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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恶鬼缠身

等不多时,天已经整个亮了。远远的挂着一轮太阳,火红红的大圆盘。

我的疲倦汹涌而至,赶紧咬着嘴唇,痛觉会让人清醒。

我探出了脑袋,想看看四个黑影的真实面目。可是,哪里有什么人?

突然我的后背一凉,莫非,昨晚跟踪我的真是鬼?我差一点就死在他们手上?

我可真是太走运了,幸亏我一直想着这四人是与老头一伙的。否则,我早就被恐惧所打败,现在已经身首异处。

太阳出来了,黑影消失了。而我,要看看地形,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

我索性,将自己整个暴露出来。站在一块高大的巨石上,俯视着身下的一切。

没错,在我的视线范围内。那几个黑影确实已经不见了踪影,而当我看到眼前这片宏伟的草地时,我眼珠都差点掉出来。

即使站在高处,我仍然只能勉强看到草地的尽头。我昨晚在草地里走过的距离至少在十公里以上,这样黑的夜晚,我居然走出来了。

太不可思议,我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手臂,已经整个都是五花八门的纹路。

我转过身来,看了看昨晚自己认定的前方。

这里是大山之中,一片原始的森林,几乎没人涉足过这里。然而这片草丛之中竟堆满了尸骨,以致于草儿疯长。

而当我转身看向我昨晚的目标时,我简直就傻眼了。我的面前,竟然是万丈悬崖。眼睛只能看到下面超过房子大小的东西,悬崖的对面山腰上有一条公路。

莫非,老头是将我从对面的悬崖运到这边来的?这简直太离奇了,他们怎么能够通过这段坎。

出了飞机,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通过。除非挂着绳子,爬上几个小时。试想想,老头能做到吗?

不对,他们一定有捷径可走。否则,扛着我一个人,再加老头那衰老的身体,就算苗民再强悍,也是无可奈何的。

老头也真够意思,居然给我指了这么一条绝路。我再次向下看了一眼,头一阵眩晕。这么高的地方,我没有勇气去看清楚任何东西。

我要怎么才能到达对面,回到人类的世界,为自己澄清冤情,不再在这里藏头藏尾?

我被阻挡在万丈深渊之前,身后则是一片草地和万具枯骨。没有希望,相隔百米的半山腰上盘着的公路,仿佛远在天边。

我该怎么办?这里已经是绝路,进不得退也退不得。

老头,他到底有什么阴谋?

他把我指引到此地,然而却是一条绝路,莫非他事先不知情?

我被他骗了,真后悔当时没有把他掐死。我已经束手无策,现在也回去还不被村民给分尸。

绝路,没什么什么比这更绝的路,老头一步直接将我打入深渊。我站在高石之上看着悬崖的对面,那一条盘旋弯曲的公路。

我还能做什么?

我仿佛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干什么。做与不做,面对这条无法跨越的悬崖,都是徒劳。

希望明明已经近在眼前,我却必须看着他一点点的飞向天边。不,不可能的。一定有路下去,我要沿着悬崖边沿找一条下去的路。

这是一条没有尽头的悬崖,这样走下去,不知几时能够走到头。也或许,这悬崖根本就没有头,他的尽头连着另一片无人涉足的荒芜地带。

我的心纠结在走与不走之间,走下去不一定有结果,不走就肯定没有结果。

但是,倘若不走,我能做什么?只能在这里等死,没人会来救我,因为这里根本没有人。

倘若走下去,只会越来越远离自己原来的轨道,而彻底的迷路了呢?

该死的老头,都是他造成了这一切。话说回来,他将我引导此地的目的是什么?

莫非想看下我是怎样绝望而死,在村落的时候,他故意把我救下,然后用这样的方式来折磨我。

他的目的不是让我死,不是让我死他想干什么?有比死更可怕的事?

确实,我看了看对面的公路。比死更难受的事,确实是有的,比如我。在看到希望的时候,却被人狠狠的浇了冷水。

老头让我看到公路,他没有食言。所以,我没有怪他的理由。他没有食言让我看到公路,却又让我永远的过不去。

他的目的达到了又没有食言,他既要做君子又要做小人。我挖破了脑袋也难想通,这样一个快入土的糟老头为何会有如此心机,他到底想干什么?

我有气无力的沿着悬崖边沿走着,心里又气又恨、又无奈、又害怕。我感到了整个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的凄凉,我看到了世界末日的前夕。

我,不知道我是谁。然而,仿佛每个人都知道。我不是人们的宠儿,人们却依然没有把我遗忘。我的价值是无穷的,一个替死鬼。

连一个老头都在骗我,而我却相信了他说的所有谎言。他的眼睛,没有透露出他说谎的慌张。

如果,老头告诉我的都是谎言,那陈天唯的事是否也是他滥造出来的。该死的陈天唯,为何这个名字如此瞩目,每个人听到都会发疯。

没有疯的只有我,因为我就是陈天唯。但更大的可能是,我并不是陈天唯。我不是陈天唯,我是谁?我的心里一遍遍的问着自己,可是问号之后是一片空白。

清晨的阳光已经出来,在这海拔超过两千米的高原地区,阳光如毒蛇般咬人。虽是早上,可当第一缕光照到我的皮肤上时,那种灼热感立即爬满全身。

我沿着悬崖边沿向前走,这里的路很不平整。除了草地前面靠近悬崖的一小块地稍微平整以外,其他地方都是每走十几米或者二十几米,便是一个大大的山包。

而悬崖,也并非垂直向下。有的地方,悬崖的的斜面与水平面的夹角达到了七十度,这是我目前看到最缓的地带。但是这个角度依然有些大了,我必须找到更缓的地方。

悬崖的高度未知,因为人的眼睛看高度时往往不是那么精确。

悬崖的底部似乎有一条大河,水流非常的急,我站在悬崖之上也能听到滔滔的水声。

这会,我是彻底没希望了。就算下到了悬崖下,我也未必能过得了那条河。但是,有水就有希望。

虽然只是一条小河,但是他的终点必是一条大河,大河的终点是大海。能找到水,就有希望。

当务之急是下到悬崖底部,即使过不了河,顺着河走,肯定能走到有人的地方。

有了希望,我的心稍微平和了一点。脚下也顿感有了一丝气力,于是加快脚步。边走边观察,找到稍微缓一点的地方。

但毕竟一晚上没睡,我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加上一晚上的逃命。我的体力已经很难支持了,这一切,都是那该是的老头惹出来的。

我拿了块石头扔下了悬崖,石头飞出去几米之后迅速下降。几秒之后消失在我视线能看到的区域,但始终没有任何声音。

不知道是石头一直没有落到底,还是石头落水的声音太小被水声给掩盖。我要测测悬崖的高度,既然小石头听不到声音,我就抱了一块大的。

足有二十斤重,这么大的石头落下去,肯定会有声音。

抱起石头,朝着陡一点的地方,使劲的往前一甩。石头没甩出多远便下坠,由于这地方比较陡峭,所以我没敢探头去看,只是数着时间。

“啪”在我还没准备好的情况下,石头已经落水。这次我听得很清楚,时间不久,才三秒就落水。

悬崖并不高,初步估计就四五十米,我心中大喜。这样的高度,虽然不算低,但是以我曾经在钢铁架子上练就的能力,还是勉强能应付。

又多了一份信心,这条悬崖似乎并不是大问题。我只需大步的超前走,不多时便能回到人类社会。

一切,都围绕着一个点。陈天唯,就是这三个字造就的一切。

我要回去,弄清楚一切。否则我将不明不白的当别人的替死鬼,而我甚至连谁想嫁祸于我都没有弄清楚。

是那肥胖的中年吗?如果是我当如何,不是,我又能怎么办?

不管是与否,我该知道。我不想被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我只想知道自己的过去。知道一切的原点,知道我的家人。

我到底有没有家人?为何我失踪如此之久,也没见谁找过我。而且,我依然住在原来所住的地方。他们要找我应该是轻而易举的,可为何没有音讯呢?

不,那并不是我原来住的地方,那是陈天唯的。如果那间小房间真是陈天唯的,以他的穷酸样怎么会惹到这么多人呢?

我是否因为醒来后一直认为自己是陈天唯,一直住在他的地方,而让家人无法找到呢?

如果我不是陈天唯,我原来的名字是什么。正因为陈天唯这个名字,我无法与家人相识。

不对,我这样想依然不对。就算名字变了,可是我的长相怎么变?应该有人认得我。

有人认得我,确实有人认得我。肥胖中年,还有老头,我所见过的所有人都认得我,特别是那个一直跟踪我到兴隆变电站的中年。

对,他们一定认得我。但是他们都说了谎,他们装作不认识我。

我,代表什么?一个谎言,一个倒霉鬼,或者是一个祸害,或者是一个傻子。

我到底是谁,我是谁。走在悬崖边上,我狠狠的踢了一块石头。石头飞身而出,直落而下。

走了这么久,我已经有些疲惫。没有看到缓一点的斜坡,倒是看到公路已经绕到了山的背后,然后直直的爬向了远处的天边。

悬崖和公路的走向并不是一个方向,他只是与这条悬崖重合了一小部分。希望断了,即使我再向前走,也是徒劳。

如果再走下去,即使遇到缓一点点斜坡下到了悬崖底。我还得折返回来,去寻找公路。要么,就直接跟着河走,可那样的话,何时是个头。

我已经不想走了,公路就在不远处。仿佛一条奇长的蛇,用身躯缠绕在山崖上。

没有选择的话,便在今天返回村落去。明天是结婚日,我及时出现相信村民会原谅我的。

但我岂能这样窝囊,我如果不走出去,下次便没有理由再走。一个逃跑而未成功的人,在走投无路之际去寻求村落的庇护。我还有什么脸再次逃跑,如果不逃跑,那我便只能一辈子待在里面。

所以,即使是死,也坚决不能回去。悬崖是我唯一的机会,我盯着眼前的山路坐在了地上。

眼睛很干涩,忍不住用手揉上一揉。地上,有一串蓝白相间的小饰品。我伸手拣了起来,仔细打量一下,饰品很精致,颜色搭配很到位。

我的身上恰好差个吊坠,便把他挂在了手机上。站了起来,重新巡视一下。准备出发,返回之前的草地,朝另外一个方向走。

另外一个方向也有一部分公路,所以它是我最后的希望。

手,摸了摸手机。如果手机有电,我肯定走两步又要看下时间。我的手,不小心摸到了吊坠之上。后背突然一阵发凉,吊坠,这里怎么会有吊坠?

我赶紧取出了手机,将吊坠给摘了下来。冷汗也瞬间淌了下来,看吊坠的样子,古色古香的。表面都已经有了磨损,但是表面很干净。

吊坠表面如此干净,有两种可能。一,我刚刚把它擦拭干净。二,他本来就是干净的。

这该不会跟草丛里的那堆白骨有关吧,那我拿的是死人的东西?死人的东西,吊坠拿在手里手心便是一阵发痒。举起手,就准备扔掉。

想想,假如不是死人的呢?看他表面如此干净,有可能是谁刚刚落下的。

谁刚刚落下的?

这荒山野岭的会有人吗?除非是鬼。

等等,那四个黑影。昨晚一直跟踪我的四个黑影,是否他们并没有离去。

该死的家伙,还在这里找我,让我看看他们的脸到底长成什么样。

火辣辣的太阳照在脸上,我躲在山包底部的杂草堆里。草丛中刮着一股温热的风,我的汗水躺个不停。不过好歹等待有了结果,许久,听到几个脚步声,正由远而近向我的方向走来。

来了,我赶紧准备好。我害怕他们走过来,真是一张鬼脸。不过,也不必太害怕。大白天的,鬼能强过活人吗?

这里没有人,也没见到只动物。然而蚊子却不少,全部飞在我的头顶嗡嗡直响。我大气都不敢出,因为已经有一条影子从山包山冒了过来。

且看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夜晚看不清楚,白天我就能揭开他们那层面具了。

刺眼的阳光就在头顶,一个人影站在阳光下光芒万丈。一时看不太清楚,明显的我选错了方向。

我稍稍的移动一点位置,再次抬起头。一张白森森的脸已经出现在我不到一米的地方,就这么瞪着眼睛看着我。

我被吓了一大跳,看清楚才知道,那只是一张面具。一个青年,手里拿着面具,站在山包上直直的看着我。

我居然被发现了,看他们的长相,也只是普通人。不是鬼,世界上哪有鬼。

“你是谁。”我看着青年的眼睛,他全身黑装,穿着芭沙族的衣服。

莫非,他是那个村落出来捉拿我的?他们的速度真快,我要遭殃了。

青年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没有任何语言。只是将一张纸条递给我,我伸出手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我一边打量青年,一边打开纸条。上面潦草的几个字:“他们不会说汉语,是这村的人,很想去外面的世界,所以我让他们四个跟着你。”

这莫非是老头写的?我一时怒火中烧,昨晚被这几个家伙跟踪了一晚上,心惊了一晚上。老头之前居然什么都没告诉我。

话说回来,他们四个已经叛离自己的民族了吗?这个村落,果然比想象中的要凋零的早,汉化是他们的必然。`但,我现在自身难保。让他们跟着我,岂不是找死?而且,他们不会说汉语。

灼热的阳光,一次次强调着白日的光明。这不是冰冷的夜晚,这是生命无数个世纪赖以生存的、万物的起点。

当你立身于阳光之下,可曾想过,我们为什么而存在。没有日出和日落,这个世界就是一片荒芜。不会有战乱,不会有和平,不会有这么一个行走的动物,站在阳光下思考这些问题。

一切的起点,都是每天悬浮在我们头顶上的那轮阔日。一个火红的大火球,散发着温暖,驱散着焦躁不安。创造精彩,抚平埋葬在角落里的悲伤。

我此时站在阳光之下,倾听着水声。我的身边四个芭沙族青年,仿佛保镖一般将我围在中间。

四张白森森的面具,画着四张白森森的脸。这是否是他们的信仰?一个隐藏于大山腹地的远古民族,一个个流传的神话。

他们跟外面被汉化的民族截然不同,所有的行为都授至他们的祖先。

是否一到夜晚,他们会带上这样一个面具?白天才将其摘下,这或许跟他们部落里流传的神话有关。

老头写给我的字条寥寥数字,却将所有的烦恼抛给了我。莫非他不知道,他给我指的这条路是死路?我自己都出不去,别说带着四人。

一宿没睡,连夜的赶路。眼睛干涩,脑袋昏沉。想看清楚对面的悬崖,都有些吃力。估计再让阳光这样焦烤下去,我迟早会昏倒。

这时,一只手在我的身后,轻轻的扯了下我的衣服。我被惊的猛的回头,满以为又是什么鬼怪的东西,岂知四个青年向我挥手,示意我跟着他们走。

有门,莫非他们知道出去的路?我半信半疑的伸出了脚,跟在他们的身后。

四个青年的脚步沉稳,身体矫健。走在山包之间,如履平地。他们常年的大山生活,早已经练就了一套套无人能及的步子。

同样是一宿没睡,四个青年似乎没有一丝困意。眼睛贼亮贼亮,一脸的的严肃。

我跟在四人身后,时不时去打量他们手上的面具。那面具表面光滑,在太阳的映衬下闪着光。做工无比的精致,形象的描绘出一张恐怖的脸,嘴角还带着邪笑。

这面具堪称是艺术品,虽然看到他让人产生不好的感觉。

四个青年,个头都不高。身体精壮,皮肤黝黑。打从第一眼看到他们,就仿佛闻到了山林的气息。

半响之后,四人终于在我的疑惑中停了下来。我确实非常疑惑,他们只是带着我走我走过的路。如果这里有什么蹊跷,我早发现了。

悬崖边沿一成不变,我也没搞清楚他们到底在搞什么花样。或许是我想多了,他们会知道出去的路吗?

如果是他们中老一辈的,肯定知道路。可看看这四人,明明就是小孩,年龄最大不会超过十八。

四人停下来,并没有管我的疑惑。他们抓开了草丛,露出里面一根棕黄色的东西。

居然是绳子,那根绳子早已经在那个地方。一端绑在一根铁棒上面,一端垂下悬崖。但,这么高的悬崖,有绳子又如何?从这里爬下去,我会在半空脱力而摔死。

这莫非就是村落里面的人出入这里的唯一通道?

昏睡中的我和那老头又是怎么上来的?

真是匪夷所思,四个青年动作无比的迅速,一个已经沿着绳子爬了下去。另外三个一个在准备中,两个向我招手。

我走了过去,摸了摸那根棕黄色的草绳。就这样的一根绳子,我还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我的体重。

很快四个人只剩一个还在上面,他向我招手之后,也开始往下爬。

就剩我一个人在上面,整个世界突然安静了许多。仿佛,无数人正等待我的抉择。

我握住了草绳,绳子不是很粗,一只手便能握满。绳子的下面挂着四人,倘若再加上我的重量,就无比危险了。

这么高的悬崖,此处正是一处绝壁,几乎是垂直向上的。我要在半空中爬五十米的距离,以我现在的状态估算,在爬到一半的时候手就会脱力。

下面是湍急的河水,我不知道掉下去是否能落下水里。就算落在水里,我也很难幸存。

这不是我考虑的问题,最主要的是,这条绳子就这么在岩石上磨来磨去,会不会立马就崩断?

我犹豫的站在悬崖边上,看着那条还在摇晃的绳子。死亡和出去,谁重要?出去固然重要,但谁都怕死。

绳子终于不动了,我的心咯噔一下。犹豫着抓着绳子,然后将自己的脚伸出悬崖,一点点的蹭,一点点将自己送向死亡。

我根本不敢朝下看,最后将自己的身体完全的送到空中。整个的重量集中在手上,手顿时被勒得生疼,草绳跟着身体一阵摇晃。

而在我手上端不远处,那绳子就挂在岩石上磨来磨去。冷汗顿时流了下来,真是一个馊主意,我是否真的应该回到上面?

草绳停止了晃动,我的身体也静了下来。那段磨损的草绳依然坚韧,我大舒一口气,才缓慢的向下爬。一边爬,一边观察绳子与岩石的交界处。

下面的三人估计也在看我表演,这真是一场空前绝后的空中表演啊。我可不能让他们看到自己脸上的冷汗,手上加了把劲,迅速的向下爬去。

许久,冰冷的太空之旅结束。脚上传来了触地的实感,心里顿时一阵狂喜。几分钟的担忧结束了,而我安然的活着。

我踩到了地上,狠狠的甩开了手中的绳子。已经不想再去回想吊在空中的那段惊秫了,我也不会再碰这条绳子。而他们还有可能,我转身看着四人。

他们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是否因为我这个陌生人让他们忘记了怎么笑?

他们彼此之间也不交流,简直就像设定好程序的电脑,正在执行程序。

下到了崖底,我们现在该往哪走?我对四人表示询问的意思,可他们一点反应也没有。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听懂,不过估计多半是没有听懂。

我完全不知道如何交流,便坐下来,等他们先行动。他们肯定知道出去的路,隐藏的如此隐蔽的一条草绳都能被他们找到。

我再一次看了看悬崖,心里不自觉再一次惊讶起来。这么高,这么陡的悬崖,我居然爬下来了。

河水,无比的湍急,仿佛黄河之水一般,汹涌咆哮着。我看着水,头不自觉一阵发昏。水的流速太快,盯久了便会产生晕的感觉。

四个青年坳不过我,这次依然是他们走在前面。我是真的无法交流,也不知道他们想些什么。既然知道出去的路,为何还要等到我先开口?

话说回来,他们带着我沿着河走,会走到哪里去?

这条河,又会以如此湍急之势流向哪里。我踩着深深浅浅的水草,一边张望对岸的悬崖,一边看向河水的尽头。

天空,只剩下一条线。两边是高高的悬崖,这里才是正宗的一线天。无比美妙的奇观,我却没有心情去欣赏。

四人只顾走路,低头不语。好比我押着几个囚犯,送往劳改农场一般。整个山谷,只剩下水声和鸟叫声。

这是最美的山谷,因为这里没有人的足迹。完完全全大自然雕琢出来的美景,被一个远古的物种当做栖息之地。

前面,我的目标在河水的尽头。我不知道会走向哪里,四人从不开口,回答我任何一个问题。

他们的行为不太正常,淳朴善良的芭沙族人不该如此。从小接受族内思想的青年,不会轻易想去外面的世界。除非有什么可以打动他们的东西出现,或者是,威胁。

威胁?我的心砰砰的跳了起来,这该不会是老头的杰作。这四个青年,一直沉默不语,看样子他们很不开心。

既然,想去外面的世界。而现在目标就在眼前,他们应该是兴奋才对。有问题,肯定有问题。

四人虽然是低头不语,但他们时常偷偷的转头看我。好几次都被我发现了,他们的眼睛贼亮贼亮,却难掩他眼中的一丝慌张。

莫非,我现在正走向一场阴谋?不行,我不能再走下去,天知道前面有什么。

我停了下来,而四人丝毫没有察觉。我的动作很轻,准备转身溜掉。

突然,两双手从我的腋窝里面伸了出来抓着我的手臂。我回转头,正看到两张凶恶的面孔。他们毫不掩饰的将凶恶挂在了脸上,原因是他们的阴谋被我发现了。

四人一前一后抓住了我,力量奇大,生怕我脱手跑掉。我的心唰一下从头凉到脚底,我太容易相信他人,这次居然被几个未成年的人骗到。

他们要带着我去哪里?我们几人都一宿未睡,也都有些疲倦。这次,我不用再怀疑。我已经彻彻底底的清楚,老头是不是在骗我。

他到底有什么目的?我的脚有气无力的超前踏着,身上被左右两边的青年抬着。他们的行为有些慌张,明显不是经常干这种事。

或许,他们也是受害者也未可定。老头到底有多大能耐?居然把四个本地青年搞成这样,并且让他们来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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