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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灾难之初

他居然让我跟那女孩结婚,而且过两天就拜堂。更让人不敢相信的是,他居然让我入赘到这里。这让我怎么接受?丝毫没有一点心理准备。

我都还不知道我的人生有没有过初恋,假如现在就结婚,那我就直接跨进了爱情的坟墓,然后再来享受爱情。

这一刻,我真的是又气又恼,差点没再次去掐老头的脖子。

老头不让我再去查这件事情,否则,我的下场会跟陈天唯一样。所以他让我入赘在这里,也是用心良苦。

可是,他为什么那么相信我?就因为两年前我说自己是陈天唯?

不可能的,老人虽然和小孩没有本质区别,但是老人活了一辈子,看什么看得最清楚?那就是看人,他不可能毫无理由的相信我。

除非,还有阴谋。

当你的世界已经被谎言充斥,你已深在阴谋之中。你是否依然能果断的选择相信别人?

当你发觉世界已经将你遗弃,你要证明自己依然活着的方法又是什么?犯罪或者像个平常人一样投入社会辛勤工作,然后从新融入社会?

这次,我选择相信老头的话,因为他从来都没有骗过我,事实上,我也是第一次见他。有些离奇的事是,我后天就要跟女孩成婚,但我连女孩的样子都没看清。

这里是兴隆变电站外几十公里远的一片森林,几乎是无人涉足过的区域。而这个村居然以这种原始在形态存在着,他们是笆沙族苗族的一个分支,少数民族有很多禁忌,而我恰巧犯了。

所以这婚不结也得结,要不然就会被乱枪打死。我真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原始的人,基本上只比土著人好一点。

后天就要结婚,在这个原始的大森林,如果我能逃出去,外面根本没人知道我在这里干过什么。或许,结婚也不错。但是,问问自己的本心,那女孩才十六岁,我已经二十五岁。

我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适合这事,否则我将给这里带来灾难。不行,我的事没有做完,我不可能在这里结婚。而老头可以留在这里,他已经老了,不再适合参与年轻人的事。

我再三的答应老人,说帮他找到陈天唯,他这才同意让我独自出去。我们等待夜晚的来临,然后,我一个人独自逃离这里。

老头给我画了张简易地图,里面标注着村民设置的陷进。

芭沙族人以打猎为生,不论何时手里都拿着一直长枪。他们远离城市,藏身在原始的大森林里,从不与外族通婚。

改革开放时期,人们发现芭沙族人时,他们还如同土著人一般。因为数量太少,最终划为了苗族的一个分支。

而这里,守望村,是他们后来才取的名字。以前这里叫野猪岭,野猪特别的多。守望,他们守望的就是芭沙族人最后的信仰,他们的大部分族人现在都已经被汉化。

而他们将守护这个民族直到最后,原本这里也没有这个村。他们是从外面逃进来的,在几十年前,老头帮助了他们。从此,老头便经常来这里,他在这里有一定的威望。

然而,逃进来的人。数量太少了,他们的民族如果再不与外族通婚,绝对会因为人数越来越少而灭绝。

所以,我成了一个悲剧。他们不止让我在这里与那个女孩结婚,还让我加入他们的民族,最后替他们守望他们最后的信仰,芭沙族的信仰。

他们崇尚森林,他们有自己的服饰和语言,他们守望着这个民族的所有传统。

但是,这一切好像都跟我无关,就因为他们救了我?不行,我必须离开这里,无法向他们道别,因为我还得偷偷的溜走。

我躺在床上,看着手中的简图,思索着逃跑的路线。夏天的时候,森林比较危险。我没有照明工具,必须在黑夜里穿过这片森林。

树林里无数的毒蛇,各种毒虫,野猪野狗,豺狼,甚至是老虎。在这样的森林里穿梭是无比的危险的,但我已经没有办法了,今晚是最后的搏斗。

我已经远离人间好几天了,身上的伤并没怎么好。但我已经没有时间,今晚必须离开这里。

夏季树林里比较凉爽,无论天上的太阳怎么炙烤我依然没有感觉到热。反而丝丝清凉包裹着皮肤,我差点就睡着。

今晚,我将离开这里。外面的世界,还有无数的阴谋等着我。我已经无法回头,也许我可以像缩头乌龟一样在这里度过余生,替芭沙族守护他们的信仰。

但我到底是谁?假如我的家人也在满世界的找我,我这样的做法就是极度的不孝。我被人嫁祸,被人踩在脚下却选择躲藏起来,这便直接造成了他们阴谋的得逞。

所以,我必须回去。即使外面的世界充满危险,即使我会像谢波一样突然死去。我的命,就该如此。

谢波,陈天唯,还有我,已经三个受害者。所有的事,都围绕着那座变电站。陈天唯在里面上班不到一月便出事,仿佛他进去之前别人就设计好了这场阴谋。

谢波听到陈天唯的名字时,那双激动的眼睛。他们两都跟这座变电站有关系,可是,我呢?我难道也跟这里有关系?

不可能,这个世界没有人认识我。假如我跟那座变电站有关系,他们怎么可能不认识我。

事情有些奇怪,非常的奇怪。一个年轻人,从一条矿洞里面爬出来,却大喊着自己是一个和他完全不相关的人。

而他自己,则拥有这个人的记忆,却忘记了自己的记忆。到底需要什么刺激,才能造成这样一种效果?

我到底经历过什么事?那条矿洞里面,到底埋藏了什么东西。

我的生命中出现了几个人,老头,肥胖中年,跟踪我的中年,那一面包车抢走谢波尸体的人。还有当初在我的房门前迅速逃窜的影子,这个不太算因为他有可能只是一个小偷。

这些人,频频的出现在我的生命中。那个跟踪我的中年,到底是谁?

那一面包车戴着头套的,又是谁?

老头到底是不是陈天唯的爷爷,肥胖中年又是个什么样的人?

还有一个人,席世佳,为什么谢波会死在他的房间,而我恰巧进入其中。或许这是个巧合,他们要嫁祸的人是席世佳。不对,不对,看那房间里的灰尘就知道,那个房间已经几年没进人。

所以,这个席世佳也是个不存在的人物,或者是已经死掉的人物。那么,谢波去他房间干嘛?谁杀死了他?

他的眼神为何如此的绝望,他不想死。但几天之前,他便已经知道自己要死。他知道自己要死,为何不逃开这场阴谋?依然待在那里配合这场演出。

太奇怪了,这世界的人,真的太奇怪了。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我们的身后操纵,而我们明明知道,却依然闯了进去。

比如我,现在明明可以远离人间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但我却非要出去送死,这是为什么呢?真的有些无奈,难道我也被下了咒?

或者,我也将死去,然后下一个替死鬼出现。下一个替死鬼,会是谁?

我感觉自己的脑袋有点痛,今天一下想了太多东西,却丝毫没有想通。一个个问号的出现,却没有一丝的回答。

我不想再去想,还是赶快想办法离开这里。那个女孩,那个女孩,我只能说对不起了。也许,看她一眼便闯进了她的心房,但是我不属于这里,我终将离去。

我的离去会令她伤心,令她茶饭不思,伤害到她的心灵。

开什么玩笑,只是看她一眼,便要顾及这么多,也许她本人都没有想这些。我狠狠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少数民族真的惹不起啊。

晚饭,我被老头带到了主人的家里。免得让他们怀疑,我也很不情愿了跟了去,但是一整顿饭他们都在那里说苗语,我至始至终没听懂一个字。

这老头也奇了怪了,居然还会说苗语。他是不是苗族人?假如他是,他是帮我还是帮他的同族?

我看了看老头一眼,他在跟主人家交流着。没有看到那女孩,不知道她在哪里,这样一来气氛至少不会那么尴尬。

老头依然有些不可信,所以我走的时候连老头都不能通知,我要自己一个人悄悄的溜走。最好的就是乘现在把他们灌醉,我看到两人碗里的酒空了,赶紧的提着陶罐给他们加满。

主人家还冲我说了几句话,我没听懂但大概猜想可能是谢谢之意。老头和他一碗碗的喝着,我帮他们倒酒手都已经倒酸,也不见他们有丝毫醉意。

开玩笑了,苗族人嗜酒早有耳闻,但不可能这么强悍。不行,还不能让老头喝得太醉,太醉了,有可能把我的事给说出来。

于是,我劝两人慢慢喝。可两人喝到劲头上,衣服也全脱了,仿佛在拼酒一般。最后还拉着我一起喝,我无论怎么推迟也推不掉。

一晚白酒,喝了一小口。酒入口,又苦又辣。喉咙仿佛突然被什么东西堵住,怎么也吞不下去,最后全部从我嘴里喷了出来。

看着一碗的白酒,我实在是没有勇气再喝一口。老头看着我眨眨眼睛,并且告诉我酒抬起来之后便不准放下去。必须把一整碗喝完,才准把碗放到桌子上。

我使劲白了老头一眼,他大概是有些喝昏了迷迷糊糊,似乎把我今晚的计划全忘记了。

这碗酒,我绝对不能喝。否则,喝下去我可能一觉就能睡几天。以前被工友们劝过酒,但那只是啤酒。我喝了一瓶之后,很是戏剧性的,倒地然后一觉睡到第二天。

这可是白酒,乘两人喝酒之际,我偏了碗口,一点点的倒在了地上。如果是嗜酒的人看到,肯定会大喊可惜。

整顿饭吃了几个小时,我差点被老头气疯。喝酒误事,今晚我差一点就倒地不起了。

黑夜,森林。我扶着老头去到他睡的地方,他喝醉了,许多东西我可以直接省掉。

夜晚的村子,非常的神秘。没有电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依然存在。守望村,或许他们是对的,他们应该守望这个民族的文化和一切。

但他们一样无法拒绝人性的欲望,他们这一代或许能够控制得住。但他们的子孙后人,肯定会叛离他们的思想,去到外面的世界。

这个守望村,最终也是一个悲剧。这个村子的人,也离不开尘世的宿命。

我今晚将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没有电,只有大自然的美丽村落。从此,我会在某天想起的时候,回到这个地方来,看看老朋友。

夜晚,夜晚,我马上就要融入黑夜。

把老头放下,我立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收拾一下,便准备出发。

森林里的黑夜,特别的黑。暗中有无数双眼睛在注视在你,而我们的眼睛看不到他们的存在。黑夜,是我唯一的机会。

即使死在兽口之下,我也认了。什么都无所谓,我最怕的是死人的眼睛,谢波的眼睛。除此之外,其他的没什么可怕。

我已经闻到了黑夜的气息,森林的气息。收拾好东西,躲过一个个人。悄悄的溜进树丛中,没人看到我。当他发现我房间中的人已经消失的时候,我早就远在了千里之外的地方。

周围的陷井特别的多,芭沙族人擅长打猎,也擅长制造陷进。但,这正好被我利用了。有陷进,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野兽。

手机几日没充电,早已经开不了机。跟踪我的那个中年男人,是否知道我在这样一片树林里面?

他肯定不知道,知道的话肯定气个半死。因为,他再想跟踪我,就得陷入危险之中。如果我躲在里面不出来,他将只能甩甩手离去。

我身上的伤口还在疼痛,伴随着无尽的瘙痒。尽管我的注意力已经整个放在前面的道路上,但仍然忍不住抓了两下,伤口立马被我抓开。

眼前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没有照明工具的我,怎么才能走得出去。

不行,根本没办法。天太黑了,只能看到树木的轮廓。然而,树林里的情况根本看不清楚。

我小心的用脚探着路,身后的村落慢慢的消失在我的视线范围。过不多时,我将独自身在黑夜之中。

仿佛远离了人间,正一步步走向地狱的大门。谢波的眼睛,在我的脑海闪现。还有那一颗颗血淋淋的人头,女人的尖笑声此起彼伏。

我快速的向前走着,此时已经顾不上什么陷进。陷进最多只是些老鼠夹子,还有深坑,我遇上也不至于死掉。

我感觉阴风阵阵在我的耳边吹动,谢波,正慢慢的向我爬来。

他指甲外翻,瞪着恐惧的眼睛,嘴里流着血。我只要稍微一停顿,他的手瞬时就能抓着我的脚,然后一拉之下,将我拉进坟墓里。

“救我,救我……”这是谢波的声音。

黑暗,绝对的黑暗。这不是太阳纪元的终结,不是黎明孕育的前夕。这仅仅只是我恐惧的化身,如果你此刻身在我不远的地方,我会像个魔鬼一般奋不顾身扑向你。在这黑夜中,我的心太孤独太压抑,太恐惧。

黑暗笼罩在我的身上,整个世界陷入了无止尽的未知之中。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无比的神秘,没人能看到我,因为我已经彻底的身在黑夜之中。

确切的说,是一片森林里的黑暗之中。所有的树木,仿佛都化做人形在远处看着我,我只能看到一丝丝残影。

草丛,浅的地方可以深至我的膝盖。而高的地方,直接到达我的胸口。这样的草丛,假如里面真有毒蛇,我甚至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然后,无声无息的死去,再没人知道我的存在。

在这里面走着实在太艰难,我实在是没有再走下去的勇气。好吧,再遇到草浅一点的地方,便停下来等天亮。我已经走了近一个小时,村落早被我远远的甩开。

这地方不再有人活动的足迹,草儿们在这里疯长。逐渐成为毒蛇栖息,蚊虫嗡呐的港湾。现在好了,不担心陷井,却担心起野兽来。

我原想找个地方休息,但似乎,我错了。这片草丛一直走不到头,而且愈来愈深,再深就得高过头顶。草,现在身边不止是草,还有无数刺状物,割得皮肤生痛。有些直接刺进了皮肤里,断在了里面。

身上的伤口本来都没有愈合,此刻在草丛千钧的阻力面前,彻底的崩开。

只咬着我的神经,用力的撕扯。我停止了前进,捂着自己的腰部,直到伤口的痛有丝丝缓释之后,才继续向前。

我的眼睛勉强适应了一些黑暗,勉强能看到眼前事物的轮廓。这里的树木已经明显的减少,似乎前面只是一大片草丛。其中只夹杂着少数的树影,我的身后则是一片黑暗。

看来,我是从树林走到荒了草之中了。不知道这草丛到底延伸到多远的地方,这样没有目的的走也不是办法。

草丛里突然传出了声音,窸窸窣窣的。

微风吹到了我的面门上,我捏了一把汗。声音响过之后没再响起,估计只是风的声音。我赶紧加快步子,抓开挡在身前的草丛,不知道自己将走向哪里。

我有些疲倦了,夜晚本该是做好梦的时间,我却在这草丛之中找不到出路。已经很困加上几个小时的赶路,我越来越疲乏。

再坚持一下,走出这片草丛,我便能肆意的休息了。我以这种思想为动力,才使我撑了下来,否则,我肯定掉头回去,天亮了再赶路。

照理说,我不该还没遇到公路。我已经整整在森林里走了两个小时,照老头说的,村落并没有离开公路太远。

我应该早就遇到公路了,但是,这里没有一点人的痕迹。莫非,我走错了?不可能,我一直朝着一个方向走,怎可能错。

要不然,就是黑夜中我走偏了方向。我的出发点一定不会错,我是按着老头所指的方向走的。

老头?我突然想起这两个字,似乎我从没有怀疑过她。万一是他骗我怎么办?

他骗我,我按着他所说的走,当然不可能走出去。那么,一切都该结了。我突然有些犹豫,我到底是该走,还是退回去?

再想想,老头根本没有理由骗我,这样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对我也没好处,莫非他有怪癖,喜欢看着别人被整?

不会的,除非他是个变态。那么,为什么我这么久还没走到头?

莫非遇到鬼了?以前听别人说起过迷路鬼,遇到此鬼的人就会迷路。看到无数的景象,却不知道自己一直在原地打转。这些景象,都是自己在脑中创造出来的。

你以为自己在向前走,但是你的行为,却是在原地打转。当别人发现你的时候,必须使劲的扇你的耳光你才会醒过来。

但迷路鬼,也是人所化。这荒山野岭的,会有谁死在这里?没人哪来的鬼?

我使劲的扇自己一个耳光,感觉到痛,说明我还是清醒的。那么只有一个解释,要么我走错了路,要么是老头在骗我,我再见到他一定要把他掐个半死。

我边想边走,突然四周的草再次动了起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下刺激着我的神经。我竖起了耳朵,听着四周的动静。

没错,确实是草的声音,而此刻没有一丝风。到底是什么东西?

还有时间,我现在退出这片草丛看清楚再说。我竖起耳朵辨认了一下声源的方向,此刻我仿佛一只蝙蝠一般,事实上我现在也只有耳朵能用。

声音很小,而且断断续续的。人的听觉本身就不太敏感,对于方向的判别也不是很准确。我虽然集中了精神,但依然辨得模模糊糊。终于听清楚,结果居然是,声源在我的身后。

那声音居然是从我的身后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是跟踪我到这里的么?

声音移动非常迅速,我必须赶快走,否则就会被追上。是什么东西,我心中一下慌乱了起来。也管不了前面是刺还是草,一个劲的往前冲。

运气不怎么好,刚好被什么绊倒。身体整个扑在草里,手抓到了什么东西。

身后的草响起一大片稀里哗啦的声音,仿佛一个大轮正从身后滚压而来。压碎一切东西,我再走慢一点就从我头顶压过。

事实上,情况更加糟糕。这样的声音,肯定是大的物体碰到草才能发出的。

这荒山野岭的,我可能遇到猛兽了。如果是老虎,我想到这背脊一阵发凉。如果是老虎,我一定会死翘翘。

草丛中声音越来越近,而我,正在努力的爬起来,奋不顾身的朝前跑去。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转过身去,我已能隐约看到草迅速倒下的影子。

绝对不止一个,因为以我为中心,四处都响起了声音。我错了,声音不止后方有,我的前方也有,我的四周到处都有。

他们想包围我,我已经走投无路。到底是什么东西,居然会有如此的智商?

万一,是一群老虎。我,会被瞬间撕碎。

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难道,我的末日真的已经到了吗?

我有种无力感,身上汗毛一根根的竖起。冷汗瞬间流下了额头,我马上就要跟谢波一样了。

假如当日全身是血躺在地上爬的是我,当我伸着手看着谢波。我内心极度的渴望,他能拉起我将我送到医院。可是他看了我一眼,仿佛看到鬼一样的迅速离去。我又是什么感觉?

无力感,在死亡面前,即使知道自己要死,却无力做任何事。

身边的草迅速的倒着,最多半分钟,就能到我这里。我看着周围到处响起的声音,不知道往哪里逃窜。

人的本能反应,我低下了身体准备拣些什么当武器。脚刚好踩在什么硬东西上面,我的手一下向地上抓去。

硬硬的似乎是石质的,黑乎乎的一长根,我什么都看不清楚。拿在手中,有些冰凉冰凉的感觉。

声音越来越近,我内心乱了起来,不知所措,拿着手里的东西挥舞了起来。

黑夜,黑夜。但不是绝对的黑,草地的上空隐隐的泛着白。我能看到远处的树影,也能看到草之上的黑影。

所以,我此时已能看到围攻我的东西。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实在不相信我自己看到的东西,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瞬间,一股冰凉从我的头顶灌到我的脚下。野兽,如果此时只是野兽,我绝对不会那么害怕。但我居然看到了鬼,我见鬼了,说出去谁相信。

四周处于黑暗的沉寂,除了那草丛的声音。我的脚已经瘫软了下来,使劲的挥舞着手中冰凉的长形物体。

远处至少有四个影子,从四面向我围攻而来。全部都是迅速的,朝我的方向赶来。

当我看到这些影子的第一眼,我便彻底的失去了所有的勇气。我不该是清醒的,否则我怎么可能看到他们。

黑影,移动非常迅速。人形的黑影,但他们绝不可能是人。他们是鬼,一直跟踪我到这里。

我的身体已经完全由本能支配,由于挥舞的太急,手中的东西咔嚓一声断掉。那东西折叠过来,扣在我的肩膀上。

我被他抓到,仿佛是一双血淋淋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赶紧伸手,拿下他,然后狠狠的向远处甩去。

不对,我的手抓在了搭在我肩膀上的物体。先是一阵冰凉的感觉,然后,我握到了一只手。有手指,有指甲,跟我的手差不多的长度,我的手刚好能将他的手包住。

我的身体瞬间麻木,手如同筛糠一般颤抖了起来。那东西还在我的手中,确实是一只手,不过只是骨架。

我知道那手在我的手中,我知道远处的人影在向我靠近。但我放不开我的手,也挪不动一步。

手和脚都已经不听我指挥,我知道发生的一切,但是我的身体已经整个动弹不得了。

黑影迅速的向我靠近,我的手始终抓着那只人手骨架。我终于哗一声坐到了地上,仍是动弹不得。我的脚颤抖着,身体没有了一声力气。

屁股坐在了一个冰凉冰凉硬硬的东西上面,可能是一只人手骨架,或者是颗人头骨架。我感觉什么东西在屁股下面挠动着,我是清醒的,我只想快一点死去。

黑影已经近在咫尺,他们全部都停在了我的身旁,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此时,我唯一能动的就是我的一双眼睛,身上其他的器官都在打着颤,脑袋无法思考。

透过夜色,我看到了前面的两个人影。他们的脑袋与身体的结构一点不合理,头始终低在胸口,仿佛脖子被整个折叠过来一般。

黑夜中,他们在看着我。虽然他们一动不动,但我能感觉到他们那双锐利的眼睛。

我就要死去,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了。他们,一动不动。仿佛是在启动一道古老的仪式,然后慢慢的打开那扇地狱的大门。

突然,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的身体又是猛的一阵抽搐,他们终于要结束我的生命了,我终于就要解脱。

心里的防线终于沉沉的放了下来,已经不需要了。我马上就要死去,已经再没有什么是恐惧的。虽然我的身体还在身不由己的颤抖,但我已经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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