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朝阳意外的清澈,漫洒着耀黄的光辉,暖暖恰恰。
霍天林可不急着现在就跑去跟老徐汇合,他明白去得早不如去得巧。要是等老徐碰到棘手的问题时自己在突然出现,那老徐还不感恩戴德的一辈子。
霍天林和千叶四人在路上慢悠悠的赶着路,他们不着急,在等待时机。
青烟袅袅升起,四人现在正闲适的烤着兔肉。
韩千叶转着那窜着兔子的树杈,那烤出来的兔肉嫩黄香脆,那肉油脂滴落下来,在四周满溢着烤兔子的香味。
在一旁的琉月闻到这香味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
这香味好像无处不渗,深深的进入到琉月的每一处感官,要不是这兔子还在烤着,可怕她早就朝那兔肉抓去啦。
但是站在旁边的霍天林实在是等不及了,还没有等韩千叶将那兔肉拿出来,他的手已经向那烤着的兔子抓起了。
“哎呦---哎呦--”
霍天林手一碰,一股烫热让他感到疼痛难忍,惨叫一声后敢满将手缩回来。
看着这这两流口水的模样,韩千叶噗嗤的笑了笑,“不要急啊,等凉了之后再吃。”
“千叶你的手艺真好,闻着这香味我都快等不及啦。”琉月舔了舔小嘴,好像在憧憬着这兔子的美味。
“是吗?”
说完,韩千叶撕下一块兔腿肉给可心笑道:“吃吧,小馋猫---小心烫啊。”
而那霍天林倒是不客气,一把撕下一大块兔肉,大口大口的咀嚼,他的嘴上早就已经沾满了油腻。
“叶,你烤的兔肉真好吃,我还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是啊,我也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紫怡擦了擦嘴边的油渍,称赞道。
“千叶,你这手艺是哪来的啊,还真看不出来啊----哈哈哈----”
韩千叶银眸微张,充满了凄凉之感:“在我还是五岁时候,我就必须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因为那时的我被魔族囚禁在黑魔森林,每天都要跟凶残的野兽厮杀。那时候我不知道我还可以活多久,所以我学会善待自己,每天最开心的时刻就是烤那些被我杀死野兽的肉---所以---”
听韩千叶这么一说,霍天林惊得眼睛差点突兀出来。五岁?别人的孩子还在父母的怀中撒娇呢。
难怪,难怪韩千叶现在的修为这么吓人,一切都是刻苦得来的。
琉月听着韩千叶的描述,鼻子有些酸了,眼中也多了几分凄凉感。
想不到千叶也有这么辛酸的一面。
“叶,你也快吃吧,要不然这兔肉就要凉啦---”琉月将一块兔肉递到千叶的面前。
“嗯---”千叶接过兔子肉,碎碎的刘海在微风中飘洒着,脸上浮现久违的微笑。
韩千叶对于自己的童年,他没有在乎什么。
也多亏了童年的那段血腥屠杀,才使得他现在的修为震古烁今。
微风吹拂,那平静的湖面被这清风掀起层层的涟漪,湖边的枯木正抽出新绿,昭示着旺盛的活力。
原野上,无边无际的平野平坦广阔,像一个硕大无比的墨绿色的大翡翠圆盘,苍茫浩渺,气势迫人。
老徐带领着他的人马横穿草原,浩浩荡荡的向那上梁的盗匪杀来。
由于是刚刚到,他老人家还没有急着出手,打算先让士兵调整一天在全力动手剿匪。
他先派出一对人马前往贼窝的不远处打探,为下次的剿匪行动做打算。
但是那些盗匪可没有这么对付。
上梁,山寨的内部。
“大王---那狗朝廷又派人来剿灭咱啦-----哈哈哈,这已经是第七次啦,那狗官真是自讨没趣。”
“死了一波又来一波-----那狗朝廷除了人多,有什么用。”
“咱凭借天险称王称霸,那些狗官能奈我们何----哈哈哈,”
那些盗匪猖狂的嚎叫着,朝廷的七次围剿均以失败告终。
这并不是朝廷的无能,而是此地有天险。盗匪的贼窝依托大山,路的两旁都被大山给封住了,只允许两三个人通过。
只要派几个盗匪守住关卡,就可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朝廷对这也是彻底没辙。
“对啦,大王-----今天我们要不要跟这些狗官玩一把。”
那老大眼光径直,好像对这件事情饶有兴致:“玩?军师----快说说看,怎么玩?”
那徐智迎上前来,想提出自己的建议。
这徐智倒是不简单,是齐国的一位秀才。
因为长期没有高中,索性跑到上梁来当盗匪玩玩,谁知这一当上瘾啦,现在已经深深扎根在这群盗匪当中。
徐智充当这些盗匪的军师,为他们出谋划策。
“大王,我们每次都依托大山,坚守不战,这难免会凉了兄弟们的心-----要不我们今天出其不意,杀他个措手不及。”
“要是那朝廷的狗官早做好准备,这怎么办?”
“不会的,每次我们都是只知道防守,这就给他们造成了思维的误区,这次他们也一定会认为我们会像以前那样,坚守不出。而且,你我也仔细打探了一下那些狗官的情况,他们的人数没我们多,只要我们全部出动的话-----到时候--嘿嘿---”那徐智奸邪的笑了笑,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而徐智的建议却让那山大王眼前一亮,大声喝道,“好,兄弟们今晚我们就出发,将那些狗官杀个措手不及---”
“杀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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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宁静,在暗黑的凄冷深处,鬼魅的身影在黑夜中窜动。
“军师,你意料得不错,这些狗官果真没有防备---兄弟们,今天就让这些狗官吃吃我们手中的刀子---”山大王笑道。
“记住,那个敢我心慈手软,老子第一个砍了他---”
“砍死那些狗官------”
“将他们统统杀死------一个不留---一个不留--”
“杀---”
“杀---”
一时间,原本安谧的环境现在已经是杀生喊天。
而那些官兵由于没有防备,且人数较少,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有些不知所措了。
“杀--杀--”
“杀杀-----将这些狗官都杀光---都杀光--”
那些盗匪都杀红了眼,一个个像是浴身在血液中的杀神,血气逼人。
在阵营内,将士们的尸体一个个倒下。
这时,几位将士涌进刘大人的阵营,他们的脸上都沾满了鲜血。
“大人,大人---逃,快逃啊,那些盗匪杀来啦----”
“杀来啦,这怎么会。你没说错吧---他们怎么会杀来?”
“大人,这些盗匪来势汹汹,且人数众多,我们完全抵御不了。大人,我们还是快逃吧---”
那侍从催促着,现在形势危急,不得不逃。
“逃,怎么能逃呢,我们可是大齐的子弟兵,怎么可以逃---将士们呢,将士们呢,快点召集他们,随我一同杀向那些盗匪,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带兵的刘大人眼神愤愤,血泪都快要从眼中溢了出来。
此时这些侍从眼眶有些红润了,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大人,现在的将士们都死的死,伤的伤----那些活下来的也都在拼命抵抗,正在为大人杀出一条血路--大人,你快逃吧--”
“----将士们都在浴血奋战,我岂能苟安----”刘大人说完,拔剑正欲冲出去。
“大人,快逃吧,这都是将士们的意思----他们愿意牺牲自己的性命保住大人。大人,你可不要辜负了将士们的希望啊---快逃吧,大人。”
“这--这我怎么办得到---”刘大人的眼也急红了,他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士兵死去。
“大人,现在可不是妇人之仁的时候。只要你回去啦,就还有希望,只有这样才可以为大伙报仇啊-----大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说到这,那侍从有些抽泣了。
“大人---”一时间,全体将士跪了下来。
刘大人仰天抽泣,声音变得有些哽咽了:“我---知道啦---”
而在外面,那些盗匪不知道多么的猖獗。
“杀--哈哈哈,兄弟们,杀,将他们统统杀光---”
“将他们杀光---一个不留---哈哈哈--”
将士们的身躯被那些盗匪砍得血肉模糊,但是他们已经挺昂着高高的头颅,迎上前去:“将士们,不要退缩-----死也不要退缩---为大人杀出一条血路----杀--”
“杀,为大人杀出一条血路,杀---”
“杀----”
将士们嗷叫着,像一誓死不屈的战士,可以流血,但不可以流泪;可以死去,但不可以苟活。
那不屈的兽性完全爆发出来,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将士们用他们的鲜血扑出一条血肉之躯。
“杀--杀光这些盗匪,为大人杀出一条血路----”
“兄弟们,随我杀---”
“杀--”
血光飞溅,杀声撼天,那些将士们全身都在喋血。
将士们个个血气方刚,纷纷杀红了眼。他们咆哮着,怒吼着,充满了血腥。
刘大人骑着马,向徐大人的方向逃跑。
看着这血流成河的大地,看着这倒下的一具具尸体,他夜下洒泪,仰天大吼,他愤恨,痛心。
“兄弟们,你们一路走好----你们的英魂,我刘继奇必定会用这些盗匪的鲜血来祭奠---”
“丝丝--”
‘丝丝---’
一具具的尸体倒下,快要堆砌成山了。
为了保护刘大人,那些将士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大王,这些狗官终于被咱们给杀光啦---”
“杀光有个屁用,牺牲了多少兄弟----真该死,还是让那狗官头子逃跑啦---可恨啊---”
夜色无声,却比有声更加可怕,凄冷的寒风吹着,就好像撕裂人肉体的刀子,割着人的血肉。
“徐大人,刘大人求见---”
“---刘大人?他来干什么?快召----”老徐急忙从床上爬起来,是他安排刘大人前往那里打探盗匪情况的。
“大人---”刘大人一身沾血,几欲痛哭。
老徐看见刘大人的模样,感到非常吃惊:“刘大人,快快请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人,你--惩罚我吧----”
看着刘大人这般不镇定的神色,老徐有些不安宁了:“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刘大人感觉自己连话都有些说不出口了,他强忍着内心的痛,用嘶哑的声音喊道:“报告大人,---齐国--齐国第三军十六分队,全体成员----英勇就义---”
“什么?”老徐感觉自己的脚都有些站不稳了,身体差点软扑在地上。
“大人,你责罚我吧------”
老徐紧捏着手臂,老朽的身躯此刻被一股怨恨激怒了。他面色痛苦,抚心长喝道:“将士们,你们都是大齐的好男儿,是我大齐的骄傲----你们的英魂必将受到大齐的庇佑。--我徐天再此发誓,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你们一路走好---”
寒风呼啸,四周却早已经染上一层萧杀之气,铁血阴寒。
“传令三军,明天随老夫一同剿灭那些盗匪,老夫要用他们的鲜血来祭奠我大齐男儿的英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