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每个少女心里都有一颗玻璃的心!
烛一凡并没有多言,没想到以为存在于传说中的湘妃竹竟然长在星神道中,并且不是仅仅几根,而是整整一片,在这片竹林中,或许隐藏着娥皇、女英两位女神也未可知?
竹林中央一座朴素的竹屋,离他不远,除此之外,再无一座,想来这就是他的居所,烛一凡内心思量道。精神有些匮乏的他,疲惫之色溢于言表。但被黑袍遮掩,灵儿并没有察觉到异样。
他没有多言,向前走去,推开那扇尘封的门,里面仅有一张床,一个蒲团,以及一张桌子,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烛一凡有些坚持不住,昏倒在床沿。
日升日落,星辰遍布星神道时,烛一凡悠悠转醒,有些惊恐的盯着竹屋,空无一人,而他则是****的躺在床上,全身上下布满草药,至于原来的黑袍、布袋整齐的摆放在桌子上。
站起来,仔细的打量着身上,原本划破的皮肤,已经结痂,原先身上的不适,慢慢的消退,脑海中有些疑惑,他身上发生的事情,会是谁做的。更多的则是恐惧,鸠占鹊巢,若是被发现,绝对是不死不休。
依稀的记得他昏倒的时候,身边只有灵儿一人,除此之外,不应该有其他人知道,那她既然给自己换药,究竟是什么目的,难道没有发现他的异常,可是这连他自己都有些不信,不过是存在些侥幸的心里,或者说还有其他的秘密是他所没有察觉的。
眼神闪烁间。一个少女推开门进来,望着沉思的烛一凡。手里拿着一些草药,与他身上的草药一样,
“你醒了。”灵儿说道。
“恩,”烛一凡不知如何开始这次谈话。
“没有想到,你这次受伤这么重,全身上下都是疤痕。”
灵儿将手里的草药放进一个石碗中,捣碎着,并没有看他的表情。
烛一凡虽然没有注意原先的蜈蚣童子的面貌,可是与他比起来,不仅仅是面貌的不同,还有修为也是不一样,他不相信灵儿会看不出。可是她为什么没有揭穿他呢?这中间又有些什么隐情。
脑海中思绪不平,脑门皱起皱纹,有些阴沉的目光,专心捣药的灵儿的背影,绿色的裙摆,将她的背影包裹的紧紧的,隐约可以看到正在发育的少女模样。
“你注意到本童子的身体变化了吧。”烛一凡试探的说道。
“注意到了,脸色的蜈蚣疤痕不在了,还有就是身上的修为也废了,声音也变了,似乎是另外一个人。”灵儿转过身。盯着烛一凡的眼睛人,认真的说道。
烛一凡心中杀机渐起,眼神中不带丝毫的感情,这是他身上的秘密,他不愿意第三个人知道,每多知道一人,意味着他身上的危险就增加一分。
灵儿转过身,继续为他捣药,冷静的说道。
“收起你的杀心,你不知道本童女的星灵是蛇吗?对于危险,杀气,周围的空气,有着敏锐的洞察力。你的情况还没有散开。也仅仅有几人知道罢了。”
“什么意思,除你之外还有几人知道。”烛一凡有些紧张的说道,
“自然,你自以为自己做事滴水不漏,可惜,当你换取功法的时候,应该不止我一人看到,宗门大比即将来临,你为何还要铤而走险,”灵儿劝解道。
烛一凡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听着她刚才说的一番话,联想到昂日童子也是一直在讲宗门大比,结合蜈蚣童子的反常,思绪有些清楚,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
“宗门大比!”不在言语。
四个大字比什么都有说服力,根本不需要过多的叙述,说的多,错的多,至于灵儿为什么没有认出他是冒牌货,或许一方面是原先的蜈蚣童子长得实在是不敢恭维,有胎记,一方面是常年隐藏在黑袍中,给人的印象太过于单薄,才可以使他接替,没有人发现异常。当日或许昂日童子在心里也早就想到这一点,真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太过冒险,与你的性格不符,虽说破釜沉舟,但你有没有想过失败的后果。”灵儿有些烦躁的说着,手里握着石锤捣的越来越有劲,发出嗡嗡的声响,石碗似乎有些不堪其重。
烛一凡想到,当日蜈蚣童子一直再说,最后的机会,或许这是他争斗的根源。忧郁的的说道。
“这是最后的机会。”
“你还是老样子,心比天高。”
灵儿也不在言语,将捣碎的草药贴在烛一凡结痂的地方,他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他不知道以前的蜈蚣的童子与灵儿有什么关系,但他可真是有些消受不起。
站起身来,向床边走去。
“别动,这是最后一副草药,你就会完好如初,”灵儿强行按住烛一凡,一股大劲传遍烛一凡全身,险些将他给按趴在地上。
烛一凡的小身材板,比不过灵儿,以他多年养成的性格,形式比人强,他也只能认命,听灵儿摆布。也不觉得丢人。
当草药贴到身上的时候,一股寒风吹过,全身立马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本能的往下巴拉那些草药,不过刹那的功夫,草药被他全部拔下,在星光下,全身上下那些疤痕全部消失,光滑如初,宛若新生的婴儿一般。
赶紧走到床边,穿上黑袍,将布袋跨在腰间,对着转过身去灵儿郑重的说道。
“谢谢!”
或许对于原先的蜈蚣童子来说,他们相识,所以才帮助,可是对于烛一凡来说,切等同救命之恩,他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也不是善于表达自己感情的人。他只能将这份恩情藏在心底,等待将来再报。
灵儿身形一抖,转过身,注视着烛一凡。
“你不必如此。”
烛一凡没有说话,言尽于此,说再多就是虚伪!坐在蒲团上,打坐起来,当务之急,提升自己的实力才是重中之重,从口袋中拿出那张兽皮,上面勾勒着一副画,是一副神兽,栩栩如生,宛若真的一般,映入眼帘,虽说如此,可是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一张寻常字画,又有什么作用。
“陆吾!”灵儿瞟了一眼,说道。
“你知道陆吾。”烛一凡抬起头,问道。
“《山海经·西次三经》中记载:‘昆仑之丘,是实惟帝之下都。神陆吾司之。’它的样貌是长着九条尾巴的虎身顶着一颗拥有锐利目光的人头,它的职责是管理天之九部和天帝园圃的时节。由此可见陆吾的位格较高,掌管天界九个区域的界限所谓天之九部,就是整个上层宇宙。”灵儿边想边说道。
“《山海经》?”烛一凡凝重道。
“你原本的蜈蚣星象,其实是天昊星象的一个分支,虽然比起天昊星象来说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可是毕竟容易修炼,而且威力巨大,你现在还是药园的一名药童,可以帮忙去地里松土,也算是相得益彰,可是你若是选择陆吾星象,虽说星象的等级上去,可是抡起星象威力来说,不一定比得上,而且还得重头开始,你确定赶的上宗门大比。”灵儿担忧道。
“灵儿,你忘了陆吾的另外一个名号是什么?”烛一凡凝重说道,其实他的心里也在嘀咕,原先的蜈蚣童子他的底气究竟在哪里。可是至今他都没有头绪。
“陆吾的另外一个名字?开明兽。”灵儿说道。
“知道了。”
“你还是和原先一样,工于心计,可是大比的时候,你的战力该如何提升。”灵儿有些泛泛道。
“若是我有一双洞悉漏洞的双眼,在同等的条件下必然会发挥出百分之二百的力量。”烛一凡冷静的说道。
他不是那种走暴力流的,一切凭借拳头说话,他以后专攻的方向则是智力流,他需要一双破妄之眼,助他看破前方迷雾,料敌于先。其次,才是举世无双之战力,即功法,法力等。
修仙修的是居山之人,他日偏居一隅,把我天下大势。才是正理。主要还是‘修’字,
灵儿并没有多言,每个人都有自身的道路,自己的选择,她看着沉思的烛一凡,和以前一样,总是一个人冷静的观看周围的事情,善于隐藏于黑暗中。可依旧有些自负。
烛一凡使劲的盯着眼前的陆吾兽皮,不知如何是好,他没有修炼过法决,不知道怎么才可以修炼,这些都需要自己去摸索。
原先是没有机会,他不知道世上还有修仙之人,现在是有了修仙的机会,可是切不知道该如何修炼,真是一个衰仔,可是若是向灵儿求助,他又不知该如何开口。虽说他们现在相处的也算融洽,可是他毕竟不是原来的蜈蚣童子,一些基本的修仙常识也不知道。会引起她的怀疑,因此,暂时一切都还有待于他去学习。
“真是学海无涯苦作舟,不管在哪一行都是至理名言,哪怕是修仙也要知识的储备,文盲在哪里都事吃不开。”烛一凡心里想道。
“明天早上三刻钟时,需要去银雾顶晨练,六刻时有长老讲座,将每日修炼疑惑可以提出,请求解决,下午则是要交草药的时候,你要准备好?”灵儿关心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