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英雄王从呆泄状态中重新反应过来,那道闪电已经将他整个吞噬,他甚至感到自己的身子在不断在其中撕裂颤抖,远方红光一闪,整个人便化作一道金色的流光飞逝,而少女则是不爽地轻哼一声,便直接用蛮力强制扭曲自己的身体停了下来。
突然远处红光一现,一把血红的长枪飞驰对着少女迎面而来,而少女则是轻轻地将手中好似烧火棍一般的长剑轻轻挥动,便将长枪格挡开原本的轨迹。
“阁下是何人?为何要打扰我与骑士王间的切磋?”
那名眼脚带着泪痣的魅惑男子此时已目光灼灼地站在小九身前,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停下,只见另一把短枪趁着少女格挡的空隙如灵蛇出鞘悄然地出现在少女腰间。
解决了。吗?
在众人看来无懈可击的一击,少女嫩白细腻的小手就在那一瞬间解决了,并且死死攥住那把黄色短枪的枪身,当男子想要将枪强行扯出时,那小手此时好似化作了强而有力的铁钳,无论男子再怎么用力都纹丝不动。
少女轻轻扭动身子,将男子和他的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像丢垃圾般一起送上了天,强势无比!如果没撞到征服王,他算是最轻的。
崩!
还没等征服王从呆泄状态中苏醒,一个人头就以极快的速度撞在了战车底板,紫色的闪电宛如饿了几天的野兽咆哮着扑了上去,而战车则在那势大力沉的撞击下击穿,随后在少女不屑地轻哼声中悲鸣着倒地。
少女猩红如血地双瞳淡然地看了看自己的杰作,随后趁着众master愣神的一瞬间,看都不看瘫坐在一旁的爱丽斯菲尔一眼,不屑地轻笑一声离去。
远坂家的阵地中,黄金英灵此时正面色狰狞无比地坐在一张沙发上,砸碎着酒香四溢的酒瓶,大口大口地往自己的嘴中灌,完全没有了原本王的风度,好像疯子般,只有朱红的眼中闪动的只有森然杀机。
杀了她!杀了那个贱人!
远坂时臣此时正坐在自己书房的沙发上,而他的弟子言峰绮礼则是一脸沉重地汇报着情况:“那个servant无疑是Berserker这个阶级的servant,三大阶级之一,虽然有偷袭的水份在,可是那种强横的身体素质,还有未知的能力,简直就是一个怪物,无与伦比的怪物。”
“教会那边反汇的信息呢?”远坂时臣依旧是那一副平淡如水的脸,好像刚刚反汇的信息完全就不算什么。
“至今没有任何表示,只不过也快有动作了,”言峰绮礼顿了顿,继续道:“老师,还有一条信息。”
“哦?”
“那个berserker绝对不是被记载的英雄。”
正当所有master如火如荼地讨论berserker的问题时,而Berserker本人则坐在间桐家的地下室中,淡然地看着雁夜再一次躺进了刻印虫的海洋当中,凄厉的惨叫再一次响彻整间地下室,狰狞的双目如同野兽般,恨不得夺眶而出,而刻印虫更是无孔不入,侵蚀着雁夜的每一份生命力。
“呐。咳咳。berserker。啊!不!玉魂。你为什么怎么成为英雄的?”带着丝丝颤音以及凄厉的惨叫,雁夜微弱的声音从虫堆中传来。
而少女则是冷冷地督虫堆一眼,淡然地用清脆却平淡如水般的声音答道:
“我么?我根本没有想要成为英雄,我的英雄之名完全就是用敌人的生命堆砌,我别无所求,就连自己的意愿都早已被自己的王给毫不留情地抹杀,在战场上,我力所能及的只有挥剑,却因仅仅一件事情,最终却死在了自己的王手下。”
“。很悲惨。啊!的故事。”
“不过我倒是有第二份记忆存在。”说着原本如死水般平淡无奇的小脸竟露出温暖的笑容,就连原本淡然的声音逐渐也变了味,雁夜不禁看得有点呆了,原本凄厉的惨叫声也逐渐小了下去。
“呵呵。无论做神马都做不好。走到哪里都会引起一堆不幸事件,出门还能被狗咬,最后银行卡还掉在了坑洞中,哈哈~但是就是这样不幸的人,他也拼命地活下来了,真是个笨蛋不是么?”
少女阳光般爽朗的笑声逐渐弥漫了整个地下室,温暖无比,就连深陷虫海中的雁夜也不禁心中一阵畅快,开心的事情逐渐浮现。
“是啊,活下来了!并且还成了个苦中作乐者,一个乐天派~”
“我们是英雄,也是人类,同样也是英灵,我们有自己的感情和意愿,希望征服,希望对等的切磋,希望获得普通的爱~我们原本就是那么地贪婪。”
“那么雁夜,你希望什么?当然,是你真正希望的,而不是你要为谁而做的事!”
少女一语就戳穿了雁夜原本的愿望,雁夜不禁沉思,自己这样做的真正意义,仅仅是为了樱一家团圆么?不对,是为了自己内心深处真正的遗憾!自己为了只是为了自己心中对葵的爱!没错,我想要的只是爱而已!
“谢谢。玉魂。我想。我。明白了。”雁夜断断续续的声音幽幽传来,却是充满了温和。
“不用。”少女淡淡的一笑,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和雁夜一样呢?当自己每天晚上因为第一份记忆中尸山石海而感到恐惧时,第一份记忆就好像一个绿洲一样,温暖地安抚着自己脆弱且又弱小的心灵,而自己则是贪婪地摄取着。
她只知道记忆中的男人,名字为小九。
所以她的名字,她的真名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这个男人而来,久留玉魂的真名原本就只是一个空壳罢了。
吾并非英雄,吾仅仅是一介可怜之人。吾并非愿望强大者,吾仅仅为守住心中最后一片净地的可怜之人。吾并不强大,只是为保护存在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