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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自我:我们需要爱和归属感,我们也愿意付出爱(13)

再接再厉,那女的又怂恿着推那男的:“老公,你跟他打个招呼好不好?”那男孩有些迟疑,不过,经不住那女生的缠绕撒娇,看我挂了电话,才腼腆友好地冲我一笑:“hello,阿里郎!”我决定表演到底,以慰他们看韩剧的心愿,装着很唯美的表情,矜持回应:“hello!”该死的是,不合时宜的一个同学电话来了,只好接,而且必须用普通话,露馅了,转过身子,不忍心地看了那一对泄气的情侣,他们睁大眼睛、嘴巴微张,极度受挫与尴尬中……

生活里,我常常这样即兴表演,很有趣味与戏剧性。我们以往太注重书面文字,博大精深,而相对看轻戏剧与肢体动作,身体语言相对淡薄,不太生动,拘谨,甚至迟钝。其实每个生命都向往开放、极炫的舞台,给我一点阳光我就灿烂,给我一个聚光,我就风生水起活色生香。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每一颗爱炫的心,都应该被保护和鼓励,没有舞台可以作秀的生命,是可怜、黯淡的;没有舞台可以绽放的人生,则是寡淡而暮气沉沉的。

炫耀

我女儿三岁的时候遇见了一个同龄女孩对她肆意显摆,小女一气之下,也炫耀:“我爸爸会给我买裙子,有好多花的!”对方更胜一筹:“那有什么,我有两个爸爸!”因为她妈妈二婚,结果把女儿给气得哭着回来……

被显摆的人之所以不爽,是因为其带有示威性。

在公车上,一大腹便便男子拿着手机大喊特喊:“喂!喂!我那30万块钱你给我划过来了没有啊……”女友巨郁闷,特烦这种人显摆,也拿出手机来,调整一下喉咙:“喂!妈,怎么回事儿啊?我那50万生活费汇过来没有啊?哦,刚汇完啊!行!行!好的!”

我见过一个最矫情的炫耀场面,某饭局,上冷盘阶段,一女士动来动去,很不安分,然后突然霍地站起来,冲动地说:“好热啊!我要把这个钻戒摘下!”然后夸张地扬手,请人帮忙为她脱戒指,隆重如脱宇航服。这时,我们才恍然大悟,她是要晒新戒指。这也太绕圈子了,辛苦,吃力不讨好,还贻笑大方。

炫耀,其实每个人都有这样的心理需求,共有的人性弱点,“弱”就“弱”在谁都知道谁都警惕它。

上世纪90年代初,孙红雷在哈尔滨跳霹雳舞挣了钱,家境得到空前改善,家里有了电视机、电冰箱、洗衣机和四万块钱的大哥大,出门可以奢侈地打“的”,要是路上遇见熟人,“肯定得让司机停下,与熟人热情洋溢地打招呼:哎,最近忙什么呢?”

洪晃有次和导演李少红一起吃饭,看她手里拿着一部时尚的手机,很好奇大家都在议论那玩意儿,便问导演是否好用。

“这手机没正式发售,所以所有功能都有点问题,只有一个功能很灵的。”李导淡定地说。

“是拍照吧?”洪女士问。“是炫耀。”李导演严肃地纠正说。睡着的人好喊,装睡的人难喊。装的,更难办,不管是装高潮装高雅还是那种装模作样的炫耀。有趣的是,很多人炫耀,一般都爱装着很无意甚至无辜。炫耀多因为虚荣心,很难说是一种恶行,但是做不好就讨人厌。有人问,母鸡下蛋叫“咯咯”是为了炫耀自己的成绩吗?鸡界一般不会像人类那样,爱炫耀,毕竟智商有限,它只是高兴。

炫耀的本质,其实也是自己高兴,却暂时没有人知道,于是难受,想变花样让人知道,问题是,太造作,有点调戏别人的智商,这才是让人最不舒服之处。

久不见牡丹,于丹就成了牡丹

面容饱满、仪态丰满、心智成熟、眼神从容、气度华贵的熟女于丹,水到渠成地成了我们这个被认为中国历史上最繁华的时代的心灵教母。她华丽无比,语气温暖而自信、肯定,甚至掷地有声却让人沉静、安详。

这是一个需要经典才可以“镇”住的时代,渐渐富裕起来的国民在文化上、心理上,可谓嗷嗷待哺,这时更需要一个熟女式的、带些正气与华贵气韵的心理牧师给我们讲堂堂的历史、辉煌的警句、温暖的道理,这些篇章、句子应该是华丽的、醇厚的、芳香的、锦绣的、热气腾腾的……

丰腴大气、健康自信、知性沉稳的于丹就这样华丽降临,口吐珠玑,满脸福气,神州大地从此洋溢着金黄色的光,还有真挚由衷的书香与渐渐形成气候的幸福感。幸福,有时是被人指引出来的,看,于丹不在指点江山,她在指引快乐、宁静的去处!

《论语》,流传2500多年,它的经典语句,每一个中国人耳熟能详。文化圣母般的于丹手捧《论语》,告诉大家一个个生活真谛,这位带着母性奶香的不老教授紧扣21世纪人类面临的心灵困惑,结合其深厚的古典修养,运用熟女特有的细腻深刻情感,从中国人的宇宙观、心灵观、处世之道、交友之道、人格修养之道、理想和人生观等七个方面,从独特的个性视角出发来解读《论语》。把灰色的孔子链接到多彩的世界来,姹紫嫣红的世界,因为有了思想的高贵纯粹,纷繁的世界才不至于俗不可耐。

后来她又把逍遥的庄子带到我们的面前,白天有孔子给我们温暖道理,夜晚有庄子给我们清凉安慰……于丹日月同辉地在我们心灵世界里,点拨、提醒、抚慰,仿佛她是盛唐来的高贵绝伦的仕女,款款道来,浮躁的世界,因为她一袭华美篇章的朗读,而渐渐晴朗、致远,如画入框!

易中天的说三国,那是男人的事情,是喧嚣世界的一部分。盛世则需要长裙,熟女,经典,秩序,道理,奶香……于丹讲的,是人伦是心灵是温暖是和谐,她让我们循回内心,和平盛世,不太需要棱角分明的男性英雄,而急迫需要雌性的母性的华丽的经典解读与朗诵,她解决“渴望”,而不是“欲望”,她滋润“情感”,而不是“情欲”,她知道怀抱比亲吻深厚,所以她的宽怀就是她的魅力,她的关怀就是我们的精神。于丹强有力但是温暖华丽的形象,让国人找到了知音,于是学习聆听,学习牡丹那样富贵地绽放,于丹就是当代文化的牡丹,代谢着历史的滋养、闪耀着思辩的光芒、梳理着当下的浮云,附丽了人生的意义……

久不见牡丹,所以看见了于丹,我们就激动地把她捧为华丽牡丹,然后感动,一股暖流传遍全身。

说实话,当前她当之无愧。她是牡丹。开在荧屏,根系书香的牡丹,简言之,就是于丹。

(3)选择

选择是人上升到一定层次后的权利,是一种主动的能力。我们有权选择爱恨,选择善恶,甚至选择生死。选择决定了我们的生活和未来。如何选择则是无时无刻不摆在眼前的重要问题。

痛快地选择喜欢韩寒

大张旗鼓、旗帜鲜明地表达:我非常喜欢韩寒!

千千万万的人喜欢他,不缺我一个。喜欢他的人,有同一流水线的人,也有不同战壕的人,如一老年读者这样说:我老了,所以靠你了,只能喜欢你了……“韩少”的称呼,表达无数粉丝有血有肉的爱与恨,恨的是为什么不可以与他同窗或同床或同船,同车也难,他是赛车手,有屁大小孩就在他博客后面拼命地喊:求你带上我吧……

以往远远看韩寒与一些人吵架,总觉得他是在欺负老人,其实我心里也明白,他在理,他在挑战老朽、虚伪,蔑视权威、专横,但是总觉得太尖酸刻薄,带个人情绪。后来,看他的一些影像访谈,改变了对他“应该是咄咄逼人”的愤青印象,他善解人意,尊老爱幼,有绅士风度,微笑略羞,彬彬有礼……

最近,韩寒的天才文字,多转向弱势群体,他温暖、悲天悯人的情怀,很反差地一览无遗展现在读者眼前,当然他的风格有别于朱军落泪、罗西言情、柴静的冷静、周立波的戏谑……韩少一针见血,披荆斩棘。有人在我博客里喊冤屈,马上就有读者提醒他该去找韩寒才对!仿佛他是包青天了!

他本是书生意气、机智幽默的,但他仍然选择更简单的勇敢,他可以指名道姓,可以犯忌犯上,他讽刺、挖苦得非常潇洒,不带冷兵器,不躲避,甚至没有自我保护的安全帽,他真诚到真实,真实到动人,甚至让人忧心、疼痛。

当下,勇敢比狡猾可贵、危险。唯一安慰的是,他讲理,有道理。他让人感到光明、有希望,更重要的是:很痛快。除了情人让我们痛快外,现在就靠韩寒了。

他的局越来越大。他的名望、先进思想开始更广阔地影响着人们,他似乎也意识到这一点,所以他更注意自己的公益形象与作用。即使他随口说的“语录”,都是那么鲜明而让人感慨,如“中国人撒谎是从作文开始”等,他有这样的能量,他不辜负知识分子的良心与青年的期望。

我有个冲动想喊“伟大的韩寒”,曾经呼吁中国人“渐渐接受章子怡为国争光”被很多人扔砖头,现在,我喊“喜欢韩寒”,很多人也会扔砖头,罪名是“你现在才喜欢啊”!其实,我早就喜欢他,只是不说。而当下,不说就是不对。看韩寒说得多妙多彻底多肝胆相照!

早前,就听到某名流开玩笑说,韩寒应该被评为“全国10大杰出青年”1号,我觉得这样的称号给他,还远远不能表达人民对他“敬中有爱,爱里有敬”的喜欢。他在文学、赛车等方面都有独到禀赋,而且成绩斐然,更重要的是,他开始用笔关注社会、关切民生,他更大气了,他简单的一篇日记动辄几十上百万人在看,可见他巨大的正面影响力。有人说他是“当代哪咤,来到人间的小天侠”。有人说他是“当代鲁迅”,他觉得他比鲁迅纯真、时尚、爽酷、有趣、也有力。小时候喜欢看李敖的激扬文字,嬉怒笑骂,很爽。现在老了,喜欢韩寒,很刺激,看他的文字痛快,其实写表扬他的文章,也特别痛快。

母老虎的范

福州到哈尔滨的飞机上。我的后排是位女孩,短发,淡妆,清新,入座的时候,与她有过简单善意的眼神交会,算是打招呼。

她左右两座都是空的,起飞后,她就因地制宜放下两边扶手,横亘三个座位,豪放躺下,立即睡死。她连睡觉的气势,都让我目瞪口呆,可见其不凡的战斗力。

空中小姐发纸巾、点心、饮料,都不忍心唤醒她。5个多小时后,飞机着陆,她终于醒了,因为机上有小孩突发高烧,机舱迟迟不敢打开,我们活生生地被变相隔离了近一小时,大家在慌与急的时候,却听见她运筹帷幄地打手机,与闺蜜类好友在交谈,内容梗概是:昨天晚上,在福州上班的她接到哈尔滨男友开门见山的短信,说要与她断了,因为有新欢,他有更爱的了……她当即回拨男友电话,不接,她就猜到,那短信定是“小三”发的,是下战书,是挑战。

她几乎二话不说,立即整理简单行囊,打电话订了第二天头班去哈尔滨的机票,要回去“扞卫自己的爱情”,她在说以上7个字的时候,笑声朗朗,却斩钉截铁,有些自嘲,也透出凉气入骨的坚定,“我就是要去问个明白,他要选择谁……我都为自己感动了,费这么大的劲!”她大声讲着电话,如同在说着别人的战事。我忍不住站起来,微笑,再看她一眼,以资鼓励。

在哈尔滨期间,我莫名地为她担心,她会不会干傻事?

当夜,与一群作家朋友吃饭。席间,美文作家艾先生接到一条来路不名的暧昧短信:“你让我昨天晚上一夜睡不着。”他举手示意,叫大家安静下来,然后请在场的美女小月出面摆平。刚才还在妖娆抽烟、风情百般的小月,接过手机,清嗓,正色,立即换回一种大房特有的义正词严:“你是哪位?你刚才给我老公发什么短信……什么,发错了,这招老娘早就用过了,记住,以后别没事乱发短信……”所有人笑趴,喷饭,小月似乎还停留在正宫娘娘角色的权威、冷漠与正义里,不笑,满脸庄严凝重。

正房如正方,一站在那个位置上,就莫名地有力量与严肃起来。我这样想。

然后借题发挥讲到飞机上见到的那幕,赞叹“哈尔滨女人,敢爱敢恨,一身正气”!顺便举了从哈尔滨走出来的女星李冰冰的例子,演什么总有一种正面女人或者大房的“范”,即使演女贼,也像个正面人物。

不料,这样的总结遭到冰城女文青的一致反对,用其中一位女士的话说,其实每个女人都有“母老虎的范”,在爱面前,总有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美,不管是李冰冰还是范冰冰。确实,女人强大如虎时候,常常是在不爱、抵抗与自我保护的时候;在爱的时候,在沉浸在爱的芳菲里的时候,一般是小女人,是貌似弱小的,是温柔的猫。猫虎之间,转换着岁月的繁华或凋零,以及女人的荣辱与爱恨。

你若还是一只猫,恭喜你;你若转身,如虎,我要恭敬你。

光明让我们仰望

在南平市一个村庄的菜地边,我看到一根不知名的青藤穿过3米多长的黑洞洞的电线包装壳后,从上端封口处的小缺缝探出头来,几片青翠喜乐的叶子,沐浴着阳光,比花灿烂!我不知它是怎样走出那段没有光线的憋屈的“黑色之旅”的,我想,光明对每一个生命而言,都是一种永恒的召唤与牵引。

因为光明,生命就不迷路,从一粒千年前的种子、一只冬眠的青蛙到我们人,都有“趋光性”,生命之光,可以是阳光也可以是一句温暖的激励。

美国纽约州第一任黑人州长罗杰·罗尔斯出生在纽约州的一个贫民窟,那里的孩子逃学、打架成风,有的还偷窃、吸毒,无恶不作,长大了也鲜有能找到体面工作的。而罗尔斯则幸运地遇到了皮尔·保罗,他的小学校长。

其实老师们也想尽办法哄孩子们回到课堂,劝他们不要打架,希望他们要有理想,但都无济于事。一天,校长蹲在孩子们中间,与他们一起做游戏,给孩子们看手相,“预测”未来。在那样的恶劣环境下,孩子们只沉沦于现在,根本不知道还有未来,当罗尔斯伸着小手害羞地递给校长时,皮尔·保罗微笑地亲了一下他脏兮兮的手,再展开它,惊喜地说:“我一看你修长的小拇指就知道,将来你是纽约州的州长。”这句话在罗尔斯幼小的心灵明亮地划过,从小到大,只有奶奶让他振奋过一次,有一天奶奶说他可以成为一艘五吨重的船的船长……从此以后,罗尔斯记下了这句话,并坚信它。他学会每天与太阳一起起床,衣服不再沾满泥土,也不再说污言秽语,他总是挺直腰杆走路,他成了班长。在以后的四十多年里,他没有一天不是按照一个州长的规范要求自己。那州长的梦,一直在心头,像一粒期待阳光唤醒的种子,51岁那年,他真的成了州长。

在就职典礼上,他说,校长的一句话,是他人生旅程里招引他一直往前走的阳光,即使在黑暗的人生隧道里,因为有了光明带路,他走出了少年的迷乱青年的迷惘……

生命本身是盲目的,很容易迷失的,但是上帝在创造每一样生命时也赋予生命一个本能:追光,学会把握每一缕明媚阳光的洗礼、接受每一个正面力量的鼓舞。

赶紧幸福

英国搞笑的“憨豆先生”、美国的喜剧大师金瑞德怎么都不约而同地患了抑郁症,还有我们喜爱的崔永元“每天看着天亮就绝望”,因为那时他还没有睡着,他因为追求完美、抑郁失眠,甚至“跳楼的心”都有了。无厘头的周星驰虽然被评为世界级“钻石王老五”,但是不断要超越自己的巨大压力,让他“早生华发”……

所谓事业,其实就是一种职业,它常常让我们豪情勃发、踌躇满志,当然也会赋予我们强烈的成就感。但是,它可能也会变成一座山,成为我们卸不下的人生行囊。特别是大男人,这样的背负好像是理所当然的使命,别无选择。有一啤酒的广告拍得很传神,西装革履的男人们各自背着小车、房子、椅子、沙发等大家伙,终于有个难得机会,大家迫不及待放下身上的重物,举杯、欢呼、绽放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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