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逃亡
在越南上官镜展现出的惊人能力引起了上级的注意,她被命令接受全面的检查。检查发现了上官镜超乎一般女性乃至男性水平的身体素质和学习能力,并发现其具有某种超能力(关于这种“超能力”的报告被人为地销毁了)。接下来一年没有任何记录留下来,之后发生的就是著名的“军官枪杀上级逃跑”的“刘天生事件”。
改名换姓的上官镜此后辗转在中国各地,一直未被发现,从而得到了足够多的时间重新认识这个世界。对她的追捕一直在进行。举目无亲的上官镜逃过了一个逐渐恢复正常的、有着严密户籍制的国家的追捕,但她的确在这段时间里以马镜的化名经历了一个平民所经历的一切。
1976年后社会开始趋于平定,上官镜的生存空间开始受到压缩。此时上官镜的战友们已经脱离审查,在80年代的边境战争中,积累了足够的资历和战功的朱武涧一派挤掉那些表现不佳的军官纷纷晋升,他们级别的提高使得他们能够多少对上官镜施以保护,而极少数级别提升的够高的战友则接触到了那些改变上官镜一生的超能力报告,报告的内容和时间、立场的不同改变了他们的想法。其中权势最大的几人不得不支持搜捕上官镜的决定,至少也要将上官镜控制住。
在这种情况下,对上官镜伸出援手的是一直以来不曾和上官镜的战友们接触的高勇振。1984年,在已成为一方大员的高勇振的掩护下,上官镜得以暂时摆脱专案组的骚扰。此后上官镜以高勇振亲戚的身份协助高勇振经营产业。同时期大量退伍军人涌入社会,上官镜为高勇振的企业拉拢了大量退伍军人,在此期间上官镜培养起了她的团队。
如此频繁地不暴露是不可能的,作为高官的高勇振利用上官镜为自己敛财而对她提供的保护伞不可能如此强大,那么上官镜能躲过数次“严打”而丝毫未损的原因只能归结为各方势力共同作用的结果,或是上官镜那不知名的超能力的作用。1997年,上官镜的好运气到了头,一名上官镜在越战时的部下安道中带着试一试的心情找到了她,在见面的瞬间他就明白了面前的人就是已经逃亡二十余年的上官镜。安道中考虑再三后将这个消息告知了朱武涧,随后朱武涧亲自去见了上官镜和高勇振。高勇振出卖了上官镜,将她交给了朱武涧一派。而朱武涧一派在经过一年的商议后,解散了专案组,把上官镜安置到了靠近北京的H市并将她严密的监视起来。
牢笼领主
为了保护和控制上官镜,朱武涧一派规定上官镜不能离开H市一步,而实际上由于执行上的问题和朱武涧派中有相当一部分人持同情上官镜的立场,上官镜不光能随时获得各种的内部消息,还将过去的班底拉了一半多到H市建立了自己的势力,H市隐隐有变成上官镜的领地的趋势。
这十年大概是上官镜一生中过得最“无聊”的日子。
没有可以交谈的同龄人,没有爱人、战友、亲戚和子孙,上官镜现在真的变成了孤家寡人。她在这段时间的开发了自己很多的兴趣,足球(21世纪初的足球热,她自己2009年到2012年都是H市一家中学的足球教练,目的是为了和另一家中学的足球队长、未来的火星工人联合会书记何欢较劲)、电视电影(通过租借录像带和光盘)、音乐(她能在KTV里唱上一整天并出过个人专辑)、打猎和野外生存(这个很难说是兴趣还是习惯)、上网……以及机械尤其是摩托车(为了改造自己的爱车,上官镜自学了所需的包括金工焊工在内的一切专业)。
即使如此,上官镜那段时间的日子也谈不上充实。H市“教父”的工作都推给那名谢姓的心腹去做,限制和保护她的战友们逐渐登上人生顶峰的同时也纷纷老去,“新人们”都不是很在乎上官镜,对她的限制也逐渐不那么紧迫,而新社会秩序的完善和国家的崛起让上官镜的产业渐渐式微,再一次的时过境迁,也许在这个时候上官镜考虑过究竟何处是自己人生的尽头。
真的爱人
值得一提的是,在高勇振手下和被软禁在H市的时期,上官镜的友人们都曾劝说过她尽快结婚,朱武涧甚至还为此颇费过一番脑筋。以婚姻的形式将上官镜控制住的确是一个可行的手段,而当时的上官镜却不能接受这种安排。上官镜在逃亡的时候就曾和一些男性交往过,所以并不抵触这种感情关系,在战友为其介绍对象的开始也并未强烈反对,但往往与男方相处了一段时间后上官镜便会试图摆脱这种关系。
“我们的感情没有任何的联系,只是因为一个不稳固的共同目的而走在一起,这不是一个将自己托付给对方的好理由。我还有其他事做而我无法信任他,这使我无法和他生活在一起,这样的婚姻是没有好结果的。”
“简单来讲,我是一个浪漫的人,无法接受没有爱情的婚姻。”
上官镜对正常的爱情感到厌倦,于是她开始和女性交往,也经常会脚踩几条船通过复杂的人际关系来找刺激,“妈的我究竟在干什么?”她时常如此自问。
所以我们可以想象,当上官镜初遇莉莉时,她空虚的心灵瞬间被欲望所重新填满时的那种感觉。
“这注定是我真正的爱人。”在那个瞬间上官镜就明白了这一点。
2011年1月,中国北方小年夜,距H市新华书店400米,在一条居民小区间的小路两端,上官镜和莉莉相遇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