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总是孤独的,天才的感悟总是充满智慧的。尼采的感悟里充满了痛苦的体验,但正如浩瀚宇宙飞逝的流星一样,从他的著作中,让我们在黑暗的天空看到了生命的光芒,他的感悟可以给我们现代人提供探索人生,探索生命的智慧和勇气。
适度放纵
一个人,倘使你有仇敌,千万不要以德报怨,因为这样会使他感到耻辱。相反,你要证明让他知道:他做了件对你有益的事。
为了使大家更好的理解这个道理,尼采给大家讲了个故事:
有一天,一个人在一颗树下睡着了,由于天气十分炎热,所以他用手臂掩着脸。突然有条蛇在他的颈子上咬了一口,他痛得跳了起来。他将手臂从脸上移开,并注视着那条蛇,那蛇也看出了他异样的眼神,于是笨拙地扭身想逃。“且慢,”他说,“我还没有向你道谢呢!我的路程还很遥远,是你及时将我从梦中惊醒。”“我想你的路程不远了,”“我的毒液是能致人于死地的。”他微微一笑,“你几时见过一条龙因为中了一条蛇的毒而死的?”他说,“将你的毒液收回去吧!你的毒液并不多得足以送给我分享。”于是那条蛇又爬到他的颈子上,吸吮它的毒液。
事实上,与其去计较一个人的过失,还不如往好的地方转移,便也能心平气和。
当然,你要是想去羞辱任何一个人,还不如怒斥他!如果有人使你们受到极大的委屈,那你们也可以马上将几个小委屈加在别人身上,因为让人独自受委屈是一件很难堪的事。而假如,大家都受到不公平的待遇,便也就是另一种公平了。
事实上,一个小小的报复比完全不加报复较近乎人情。
上帝并不存在
在以往,只要人们瞭望遥远的大海,便会提到上帝,然而,事实上:上帝只是一个臆想,一个概念,它并不存在。
尼采认为,上帝只是一个臆想,我万分希望你们的臆想不要超出你们的意志。上帝从来就只是一个臆想,我希望你们的臆想是在可以想象得到的范围之内。
你们能想象得到一个上帝吗?不行,那么,就将一切改变成人类可以想象、目睹与能触摸的的努力作为你们追求真理的意志吧!你们应该将自己的理解力推至顶点!
你们所说的世界,应该是由你们自己一手创造的,你们的智慧、外貌、意志以及博爱,都应当转变成自己的世界!之所以替你们如此主张,乃是为你们的幸福着想。
倘使不能保持这个希望,你们这些力图超越自我者又怎能安图现状,你们是绝对无法生活在一个不可理解和没有理性的世界的。
尼采说:“我亲爱的朋友们,我告之你们以肺腑之言:上帝并不存在。或许你们并不认同,但它现在却引导着我。”
上帝仅仅只是一个臆想。有谁能饮尽这个臆想的苦酒而不死呢?难道他能从超越自我者处取得他的信仰,并借鹰翼而腾飞万里吗?
这种想法无异于人身体的急速旋转而引起呕吐。说实话,这样的胡思乱想只会使人晕头转向。
尼采认为,一个人要想超越自我,上帝帮不了你什么,因为上帝并不存在,想使自己越越自我,成为新生的婴儿,惟有勇于作一个产妇,并甘愿承担分娩的痛苦。
意识的作用
整个人生就好像在镜中一样,你根本无法看穿自己;我们的思想、感觉和自由意志的生活亦然,虽然此种论调在年纪较大的哲学家听来颇觉痛心。在尼采看来,意识的敏锐和力量一直都与一个人的沟通能力成正比,而沟通能力在现实生活中又和沟通之需要成正比,后者相对难以了解,就像个人自身掌控着沟通的技巧,并明白其需要同时还必须依赖他人的需要。尼采认为,这似乎与整个种族以及世代之承袭有关,日常的必需品和需要长久以来一直驱使着人们与其伙伴沟通,并迅速而敏锐地明了彼此,最后终于得到一种剩余的权力和沟通的技巧。
意识大体上是在必须沟通的压力下发展而成的,一开始它只有在人和人之间,才是必要和有用的,且只按其实用性的比例发展。恰当地说,意识只不过是人与人之间一种联系的线,也只有因为如此,它才会发展至今,隐士以及如野兽般的人便不需要它。事实上,我们的行为,思想、情感和情绪等,都是在意识范围之内,结果便造成一种可怕而持续的“必须”主宰人类的命运,身为最危险的动物,他需要帮助和保护,他需要友伴,他必须能表白他的苦恼,他必须知道如何使他人明白他的意思,为了这些种种,他首先便需要“意识”,他必须“知道”自己缺乏什么,自己的感觉,自己的想法。
逐渐在成长中的意识乃是一种危险,任何与最具有意识之欧洲人相处的人甚至还知道它是一种弊病。我们可以测知它并非是主观和客观的对照,尼采将这差异留给仍然被文法圈套所困扰的认识论学者。它亦不能称为是“事物本身”与现象的对照,因为我们还不够“明白”如何去制定这种区别。
事实上,我们并没有任何去感知的器官,我们所知道的和对人类有用的益处一样多,即使我们所称之“有用”根本上只是一种信仰,一种想象,或者是一种致命的愚行,终有一天我们会因此而毁灭。
自我考验
尼采认为,我们必须自己考验自己,以此来证明自己是独立的和是发号施令者,而且要在适当的时候作此考验。千万不要躲避对自己的考验,尽管这或许是所能玩的最危险的游戏,但最终面对的是我们自己,而不是任何其他法官所作的考验。不要依恋任何人,即便是最心爱的人,每个人都是一座监狱,亦是一具壁龛。不要依恋国家,即便它是最受苦难、最为贫穷的国家,国富民强的国家就不那么难淡忘。不要依恋对任何人的同情,即便是对高等人的同情,我们已有洞悉他们遭受的特殊折磨的孤苦无助的心境。不要依恋任何科学,即便是它用最佳的科学发现引诱我们,表面上专为我们保留的发现。不要依恋于自我解嘲,不要像鸟儿那样依恋为满足感官快乐而追求的遥远距离。鸟儿总是往高飞。往高飞,就是为了看到身上更多的东西,飞得太高是有危险的,不要依恋自己的美德,也不要完全成为某一专长的牺牲品。譬如不要成为“殷勤好客”的牺牲品,对于高度发达的富人来说,这是最为危险的,他们对自己大大咧咧、几乎毫不在意,把慷慨大方这一美德推至极端,以致使其变成了罪恶,我们必须知道怎样保护自己,这是对独立性的最好考验。
理性的思考
他是一个幽灵,一个在人生的旅途中徘徊在理性与非理性之间的幽灵;他是一个天才,一个在人类哲学史、美学史上恣意表演的天才。他是一个孤独的寂寞的先哲,一个在冷酷的银河里闪烁的星星。去拜读他吧,因为他帮助人去找到救苦救命的仙子,并告诉每一个人怎样去面对艰难困苦的人生,他还带领人们去剖析人生,让人们去感悟人生的真谛。他理性的思考让你见识到什么是天才,什么是智者。
意图与意志
我们常习惯于让自己相信,存在着两个不同的世界,一个是意图与意志的世界;一个是偶然发生的世界。在偶然发生的世界里,事物毫无意义的发生,又毫无意义的消失。对于这茫茫强大的无知无识的世界,我们深感畏惧,因为它每次都像一片从屋顶落下的瓦一样,落到意图和意志的世界里,且把我们某些意图砸得体无完肤。
尼采认为,在我们假定的更合人意的意图和理性世界,巨人同样也是统治者!我们的意图和我们的理性不是矮人而是巨人!全部所谓意图却不是意图,全部所谓意志却不是意志!只有一个世界,即偶然发生和无知无识的世界,才是存在的。在这个世界上,既不存在什么意图,也不存在什么意志,它们只不过是我们幻想的玩意。
投掷偶然骰子的必然性的铁腕在无限长的时间里玩它的游戏:因此,总是会有极其类似各种程度的意图性和合理性的一掷的。也许我们的意志行动和我们的意图也只不过是这样一掷,只是由于我们极其有限度和极其不甘心,我们才无法理解我们的这种极度有限性:我们自己就是一些机械人,长着一双铁腕,并用这双铁腕来摇动骰子筒,即使是我们的最具意向性的行动也只不过是在完成必然性的游戏。
自我独立
尼采认为,当存在上帝时,一切都取决于上帝的意志;假如我们不服从他的意志,那么我们就一无是处。当不存上帝时,一切都取决于自己,“我”必须证明“我”的独立性。
自杀是证明上帝的独立性最为圆满的方法。
上帝是必要的,因此它必须存在;然而并不存在上帝,所以我们再也不能苟活下去了。
这种念头也在折磨斯塔夫罗律,“当他信上帝时,他并不相信他信上帝;当他不信上帝时,他也不相信他不信上帝”。
陀思妥耶夫斯基笔下的基里洛夫有一种堪称经典的表述:“我有义务肯定我的怀疑。我的目光中除了流露出否定上帝的意念之外就空空如也了。什么叫人类史?人类除了发明了上帝之外一事无成。发明上帝的目的就在于不自杀。我是首个否定虚构的上帝的人……”
杀死他人是最低级的自我独立性之表现。我们所应追求的最高级的独立性。
过去的自杀者总是有理由自我毁灭,你却没有自杀,惟一的原因是:你要证明你独立不羁。
人的表情和语言
表情姿势的模仿比语言更古老,它是不由自主地发生的,即便在今天,人们普遍控制表情姿势,很有教养地支配肌肉,它仍如此强烈。
当你看到一张激动的脸时,自己的脸部神经不可能没有丝毫反应。模仿来的表情姿势把模仿者引回到这种表情姿势在被模仿者脸部或身体上所表达的那种感觉。人们便是这样相互理解的,婴儿也是这样学会理解母亲的。一般来说,痛苦的感觉是通过本身会引起痛苦的表情姿势来表达的。反之,快乐的表情姿势本身就充满快乐,因而很容易使人理解。
尼采认为,人们一旦通过表情姿势相互理解了,表情姿势的一种象征就会产生。人们会就一种音符语言达成协议。虽然开始时是声音和表情姿势并用,后来才只用声音。看来从前也时常发生同一过程,这一过程如今在音乐,尤其是戏剧音乐的发展中展现在我们面前;一开始,没有说明主题的舞蹈和哑剧,音乐便是空洞的声音,在长期习惯于音乐和动物的配合之后,耳朵才训练得能够立刻分辨声音的形态,终于达到顿悟的高度,完全不再需要可见的动作,而能理解无动作的音乐。于是才有所谓纯音乐,即其中一切无需其他辅助手段就立刻被象征性地理解的音乐。
意识
意识是人类与生具有的秉赋中最晚也是最近发展的,因此也是最为粗略的。
无数的错误都源自于意识,它,诚如荷马所说的“不在乎命运”,常导致一个动物或一个人比其预期的还要提早崩溃。要是保护的本能不那么强而有力的话,就无法作到一个有如调节装置的功能;用乖张的判断,睁着眼做梦,肤浅和轻率,简单地说,只用意识,人类就必定会走向崩溃和毁灭,或者若是没有前者那些因素,人类早就比后来更糟糕!
在一个机能尚未完全形成与成熟之前,对有机生物是存在危险的,假使它能完全压制那最好不过!而意识就是这样完全地压制着一切,而且丝毫没有一点得意!人们认为这就是人的精髓,是人身上最高尚、最持久的、不变的与最原始的东西!意识被视为是既定与固定的,它没有“成长与间歇性”!它是“有机生物体的单独个体”!,这个对意识的可笑的高估及误解,也有其由于完成太快而阻碍其发展的巧妙效用。因为人类相信他们已经占有意识,他们在获得它时并没有给予自身增添什么麻烦,不过现在不同了,在人类的眼中,一个完全新的问题正在产生,而且还不容易清楚地辨认:使知识在我们身上具体化并成为一种本能。,惟有那些认清迄今为止只有错误在我们身上具体化,而所有我们的意识都与这个错误有关联的人才看得见这个问题!
人的个性
给人的个性一种“风格”,这是一种稀有因而更显崇高的艺术!
从一个人的优点和弱点去观察他的本性,然后依此本性拟定一套独创性的计划,直到一切都显得很有理性、也很艺术,甚至即便是弱点也使眼睛着迷,运用那令人羡慕的艺术。
此外,还有许多的第二天性在增加之中,相应的,部分第一天性则在减少,这是由于两者在日常工作与活动中的不同之故。不曾减少的丑陋则一直被隐匿起来,且被重新解释为高尚庄严的新形象。而不愿形式化的诸多暖昧也被保留着作为透视之用,意即给那些较为冷僻而不可测的一面一个暗示。最后,当这项工作完成时,我们会发现这根本就是对同一个尝试,将之组织或塑造成整体或局部的抑制与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