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乃剑虎将军王莽之子,还望看在我父浴血奋战为阳洲立下汗马功劳的情面之上饶恕我,我必谨记今日教训再也不敢做违背律法之事。”
除这一个七尺男儿跪地求饶之外,在他身边还有三人,而其它的府、侯、将等子弟已经验证身份在后站立等待吕征的发话,吕征没有发话让他们离去,他们谁也不敢擅自离开。
“老师,你看这是属于律法不全还是律法不严,此事你看该如何处置?”
跪地求饶自称是剑虎将王莽之子的那七尺男儿,吕征如同未听见他所言一般,这时看向陈宫问道;只见陈宫这时的脸色并不好看,一是被吕征气得郁气还没有完全消散又被眼前这一桩事情弄得无所适从,他真没有相到堂堂吕侯王眼皮底下还真有将孙贵子敢做这违法之事。
“这..,王莽乃我阳洲第一猛将,手握三支军团,六武将;且善攻坚战为平定阳洲确实立下无数功劳,现守居西部随时有可能进攻陈洲而他就此一子,若按律法杀之合情,然只怕前线会出现动荡。”陈宫大脑里面盘旋了一阵,这时悄悄的对着吕征接着说道:“现王莽将军无法召回,是否等前线稳定王莽将军回来在定夺此事。”
吕征闻言,冷哼一声,这时看向另外跪着的两人冷冷的问道:“尔等也报上家父职位与姓名吧!”
闻言,那左边六尺多高的男儿这时恐慌的说道:“我父乃剑虎将军王寅。”
“我父乃剑虎将军黄子冢。”右边那七尺身高的男儿随之恐慌的答道。
“哼,没想到你们三个全是剑虎将门下之子,真是好大的威风,竟敢拿律法为儿戏。”吕征闻言勃然大怒,随之看向陈宫道:“如此之人,与那没有脊椎之物有何区别,杀了到时省心,给我杀。”
“殿下,饶命。”
“不可。”
闻吕征之言竟真敢杀他们,随之那三个人吓得脸色苍白惊叫了起来,而同时陈宫,看吕征是动了真怒,他急忙上前一步阻止了胡二他们,接着说道:“殿下,杀人不过头点地,王莽、王寅、黄子冢共掌九军十八武将,前二人善攻坚后一人善防守,攻城掠阵战无不胜,不能寒了他们的心;此事还要侯王定夺才行,而殿下并未掌如此大权,如若殿下一意孤行只怕侯王怪罪下来,殿下面壁、禁足是小事,只怕其他大臣也会以殿下扰乱律法为由来为难侯王。”
吕征闻听陈宫之言,剑眉都快拧在了一起,陈宫所言一点不假,他才十四岁在王府里面怎么闹都行,然而实权他一点没有,未成年人就算立下了一些功劳也只能是凡籍,只有成年人立下了汗马功劳或者是文武出众才有加官进爵的可能,此时他真要在此杀人的话,同样他也违犯了律法,按律法他也是死罪,只是这一层关系在场的人除了陈宫之外没有一个人敢说。
“胡二。”
吕征,思前想后,胸中一口恶气实在难出,这时看向了胡二,脑中一转,顿时有了决意大声喊道。
“属下在。”
胡二急忙单膝跪地,这时应道。
“你三人是乃何职。”吕征随之问道。
胡二闻言一愣,‘我不是你的扈从吗?’不过这个问题在他的大脑里面一闪而过,随之心一狠答道:“我们乃巡卫府,巡武将。”
“巡武将职责是什么?”吕征接着问道。
“执法、刑罚。”胡二干脆的答道。
“哼,我看你们三人是执法枉法吧!若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上报巡卫府你等可是诛九族之罪。”吕征这时瞪着眼睛看向胡二以及另外两人说道。
“属下不敢。”
闻听吕征之言,剩下二人吓得也急忙跪了下来,随之三人互相看望了几眼,虽然带着头盔,但是阻隔不了他们三人之间的眼神交流,尤其是胡二眼中的厉色传递到了他们二人心中,随之他们三人一起站起来,走向那跪着的三个剑虎将的儿子跟前握着战矛说道:“尔等三人未成年入青楼行乐,按律死罪。”
三人说完,握住战矛朝跪着的三人胸口刺了过去。
“住手,..。”
陈宫,一声大吼,再次阻挡了胡二三人。
“陈府王,你是何意,你若一意孤行定要阻拦,按律法一同死罪,还不让开。”还没等陈宫说完,胡二直接揽住了陈宫的话语,随之心一横,右手推开陈宫左手握住战矛直接朝他跟前王莽之子胸口刺了过去,接着就是“噗~!”的一声战矛穿过了王莽之子的胸口。
“噗~!噗~!”
随之两声,王寅、黄子冢两人之子的胸口也被一杆战矛穿了一个透心凉,接着战矛从他们的胸口拔出,一个拳头大窟窿就出现在了他们三个胸口之上。
那本已充满侥幸,接着是恐惧的面孔还没有完全转变过来,随之就被迷茫、不甘、.。。等不同的眼神与扭曲的脸遮盖住随之倒在了地上,血活活地从他们三个的胸口向地上淌着,血腥味直接充满了整个院子,而那些站着的没有得道吩咐不敢离开的侯、府、王子弟,虽然有的已经在战场上冲杀了几年见过了鲜血,然而这时所有人的脸上全无血色,内心不知是被恐惧还是恶心给填满了。
陈宫也不外如是,这时脸上也全无血色,这样的事情这辈子活了四百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几十个呼吸的时间陈宫的大脑里面在不断快速旋转着应对之策,这时脑中刚有一个清晰的对策,随之走向吕征的耳旁俯首密语:“殿下,速速与我回府,此事绝不能传出;若不然王莽、王寅、黄子冢带九军十八将倒戈,对我大阳洲可是大大不利。”
“太傅,不必惊慌,我想他三人还没有那么大胆,如若不放心,你可现回府禀报我父知道,此间事还未了,等完了我自会回府。”吕征轻声的说道,然这时他心中确实也没有低,不但没有底而且胃部如汹涌的波涛一般在不断的冲击着他的忍耐力,死人这是他第一次见而且还是他亲口所杀,看着那鲜红的血液不断从胸口里面向外涌他的胃部已经快抽筋了,这时只有特吐大吐一阵才为快。
“尸体就留此七日以儆效尤。”
吕征强忍着翻江倒海的胃口,这时接着说道:“胡二,随我去巡卫府。”
“诺。”
胡二不敢怠慢,这时转身跟在吕征后面向外走了过去。
吕征第一次坐麟马,本应充满好奇,然而这时他大脑里面在不断的重复着刚才那一幕血淋淋的画面,如同噩梦一般始终挥散不去,同时他还在极力忍耐着呕吐,不让自己吐出来。
到了巡卫府,没有任何的耽搁,胡二的一切就被撤除变成了吕征的扈从,随之到了吕候府成了一个站岗的。
“哇~~~,呜~~~~,哦~~~~。”
吕候府,吕征的寝宫里面,只见吕征蹲在床沿跟前朝着一个镶满金丝边的铜盆里面狂吐着胃里面的东西,吐得整个脸都变得发青了,然而还在吐着,再过一会只怕苦胆都能吐出来了,然而这时他的身边竟没有一个伺候的人儿。
而在寝宫的外面只有一丫鬟恐慌不安的在搓着双手,时不时扭头向里面望一眼,却不敢进去,同时她还要看着外面不敢让任何人进来,而在这寝宫外面五百步开外是此院外门,门口守着的才是胡二与另一个与他身高一般的魁梧壮士,虽说胡二是吕征封的第一扈从然而现在他的身份还不如这一个丫鬟他还不能走到吕征的寝宫的正门口,只能在五百步开外的外门这已经是他来到此府离吕征最近的距离了。
同一时间,吕候府,府主会议厅里面一声声震雷的声音在肆意的怒吼着:“胡闹,放肆,把那三个巡卫府将给我押过来,我要亲自砍了他们的脑袋喂狗。”
“砰~~,咔嚓!”
会议厅正堂高坐一位国字脸,浓眉大眼,八尺身高,身披黄金甲不怒自威的大汉,而这时他已经是大发雷霆,只见他跟前万年檀木桌被他用手掌生生的拍成了碎屑。
“侯王息怒,这时杀了那三个巡卫府将亦晚也,以法也不否;依臣愚见现应速速召回王莽、王寅、黄子冢三位龙虎将军,迟则才会是生变的根本。”坐在会议厅左下第三人穿一袭青衣的中年汉子此时起身弯腰朝着正在发怒的吕侯王吕天军说出了自己的建议,而在此人左下第一人正是陈宫。
“贾夫子,难道你糊涂了不成,王莽现正在攻打赤水成,王寅在攻打虎关据,黄子冢正在督建赤水与虎关之间的第一防线,现他们成三角之势互依互靠再有半年时间准能攻下赤水、虎关到时拿下陈洲的胜算就多上了一成,现不杀那三人来安抚军心,让他们三将回来岂不是误了军事部署。”吕天军闻言眉头皱了下说道。
“若,现在不召回,等此处消息传入三将耳中,只怕就是把那三人的人头拿过去,也难以安抚三位将军,丧子之痛非同一般,如若他们自立为侯王到不可怕,若他们投靠平洲张侯王,与张侯王成夹击之势围攻西部其十七剑虎将,不但陈洲难以寸进只怕我们大阳洲西部会被撕开一个很大的口子,西部将会出现战乱。”被叫贾夫子的此事分析的讲道。
“那~~,难道把他三人召来,就能平息他们心中的怨气不成,若能不妨召来。”吕天军闻之有理,心中怒火随之被冷静取代了下来接着到听进去了贾夫子的建议。
“能当然好,若不然也不能放虎归山。”贾夫子随之说道。
闻贾夫子所言,在场的所有大臣,内心都不由一颤,吕天军的眉头不经意间也微微抖动了一下,接着深深看了贾夫子一眼,随之取出三枚玉牌扔向身后黑影之处,同时说道:“速速召他们回府。”
“来人,把我那不成器的犬子给押过来,不管如何,今日他定要受到重罚。”吕天军随之看向门口的侍卫,接着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