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樱满玥已经来了,涯便示意四分仪先回避,他要和玥单独沟通沟通。
玥看到四分仪走出去,房间里只剩玥和涯.哦,还有依旧没有取回意识的楪祈。涯没有说话,只是把手插在大衣口袋里,以高高地挺立的姿态,俯视着坐在地上休息的玥。
“我...已近把祈小姐...送回来了...”玥不习惯这种沉默的氛围,感觉自己恢复了一点就站了起来,既然涯不说话那就他开口好了:“为什么祈小姐的身体会有那么大一把剑?而且我还能把它拿出来?还有...为什么我拿起它时觉得我变得不像(自己了)......?”
为什么?你还问为什么?
涯感到体内一阵怒火涌起,根本没注意玥问的最后一个问题,就猛一发力抓起玥的右手,甚至连玥的身体也被带了起来。
“这就是原因!”
“咦——?”
“你得到的这个力量...”涯这么解释了一遍:“...你的右手可以取出人的‘Void(虚空)’。”
“我的......右、手?”玥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右手,看着自己右手背上的剑形图案。
涯放开了玥的手,开始为玥解说。
“让你拿着逃走的那支试管,是我们葬仪社昨天才抢出来的基因武器,是Sefira基因制药研究所培养出来的三组Sephirah强化染色体组之一。它可以瞬间解析人类染色体组中的基因密码,并将隐藏在其中的力量改变为‘Void’。”
“V、Void是?”
“具象化的意识。那是祈体内的那把剑就是她得Void,也是她心的形状,不同的人有不同的Void。挖掘出神之领域的VoidTechnology(虚空技术)的顶点,就是你得到的力量——‘王的能力’。”
盛夏的傍晚,玥却像是身处寒冬一般的瑟瑟发抖。
“他们(GHQ)居然...轻易的去触碰自己不了解的力量,还把它武器化?!你们又把它抢了出来......”
玥感觉自己大脑快要炸开,拥有力量的喜悦早就被力量本身的恐怖给吞噬的干干净净。
“这么危险的东西......为什么最后却给我?”
玥从心底抵触这种力量,涯则怒发冲冠,感到头脑一阵晕眩。
“你以为我想这样吗?!它是被你夺走的!她又选择了你!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我!”涯一把掐住玥的脖子冲着他大吼着,涯的双目燃烧着火焰,连吐出的气息都是灼热的。
“你、松手啊。”
玥挣扎的抓着涯的手腕很费力的拍打着,却无济于事。现在的玥站着都很勉强,几乎就没有多余的力量。
玥患有先天性低血压,根本就承受不了高负荷的体力消耗,先前长时间的剧烈运动几乎是靠意志力的支持,救回楪祈后精神一松懈人就到了极限。
涯像是没看见玥的快死了一般,手上的力量越来越大。
“干脆就这样杀了他。”这种想法在涯的脑中清晰起来。
“住手!”
听到这个声音之后,涯停住了动作。不知什么时候,祈已经醒了,她坐起身对涯目怒凶光。那饱含愤怒与杀机的冰冷眼神,都不像是那个“三无”的楪祈,反而像是涯记忆中的那个女孩,瞬间就把涯心头的怒火熄灭了。
涯自嘲着放开手。罢了,祈的个人战力超过葬仪社的任何一个人(这就是为什么涯派祈去偷试管),万一真激起她的杀心,涯自知是制不住她的。
玥跌坐在地不停地咳嗽,涯背对着玥说:
“既然你得到了这个力量,你就已经不允许像昨天那样懦弱无能、见死不救。你也要战斗!”
“什、什么?突然要我......”
“樱满玥!给我记住,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是默默无闻的被这个世界淘汰,还是顺应这个世界改变自己。”涯自顾自的打断玥的话,说道:“而且你拥有‘王之力’的事已经被ANTIBODIES(抗体)看到了,GHQ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玥呆坐在原地。
涯哼笑了一声,又看向祈,她已经恢复了原先没有表情的样子。
“我对你很失望,祈。”
“!...对不起......”
祈低着头,小声地道歉。
“那个——”
玥看到祈伤心的样子,想开口维护,却看到涯又瞪回了自己。玥抿了抿嘴,心里挣扎着还是决定开口。
“她已经很努力了,做了自己能做的所有事,还受了重伤。”
“我知道!但她最后却失败了,把本来应该给我使用的虚空染色体给了你。”
“祈小姐...为了我...”
玥在口中呢喃。
这时,涯的通讯器响了,传出了阿尔戈的声音。
“不好了,涯!白衣队(指ANTIBODIES)突入14区地下车库了。”
“地下车库?”
“是的,因为有人说那里很安全,那里避难的上百人就这样被一网打尽了。而且,驾驶干掉绫濑的新机体的是‘虐杀之达利鲁’,这下麻烦了。”
“达利鲁,那个万花筒啊!”涯沉吟着,露出一丝微笑。
涯当即带着祈来到了一处临时指挥部,四分仪、鸫、绫濑、阿尔戈、大云......葬仪社的核心都集中于此。玥也主动跟着一起,因为玥觉得祈为自己做出这么大的牺牲,自己也一定要回报的。既然葬仪社有行动,那么以自己的能力应该能帮的上忙。对此,涯也是乐于见到,也就默认了。
“涯,意料之外的突发情况。鉴于现在的战力差距,救人的话风险太大,我建议撤退。”
四分仪了解到状况之后,没有一丝犹豫地对涯建议着。
“不,不能见死不救。这不是意料之外,而是天佑!虽然与计划有些不同,可我们还是让‘武化染色体组’启动了。”
涯说着就指向和祈站在一起的玥,葬仪社的人除了四分仪之外,都一脸莫名地看着他。玥缩了缩脖子,他真不适应被大家注视着。
“告诉所有人,我们现在要把安全部队一举歼灭,就出所有被俘的人。”涯继续发表着演说:
“并且,这次作战不再是隐蔽作战。葬仪社要借此将我们的存在大白于天下”涯大手一挥“放手去干吧!”
“了解!”鸫率先回应,随后指挥部都沸腾,再之后整个葬仪社都沸腾了。
玥再次感叹着涯的领袖魅力。
“不愧是涯,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只是...会不会太操之过急了?”
“你的回答呢?”
涯回头对有些被眼前的景象惊呆的玥问了一句。玥看了一眼身边的祈,说出了早就拟好的回答。
“告诉我,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