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雀有意识的时候，想睁开眼睛看一下四周，发现右眼眼睛睁不开，左眼也看不太清楚，她用仅剩的左眼看了看四周，发现四周爬满了蜘蛛，蜈蚣和蝙蝠，他们像是看到一顿丰盛的晚餐一样，盯着来雀，但却不敢靠近，就那样盯着。洞穴里充满了血腥味，她没有一丝力气，全身经脉尽断，肌肤没有多少还是完好的。
这时，从洞穴外进来一个女子，一身红衣，女子看看来雀，已察觉她醒来，对来雀说道：“能让天帝处之以天罚，一只小小的青鸟，真是厉害。”
来雀没有任何力气，但她想对红衣女子说，哪里是厉害，哪里来的厉害，不过是自找苦吃才落得如此下场。
红衣女子手里拿着一株肉芝，她蹲下来，把肉芝塞到来雀的嘴里，对来雀说道：“吃了，想活命就吃了它。若非你落到了我的曹夕山，破坏了我好不容易种出的甘树，我才懒得管你。”
来雀并没有在意什么甘树，也没有理会红衣女子。变为一只青鸟，躺在地上修养。
周围的蜘蛛，蜈蚣和蝙蝠，像是嗅到了美味的食物一样，纷纷朝着来雀爬了过来，红衣女子察觉了之后，猛地回头看了它们一眼，它们像是受到威胁一样，便都退了回去。
过了几天，来雀恢复了很多。红衣女子每天给来雀送吃的和喝的，但也不怎么照顾她，每天给她喂点吃的和喝的也就走了。
偶然间，红衣女子说她叫红袖，不问世事，居住在曹夕山血渊边上的洞穴里。每天去寸草不生的曹夕山顶种甘树，以此度日，甘树不易成活，在寸草不生的曹夕山更不易成活，所以种活甘树成了她的乐趣。
来雀每天看着周围的蜘蛛，蜈蚣和蝙蝠，一天一天的就这么过去。
大概一个月以后，来雀变作人形，能起身了。红袖看来雀虽还有伤，但比之前好多了，于是对来雀说：“你一只带有神族之身的青鸟，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来雀没有说话。她现在没有一丝灵力，神族之身也早已褪去，也是在红袖的帮助我，才可以勉强维持她的人形，没有再变回青鸟。
红袖看着来雀，轻轻的，挑衅一般的摸了摸来雀的头发，对来雀说：“不说也罢。那我收你做徒弟吧。我活的岁数可不比天帝少，更不会亚于西王母，有资格做你师傅。”
红袖又说道：“不只是天帝和西王母才能培养人才，我也能。哈哈哈。”
来雀的眼里突然浮现出诏兰的脸，那虚假的眼泪，想起紫燕的眼睛，充斥着恨的眼睛，再想到西王母和天帝的眼神，没有一丝的同情，也没有一丝的温暖，来雀不觉心里再次生恨。跪在地上对红袖说道：“师傅，我定能学好，请师傅教我。”
红袖看到了她的神情，明白了她眼里的恨，她想起从前她也是这样，觉得天下人都抛弃了自己，可终究是自己的不成熟，哪里有那么多的抛弃呢，心里不觉有些可怜来雀，但也没理会这些，红袖觉得时机还没到。
红袖继续调侃着说道：“不过，做我徒弟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我的甘树重新种出来。要知道，曹夕山可不是一个容易种甘树的地方。”
红袖起身要出去，转身对来普说：“现在就去，大早上的，不要浪费时间。”
来雀跟着红袖走出了洞穴，越靠近洞口，血腥味越重，我不由得问道：“怎么那么重的血腥味？”
红袖走到洞穴门口，指了指下面的血渊，对来雀说道：“自己看。”
来雀看到，所谓的血渊，真的有无数像血水一样的东西，不觉干呕了几声。
红袖看着来雀的样子，笑着说道：“那不是真的血水，只不过水上面有红色的瘴气，虽有血腥味，但不会对我们造成伤害，只会让这座山寸草不生。这本是个美丽的山谷，当年你们神族与魔族大战时，曹夕山血流成河，血腥味充斥了整整一百年才沉到谷底的河流之上，成了红色的瘴气，这儿随之变成了现在的血渊，周围寸草不生。不过，如今这样，真不好说谁对谁错。”于是仰面长笑朝着山顶走去。来雀也随其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