,我从来没有想到你居然有着如此的才情,让我折服。只是,你的诗句过于悲伤,何不开怀一些来看待人生呢?”

“青城大哥,你的诗情才令人折服,在你面前我就是班门弄斧。子轩,笔墨在哪里,我来将青城大哥的诗句记下,以后你每天都翻阅好好学习学习。”

“好啊,我听娘子的。唉,怎么路都是弯的啊。”子轩东倒西歪左摇右摆。

“还是我扶着他去取吧。”青城知会了17便跟着子轩进入了书房。

刚踏进书房,子轩就甩开了青城搀着自己的手:“青城师兄,你怎的这么没有眼力劲,我是故意装醉让小月月来扶我的,你可真是扫兴,干嘛你跟着进来啊,破坏我的计划。”

“哈哈,是我唐突了,忘记你正在追求小月了,这吧,我就说你找不到笔墨,再让小月进来帮你也一样。”

“算了,那样她就怀疑了,纸墨在书架上,你快去取吧,唉。”

“我写好了,给你,以后就挂到床前每日诵读,听见没有?”17已经喝的有些上头了,方才青城和子轩去取笔墨,她一个人孤寂,就自饮了不少。

“几段唏嘘几世悲欢,可笑我命由我不由天。”17就又唱又跳疯玩了起来。

“我的小月月,你小心脚下,不要乱跑,快来相公的身边。”子轩见17真的喝的上头了赶忙放下诗句过去搀扶。

青城却难以移动步伐,这字迹?难以置信的青城从怀中掏出日夜带在身边,从不离身的那封从天而降的诗稿,和刚才17留下的笔迹进行了比对,如出一辙。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原来是你,小月。这头青城难掩心中的激动,想要向他们宣布自己终于找到了那个寻觅多年的知己,可是远远望去,已经人事不省的小月倒在了子轩的怀里,子轩一脸幸福的哄着她,自己的这番心事恐怕永远都不能开口了吧。

“青城师兄,那就拜托你了,你小心点,记住回去后给她喂些解酒药,没想到我家小月月真是实诚,自己饮了那么多酒,醉酒的小月月更招人喜欢。”子轩嘱咐了几遍终于放开手让青城送17回去。

“唉,再等一下,趁着我娘子醉酒,我应该送她一个香吻,青城师兄你再等等。”青城听到子轩的话加快了离开的步伐,头也不回的走了。

一路上,青城都小心翼翼,他没有用轻功,害怕惊醒了已经熟睡的17.“小月,原来我找的那个人就是你,多巧,以前总以为能写出这样诗句的女子定是成熟睿智的同龄女子,却没有想到你这个小丫头真的是深藏不露,我该拿你如何是好?周子轩那么喜欢你,你又和秦羽师兄有着解不开的心结。”

17只记得模模糊糊之中有一个人和自己说了很久的话,具体说的是什么自己也听不清,直觉感到此人不会伤害自己,对自己十分呵护。

“秦大哥,秦大哥……”不由自主17又将温暖和秦羽挂了钩。

“你心中只有秦羽师兄吗?既然这样,我会帮你的。”就这样,在17无意识的呼唤中,青城就决心从此以后为17守护她的感情。

第二天一大早,17头疼欲裂,看来自己真的喝多了吧。冥羽在一旁为17换着热敷的毛巾:“小月,你昨日到哪里喝酒了?今日我们来看你,结果你吐得一塌糊涂,还有些低烧,赶紧乖乖躺下吧。”

“我吐了?我怎么不知道?”17拼命的回想,只记得自己将青城师兄的诗句一一记了下来,随后就人事不省了。

“我怎么回来的?”17什么都想不起来。

“你应该说你是从哪里回来的?我倒要看看谁能放心把一个女子灌成这个样子。”流云一脸怒颜从外面进来,手中还拿着刚刚洗净的衣服。

“这是怎么回事?”17指着流云手中自己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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