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李默然来之前,那个凶徒到底是不是杀人犯,警局并没有证据,都是听张勇说的,但是把毛宁和彭爽用管制刀具砍伤是事实,所以警察扣押了此人。
其实他们就是一个治安亭的治安警察,不是什么重案组,平时受伤最多就是被邻居街坊吵架误伤、小偷小摸反抗他破个皮、最严重的也不过是抓个抢劫犯被水果刀什么的划伤。
像毛宁彭爽这种,直接躺医院里还不能出院的伤,十来年都真心没有啊!尤其他们的管辖区还是市中心,上面儿都惊动了。
审犯人这种事儿呢,就不是他们这种小警察做的,交给上面派下来的重案组的人,可是没审多久,此人就被另一拨人给接手了,接手的人正是李默然。
李默然见到张勇吃惊的表情,不过是一瞬间,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走上前微笑又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张老师,没想到目击者是你,真是好巧。”
“我倒希望不要这么巧。”张勇微微苦笑的说。
“事情的经过,我们都已经知道了,只是还有些细节需要问,不如我们找个地方说吧!在医院的走廊里不是很方便。”
张勇看了看跟他一起的几个警察,见对方向他狂点头示眼色,明白了李默然的身份定然很特殊“好不过已经很晚了,我们尽快说,明天我还要上班,你知道的!”
张勇随李默然到了医院外面,上了一辆越野车,张勇才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对,因为看这车的牌照显然是军车。
张勇记忆力不错,隐约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然然的妈妈秋桐曾说过,孩子爸爸刚从部队回来没多久,也就是说李默然是军人?
可是军人怎么也开始管杀人犯的事了?张勇满脑子都是问号。
“我听警察说,能抓到王岩,是因为你闻到他身上有很浓的血腥味儿,怀疑他是杀人犯,去报的警?
毛宁和彭爽两位警察才会跟你去查看,他们会相信你,是因为早上你在早教中心闻到了一个孩子身上带有血腥味儿,发现了她被家人虐待的事实。”
“是这样的。”张勇肯定的点了点头。
李默然听完张宇的话,挑了挑眉声音变得严肃起来“早上的那个孩子先不提,事情具体经过我不了解。
可是王岩这个人,我是非常了解他,他具有很高的反侦察能力,别说是人的鼻子,就算是经过专门训练的警犬,都不能通过气味来寻找他。”
张勇听了李默然的话有些微愣,紧跟着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我在说谎了?”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我知道你在此之前并不认识王岩,跟他没有交集,这也是我找你谈话的原因,我想知道你真的是因为闻到他身上血腥味儿才报的警,而不是因为其他原因。”
“是,我的确是闻到了他身上的血腥,而且那味道太浓郁,我才报的警?”
“就算是很多血腥味儿,他也可能是个屠夫啊!毕竟,在那条街上买新鲜牛羊肉的也不在少数。”
“不一样,就算是血腥味儿,牲畜的血和人血的味道是截然不同的,就算是人血,不同的人也是不一样的,是独一无二的。”
李默然有些惊讶地望着张勇问“你可以分辨都这么清楚?”
“我的嗅觉,可以分辨出香水的每一个成分,用量多少?可以根据每个人的体味,来调制香水,当然分得清什么是人血,什么是牲畜的血?”
“香水?这个我有看到,在网上视频很火,想不到张老师还做兼职啊!”李默然摊了摊手,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生活所迫,本来不打算拿来见人的。既然我不是嫌疑人,你却问了这么多,这些有意义吗?”张勇单手擦着太阳穴,冷冷的刺了回去。
李默然见到张勇表情不对,心里暗暗苦笑,张老师怕是对他有意见,要是以后他不带自己儿子了,怕是要被老婆埋怨了,儿子以后可怎么办?真是头疼。
虽然李默然心里很郁闷,可是该查的事还是要查的。
“张老师不要生气,我问这些是另有原因的,看刚才张老师的表情,刚才就已经发现,我们的车是部队上的车。
这次你帮忙抓到这个人叫王岩,具体的身份因为部队的保密条例,我不方便细说,他在部队上犯了事儿,我们追了他好久,但是此人是侦察与反侦察的好手。
我们追踪一个月,也只确定他来到了长安,具体的位置我们一直都摸不着头脑,却阴差阳错,被你给抓到,所以才有这一问,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如果冒犯到你了,请张老师多多包涵。”
张勇听了李默然的话,表情缓和了许多“这些事你不用向我解释的,是有什么问题吗?”
李默然惊叹于张勇敏锐“的确是有事找你,需要再找两个人,想问问你能不能帮个忙?”
“帮忙没问题,部队上的事我也不好问,可是你刚才说你们追了王岩一个月?可我明道的血腥了,确定在他身上不到一个星期?如果要我帮忙,我希望不要骗我。”
李默然露出惊讶又欣喜的表情“我没有说谎,原来你真的可以嗅觉分辨?”
“你并没有相信我说的话?”张勇挑挑眉问道。
“连我们专业训练过的警犬都闻不出来,你却可以,怀疑也是应该的?”
“看你现在的样子是相信了?为什么?”
“我没有说谎隐瞒你的意思,王岩在部队上犯事儿的确是一个月前,可是他再杀人却是这个星期之内的事。
你发现的那个院子,我们的人一个小时前进去查,发现那里原本是有九口人的,一家老小全部被王岩灭了口,法医初步推断,死亡时间大概是三天前。”
张勇听到死了九口人,还有李默然说的那个‘再’字,“怎么会?那一看就是居民区,难道邻居周围的人不会怀疑吗?”
李默然声音有些沉重“你以为王岩是什么人?他事先早就调查好了,这户人家打算回老家卖了这个院子,所以人不出现。邻居只会以为他们已经搬走了,若是有人好奇问王岩,他只要说他是买主就好了。”
“既然已经要搬走了,为什么不?他只是为了躲藏,就杀了九口人吗?”张勇有些激动的问。
李默然冲张勇,轻轻地点了点头。
张勇抿了抿嘴,有些不敢置信,好一会儿才平复了心情“你刚才说,需要我帮忙,我能帮什么忙?你说吧只要我能帮上就一定帮。”
”张勇同志,从现在开始,你所接触的都是国家机密,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不得私自向任何人透露,包括警察。
我们的身份王岩的身份也属于国家机密,请你保密,如有泄露,按泄露国家机密罪上军事法庭。张勇你明白了吗?“李默然,此时异常严肃的说道。
张勇坚定的点头点头,认真的说”明白!“
“其实跟王岩一起出来的还有两个人,他们属于一个部队,能力各有所长,但总归都差不了多少,反侦察能力相当高。找到王岩后,我们并没有发现另外两人的踪迹,他们三个现在并没有在一起。
我们需要尽快找到这两人,否则同样的事情,还会再发生,想借助你的嗅觉,看看能不能查到线索。不管有没有结果,我们部队上都会有所表示的。”
“好,我帮你们,我能怎么做?”
“我希望你可以试着看通过嗅觉,能不能找到王岩走过的路。”
“好我试试,不过要快!气味保存的时间还是有限的,如果下雨就更难分辨了?”
“要赶早不赶晚,我们现在,就回到那个院子,看看能找到什么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