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气顿时蔓延开来
她的身子哆嗦的向门边靠着,牙齿都在打颤,不敢抬头看他。
他的长腿直接从驾驶位上迈了过来,本来还略显宽敞的副驾驶位置,被他的突然出现变得狭小无比。
他冰冷的手指掐着她的下巴,嘴角都是嘲讽,眼眸却是愤怒。
“你混蛋”她大骂着,眼睛里已经布满了迷雾,眼泪差点就不争气的掉落下来了,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在车子里对她那样。
“还有更混蛋的。”他怒不可遏,愤怒已经将他所有的欲火都点燃了。
‘哗啦’一声,本就是单薄的长裙,瞬间在他的手里化为破布。
“顾少,放开我求你放开我。”她不想示弱,不想这么快的在他的面前屈服,可是怎么办呢,她永远都不会是他的对手。
“等会你会更加求我的。”他一边说着,一边拉下她的底裤,抽掉她的胸贴,将她的座椅往后放。
他猩红的眼睛看着身下狼狈不堪的她,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纤瘦的身子盈盈一握,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一般。
冰冷的泪顺着她尖锐的下巴滴在他的手上,那么凉。
“杀了我吧,求你杀了我吧。”她再次认真的开口,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
“想死!”他气得真的想要掐死她,难道说在他的身边比死还要可怕吗,难道说跟他做爱就要去死吗,她不知道,全M市有多少的女人费劲千辛万苦的想要爬上他顾少的床,她不知道能够被他看上的女人是多大的福气吗,她居然在现在这个时刻求死。
“对,你杀了我吧,我不会追究你任何的法律责任,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可以,我可以写一封遗书,说我是自杀的,说我的一切都与你无关,好不好。”她似乎是理智全失,像是机械般的说着。
“你说什么?”他咬牙切齿的问着她。
如果说刚才她的求死只是一种冲动的话,那么此刻她说出的话无疑是更加有力的说明她此刻心里的想法。
“你杀了我吧!”她再次清清楚楚的说着,眼泪凝结在长长的睫毛,像是雨后的荷花上的露珠般,那么清亮透明。
眸光闪过一抹阴沉,他的虎口用力的掐着她的下巴。
吻落在了她的唇间,同时双手触摸着她那饱满的胸部,来回的摩挲着,这里像棉花一般,让他爱不释手。
她的眸中含泪,楚楚可怜的看着他,却不敢再说话。
“怎么样,有感觉了吧?”他尽量用这些话来激她,而让她离开刚才那个求死的心境。
“放开我”她摇着头,眼中一片水雾。
“恩。”他点了点头,样子真诚无比。
她还是有些怀疑,可是又找不到怀疑的理由来。
“这次比上次严重好多。”他的手又一次的抚上了她的脚裸。
她看着他温柔的动作,竟然有那么一刻的恍惚。
上次她的脚是她故意说的,根本就没有歪倒,她要的只是放纵,只是证明自己并非顾盛霆不可。
只是,这一次,似乎上帝为了惩罚她上一次的说谎,而让他们再次相遇。
而这一次她的脚却真的是受伤了。
“来,我背你。”他说着,已经准备扶起她来了。
她有些错愕,但是,想到刚才被顾盛霆背叛的事情,捏紧了手,温柔的笑道:“恩。”
他的背依然跟上次一样,那么宽大。
她整个身子趴在他的背上,他的手温柔的放在她的小腿处,她的手搂着他的脖子。
她深深的呼吸了下,似乎闻到了上次没有的味道。
那是淡淡的烟草味。
他开始抽烟了吗? 她
深深的呼吸了下,似乎闻到了上次没有的味道。
那是淡淡的烟草味。
他开始抽烟了吗?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趴在他的背上问道。
“酒会太闷,就想着不如早点回家?”他悠悠的说着,口气里满是轻松,只是她看不见的眼眸里却是一片冰冷。
“你在这里上班?”她看着他身上那属于霆集团的清一色的制服还有那徽章。
“是的啊,不过我是新来的,没有什么成就,就是在投资部打打下手而已。”
“哦,那么巧”
她说着,却不知道巧的是什么?
是他们一夜的纵情,还是他那么巧的吻上了姜长清吗?
他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继续说着自己的话。
“我其实是从美国回来的,一直研究投资,只是国内有家人没有人照顾,所以我就回来国内发展,只是,离开了那么久,想要大有作为,似乎很难,只有先从底层做起”
“你是从国外回来的,哪里呢?”她似乎是被他挑起了兴趣,问道。
“我是从华尔街来的,很难想象吧,华尔街出来的高材生居然在办公室里打下手吧,不过现在的社会就是这样,讲究的是经验而并非学历,新人永远处于下风,想要熬出头,必须付出比常人多一百倍的努力”
她静静的听着,作为市长的千金,她是从来没有为这些事情烦恼过,她的人生似乎除了顾盛霆之外,其他的都是一帆风顺的。
“我不太懂。”她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对了,你是做什么的呢?”他开始问起了她的事情。
“我,暂时应该说还没有什么事情干吧,我是学设计的,从国外回来就一直待到现在。”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自己的事情。
“即便是家里条件富裕,也应该有点事情做啊,这样人才不会胡思乱想。”
他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她却听到了心里。
“对不起哦,我无心冒犯你,我只是说人不管是有钱还是没钱,有事情做,心里才会舒服,连带着人都会很开心。”良久,他没有等到她的回答,以为她是在纠结与他说的话。
“哦,没关系,你说的很在理,我只是在想,像我这样的人,能干什么?”她的手顺着他的脖子挂上,这次没有喝酒,所以没有上次的火热和激情。
“怎么会呢,每一个人,不管是好的坏的,还是高学历的低学历的,每个人身上都会有闪光点的,要相信自己,知道吗?”
相信自己?
她平生以来第一次听见别人跟她说要相信自己。
她有闪光点吗?
她连自己都不相信有的东西,他一个陌生的人居然说了出来。
穿过了小路,他们来到了灯火通明的大路上。
“你放我下来吧,你背了我好久了,肯定很累了,这里能够打到车了。”她在他的后背看着周围的街道,知道这里已经是比较繁华的地带了。
“恩,好。”他也不再挽留,而是顺从她的话,将她给放了下来。
他扶着她站好,手伸到路边去拦车。
很巧的是,此时正好有一个送完客人的出租车停了下来。
他打开门,把赵可琳扶了进去,坐好,正准备关上车门。
“我的脚没法自己上楼。”她张开口,看着他说着。
他离得那么近,很清楚的听见了她的声音。
握着出租车门的手顿了顿,嘴角瞬间扬起了笑容,只是那笑容带着血的味道。
阴冷的
他顺从的坐在了她的身边,她不知道是今晚经历了太多,还是自己一个人太久了,竟不自觉的靠在了他的身上。
他僵硬着身子,闻着她身上那刺鼻的香水味,眉头皱着
一切似乎和上次一样,很自然,很理所应当。
她依然歪了脚。
他礼貌的送她回家。
她邀请他上楼喝杯茶。
他将她按在床上吃干抹净。
赵可琳忽然发现,这样漫漫长夜,他在她的身边,竟然不是那么讨厌。
以前没有顾盛霆的日子,不是没有找过别人,只是,没有合适的,更没有了解她的心的。
可是,这个,似乎可以把他当做上帝的安排是吗?
她是不是,并非顾盛霆不可的呢?
至少,她找到了另外身体契合的那个人。
只是,她却不知道,这样突然出现的人是好还是坏。
再次醒来的姜长清,浑身只要动一下,就是彻骨的痛。
身体像是被碾过了一般的痛。
呵呵,她笑了起来,痛是不是就代表着她还是活着的。
她还没有死,没有被他折磨死。
昨晚根本不知道怎么回来的,她只记得,他在车里狠狠的要着她,往死里的折磨她,折磨着她的身体,连带着她的心。
她哭着求他停下来,可是他就是不停下来。
她最终无力负荷,晕倒在车里。
醒来看到的环境,她知道是在别墅里了。
而身边已经空无一人,他永远是这样的。
只顾着自己满意舒服,从不管你的死活。
双腿间像是被火烧一般,辣的她直皱眉,
包里的电话一个劲儿的在想着,她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如此心急的找她。
挪动了下身子,一动就是彻骨的痛。
禽兽
她大骂着,牙咬得紧紧的。
好不容易挣扎着坐了起来,双腿虚弱无力,放在地上,根本撑不起自己。
可是,电话却像是夺命call一样,好像她不接就不会停止一般。
她皱眉,忍着痛从床上下来,一步一步的朝着柜子上的包走去。
终于走到了,靠在柜子上,拿出电话。
一串陌生的号码
她按下了接通键,放在了耳边。
“天哪,您终于接电话了”
耳边传来焦急的女声,她从未听过的女声。
“你找谁?”她沙哑的问着,她确定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女声。
“请问您是姜长清小姐吗?”
“是,我是?”她清了清嗓子,确定好受了一些,才回答道。
“是这样的,我们这里是市第一人民医院,您妈妈姜爱兰女士昨天下午和人发生激烈的争执,不小心从三楼平台上摔下来了,她的大脑受到了严重的撞击,送来我们医院的时候已经神志不清了,我们昨晚打了您很多次的电话,都无人接听,很遗憾,您妈妈最终抢救无效”
话并未听完,手机顺着耳边滑了下来。
说什么呢,怎么可能?
妈妈那么与世无争,怎么可能会跟人发生争执?
打错了,肯定是打错了。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妈妈一定在家里等着她,等着她放寒假回家。
她才刚从家里搬出来十几天,怎么可能呢?
身子无助的滑坐在地板上,眼泪湿了满脸。
妈妈,那是她唯一的亲人。
尽管从小妈妈给的母爱不是特别的多,但是她知道妈妈有很多的无奈,她是爱她的。
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扔下她一个人在这苍凉的人世间呢?
不行,一定是骗她的,一定是的。
她快速的站了起身,将眼泪擦干净,换了身衣服。
疯了似的朝着别墅的大门奔去,撞上了买菜回来的保姆,她像是没有看到一般的冲了出去。
可是尽管用着最美的谎言骗着自己,心还是颤抖着,害怕着。
她捏紧手中的手机,居然那么狠狠的摔了一下,手机还没有碎掉,可是为什么同样摔了一跤的妈妈,却不见了呢?
她用着最快的速度,生平第一次豪爽的坐上了出租车。
她颤抖着拿出手机,她不想找他的,可是,怎么办,她的身边没有任何人,她害怕,她不想一个人面对妈妈冰冷的身体。
最终,她按下了那个被藏在心里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