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语言是人类特有的财富
不看拟人化的文学作品,就日常生活而言,动物是绝对不会像人类一样侃侃而谈的。尽管动物也会喊会叫,会发出声音,可能也用声音来传递信息,进行交流,但是这些声音是没有办法和人类的语言相比的,正如罗素所说:“一只狗再诚实,它也不能告诉你它的父母有多贫穷。”
语言作为人类特有的财富,其产生是有条件的:一是人类社会交际的迫切需要,促使人们必须创造出语言;二是人类的直立行走解放了非直立行走时受压迫的胸腔,促进了发音器官的优化,实现了清楚而又多样化发音的可能,而其他动物不具备这样的物质条件。长期以来,人类不甘心也不相信动物界只有人会说话,为此做过多次的实验。到底人和动物之间能不能用语言沟通,动物到底能不能学会人类语言,人们从以下三方面进行了实践论证:
一、做了训练动物说话的实验:
人们找了智商较高,习性比较接近人的黑猩猩做实验,观察在人类的教导和培养下,处在人类的语言环境中的动物会不会学会说话?
人类对黑猩猩进行了各种训练。1930年有一对夫妇吧自己的婴儿跟一只刚生下的猩猩(起名叫古阿)放在一起喂养。到六个月时古阿懂得一百个词,比他们的儿子知道得还多。但是古阿以后就没有进步了。另外有一只猩猩叫维基也被人教会了一些词,甚至能发出mama、papa和cup这些音,但发音并不标准。由于人们发现猩猩的发音器官不足以发人类的各种语音,只好教他们符号语言。有一只猩猩叫瓦修,到三四岁时被教会了三十四种符号,如表示你、我、请、听、吃等等。可是一个三岁的孩子已经可以按语法吧词组和起来,瓦修却不行。
通过实验发现,黑猩猩是学不会说话的,深入的探讨这个问题,科学家们认为黑猩猩的发音器官与人类不同,这种先天的缺陷使得他们即便生活在人类的环境中,不管人们怎么教他们,也不管这些猩猩们如何努力去学,都学不会人类的语言。
二、动物自身具有说话的能力吗?
从搜搜问问百科上看到这样一篇文章:黑长尾猿的叫声能分出“蛇”“花豹”和“老鹰”吗?文中写道:
大部分动物使用某种通用的警告信号通报危险的临近。但“救命”或“逃命”之类意思笼统的词,却可能给黑长尾猴带来一场灾难。因为黑长尾猴以家庭为单位共同生活,它们会受到各种天敌的袭击,因此必须知道威胁来自何方才能有效逃避。
黑长尾猴看见一条蛇的时候,会发出一种警告声,并一直紧盯着这个入侵者;听到花豹警告信号,它们急急忙忙地冲向树冠层上最纤细的树枝,花豹是不可能爬到那里去的;如果来的是老鹰,它们便会找到最茂密的树丛,躲在里面,直到危险过去。三种不同的警报,使得黑长尾猴的自我保护系统更加有效。那么,这些叫声就是“猴语”中的“蛇”“花豹”和“老鹰”吗?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末,一群科学家给出了肯定的答案。但也有些科学家,例如马克·豪瑟尔博士,对此仍持保留态度。豪瑟尔博士是哈佛大学心理学教授,研究动物交流的专家。
豪瑟尔说:“这是第一个迹象,表明动物有可能具备某种类似说话的能力。但是,仔细看看黑长尾猴的警报系统,就会发现这同人类的语言系统相差很远。如果二者的语言系统真的相似,它们就不该只会形容环境中的个别事物而应当有完整的语言。”
在美国俄亥俄州立大学黑猩猩研究中心,萨莉·博伊森博士建立了一所灵长类动物学校。她将教学推进了一步,向黑猩猩开始了一项语言实验。维基与海斯夫妇的孩子一起长大,它接受了语言训练,但进步非常缓慢;四年之后,维基只会说“爸爸”“妈妈”“杯子”和“起来”。实验的结果让那些期待突破的人倍感失望,但同时也证实了另一项重要发现:猿猴的外貌和动作或许和我们相似,但由于喉的位置,它们不具备说话的生理条件。
而豪瑟尔博士则说:“作为科学家,我们并不聪明,我们无法了解逆戟鲸叫声的含义,因为我们使用的方式很原始。所以,这一切都还有待研究,到底有没有其它和语言一样有力的表达方式。但我认为,经过一百年的研究之后,比较合理的结论是:很多动物拥有丰富的感知力,但是不具备足够的探讨精神生活的能力。这是相当矛盾的——动物有丰富的思想,但缺乏表达这些思想的工具(搜狐IT频道科学频道·生物·自然2007年01月09日)
这篇文章明确指出由于生理条件的限制,动物不具备说人类话语的能力。
三、脱离了人类的语言环境,被动物抚养的孩子会说话吗?
印度狼孩的例子,它论证了人类的这个疑问。
印度狼孩
1920年9月19日,在印度加尔各答西面约1000千米的丛林中,发现两个狼哺育的女孩。年长的估计8岁,年幼的一岁半。大概都是在生后半年被狼衔去的。两人回到人类世界后,都在孤儿院里养育,分别取名为卡玛拉与阿玛拉。她们的言语、动作姿势、情绪反应等方面都能看出很明显的狼的生活痕迹。
在孤儿院里,人们首先对他们进行了身体检查,发现他们身体的生物系统是正常的,虽然营养不良。人们还发现这两个狼孩虽然长得与人一样,但行为举止却完全和狼一样,他们白天睡觉,夜晚活动,常常像狼那样嚎叫,他们用四肢爬着走路,用手直接抓食物送到嘴边吃。为使这两个回到人类社会的狼孩能转变为人,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孤儿院的主持人对他们进行训练,教他们识字,引导他们学习人类的基本行为方式和生活技能。
阿拉玛到第2个月,可以发出“波、波”的音,诉说饥饿和口渴了。遗憾的是,回到人间的第11个月,阿玛拉就死去了。
卡玛拉在学习两年后,也即10岁时才会发两个单词(“波、波”和扶养者“妈”),4年后掌握了6个单词,第7年即17岁时学会45个单词。她动作姿势的变化也很缓慢。1年4个月时,只会使用两膝步行。大女孩卡玛拉一直活到17岁。但她直到死时还没真正学会说话,智力只相当于3、4岁的孩子。
语言作为人类特有的财富,拥有的特征是动物所不具备的。而且人类社会作为语言产生的土壤,离开了它,语言无法习得也无法传承。美国listverse。com网站列举出了全球十大兽孩和野孩:《揭秘全球10大“兽孩”》(2011年11月11日10:52人民网转载)我们可以看到,这些孩子都在幼小的时候被有意无意的阻挡在人类社会环境之外,有的与狼为伴,有的与狗为伴,有的与猴为伴,有的被母亲与一群鸟关在一起生活,
最典型的比如在《揭秘全球10大“兽孩”》之六看到:
最近在俄罗斯发现一位莫戈利综合症患者,在当地卫生保健人员的营救下这位7岁的男孩成功脱离其母亲的虐待。他的母亲一直将他和一群鸟类在一起饲养,这个男孩被关在两间卧室的房子中,那里看上去却更像一间大型鸟类饲养场。记者采访其中一位营救人员加利娜·沃尔斯加娅时,她说,“男孩的31岁母亲就像鸟儿一样喂养儿子,虽然她从不对儿子打骂,身上没有任何受伤迹象。但是她从未与可怜的男孩说过话,而他只能与朝夕相伴的鸟儿沟通,他会叽叽喳喳地叫,当人们听不懂他说话时,心急的男孩便会像鸟儿一样挥动着自己的手臂。
在重返人类社会后,这些孩子们的生命都较为短促,他们不习惯人类的一切生活,不会用人类的语言表达,也根本学不会人类的词语。活的最长的一位是被这篇文章列为之一的彼得:
最为着名的兽孩是“野彼得”,早在1724年,人们在英国汉诺威附近发现一个全身赤裸、褐色皮肤、黑色头发的怪物,当时他才有12岁。他可以很容易地攀爬在树枝之间,以植物为食,却不会说话。当人们试图接近感化他时,他拒绝食用面包、却宁愿剥树皮吸树汁,不过最终他还是学会了吃水果和蔬菜。由于他的行为非常怪异,人们都叫他“野孩子”,并对他起名“彼得”。后来,被视为“怪物”的彼得送到了乔治一世的宫廷中进行展示,然后被送到英国,在那里他学会了说几个字母。他在英国的上流社会中被当成“宠物”,生活了68年,直至80岁才逝世。他一生除了“彼得”、“乔治国王”之外,几乎不会说任何话。但据称他的听力和嗅觉能力“异常敏感”。
世界其他地方也发现同这些兽孩有一样生活经历的孩子,在被发现后他们返回了人类社会,但都不会说话,距今最近的是柬埔寨2007年1月13日发现的女狼孩(名叫罗查凤)也是这样,据说八岁时丢失,当时是1989年,2007年返回人类社会后,不会说话了,无法用语言告诉别人究竟她在人类社会之外经历了怎样的生活。
这些例子正如斯大林所说“社会之外,无所谓语言。”
综上所述,从发音条件、社会环境等先天后天的条件看,动物都不可能拥有人类语言,所以语言是人类特有的财富。但鹦鹉会不会是个例外?
四、关于能言善辩的鸟——鹦鹉
动物在文学作品中能言善辩那是人类借动物来传递自己的思想,或是娱乐生活,或是针砭时弊,是拟人的手法。一位读者询问某一位作家的问题恰好为我们做了回答:“为什么你的讽刺小说里的主人公都是老虎,狼,爬虫这些东西?”
作家:“因为我怕得罪人。”
以动植物为主人公,借助动物来说话,其内涵都具有有时代性和讽刺性。如:
(1)瘦弱的小毛虫给漂亮的雀小姐发现了,连忙哀求道:请不要吃我,我可以告诉你我同伴的住处,它们比我肥美的多呢!雀小姐答:不必了,我正在减肥。说罢便把毛虫一口吃掉。
减肥是当今社会才有的生活现象,现在生活条件好了,肥胖的人多了,好看的衣服穿不上了,为了符合社会大众的审美口味,减肥成为一个普遍性的话题。
(2)从前,有一个茄子在路上走啊走走啊走……突然他打了一个喷嚏。于是他说道:“靠,是谁又在拍毕业照!”
我们经常说打喷嚏了是有人在想念你,念叨你的名字,这一说法源于诗经。《诗经·邶风·终风》里说:“寤言不寐,愿言则嚏。”郑笺云:“我其忧悼而不能寐,女思我心如是,我则嚏也。”大家拍照时,总爱齐声喊茄子,这个口型最美,呈微笑状。所以才会有茄子这句话。很普通的一句话而已,来历却如此不简单,包含了这么漫长的历史烟云,这么美丽的故事开端。
(3)在超市里,看见一只五花大绑着的螃蟹从18。9元的冰柜里往28。9元的柜子里爬,我泪流满面,哥们,你太有上进心了!
与其他这类笑话一样,映射的都是人的社会感受。不畏艰险追求社会价值。
(4)一个人养了一只鹦鹉,非常厉害,和它关在一起的鸟都被它打死了。后来主人弄回来一只鹰给它做伴。第二天,主人来看,发现老鹰躺在笼子里,鹦鹉光着个膀子,来回踱着步,恨恨的说:“丫真厉害,不脱光膀子还真打不过。”幽默来自最后一句,用语言强调自己的强大掩饰了狼狈的情况,跟要面子的人类何等相似,自然是借物喻人。
(5)一把坚实的大锁挂在大门上,一根铁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是无法将它撬开。钥匙来了,他瘦小的身子钻进锁孔,只轻轻一转,大锁就啪地一声打开了。铁杆奇怪地问:“为什么我费了那么大力气也打不开,而你却轻而易举地就把它打开了呢?”钥匙说:“因为我最了解他的心。”
以上例子全都是人的故事的迁移,只是把张三或李四的名字换成了事物的名称罢了。现实中动物能发出声音,也能呼朋引伴,但是学不会人类的语言,包括最能说话的鸟——鹦鹉也是如此,鹦鹉虽然能学几句人类的语言,但并不能像人类那样自由运用。只是它的模仿能力很强,有时候模仿人类说话竟会到了惟妙惟肖的地步。比如《红楼梦》中黛玉的鹦鹉,就会长吁短叹,“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大有黛玉之风,还会叫:“雪雁,快掀帘子,姑娘来了。”鹦鹉为什么说话会强于其他动物呢?科学家们说:鹦鹉会说话是因为它们的舌头的构造与人类相似,有生理上优越于其他动物的发音条件。舌头在发音上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没有舌头就没法发出清晰明确的音来。关于舌头在语音上的重要表现还有一个古希腊着名的寓言家伊索的故事:
(6)一天,奴隶主要伊索去买“世界上最好的东西”来做酒菜,宴飨宾客。聪明的伊索给主人买回来一个舌头。主人不解也不悦,伊索解释说,舌头能说出世界上最美的语言,表达最高的智慧,描绘一切最美好的东西,所以它是“世界上最好的东西”。接着伊索便煞有介事地把奴隶主美美地称赞了一番。奴隶主听后,心花怒放,并感叹道,真没想到,这不起眼的舌头,居然如此美妙,真是个好东西。
主人不傻,逗伊索,既然舌头是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那世界上最坏的东西又是什么,你买来瞧瞧。接着就令伊索去买“世界上最坏的东西。”这次伊索买回来的仍是舌头,主人奇怪地看他,他精彩的解释道:舌头能把一切都颠倒过来,说出世界上最丑恶的语言,于是伊索张嘴把奴隶主骂了个天昏地暗,直气得奴隶主肝肠寸裂。由此主人信服,舌头的确是“世界上最坏的东西”。
人类发出声音并能使别人听到主要由咽腔口腔鼻腔决定,其中口腔是三者中最重要的,口腔中的发音器官舌头又是最重要的,它是积极的发音器官,能灵活地接触其他口腔部位发出语音来。
鹦鹉的舌头虽然和人的舌头类似,但因为和其它动物一样,不具备像人类一样的思维能力。因此鹦鹉会说人类的话,其实就是简单的模仿,都是无意识的,鹦鹉既不可能利用学会的话语和人类交流,也不可能和自己的同伴之间进行交流。它们所发的音是长期受同一种音刺激之后对这一类声音的无意识记录,而后会在某些时候无意识的反馈这些声音。当然这种反馈得益于鹦鹉的优越与其它动物的发音器官。没有思维的语言当然只能是学舌的语言,没有变化没有创新,因此鹦鹉绝无可能创造出像人类那样的语言来进行交际,发展社会。比如很流行的一个笑话就说明了鹦鹉的高超模仿性和“无脑”性:
(7)鹦鹉与邮递员
一个人养了一只鹦鹉,这只鹦鹉只会说“谁?”一天,主人外出,来了个邮递员,咚咚敲门。鹦鹉说:“谁?”邮递员回答:“邮递员!”鹦鹉又问:“谁?”
邮递员答:“邮递员!”
“谁?”
“邮递员!”
“谁?”
“邮递员!”……邮递员不明白屋中人什么意思,如此询问反复了半小时后邮递员活活被气昏在地。等主人回家了,看见门口躺着一男的,随口就问:“谁?”鹦鹉说:“邮递员!”
这个笑话很夸张,但完全反映出鹦鹉没有思维能力,只是简单模仿,它不能告诉邮递员主人不在,也不能告诉主人邮递员躺在门口的原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