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岁的席东烈如今已经D2的主席。他的行事作风向来是来去无影,当众人在报章杂志上看到他的大动作时,他早已在国外享受悠闲假期。这是一个谜一样的男人。看似简单随意,没有任何花边绯闻,一心一意,又沉默寡言。
但曾经败在他手下的人,每每提起他的名字,无不是一副忌讳莫深的表情。似乎,曾经席东烈在商场上的手段带给他们的是难以磨灭的恐怖打击。
当多情喊出他的名字,他伸出来的手却突然缩了回去。下一刻,多情听到一个温柔若水的声音在席东烈身后柔柔响起,“冬烈。怎么了?”
紧跟着,一抹枚红色的身影缓缓到了席东烈身后。
多情在看到来人的时候,眸子不觉闪了闪,下一刻自己从地上爬起来,看也不看席东烈,转身走了。
“没事。我们去那边吧。”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多情身后响起,刚才危急关头,席东烈朝她伸出手来的举动,只有多情一个人看到了。闻小悠和赵妈只顾着在地上嚎叫,根本没发现席东烈。
“那不是……”陪在席东烈身边的女子指着多情背影,疑惑的开口。
“是谁?”席东烈眸子垂下,敛了深沉之色,看似平静,实则深邃无底。
“没有,我以为你认识的。”面容姣好的女子一身优雅得体的枚红色晚礼服轻轻依偎在席东烈身边,正是青阳市人气最旺的新新女主播欧甜妮。
欧甜妮一出场,立刻引来众人追星的目光。
身为电视台最红的女主播,欧甜妮身上有着当下最引人注目的光环和气质。集知性、娇媚、性感、干练于一体。一身耀目的枚红色抹胸小礼服,搭配上同色系的高跟鞋,露出莹白的小腿和光华细腻的肩头,玉臂如藕,长颈纤细,一举手,一投足,都是场中光芒万丈的焦点。
更有人主动上前示好,要求合影。
虽说今天来的都是青阳市有头有脸的商界富甲,但是追星这回事却是不论男女老幼。越是有钱人,有时候越虚荣。与当红女主播合影的照片也拿的出手去。
席东烈和欧甜妮的出场,让闻小悠摔下楼的事情变得不那么重要。而一天之内连着遭受两次重创的闻小悠稍后则是彻底消失在晚宴上了。
闻金玉兰和谢图睿虽然感觉到今晚的事情有些蹊跷,但却找不出丝毫的头绪。只能是一边应付宾客,一边还要时不时的回房间去看看哭哭啼啼的闻小悠。
别墅后花园,多情藏在高高的花坛后面,待一抹修长挺拔的身影经过身边的时候,多情猛然跃起身子,一个扫堂腿就朝那人小腿踢去。
刺啦一声刺耳的响起。
可能是许久不曾演练了,多情力道没掌控好,这一下不但踢空了,而且还撕裂了裙子。
“嘶……”多情一脚踢空跌坐在草地上,裙子侧面撕开一条长长的口子,露出莹白如玉的白皙大腿,她却顾不上遮挡,挣扎着爬起来,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
“冬烈叔……”她轻声开口,所有的话语此刻都凝结在这一声呼唤当中。
而轻松躲过她刚才那一脚的席东烈,微微眯起眸子看着她,暗夜当中的五官更加英俊立体,透着成熟男子的优雅历练,还有从他那个家庭带出来的高贵深沉。
见席东烈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也不说话,多情上前一步,轻轻揪着他的衣袖,小声开口,“冬烈叔,这跆拳道还是你教我的,你记得吗?小时候我们最喜欢在这里捉迷藏。因为这里足够高,大人有时候也找不到我们。每年暑假寒假,你都会回来这里住上一段日子,我四岁那年去学前班,几乎每天放学的时候都是你来接我。你不让席爷爷的司机送你,每次都是骑着自行车来接我,那时我很皮,又贪吃零食,不肯叫你冬烈叔,你就不给我买零食,一直到爸爸在海上失踪之前,你每年还是会回到这里两三次,陪我聊天,带我出去……
其实我到现在还是不习惯叫你冬烈叔……”
多情一边说着,一边定定的看着席东烈。
如果说司雪阳是一抹拐着弯游走于世间的清新暖阳,那么席东烈便是一块美轮美奂的寒玉。寒玉再冷,暖在手心,手与玉皆是暖的。可暖阳再好,始终高高在上,飘忽不定。或许是太年轻,还摆脱不了游戏人间的放纵心理。
而席东烈不同,他没有任何不良嗜好,也从没有花边绯闻。儒雅内敛的就像是古时候翩翩如玉又身家显赫的富贵公子,手执折扇,矗立湖心画舫,公子如玉,佳人心暖的感觉。
“闻多情,你想叫我什么是你的事情。只是现在,你可以松手了吗?”不管多情提到以前种种亲密相处,席东烈对她的态度,始终是冷冰冰的,就像一块凝固了千年的寒冰。
席东烈的冰冷话语让多情的表情一时凝结,下一刻,当看到席东烈正一点点的抽出被她攥的紧紧地手,多情眸子瞬间冷了下来,沉声开口,“我爸爸是被闻金玉兰和谢图睿害死的!闻小悠是那对狗男女的孩子!还有爷爷的中风也是闻金玉兰伪造了一份报纸给爷爷看,让爷爷以为爸爸的尸体已经找到了……却是残缺不全,爷爷才受了刺激中风昏迷的……”
“你说什么?”
多情的话,终是破了席东烈的冷漠。他反手紧紧抓着多情的手腕,下一刻,直接将她拉到了身前。
多情迎上他深邃如夜的墨瞳,这一刻几乎可以肯定,她之前的猜测都是对的!席东烈一直都很关心她,之所以在外人面前一直疏离她,只是不想她牵扯进任何危险当中。所以尽量的将她排除在任何调查外面,如此费尽心机的来保护她。
“冬烈叔……我知道你也怀疑我爸爸和爷爷出事跟闻金玉兰和谢图睿有关。我今天等在这里,就是打赌你一定会来的。你还是以前那个宠着我护着我的冬烈叔……”多情被席东烈紧紧攥着的手腕,在这一刻充满了力量,任何语言在此时都是苍白无力的,只要证实了他的心,比任何都重要。
“小情……你怎么知道的?”席东烈轻轻揽着多情单薄纤细的身子,宽厚干燥的手掌甫一接触她柔软微凉的后背,刹那便有种触电般的酥麻感觉,让他的手莫名一颤,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该拿起来还是放下。
“冬烈叔,我……我偷偷听到的。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冬烈叔,闻金玉兰他们好像怀疑你了,你要小心,知道吗?爸爸和爷爷已经出事了,我不想你也有事!”
多情自然地窝在席东烈怀里,吸吸鼻子抬起头来,定定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