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闻听是一名胡人少年,便快马奔回分堂,赶到时,分堂众人已被捆在堂内的两根廊柱下。那少年正手握长刀坐在谢玄的主位上看着进门的谢玄。
谢玄见来人并未杀人,便把剑垂了下来:“你是何人,来我的堂上绑我的人,是谁指使的?”,少年哼了一声把刀往书案上一放:“我若与你们一样卑鄙,恐怕你的人早就死了”,谢玄看了看少年,这少年眼睛带绿,头发微紫,眼神坚定,心想此人应该没有说谎,便双手抱拳:“这位兄弟,我们北顾堂是做正当生意的,一定有什么误会”,少年从怀中掏出一块北顾堂的令牌扔到地上:“难道在晋国,杀人抢劫也是正当生意?我从漠北带来的商队,被你们的人劫杀,我的部众拼死抢下了这块令牌,你们还想抵赖?”,谢玄一剑挑起令牌,正是北顾堂的令牌,他第一反应是五斗米道嫁祸,于是大声说:“这么简单的嫁祸之计你难道看不出来?要是我的人要做这种事,怎么会随身带着令牌?”,少年也才想起自己从发现令牌到来北顾堂报仇的这段时间根本没有细想,于是辩解道:“就算是嫁祸,此事也与你们有关,这令牌确实是你们的!”,谢玄看了看众人:“这件事我会查清楚,肯定是出了奸细,盗走令牌。这位兄弟,这一定是孙恩的人嫁祸我们!”,少年拿起刀指着谢玄:“我就信你一次,我跟你去找孙恩”,谢玄愣住了,虽说和五斗米道天天争斗,可是他根本不知道孙恩藏在什么地方。谢玄只好红着脸说:“孙恩的行踪我们还没查到”,少年轻蔑的一笑:“你们这样的本事也能开分堂,在下真是佩服!”,谢玄被他一激反问道:“你有本事你怎么还中了人家的嫁祸之计,难道你能找出孙恩?”,少年大声说道:“你也真是够笨了,他们能嫁祸你们,你们就不能嫁祸他们引他们出来吗?”,谢玄与众人都吃了一惊,这数月以来,处处被动,总是难以查到五斗米道的行踪,却总被他们袭扰,众人已是疲惫不堪。
谢玄收起剑,走到少年近前:“论智谋,在下自愧不如,兄弟不如留下来指挥谋划,我们一起帮你报仇”,少年笑了笑:“你们的实力,恕我直言,太差了”,谢玄拜倒在地:“兄弟,我谢玄情愿以分堂堂主之位想让,恳请你留下来帮我们”说着看了看众人,众人也呼喊让少年留下来,少年此时脸也红了,双手一拱:“在下失礼了,既然诸位盛情相邀,我就留下来了,不过我可说好,你们如果不按我的主意行事,我立马就走”,谢玄带头喊道:“一定听从吩咐,但有差遣,万死不辞”,少年扶起谢玄:“堂主,我并非是为了做堂主,我做你的军师,帮你打理,你带人帮我报仇就好。报完仇我就回大漠了。”,谢玄与众人谢过少年后才想起连少年的姓名都还不知道,便问:“兄弟的名讳怎么称呼”,少年笑了笑:“我叫丑奴儿”,丑奴儿?这分明是一张俊俏的脸,众人都笑了。
谢玄带领众人假扮五斗米道的人,也做起了打劫绑架的事,只是不杀人。果然,在一次打劫中,遇到了扮成北顾堂的人打劫的五斗米道教众。双方见面先是一愣,继而拔刀对砍,谢玄挥剑连杀数十人,丑奴儿带着其他人活捉了剩下的几名教众。在审问之下得知孙恩就在合肥太守府中,问完话,丑奴儿挥刀砍死几名教众。谢玄本想阻拦,但想到丑奴儿是为了给他的部众报仇,就忍住了。孙恩躲在太守府,谢玄担心投鼠忌器,正欲说话,丑奴儿看了看众人:“拿上敌人的兵器,直接杀进太守府,速度要快!”,谢玄恍然大悟,便带着众人捡起五斗米道教众的兵器直扑太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