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四处都是阴谋,到处都是杀机。
**之中每一块砖瓦的背后都隐藏着冤魂的呜咽。
弘彰十八年,因着天灾皇上决定次年春,木兰围场狩猎祭天。
弘彰十九年二月,秦素柔在贤妃的提携之下被封了才人,真是惊人的一跃。谢婉仪因着怀了龙种,被加封了荣华的品级,皇上未曾赐字,于是还是用着自己的姓氏,被称为谢荣华。
桂湘宫中三个主子,唯有何常在的肚子还没有动静。不过也难怪,皇上进了桂湘宫直直的冲着素锦宫走,上次不过是因着安宁生病才得以承恩。**的女人自己一定要争气,机会稍纵即逝,如若不能好好把握,只能美人迟暮,一辈子不得雨露枯死在红墙之内。
莺儿的肚子越来越大了,整个海棠苑的人被她呵斥的忙前忙后。
“不过是个贵人,她也太嚣张了。”**之中渐渐传出非议。
对于这些话,司马菀也不过是一笑置之,随着自己的又一次荣宠,那些三宫六院的嫔妃也都纷纷围上来,纷纷以说莺儿的坏话作为自己接近司马菀的快捷方式。司马菀的态度倒是十分的暧昧,既不助长她们的气势,也不否认她们的言论。这倒是使她们更加嚣张起来。
该做的她都已经做了,她现在所需要的就是等待,等待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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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彰十九年四月,海棠花树已然抽枝,有了发芽之势。
皇上命太子重烨监国,自己率领王爷皇子们木兰围场狩猎祭天。
临行前皇上问司马菀:“贤妃可愿与朕同往?”
司马菀当然不愿意,但她明白,皇上对自己早已不比从前。皇上老了,疑心越来越重。此时,倘若自己说不愿去定是会引起龙颜大怒。
“臣妾当然愿意,求之不得。”她浅淡的微笑,那笑容已将他的疑心融化。
“祖宗留下来的规矩,除了皇后,其他嫔妃是不得前往的,你说朕该怎么办?”他微笑着,看似和善。
“奴婢罪该万死,竟一时忘形,忘了祖宗规矩……陈请皇上治罪。”她一脸惊恐的跪在地上请罪。
“贤妃啊,从何时起,你竟对朕如此恭敬,疏远了。”他叹息着离开。
何时起?司马菀恨恨的想。从你不再相信我的那时起,从我决定重拾仇恨那时起,从我决心报复那时起……
皇家狩猎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出了禁城。侍卫骑着高头大马,鸣锣开道。雍容华贵的肩舆,轿,车排成的长龙一眼望不到尽头。
皇城沸腾了,老百姓都争相观望,希望可以一睹皇家威仪。
相比之下,**冷清了许多。
恭送皇上皇后之后,司马菀回到素锦宫中。
“芳华,去芷若那边,把安宁接过来。”
“是,娘娘。”芳华应声出去。不时便领了安宁过来。
“安宁啊,近日在葇嫔母妃那边可还习惯?”
“回母妃,安宁很习惯。”小小的安宁恭恭敬敬的说着,两个小酒窝甚是可爱。
“那近日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给母妃讲讲。”司马菀的脸上露出少有的温柔。女人,唯有在扮演母亲的角色时才会如此宽容,慈爱。
“有趣的事……”安宁撅起小嘴,挠挠头。“没有什么有趣的事,倒是有奇怪的事,母亲可愿听闻。”
“愿闻其详。”司马菀微笑着做出一副拱手作揖的架势。
“近日,姣贵人的房中总是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谁都不许贸然入内。她脾气坏极了,整日里不是呵斥这个就是教训那个,夜晚还时常哭泣。”安宁说着,忽闪着大眼睛,仿佛看到一般。“前几日葇嫔母妃将母妃赠与她的香炉带过去给她,她哭着说,谢谢母妃对自己的深情厚谊,来日定要亲自到母妃殿中向母亲拜谢。还说要给母亲说说关于夫人的事情……”
她温热的眼泪,她温柔的话语,她被侍卫蹂躏的场景,她绝望的眼神,玉液池的湖水寒冷刺骨她飘然坠入,她脖子上的勒痕,她被血迹染红的衣衫……
那一幕幕又一次浮现在司马菀的脑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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