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250800000013

第13章 扭转危局(1)

卷首

殿堂里很安静,缭缭紫雾从铜鹤嘴里缭绕升起,在偌大的宫殿里弥漫,静悄悄的空气中偶尔有轻小的鸣玉声,那是大臣腰间垂挂的组佩。

皇帝像个木偶一样定在御座上,手里捧着一卷奏疏,眼睛被缭绕的香雾薰得模糊了,绢上的字一个个都似沉在水底,他看得心不在焉。有时抬头,不经意地和一双目光相碰,吓得他赶忙低头继续读奏章。

皇帝玉阶下分两列跪着文武百官,而大殿中央只有一个人站立,冠冕高耸如崔嵬泰山,腰间的长剑锃亮闪耀,他立在殿中,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压力,让人莫敢仰视。

“陛下可曾阅完?”他朗声道,声音隆隆地在大殿内回荡。

皇帝被他的声音吓醒,慌忙合上奏疏:“朕已阅毕!”

“臣恳请陛下准奏!”他深深拜下。

这哪里是请旨,分明是逼旨。皇帝苦着一张脸,怯懦地说:“大将军所言之事,朕已尽知。大将军北讨乌桓,略定中原,收复汉家疆土,今又欲南征,其志弥坚,朕心甚慰!”

“臣请陛下授臣南征便宜之权!”他说的每个字都很恭敬,语气却让皇帝不寒而栗。

皇帝木然地瞥着奏疏,几乎是照着念道:“拟旨,罢三公官,加大将军进丞相位,开府辟士,择日遴选精甲南征荆州江东,假节,便宜行事!”

“谢陛下隆恩!”他郑重地匍匐在地,

皇帝受着他的跪拜,一点欣喜也没有,反而甚是惶恐,从御座上站起,伸出双手:“丞相请起,卿为国家础石,为汉家基业宵旰操劳,朕当谢你!”皇帝殷勤地说着这些话,心里却似吞了一只苍蝇般腻歪。

他款款而起,回身一挥衣袖,眼里一股犀利的光芒仿佛利剑劈斩,皇帝萎靡地缩了头。

“散朝!”玉阶下的谒者高声呼道。霎时,满殿文武齐刷刷地磕头谢恩,腰间组佩叮咚作响,司仪官前方导引,文武官员潮水般退出了大殿。

曹操沿着漫长的台阶阔步而行,风从头顶旋转吹落,飒飒地扬起他的袍子,如同燃烧的一团火把。那些缓步走在他身边的大小官员莫不纷纷闪避。

对于这些官吏的异样心思,曹操怎会不知道,可他现在完全不想理会他们,他们无非就是一群嗡嗡扰耳的飞蛾,既成不了大事,也不能济之以危难。留着这些人,也许会有危害,然而总不伤大局,偶尔来一次死谏,以头撞柱骂他是篡国奸臣,倒让他觉得很好笑。

让他们去当死谏迂阔的忠臣吧!当年洛阳遭李郭兵乱,宫室烧毁,百官饿得只有啃树皮,皇帝连个住的地方也没有,只好暂居在故去大臣的宅内。那时,这些忠臣都跑哪里去了,谁能兴兵平乱,还帝于都?

谁?除了他曹操,谁能做得到?

是他曹操,让汉家旌旗依旧能够高高飘扬,统率大军南征北战,把被诸侯割裂的疆土再一一收复。

可天下人都道曹操是汉贼,然而这些打着正朔旗号辱骂他的人,到头来却一个比一个更贪婪地蚕食汉家天下。

他仰起头,高天上清湛无云,风从肩上一抚而过,他忽地生出苍茫无倚的孤独感,然而只是短暂的一刹,他立刻又恢复成为那个冷冰冰的权臣。

去他的忠臣,待得天下统一,万邦宁和,历史会有个公正的评判。

他握紧了佩剑,昂起头一直不停地走了下去。

曹操南征,荆州岌岌可危

曹操刚一踏进门,早已等候多时的儿子们都站起了身行礼,个头高高低低,模样错落不一,却没一个丑陋,最次的那一个也五官周正。论智力各有千秋,纵算不能开疆辟土,也不是愚拙的蠢人,这一点曹操很骄傲。

曹丕是长子,当先说道:“父亲,朝廷允你南征了么?”其实若论起来,曹昂才是长子,可惜在南征张绣时战死了,曹丕这才成了长子。有好事的都道他命硬,把自家大哥克死,自个便成了嗣子,按着长幼顺序,以后曹操的爵位还不得传给他么?

曹操落了坐,接过曹丕递来的热手巾擦了一把脸:“允了。”

曹彰头一个慷慨激昂地嚷道:“儿子愿随父亲出征!”他自来好武,不喜读书,虽只十余岁,却击得一手好剑,素日居家也仗剑坐卧,以为班超投笔从戎才是丈夫大志向。

曹操瞧着他笑了一声:“好性急,素日便是个好武的性子,听见征战则急不可耐。”

曹彰气势十足地道:“大丈夫当为卫、霍,将十万骑驰沙漠,驱戎狄,立功建业!”

曹操笑着叹息道:“汝不读书慕圣道,而好乘汗马击剑,此匹夫之勇,何足贵也,还敢夸夸其谈!”

曹彰较起了真,义正词严地说:“儿子以为大丈夫当驰骋沙场,马革裹尸,何能做博士!”

“你还瞧不起博士?”曹操不禁揶揄。

曹彰不屑地说:“博士咬文嚼字,钻研经典,皓首穷经,为一字一文而穷研苦思数年,倘遇纷乱,力不能扛一斗土,百无一用,奚可效之!”

曹操摇摇头:“此为偏颇之见,子桓、子建皆为博学之士,依着你的说法,他们也百无一用?”

“他们的志向和我不一样!”曹彰狡辩道。

曹操笑问道:“你是什么志向?”

“为大将!”曹彰铿锵有力地说。

“为将若何?”

曹彰正正声色:“为将者,当披坚执锐,临难不顾,为士卒先,赏必行,罚必信。”他以为自己说得很好,气势极足,每个字都从丹田处提拔而起。

曹操蓦地大笑:“好个大将之道,我原来养了个勇将儿子!”他被曹彰毫不掩饰的志向表达勾起了兴趣,因对诸子道,“既然彰儿述己志向,尔等何不各言尔志。”

曹植近身,微微的笑在他清俊的面孔闪着光:“儿子斗胆言志。”他今年虽才十六岁,却颐养了一身的风流雅量,写出的诗文让父亲曹操也甚赞叹,好与一众博学文士诗酒酬唱,府中常常宾客盈座,通宵达旦。

“儿子有文武二愿,文愿读尽天下书,书尽天下诗,武愿踏尽天下土,览尽天下物,若有千难万险,亦无所避!”

果然是才高八斗,志向也是一派斐然文气,四个“天下”接连脱口而出,豁然显出那锋芒崭露的少年意气。

曹操笑道:“子建好大口气,天下尽为汝读尽、书尽、踏尽、览尽,你可让他人如何立志!”

“父亲有包举宇内之志,振荡八荒之心,儿子愿承继父亲鸿业而已。”曹植的口气很是志在必得。

曹操一笑:“好,有志气!”他环顾着其余的儿子,“你们呢?”

按着顺序,曹丕本该先说,曹植却抢着出了风头,他不得已落在后面,含着没有锋芒的温润的笑,不疾不徐地说:“儿子别无所愿,只愿侍奉父亲左右,聆听谠言庭训,终生受教!”

这话明听寡淡如水,细品却大有文章,不露声色间对父亲的奉承已至炉火纯青。诸子都是暗自揣度,叹那曹丕心机太深,装出温顺的孝悌模样,却把争执心深深隐藏。

曹操叹道:“子桓秉孝道,我心甚慰,然丈夫立世,当立大志,立大志方有大功业。”

“是!”曹丕老老实实地答应。

曹操又瞧向其他人:“别停下,继续说。”

儿子们顿时七嘴八舌,敦厚的说希望修身自守,好诗文的说希望博学多闻,尚武的说希望斩将搴旗,各自搜刮出华美动听的词藻,想在父亲面前讨一个好。

曹操一面听一面评价,他忽地对坐在角落里的曹冲说:“冲儿何无一言?”

曹冲听见父亲呼他,微微挪了挪,他才交十三岁,眉目间却透出非比寻常的成熟,他笑了笑:“哥哥们说得太好,我还没想好呢。”

曹操鼓励道:“无妨,说错了又不会责罚,不过是父子闲谈。”

曹冲温和地笑道:“儿子之志与哥哥们的伟志相比微不足道,既父亲请告,儿子便斗胆一说,儿子愿父亲少征伐。”

曹操一愣:“这是何意?”

曹冲倾过身体,眸子亮晶晶的:“父亲少征伐,是为天下无战事,则我父子得享天伦,儿子能时时侍奉父亲左右,天下之子皆能时时侍奉天下父亲左右,岂不乐哉!”

曹操忽然大喜,他赞叹道:“冲儿之志方是伟志,我何尝想年年征伐。若天下无战事,我当与诸子同享天伦,诗酒酬唱,阅经典、读名籍,人生至乐!”

他欢喜地把曹冲拉至身边,亲昵地抚着他的后背,笑呵呵地说:“诸子之志各有千秋,然冲儿之志最得我心,他年岁虽小,其智岐嶷,或可为众兄长之师!”

定论已下,儿子们都伏低了头一迭声地应和,傻子也看得出曹操对曹冲的喜爱,而这种偏爱不仅仅为对幼子的宠溺。曹冲生来敦敏,四五岁便被称为神童,其智谋权变竟令曹操身边的谋臣自叹弗如。建安七年,江东孙权送来巨象,曹操心血来潮,欲知巨象重量,询问群僚,无人能解,却是七岁的曹冲想了个妙法,把大象置于船上,刻其水痕,再以他物装入船中,至水痕处则止,如此可得重量。自此后,曹操越发对这个儿子备加爱惜,曹冲偏偏越大越聪明。因他极得曹操宠爱,群下若有犯错害怕责罚,总是找到曹冲求情,曹冲也总能想法排忧解难,如此竟也赚了人心,都说曹操俟后必定以曹冲为嗣子,爵禄自然传至彼身,正牌长子曹丕也只能望洋兴叹,徒恨自己的智略不及曹冲一半。

曹操微微收住笑,正声道:“此次南征,彰儿、冲儿随我出征,其余诸子留许。”

诸子都听出来了,曹彰数次随曹操征讨,此次再随军南征并不奇怪,可曹操竟带上了十三岁的曹冲,无疑是在宣告某种惹人艳羡的事实。有好事的儿子去打量曹丕,他像是没有什么不自然,仍然摆着那端得很恭顺的谦和姿态。

曹操有些疲倦了:“都散了吧。”

儿子们络绎而出,回头间,曹操还拉着曹冲问东问西,不禁又是嫉妒又是无奈,可毕竟无能为力。对于素性离经叛道的曹操来说,废长立幼不合道的古训于他不过是一句空话,他轻易便戳得稀烂。

风如巨手锤击,门“哐”地开了,垂低的幔帐像忽然睁开的眼睑,露出了帘幕背后的幽暗,惨白的光线在墙壁上吐丝,结出网状的密集光斑。

司马懿像被蛰了一般从床上抬起头来,又像失了骨髓似的,迅速地趴了下去,腰有些酸麻,他想动手揉一揉,却犹豫着用眼风悄然环顾,白蒙蒙的窗户上有浅浅的黑影划过,不像人影,应是树影。门被风吹开了,门轴嘎嘎地转动,像是压抑的脚步声。

他于是不敢动了。

他已在床上躺了足足两个月,偶尔起一次身,也得先观察四周动静,翻个身也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在自己家里尚且要谨慎小心如此,他倒宁愿被埋在坟墓里,守着黑漆漆的死寂,却还是一种不必顾忌的自由。

他没有生病,一个刚至而立的年轻人,正是旭日东升时,健康得仿佛一匹没有鞍鞯缰绳束缚的西域汗血宝马。夜晚静卧时,他能听见心脏在胸腔里蓬蓬勃勃地跳动,那种奔放的骚动属于烈火般灿烂的青春,是广袤霜天上飞驰的苍云,便是匆忙过路,也要留下深深的痕迹。

可他此刻却必须把自己的热烈、冲动、亢奋、绚丽统统埋起来,装出令人怜惜的悲苦、衰弱、困窘。他很讨厌这种不能驰骋纵横的衰弱,纵算是伪装的,也让他以为羞耻,与安静的冥思相比,他其实更爱狂野的奔跑。

但他别无选择。

他之所以要把自己埋在衰弱的土壤里,只是为了躲避一个人,那个人叫曹操。

因为曹操要辟他为官,他不愿赴任,又找不到推辞的理由,只能装病。他有洞察人心的眼力,看得出曹操的勃勃野心,看得出汉朝日薄西山,取代衰微汉朝的也许正是曹操,他不想卷入王朝末世的权力漩涡。在曹操身边谋事是这个年代许多学有所成的年轻人的梦想,可不是他司马懿的梦想。

也许,他和曹操是同一类人,他能看出曹操的野心,而曹操总有一天也会看出他的心机。

他装病以来,曹操派了几拨人来探病,有白日正大光明地探顾,也有半夜翻墙入室,躲在门后偷窥,他始终坚卧不起,一面在卧榻上叹息人生悲苦,一面佩服曹操的不择手段。

门轻轻一颤,有人走了进来,司马懿更不敢动了,他像死人般僵硬,他装的病叫风痹,关节麻木,四肢瘫痪,动一动便能瞧出端倪。

进来的是个女人,却原来是他的妻子张春华。她捧着一只铜瓯,因有些烫,用手巾包住了两只耳朵。

“怎么是你?”司马懿惊讶,他不是惊讶妻子入屋,而是妻子亲自捧食而进。

张春华淡淡地叹了口气:“不得已。”她将铜瓯放在床头的小案上,轻轻吹了吹,“昨日下雨,你起身去捡院里曝晒的书,被人看见了。”

司马懿大惊:“谁看见了?”

张春华神情很淡漠:“一个婢女。”

“她人呢?”司马懿昂起了头,他紧紧抓住被衾,一股恶狠狠的杀机和滚烫的血一块儿冲上脑门。

张春华伸手试了试铜瓯的温度,寡淡地说:“没了。”

司马懿没听出意思,仍是紧张地问道:“人呢?”

“没了。”张春华还是那白水似的表情和声音。

司马懿瞬间恍然,妻子的果决残忍让他一阵寒战后,是一阵佩服和感激,他问道:“没人怀疑么?”

张春华没所谓地说:“一个婢女,谁会问?”她端起铜瓯捧给了司马懿。

司马懿却是食欲全无,他像搅面似的来回摇晃勺子,忧虑道:“有第一人知道,便会有第二人第三人,始终躺卧不起,总不是办法。”

张春华稍一迟疑:“我告诉你一件事,昨日丞相府派人来了,话传给我们听,实际仍是说给你听,我昨日因处置那婢女,事情紧急,也没告诉你。”

“他们说什么了?”

“丞相府的人说,他们等着你的病好,但若是病好后再复盘桓,举家收之。”

“当啷!”司马懿手中的勺子掉了下去,若不是张春华扶着他的手,那铜瓯也险些摔落。

他拍着脑门一声沉重地叹息:“唉,躲不过去了!”

“他们说待你病好,你尚可再延宕几日,何有此叹?”张春华不以为然。

司马懿愁闷地说:“你不知,人家既敢说待我病好,便是风闻我这是在装病,我若再坚卧不起,当真为举家招来一场祸事。”

张春华只觉心惊:“那怎么是好,能不能想想办法?”

司马懿沮丧地叹着气:“司马仲达,你躲过一时,到底躲不过一世,刀把子在人家手里攥着,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无计可施!”

“他们,他们,不会真的为了你不入仕罪下全家吧?”张春华还怀着最后的希望。

司马懿微微摇头:“知道孔融么,圣人之后,才学名闻天下,皆因言辞抵牾,人家说杀就杀了。孔文举何等身份,我区区司马懿能和他比么?天下大才尚且不能保一命,何况我!”

张春华几乎要滚泪了:“逼煞人也,早知如此,又何必装这一场病。”

司马懿仰面默思,缓缓地下了决断:“既是躲不过,只好迎难而上,这是命中该有之难!”他捧起铜瓯,深深地吞了一口麦粥。

司马懿跪在了丞相府的正堂台阶外,那时曹操正要南征荆州,披一身赤缘金鳞的铠甲,像一条被阳光染亮的鲤鱼,行动起来,每一片鳞甲发出明亮的清鸣,他一眼便看见司马懿,顿时笑起来:“仲达,病瘳乎?”

司马懿把头撞向地面:“承丞相挂怀,懿小病,已痊愈了。”

曹操也不让他起来,他索性半蹲下去,一只手搭上司马懿的肩膀:“汝兄长伯达为我主簿,清俭素约,雅伦有望,数为群下称道,汝却屡辟屡不至,比之汝兄,当真淡泊名利。”

司马懿惶恐地说:“懿自小多病,体弱不堪任事,非为激俗邀名,所谓淡泊之称,非懿所敢当!”

曹操大笑,他攥着司马懿的一只手拉起来:“汝兄弟八人,世称八达,崔季珪称汝聪哲明允、刚断英特,尔谦冲过头,便成伪善君子也。”

司马懿忐忑地说:“懿何敢当此佳论,崔公虚誉耳。”

曹操笑眯眯地说:“仲达自便,待吾复返许都,再与尔叙话!”他拍了拍手朝前走去,忽然又倒回来,凑近了问道,“君以为吾此番南征有几成胜算?”

问题抛得很仓促,司马懿应付不暇,他垂头一想:“五成。”

曹操愕然:“才五成?”

司马懿诚挚地说:“一成为丞相思谋,一成为群下思奋,一成为民心思顺,一成为军心思战,一成为天下思归。”

曹操不禁大笑:“机诈!”他用力拍了司马懿一巴掌,“谢仲达吉言,剩下五成我替你说了,乃他方之主、之臣、之民、之军、之疆,此一仗,无非是敌我之五五角逐也!”他撒开手,大笑着扬长而去。

同类推荐
  • 了不起的盖茨比

    了不起的盖茨比

    一九二二年春天,小职员尼克离开中西部家乡来到东部,偶然住在了富豪盖茨比的隔壁。他发现盖茨比的巨型豪宅中日夜笙歌鼎沸,而他本人却心事满腹,总隔水凝望对岸住所夜里闪耀的绿光……那里住着他初恋的爱人黛西。盖茨比走过漫长的道路才站在这豪宅的草坪上,他第一次认出黛西家的绿光时,觉得自己的梦似乎近在咫尺,几乎不可能抓不到。他没想到,其实那个梦早已抛在这个城市后面那一片无垠的混沌中……
  • 借双翅膀飞上天

    借双翅膀飞上天

    本书是写农村留守儿童的故事的,他们冲满了神奇的幻想,在无限遐想的天空中,具有博爱和善良,他们对待其他动物无限好奇,小刚把一只大鸟引到了哼唬洞,并和哼唬鸟处成了朋友,从中学会了飞行的神奇本领。小刚带领动物们和一些坏人进行了坚决的斗智斗勇,最后用各种办法,配合公安机关将隐藏在大山深处中的贩毒制毒集团,最终抓获的故事。小刚的父母都在外地打工,他自己在家,有时去爷爷家住,有时候自己在家一个人住。小说采用了奇幻的手法,借用了丰富的想象力来展示农村孩子们的精神世界也美好的向往的。小说是想象和现实的交合体,给孩子们以无限的想象空间,丰富离开父母的孤寂生活。
  • 关云长:关羽不是传说

    关云长:关羽不是传说

    关羽二十岁背井离乡,纵横乱世四十年,出生入死,生前历尽坎坷,身后几度沉浮,从生前的汉寿亭侯到死后封王,王而帝,帝而圣,成为各行各业、世世代代供奉的神祇。他的人生究竟是悲剧还是喜剧?本书《关云长(关羽不是传说)》在史实的基础上演义了关羽跌宕起伏、惊心动魄的一生。拨开迷雾、走下神坛,你将面对一个真实的关羽,破解千古悬案。
  • 到婚礼去

    到婚礼去

    分隔两地多年的父亲和母亲,同时穿越整个欧洲,前往女儿的婚礼。美丽又活泼的妮农,爱上了年轻的意大利人吉诺。她二十三岁,将死于艾滋病。随着婚期的行近,妮农和吉诺的故事铺陈开来。在婚礼的那天,妮农会脱下鞋与吉诺共舞:他们会一直跳舞,仿佛他们永不会疲惫,仿佛他们的幸福是永恒的,仿佛死亡永远无法触碰到他们。《到婚礼去》是这样的一部小说,它关于巨大的心碎,升腾的希望,而在一切之上,是爱战胜了死亡。
  • 浪客无心

    浪客无心

    对结婚有恐惧情绪的张默在二十九岁即将结束之时离开了家,踏上了寻找前女友的路程。时隔七年,关于前女友的线索一断再断,历经坎坷的张默渐渐的在寻找的过程中弄清楚了自己离家出走的真正目的。人生有且只有一次,有人选择牛排,有人选择泡面。有人做惯了笼鸡,有人天生就是野鹤。曾经执着于非黑即白的张默,在青春时光用尽之时,才明白人生的常态,原来是灰色地带。在寻找前女友的路上张默结识了李小白和马越,活在过去的张默和活在现在的李小白以及活在未来的马越,有一个共同的愿望,那就是成为文学大师。这共同的愿望,促使他们住到了一起,开始了文学青年们的同居生活……
热门推荐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我在异界当丹神

    我在异界当丹神

    意外穿越到异世界当中的林楚,没什么远大梦想,他只希望自己的‘九芝堂’丹铺,可以开遍整座大陆!没有实力不能修炼?不怕,我的系统自带一个无敌BUFF!
  • 天降神婿

    天降神婿

    豪门家族的继承人,心灰意冷,隐于都市当上门赘婿,以为他是废物?当一切时机成熟,一切的一切,都将尽在我手…...
  • 茫界

    茫界

    没有超然脱俗的家族,没有冠绝天下的武力,更没有执掌江山的大权!十方,且看一介小小的布衣怎样在这片群雄并起的世界闯出属于自己的一方势力!
  • 情定总裁缠绵爱

    情定总裁缠绵爱

    一度缠绵,两条人命横在他们之间,她赔了身体,又丢了心,这场游戏,她输得彻彻底底。仓皇逃亡,此后,她人间蒸发了一年;这一年,他发了疯似地找她,“叶初阳,不管你在哪,只要一天没见着你尸体,我就不会罢手。”维多利亚的秘密国际舞台上,一名高挑的女子,面容精致,弯嘴一笑,妩倒众生,一字步地走向舞台中央。台下主位上坐着的男人此时青筋暴露,如鹰隼一般炙热的视线盯着她,该死的女人,谁给你的胆子让你穿这么少暴露在这么多人面前?
  • 战神笔仙

    战神笔仙

    神笔马良七十八代传人,谢羽意外画开时空之门。来到了一个原本不属于他的世界。在这琴棋书画都可成为武器的时代,他该如何从无名小卒中蜕变,为了自己的生存他只能杀戮---只有这样看见曙光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绝艳傲后:废材重生逆天大小姐

    绝艳傲后:废材重生逆天大小姐

    她,新月帝国第一美人,将门唯一嫡女,却是人尽皆知的草包美人。她,药香世家传人,一朝梦醒,当她成为她。废材体质淬炼重生为世间罕见天生奇脉,惊世风华就此绽放,天地亦为之失色。炼器师很珍贵?炼药师很难得?空间系几乎没有?可是,我是啊……家,这是我最爱的地方,想毁?好,让我先踏平你们的尸体为我花园作肥料!后来,世人得知那笑傲天下的女王,其实是超恋家的小女生,表情五彩缤纷,那像树袋熊一样抱着大哥的小妮子真的是那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一时肉嘟嘟的无抵抗救下的小可爱,为什么人形这么谪仙这么儒雅这么翩翩公子!说好的可爱呢!说好的撒娇呢!美男多多,无不外放桃花,某只所谓的小可爱你眼泪汪汪地看着我做什么啊喂!
  • 我想献世

    我想献世

    平平淡淡的一生,能不能重新来过,让我变得有价值,浪费前半生的时间,后悔?如果让我重新来过。。。。我一定会努力做人
  • 异界美食大师

    异界美食大师

    一口新配方的蛋糕,将柳湘玥带到了修真的异世界,没有金手指,没有空间异宝,连基本的新旧记忆交替都没有,更重要的还是一枚修真废材,面对自身原主身份的重重疑点,又该如何在这个世界生存?好在前世积累的一身吃货技能依旧在,得到了门派内门厨房的重用,基本生存已经得到了保证,就在柳湘玥决定就此混迹美食界,做一个异界美食大师的时候,突然陆陆续续冒出来七个自来熟美男,还叫自己妻主,这都是什么情况,就不能让自己安安心心做一个美食大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