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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泰山府君祭(1)

安倍晴明坐在外廊内,背靠着廊柱。

他随意地曲起左膝横在地板上,竖起右膝,右肘支在膝上,手托着右颊。

晴明微倾着头。颈部与头部勾勒出的曲线,似乎飘溢着一种妙不可言的风情。他左手纤细的手指擎着玉杯,不时呷一口杯中的酒。

无论饮酒与否,晴明朱红的嘴唇始终浮现微微的笑意。

源博雅与晴明相向而坐,同样在举杯畅饮。

旁边脚儿高高的灯台上,点着一朵灯火。只有幼儿小拇指大小的火焰,仿佛呼吸一般在微微摇曳。

时间是夜晚,刚刚进入梅雨季节。白天还一直下个不停的雨,现在似乎停了。

此刻,分不清是雨丝还是雾霭的细微水汽,在大气之中不浮不沉,飘来游去。月亮似乎躲藏在天空中某处,夜空的黑色蕴含着隐隐的青光。夜气仿佛将那依稀散发出微光的青墨,拥入了自己的怀抱。

晴明和博雅的身畔,是在夜色中延展开来的庭院。

庭院宛如山野或原野的一部分,原封不动地切割下来移置此地。

有的地方荒草又高又密;也有的地方,白百合还绽开着雪白的花瓣。

夜晚的空气充满凉意,但还不让人觉得寒冷。晴明身上的白色狩衣吸足了夜晚潮湿的空气,变得沉甸甸的。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晴明。”博雅放下酒杯,语调好似在喟然叹息,“你就不能再想想什么办法吗?”

“博雅,办不到的事情,归根到底是办不到。”

“这可是圣上的圣谕啊。”

“是圣谕也罢,不是圣谕也罢,不可能的事情总归是不可能。”

“唔。”

“天地运行的原则就是这样。”

“嗯。”

“这就好比圣上降旨,命令明天的太阳不许升起一样—那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我并不是不愿意做,而是不可能做到。”

“我明白。”

“要让人不死,那是绝无可能。就算像白比丘尼那样,能够做到青春常在,但终归有一天,她还是逃不脱死亡的宿命。这是天地之理啊。”

“可是,祭祀泰山府君的事是圣上提起来的。说实话,晴明,我也非常为难……”

“祭祀泰山府君这种事,可不是随便谁都可以做到的。”

“的确不是谁都可以做到。圣上说啦,是要你晴明去办这件事啊。”博雅说。

“话又说回来,那男人怎么会提起泰山府君的名字呢?是不是有人从旁出什么主意?”

“这个嘛,倒好像确有其人。”

“是谁?”

“好像是道摩法师。”

“芦屋道满?!”

“不错。据说就是那个曾经施过还魂术的可怕家伙,提议把晴明你喊去,向泰山府君要回那和尚的性命吧。”

大约十天前,三井寺的智兴内供奉①病倒了。

与其说是病倒,不如说是睡着之后,就没再醒来。

平日在清早修行时必定按时起床的智兴内供奉,今天却迟迟不见身影。心生疑惑的年轻僧侣便跑去看个究竟,发现智兴仍在熟睡。呼唤了几声,不见有醒来的样子,于是伸手摇晃智兴的肩膀,却摇不醒。

年轻僧侣心想,他一定是昨天太累了,便任他继续睡。然而,白昼逝去,夜幕降临,甚至到了次日早晨,整整一天过去了,智兴内供奉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

到第三天,大家终于感到大事不妙了。大家又是喂他水喝,又是拍打他的脸颊,试过了种种办法,可还是没能让他睁开眼睛。睡眠中的智兴不时痛苦呻吟,喉咙还不时发出响动。

第四天,智兴的呼吸渐渐变得细弱。第五天,双颊凹陷下去,再这样下去,看来势必要危及生命。到了第六天,本来只要把水送入口中,他好歹还能咽下去,现在也不喝了。终于连药师也束手无策。

大家也曾疑心可能是什么妖魔附体,于是请神念咒、诵经祈祷,却丝毫不见效果。

第七天,一个叫惠珍的弟子领来一位自称是法师的人物。这人蓬头乱发,胡子拉碴,牙齿发黄,唯有双眼炯炯发光。他正是道摩法师。

道摩法师一会儿把手放在熟睡的智兴的额头上,一会儿用手指按按他的脸颊,又在腹部、脊椎等处探摸,浑身上下摸了一次又一次,终于说道:“事已至此,大概无可救药啦。”

“啊?!”众人拥上来看的时候,智兴已经没有呼吸,心脏也停止跳动了。

“看来,除了求助于安倍晴明,请他赶快央求泰山府君助力之外,恐怕别无他法啦。”道摩法师这样说道。

泰山府君—原本是大唐的一位大神,是五岳之东岳泰山的大神,又称东岳大帝。

泰山自古以来就是死者的灵魂会聚之地。在这里审判死者魂灵善恶与否的大神,就是泰山府君。据说自从佛教传入日本后,泰山府君便与地狱的阎罗王形象合而为一,负责掌管人的寿命生死。

如果再进一步说明,将这泰山府君作为主神,负责主持泰山府君祭礼的角色,便是由土御门系的阴阳师来担当。其中,尤以安倍晴明最为有名。

话又说回来,第八天,道摩法师的话终于传到圣上耳中。

到了第九天,源博雅被悄悄传唤进宫,圣上命他传达诏令,要安倍晴明立即举行泰山府君祭。

于是,到了第十天,也就是今晚,博雅避开众人耳目,悄悄来到晴明宅邸。

“你看,情况就是这样,晴明……”博雅说道。

“可是,那男人为什么对三井寺的智兴内供奉这么关照呢?”

“这个嘛……”

博雅放下酒杯,朝庭院望去。

若在平时,每当晴明称呼天皇为“那男人”,博雅必定责备一番。但今晚他却没有这样做。

“从前,圣上曾经受到智兴内供奉不少照顾……”

“什么意思?”

“这是秘密。很久以前,圣上思慕过一个女子,她死后就埋葬在三井寺。有一天晚上,圣上非常想再见那女子一面……”

“结果呢?”

“结果智兴内供奉便避开众人,当着圣上的面,将那女子从墓中挖了出来,让圣上与那女子重新相会。”

“与那女子的遗体相会?”

“嗯。圣上借着火把的光亮凝望着女子的遗体,眼泪扑簌簌落下,说‘死亡原来就是这个样子,人生在世应该尽情欢乐才不枉一生啊,以后参加宴席时要常常回忆这般容颜’……”

“……”

“忘了什么时候,圣上年轻时不是与一名女子山盟海誓,说将来一定娶她进宫吗?还记得吗?就是那个每夜坐着没有牛拉的牛车,要到宫里来的女子。”

“她好像是叫龙胆吧。”

“嗯。她的坟墓就安置在三井寺。”

“哦,原来如此啊。”

“智兴内供奉就是如此特殊呀。听到他过世的消息,圣上情不自禁下诏要为他招魂续命,也是情有可原的。”

“唔。”

“可是,自圣上下诏后又过去一天半了,也许上意会有所改变。”

“希望如此。”

“不过,智兴内供奉的遗体与活着的时候一模一样,丝毫没有腐烂。恐怕是看见这种情形,圣上才异想天开,说出什么让智兴起死回生之类的昏话吧。此刻嘛……”

博雅话还没说完,晴明打断了他的话头: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博雅?”

“我是说,内供奉的遗体与生前毫无两样。到底是有德高僧啊,遗体也和一般凡夫俗子不同……”

“喂,博雅,说不定那智兴内供奉并没有死。”

“可是,呼吸也停了,心脏也不跳了呀。”

“这个嘛,要我自己去确认后才知道。”

“你肯去吗?”

“嗯。”

“那可太好啦。”

“如果智兴内供奉只是患有什么疾病,或者有什么妖魔附体的话,那倒不是没有我晴明的用武之地……”

“唔,哦。”

“不过,还有件事让我觉得奇怪……”

“什么事?”

“芦屋道满大人和泰山府君怎么会牵扯进来?”

“唔,嗯……”

“好了,坐在这里冥思苦想也不会有结果的。”

“那,怎么办?”

“去吧。”

“嗯。”

“走吧。”

“走吧。”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第二天中午,晴明和博雅来到三井寺。

出来接待他们的,是一个名叫惠珍的年轻僧侣。

智兴内供奉仰躺在床上,晴明和博雅坐到他的枕边。

“昨天,还有前天,从比山请来师傅,作了祈祷。”惠珍向两人说道。

“大概没什么变化吧?”晴明若无其事地说道。

“正是。”惠珍点头。

“可是,为什么请比山的和尚来呢?”博雅问。

“从前,圆仁大师从大唐请来赤山明神供奉在比山山麓,其实就是泰山府君呀。”

晴明回答说:“大约是因为圣上开了金口,就搞了个徒具形式的泰山府君祭礼吧。”

“今天比山也派什么人来了吗?”博雅问惠珍。

“已经吩咐人赴比山通告,说晴明大人今日驾临,所以应该不会有人来了。”

“那就太好了。”

说完,晴明将视线转向仰卧在床的智兴内供奉的脸。其他人已经回避,所以除了智兴,便只有晴明、博雅、惠珍三人。

智兴的脸颊消瘦,两腮的肉仿佛被刀子削去似的。眼眶凹陷,眼球形状清晰可见。颅骨更像是只盖了一层人皮。没有呼吸。把了把脉,脉搏也没有跳动。然而肌肤依然残留着微微的滋润,身体也很柔软。用手触摸其面颊和颈部,也没有冰冷的感觉,似乎还残留着微弱的体温。

晴明将右掌放在智兴内供奉的脸上,随后缓慢地向着颈部、胸部及腹部移下去。

没多久,晴明收回右掌,说道:“好像是有什么东西。”

“有东西?!”惠珍忙问。

“是什么?”博雅也探身问道。

“究竟是妖魔附体,还是什么东西,情况还不太清楚。但有东西在体内是没有疑问的。”

“……”

“智兴内供奉还活着。”

“那……”

“救他性命是可以做到的,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我觉得奇怪的是,泰山府君的大名为什么是从道满口中说出的。”

“您的意思是……”

“这个房间里的人,可能谁会有生命之虞。”

“这个房间里的人?晴明啊,到底是谁?”

“不是我,就是你。再不然就是惠珍大人喽。”晴明轻描淡写地说道。

“如果是我的话,这条性命绝不吝惜。进入三井寺已二十余年,一直修行至今,成果仍然不如人意。这样的无用之身,若能为内供奉大人一死,实在是求之不得。”惠珍答道。

“既然有此心志,那么能否请你准备好笔墨纸砚,拿到这边来呢?”

晴明说完,惠珍立刻把所要的东西准备齐全了。

“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骗过我们要祭祀的大神泰山府君啦。”晴明一边磨墨一边说道,“弄不好的话,我自己的生命也很危险。但在事情办妥之前,就让泰山府君把注意力集中在你身上吧。”

“我该怎么做才好呢?”

“请稍等一下。”

晴明用笔蘸足磨好的墨,拿纸在手,迅速在上面写起来。

“晴明,你在写什么?”

“祭文。”

“祭文?”

“是啊,用唐文写的祭祀泰山府君的祭文。”

写完之后,晴明将那张纸递给惠珍,说道:

“能否请你亲笔在这里签个名字?”

惠珍接过晴明递过来的笔,在祭文的最后签下自己的名字。

“好了,请把它放进怀里,在外廊内支起围屏,坐在里面念经。”

“念什么经呢?”

“《法华经》也行,《心经》也行,念什么都没关系。只要我没说停,你就要一直继续念下去。不然,你我的性命都会十分危险。”

“明白。”惠珍的身影消失了,不久,便响起诵经的声音。

“晴明,你这是在做什么?”

“那祭文的意思是,惠珍自己情愿代替智兴内供奉,把生命奉献给泰山府君……”

“那,惠珍大人他……”

“没关系,只要他一直在诵经,就不会有问题。趁这段时间,只要我们把这边的事情解决好就行了。”

“怎么解决?”

“就这样啊……”晴明将剩下来的纸拿在左手,再从怀中取出一把小刀,开始裁切那张纸。

“你这是打算做什么?”

“你只管看着就是啦,博雅。”

晴明用那把小刀灵巧地裁出两个东西。一个是小小的纸人,身披盔甲,腰佩长刀,手持弓箭,好像是全副武装的武士。另一个则是豆粒大小的狗。

“把这个呀……”

晴明伸出左手,掀开智兴内供奉的嘴唇,再撬开牙齿,把小纸人塞入智兴口中。

接着,晴明拿起那只豆粒大小的纸狗,用左手掀开智兴衣服的下摆,把右手中的纸狗伸进那下摆之中。

“你这是在做什么?”

“把这只狗,塞入智兴大人尊贵的后庭中呀。”

似乎很快就结束了,晴明的右手从智兴的衣服下摆抽回时,手中捏着的纸狗已经不见了。

晴明口中开始小声地念起咒语。于是—

智兴内供奉的下腹部猛地抽动了一下。

“看!晴明,腹部动了。”

晴明没有回答,继续念着咒语。智兴腹部又猛地抽动了一下。

“又、又动啦!”博雅提高了音量。

抽搐。又抽搐。智兴内供奉体内有东西蠕动起来,这蠕动渐渐向上半身移去。

“这是怎么回事?”

“那只狗正在驱赶智兴内供奉体内的东西。”

晴明回答博雅后,又继续念起咒语来。

不久,智兴喉头一带的肌肉仿佛有东西在从内向外挤压。一凸,又一凸,向外鼓动起来,就像一只小小的猛兽在暴跳奔突。

智兴双唇之间不时忽然伸出獠牙,又缩回去。而且,他的额头上好像要长出角似的,一会儿高高隆起,一会儿又变得平坦。那里的皮肤已经撑裂,渗出了鲜血。

“啊呀!晴明,内供奉大人被妖魔……”

“别管它,博雅。暂且就这样由着它吧。”

果然如晴明所言,獠牙也罢,额角也罢,喉咙中的暴跳和奔突也罢,都渐渐平息下来。一切终于重归平静。

“好像结束了。”

晴明用左手掀开智兴的双唇,撬开他的牙齿,在智兴嘴前张开右掌。于是,从智兴内供奉的口中,走出了牵着狗的武士。

“晴明!”

那位武士连同狗,一起走到晴明的右掌上。仔细看去,那武士双手抱着一个雀卵大小的白色圆球。

“结束了。”

晴明话音刚一落地,武士和狗立即变回原先的小纸人和纸狗模样,右掌上只剩下两张纸片和一个白色的蛋。

“这是什么,晴明?”

“就是智兴大人体内的东西。”

“在他体内?”

“不妨称为虫,也不妨称为病,总而言之,可以说是寄居在智兴内供奉体内的邪恶之气吧。”

“它又为什么是蛋形呢?”

“是我让它变成这样的,目的是让它暂时动弹不得。”

“让它动弹不得?”

“正是。如果它动起来,附到你身上的话,博雅,这下就该轮到你变成智兴内供奉这副模样喽。”

“那么,智兴大人呢?”

“平安无事了。这不是已经开始呼吸了吗?”

听晴明这么一说,博雅转眼看去,果然,尽管还非常微弱,智兴内供奉的胸脯也正在缓缓地上下起伏。

“他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晴明转向博雅说:“已经差不多了。博雅,你去把惠珍大人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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