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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帷幕之后

【2011年12月27日上午11:54孤岛山庄】

暴风雪终于过去了,R共和国警方赵晓诚警督走了过来:“哟,葛森怎么是你啊!”

葛森也大吃一惊:“哎呀,我去!这里当差的怎么是你啊!帅哥!这个地方天寒地冻,气候干燥,对南方人身体不好啊!”

慕辰汐刚好出来:“这位帅哥是谁?”

葛森笑着说:“介绍一下,这位是赵晓诚。我开会的时候认识的,刑侦专家。”

慕辰汐赶快上去握手:“您好,您好。”

葛森斜了她一眼:“看见帅哥就走不动道了吧!”

赵晓诚笑了笑说:“好了,善后的工作就交给我了,你的录音我已经收好了!噢,对了,我听说咱们俩都被调到艾森市警察总署了。说不定咱们以后是同事啊!”

葛森吃了一惊:“艾森市,那个意塔兰它省下辖的国际大都市?都是外国人的那个?”

赵晓诚做了个鬼脸:“是啊!”

葛森做了鬼脸:“那不是我要开始学习英语了!”

慕辰汐笑出了声:“就你!算了吧!”

赵晓诚去忙着采证去了。慕辰汐走到葛森身边:“对了,有两件事情,我还是不知道,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葛森看了看慕辰汐:“看是什么事情了!”

慕辰汐问:“第一件事就是毛瑞琪怎么知道凌晨3:33会有恐吓电话?”

葛森笑了笑:“还记得我们来的那一天杨晓冉是从陈列室走出来的吗?当张颖荻和杨晓雯要把我带进陈列室谈恐吓电话的时候,杨晓冉表情有些不正常。我想杨晓冉肯定和毛瑞琪秘密谈些什么,所以毛瑞琪在陈列室里。他肯定躲在什么地方偷听到我和张颖荻、杨晓雯、杨晓冉的有关恐吓电话的对话了。”

慕辰汐又问:“333的迷局你真的没有办法解开了吗?”

葛森自信地撇撇嘴:“其实绝大多数内容我都已经完全明白了!这都是李怡欧给我的力量!我本来在李怡欧房间发现了一本《圣经》,希望‘超度’朋友,略表心意。但是我发现圣经和时间一样,也是××:××这种格式的。所以,我很快找到了3:33。圣经里还真的有这一章节。

“在基督教的教义333里面,我找到了一些传教的内容:333不是一个简单的数字组合或者页码信息。333是天使的一个标志,表示上帝同意你的想法。它意味着真理,是三位一体的标志。灵魂、肉体和精神,三个成为一体。天使就在你们中间,保护和祝福弱者,惩罚压迫别人的人。根据333,我们可以想到一个等边三角形的三个边和距离相等的三个点,就像等边三角形稳定的结构一样,去维护公义法纪和社会道德,实现社会的稳定。这是真理的数字表示。凶手感觉自己是上帝的召唤者,是那个‘三位一体’的‘等边三角形’的一部分。所以他要祝福弱者而惩罚压迫者。当时他以某种方式得知了杨晓雯和张颖荻的勾当。这是这个凶手盯着杨晓雯和张颖荻的原因。真正的圣经中间的原文3:33是:‘ThecurseoftheLORDisinthehouseofthewicked,butheblesseththehabitationofthejust.耶和华诅咒恶人的家庭;赐福与义人的居所。’那么这些都再明显不过了,这与他们炒楼有关。某些人利用名人效应哄抬楼价,所以,凶嫌想代表上帝处罚那些必须处罚的人,维护弱者,并祝福弱者。所以张颖荻、杨晓雯才遭到了恐吓和这次连环谋杀。”葛森看了看慕辰汐,“我想这还远远没有结束!”

葛森点燃了烟斗,接着还说:“至于女尸的案子,我也明白了。根据赵熙月的判断,死亡时间距离尸体‘跳楼’大约有3个小时以上。那其实是利用尸僵原理,来实现尸体的‘跳楼’。这具尸体的正确死亡时间应该是前一天晚上的3:33。然后凶手将其在第二天夜里固定到阳台。要注意,判断死亡时间最麻烦的就是冬天和夏天,温度差距太大,很容易产生偏差。凶手就是利用这一点打了一个时间差,来完成让尸体‘跳楼’的游戏。在通常情况下,尸僵在死后1~3小时出现,也有的早在死亡10分钟以后或者晚到7~8小时出现的,但一般不会早于10分钟或晚于7~8小时。在特殊的情况下,也有在死后16~18小时出现尸僵的。尸体肌肉强直一般先出现于数个肌群,经4~6小时扩散到全身,形成尸僵。尸僵的发展顺序有上行次序和下行次序之分。在一般情况下,尸僵是从咬合肌开始,逐渐发展到颈部,上肢,下肢,这是下行次序;在少数情况下,与此相反,尸僵由下肢向上发展,称为上行次序。在气温适宜,尸体不致很快腐败的情况下,尸僵经过24~48小时或者更长些时间后开始缓解。尸僵缓解的顺序与尸僵形成的顺序相同,即先发生尸僵的肌群先缓解。尸僵的完全缓解多数情况下都发生在死后3~7天。然而,尸僵最为厉害的时候是死后的24小时。所以凶手只要把尸体固定在寒冷的天台,白雪皑皑可以给尸体‘保鲜’。当24小时以后尸体最为僵硬的时候,尸体的重心就改变了,尸体就轻而易举地掉了下来,造成了尸体‘跳楼’的假象。至于让尸体的血滴到下面,估计也是计划的一部分。至少是为了引起人的注意,让人们可以发现和注意上方,以达到女尸跳楼给警方造成巨大的心理阴影。制造所谓的‘不可能犯罪’其实不过是利用尸体的僵硬反应改变重心,让尸体从天台掉了下去而已。而不是什么尸体‘跳楼’!”

慕辰汐听后点了点头:“有点道理!算你聪明!有证据么你?”

葛森灭了烟斗,飞机上不让抽烟:“你听说过角膜混浊么?人死后角膜透明度逐渐降低,浑浊成黑白色,不能透视瞳孔。如果女尸刚死不久,粘多糖和水分应该保持原样,不会有角膜混浊,角膜甚至很清晰。随后粘多糖和水相互受阻,死后角膜的情况有一定规律,在普通条件下,死后5~6小时才会发生改变,存在白色小点,小点逐渐扩大,6~12小时呈轻度浑浊,15~24小时浑浊加重,24小时以上呈现高度混浊。所以当女尸‘跳楼’的时候和你对视,你感觉非常恐怖,觉得没有眼珠,这就是证据!”

慕辰汐进一步追问道:“那恐吓电话究竟是谁打的?杨晓冉和毛瑞琪究竟是什么秘密关系?”

葛森笑着说:“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秘密都能被人发现的。有些事情就让它继续尘封在你的记忆里吧,不要让好奇心再来打扰它……至于恐吓电话恐怕还是要查下去。究竟他们是什么关系的话,恐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葛森和慕辰汐相视一笑,乘坐直升机离开了孤岛山庄……

葛森问直升机上幸存下来的同事和同学:“看到太阳出来了吗?让黎明的微光,静静地照亮我们每个人的心房……”

Thereisnorefugefrommemoryandremorseinthisworld.Thespiritsofourfoolishdeedshauntus,withorwithoutrepentance.

记忆与仇恨,无处可藏。拙旧事,悔可悔之矣,然挥之不去。

——加拿大裔的英国作家、政治家

吉尔伯特·帕克爵士

SirGilbertParker(1862-1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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