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四辆车到了师文丰自己盖的仓库上,同兴这破地方,荒地多,种不了庄稼,不值钱,当初师文丰脑门一热,圈了八十多亩地,现在三分之一都没用上。
地方大,师文丰也没浪费,用铁丝和篱笆圈好,周围也是光秃秃的,核心盖了高墙,八间大仓库在最中央。
这片仓库,师文丰管理的非常严,二十多号人,都是身家清白,二十四小时巡逻监控,还有六条淘来的军犬,简直像一个小军营。
已经有很多人议论纷纷仓库里到底有什么了,其实没什么,就是木材,只是有些不太方便公开卖的木材。
因为烂砍滥伐,很多珍稀木材已经快绝迹,不允许流通,就算有也都价格昂贵的让人受不了,一般都被囤积,炒作,木材市场上顶级木材,十年时间长了几十上百倍。
价比黄金,在这种情况下,是市场需求自然就有买卖,师文丰手里就有这样的货,而且量不小,木材市场上的那些生意,只是伪装,门面,真正赚钱的还是他自己仓库里的这些货。
黑市上的贵重木材大都是偷伐,走私,也有林厂自己夹带,师文丰其实不是他们这一类,他的木材来源特殊,可这是他最大秘密,他不能说,只能偷偷卖。
胡哲看到巨大吊车从山一样的木材中吊出了一条老黄柏,一落地,他就掏出手机拍了张,又示意师文丰能不能打电话,得到同意后,绕着有二十多米长的木材走了一圈,又摸,又闻,用放大镜看了不少地方,和电话那头沟通,似乎电话沟通的很顺畅,回过头的胡哲脸上没有了初次见面的矜持。
脸上挂着纯粹生意人的笑容,热情的把自己名片递了过来:“师老板别怪罪,黑子把你吹的天下无双,老走夜路,就有些瞎眼,今天我是见识了,师老板这里的货色顶呱呱!”说完他还竖了一个大拇指。
“胡老板客气,不见不怪。”场面话谁都可以说,再漂亮也没钱漂亮。
“不知道这样的料子师老板还有没有?”
“要多少?”
胡胖子心中一喜“有多少要多少,年份差一点别太离谱我们也都要。”
“胡老板还是说个数。”师文丰心想,我真说出我手里的量,估计能把你吓死。
胡胖子考虑了一下,比了比两根手指。
“两千?”
“嗯!”木材生意,超顶级按斤,次一级按方,再差一等就按吨,像这种百年级别的黄柏,超顶级谈不上,顶级有些超过,这里的两千,自然是方。
“可以,不过要过一段时间,先付一半。”师文丰不愿意一下子暴露手里的货,分两次,说明自己手里有持续的渠道,也方便拉拢客户。
“要同样年份的料,差一点的也可以,师老板做这行明白,一分价钱一分货。”
“没问题,先验货,后付钱。”
“我能先看看货吗?”
师文丰本来想谈价钱,考虑一下,他也没强求,看了货以后,胡胖子很爽快,双方在来回两个回合最终在一万六千七的价格上达成一致,大概估算一下交易量,胡哲当场转账一千七百万,多也多不了多少,以他的能量,他也不担心师文丰耍什么花招。
胡胖子谢绝了酒宴邀请,师文丰下午还要去接儿子也没强求,双方愉快分手,具体交易发货有下面人负责。
师文丰给陈阳开了一张五十万支票,让他负责这次发货“别乱花,攒点钱,找个好女人!”
师文丰没有兄弟姐妹,有些把陈阳当弟弟看待,手里有钱的陈阳,身边自然围了一群狐朋狗友,陈阳花钱没有节制,师文丰也没有太好的办法,总不能不给钱,对方又不是小孩子,双方也不是真的亲人,有些话只能点到为止。
陈阳每次都点头答应,回头又继续花天酒地,还好他从来没有做太出格的事。
在外人看来,师文丰木材生意做的挺大,应该有个几千万身价,其实那只是零头罢了,他没文化,有钱也不太知道怎么花,除了给老娘买房子,雇保姆,给儿子买了几套房子外,其他钱都安静的躺在银行,加起来也有一个亿了。
身边的人都因为他有钱发生了改变,他自己却没什么变化,衣服还是地摊货,经常睡在办公室,仓库。
以前他经常出入一些场所,有一次儿子突然在深夜打电话过来哭,考试没考好,被他妈打了。他当时喝的有点醉,醒了以后很自责,从此再也没碰过酒精,也再没去过那些场所。
为了容纳他两米零一,两百二十多的体重,他的奔驰经过了特殊改造,这也是他花在自己身上的最大单笔开销。
下午五点要去学校接儿子放学,四点半放学,他妈还安排一个小时学习班,五点出发去接正好。
周六晚上和周日白天是他唯一享有监护权的日子,以前他穷的时候,连这个日子也无法保障,谁叫他妈是个检察官呢。
有钱之后,他雇佣了辽城最大牌的律师,他妈再也不能阻止他和儿子在法律范围内的探视权了,在这一点上,大概是钱对他帮助最大的地方。
从仓库出来,已经中午一点多了,他每天三点要去一个训练所接受兵器训练,没有和陈阳一起吃饭,他开车找个地方随便对付了一顿,吃完饭开个房间午休,两点半准时开车到了云阳俱乐部,同兴一家健身俱乐部,里面项目蛮全的,在体育馆里面。
师文丰开车到院子后面,他找的教练是个四十多的中年人,腿瘸了,头发已经花白,如果你不知道他年龄以为他至少有六十多。
师文丰喊他顾师傅,是个手里有真活的人,平时在俱乐部里教孩子打拳,生意惨淡,俱乐部是当地体育部分下属企业,饿不死。
师文丰想学兵器,对方开始并不同意,后来师文丰给他前妻一笔钱,他才被迫答应,每天下午两小时,不来不管,一秒不多。
虽然是被迫答应,教起来,并不藏私。只是态度不太好,拳打脚踢当然不可能,冷嘲热讽难避免。
对于师文丰学兵器,他一直都以为他脑袋有毛病,特别是师文丰全身披挂几十斤甲衣的时候,有钱人,脑子不正常,顾师傅当面也这么说。
“功夫再好,一枪撂倒。”顾师傅经常打击刻苦训练的师文丰。
提前半小时到,先热身,身体热了,再披挂三层定制的防护甲衣,俱乐部的小孩子对师文丰挺好奇的,还给他起了一个大师兄的外号,除了年龄,他们好像都比他入门早。
兵器,真正的兵器,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训练,为了安全,师文丰训练教学都在一个封闭的巷道里进行。
有钱人健身练武,要不是因为怕死,要不不为了装逼。
顾师傅曾经以为师文丰也是这样,可是师文丰第一次来就带了军工级别带瞄准器破甲箭的强化弩,五十斤重的三层全身甲衣,吹发可破的特殊钢材做的两米长刀。
当时顾师傅差点气的骂人,你是来cosplay的吗?
师文丰是来学真正的杀人技的,发现对方真不是开玩笑,是真的要学刀法,顾师傅反而觉得师文丰是个神经病,曾经怀疑他是不是有妄想症。
每天穿的跟古代武将似的,是有个三国传送门还是怎么着。
披着五十多斤甲衣,枯燥无比的劈,挡,横,拆,削,刺,切,最困难的还是步法,刀法讲究诡异多变,一步一进,可惜的是,历史上有名的长刀技法基本失传了,现在保留下来最系统的还是东瀛人。
顾师傅刚开始就当看笑话,师文丰坚持四个月,手上活慢慢有模有样,他态度才慢慢变好,偶尔还会唠叨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