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很多时候我想把脚步放慢,慢到可以随意捕抓阳光或者可以随意呼吸空气,有时是很羡慕那些简单生活的人们,简单的上班下班,下班时回家陪陪老婆和孩子,闲时一家子一起报团旅行,他们的追求很简单,很容易满足,一份稳定的工作,一个安心温馨舒适的小家,如此就可以安心过一辈子,简单得没有多大的烦恼,这是我羡慕却无法拥有的。看着城市日新月异的更新换代,曾经荒凉的老城区,在经济发展推动和政府的强力改造下已经开始更换了外貌,一栋栋具备现代化元素的高楼大厦在城建的规划里井然有序的如同雨后春笋悄然矗立,中间的地标性大厦也在万楼的拥护下如鹤立鸡群般如花绽放,有时候不得不佩服人类的创造能力和破坏能力,就如同曾经这里破乱不堪的旧城区,如今已然是景象万千,繁华一片,真的如同哲人说的: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
人总是在失去后才知道怀念,追忆,抑或是悔恨。如同行走在如今已然已变的老城区的人们,他们有许多还是喜欢或者习惯以前的环境的,只是之前不懂或者是没有办法,所以失去了,这个世界唯一不变的真理那就是变,一切都会变,不管是事物还是人心,这是我深有体会的,如同之前是暖的,如今变得异常冷漠。
你曾经给了我一片美好的绿洲,如同天堂,但走出绿洲后是一望无际的沙漠,回头时你告诉我曾经拥有不代表一直拥有,只是走了那么多年还未走出,也未看到下一个可以救济的绿洲,是命该如此,还是你给的囚牢过于美幻,而甘愿沉沦。
以前总是喜欢算计时间,在有限的时间里能多陪你而不耽误学习,如今早已不需要了,多年以工作里一堆文件为伴,时间已经不需要我去算计了,因为每天的二十四小时里有过半的时间是忙着工作的,已经习惯了没有时间的概念,又何来需要安排时间?
清明过后的邕城如同天气般从阴暗多雨开始转变成晴朗暖和起来,人都是坚强的动物,前些日子还因为清明哀伤遍野,没过几天已是喜笑颜开,或许该说善忘或者是善变吧,只是我们家从未有过清明,记忆中我对父亲没有什么印象,只是知道我有个父亲而已,老妈曾说过父亲最后一次离开没有再回来,那一年我三岁多,那一年络忆还在老妈的肚子里,提起时老妈很平静,这平静的背后我知道有多少望眼欲穿的等待经过多年的守候已然被摧残成如今的平静,我不知道是好是坏,我只是知道老妈不提,我就不去涉及。
“妈,我来弄就好,你呢,就一边休息和络忆一起看电视吧。”清明前后有相当一段时间老妈总是会郁郁寡欢或是独自发呆,因此那多年我习惯在这段时间放缓工作,目的就是回来多陪陪她。
“是啊,老妈,你就让哥忙就好了,他做的菜络忆很喜欢吃。”苏络忆也知道这时期是老妈每年的过度期,因此这段时间都在家里住,拉着老妈往沙发里靠,并不忘给她按摩,我则一个人开始在厨房里噼里啪啦的忙碌了起来,为了就是给她们做一顿可口的晚餐,这个家虽然少了个父亲,但也没过多影响到生活,因为多年不存在,所以习惯了,只是老妈不一样。
“傻孩子,那多年了还这样,妈没事,只是想想你爸爸而已。”老妈溺爱的轻轻揉了苏络忆的脑袋,很是感动的说着。
“人家,就是担心嘛,谁叫你是我们的老妈啊。”苏络忆十分撒娇没头没脑的回了一句。
“好了,络忆,别在老妈那里撒娇了,过来帮帮哥哥把菜端出去。”透着厨房的缝隙对着苏络忆喊着,易子路由于家里过清明至今未赶回来,或者有事吧,苏络忆也是陪他回去祭过一次祖,那是她们刚刚结婚的那一年,之后就没有去过,一个因为怕累,更重要的原因是担心老妈,这是我们都知道的,虽然嘴上不说。
“噢……”苏络忆听到我的话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过来。这个妹妹就是这样,什么不满都会用小脸表露出来,我只能假装不看见。
一顿晚饭在我故意逗苏络忆的时光里慢慢结束了,老妈看着我们如似活宝的兄妹,心事也逐渐开朗了起来,老妈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很容易满足,也很容易感伤失落,尤其是在我和苏络忆久不回家的时候,所以我一直选择回家里住,只是苏络忆结婚了,需要更多两个人的时间,不过每周末都会回来住两天,“可能是年轻人都喜欢这样吧,等年长点就会回来了”那时老妈这样对我说,这也是我不发表意见的原因,她喜欢,老妈开心,我从未反对。
……
时间很赶,如同手中不断批阅和翻看的文件,就这样不知不觉间又到了月末了,还有两天就五一,想想答应过老妈和络忆的事儿,这个五一给自己放假陪络忆出去玩,感觉有点不习惯,因为这么多年来,习惯了不分节假日的工作,除了自己真的感觉疲惫了才略给自己小假休息,所有人都劝过我,都没有用,因为他们都明白,只要我的心里一直忘不了莆悠悠就不会让自己的心找到一丝清闲的机会。因为那样会想念,因为那样会心疼,因为那样还不习惯……
叩叩……小酥在门外轻轻敲了敲门,还未等我从文件里抬头回答允许,就走了进来,有时候真的不太习惯多年一起逐渐了解我想法的秘书,太聪明了,还是我性子温和,从未有过脾气,让她觉得很随意,误以为我就是这样的人,哎,其实没办法,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更何况我把她当成邻家妹妹呢。
“苏总,听说这个五一你放假出去玩,是不是呢?”小酥看着刚刚抬起头看着她的我,表情带着惊讶和期许,很是调皮的说着。
“嗯,我之前答应过老妈,这个五一给自己放放假,陪络忆出去玩。”我放下手中的文件无奈的回答着。
“苏总,你看,看在我多年跟着你任劳任怨的工作上能不能带上我呢?”小酥很以情动人泛着双可爱的眼睛如似撒娇的对我说。我以为她想和我一起也只是因为单纯贪玩而已,并没有过多的想法,对于我来说多一个和少一个人并没有什么不同,更何况是我把她当成妹妹的小酥呢,我想也不想的点头答应了。后面过了很久我才知道,小酥每一次找机会和我一起,是因为喜欢,而不是因为是小女孩喜欢和哥哥在一起。
就在小酥得到我应许兴高采烈如同野兔一蹦一跳的走出去,刚刚埋头开始聚精会神静心看文件时,一个安逸铭的电话很让人气恼的打来了,很不是时候,影响心境。
“喂,安逸铭,你想死啊,都说过我工作时没事不要乱打电话,是不是我对你太客气了。”接过电话,未让安逸铭说什么,就一脑的对他很生气说道。
“额,噢,天琦,你也别像个工作机器,好歹偷偷懒,我以为你偷懒,所以才打过来问问五一的事情。”安逸铭听了我的话后知道我很生气,所以找了个不是理由的理由来逗我,这个玩笑一点都不搞笑,太冷,我会偷懒,也只有安逸铭这个人长得帅头脑简单的人才会想到这样的理由。
“这事你和络忆他们商量就可以了,我随意,我挂了,很忙。”对于游玩的事情我没有过多的想法,本来就不习惯,只是答应老妈和络忆,那就随意就当给自己放松顺便陪陪络忆和安逸铭他们,所以我很随意,也因为工作很忙,五一前得赶完,并没有多说也不让安逸铭多说就匆匆挂了,我知道他也不会生气,因为都了解,我就是这么一个人。
“噢……”安逸铭本来有一堆的建议要和我一起协商的,但是听到我很忙时他只能“噢”的一声放下电话了,也不去找苏络忆,因为他每次单独和苏络忆说话总是被鄙视被数落,或者是唱反调,用安逸铭的话来说“我和苏络忆八字相冲”,因此找了易子路旁敲侧击的打听苏络忆的意向,结果易子路告诉他的也是模棱两可,只能越听越糊涂,所以放弃了,心里自我安慰着:我是来当司机的。
“哥,今晚早点回来,我们一起讨论下去哪里玩。”临近下班的时候,苏络忆身怕我有忙糊涂了不懂下班特意提前给我打了个电话说着。
“嗯,好的,哥哥现在就下班回去。”本来想叫苏络忆和安逸铭商量好就可以了,我很随意,但是想到他们两个命里不容,只能顺着苏络忆的性子回去和她一起讨论。简单的收拾整理了一下台面,带着一些未阅完待批的文件抱着笔记本赶下地下停车场开着和苏络忆那辆红色奥迪配对的银白色奥迪往家里驶去。
回到家,刚刚打开们,就看到苏络忆在大厅沙发里拿着一堆旅游景点介绍的刊物,十分认真的看着,一边看一边头也不抬的对着一旁的易子路发问“觉得这里怎么样?”还不待易子路回答她就有换了“我还是觉得这里好,就这里了。”自己敲定的话,之后还不忘邀个表扬“子路你看我聪明吧。”
看到这一切有时候我是能理解易子路的痛苦的,我这个妹妹太惹人爱了。我简单的向他们做了个表示我回来了上楼上放好东西就下来的手势,然后就上楼了。
简单的说我的家是复式的楼中楼,很宽敞,格局样式和装潢都是苏络忆喜欢的格调,一层是一个大厅,一个厨房,一个卫生间,一个杂物房和一个客房;二层是个大小差不多的房间,一个大阳台,一个小卧厅和一间书房。老妈在自己的要求下一直选择一层那个客房,她说方便,我和苏络忆住在二层,其实是溺爱我们,给我独处的空间,劝了很多次没有效果,只能放弃了,对于老妈,只要她开心就好。
“哥,你快过来,五一这几天假里我选好几个地方,你过来看看。”我刚刚走下楼梯,苏络忆听到脚步声就拿起还在小笔记本里圈圈画画的笔放在额头间眨眨双眼对我招手说着。
“选你喜欢的,哥哥随意,不管什么地方哥哥都会陪你去。”我有过去拿起苏络忆递过来的的小本子装作认真的看了看,然后回答。
“哥,难道你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么?那么多年多一直忙工作,难得这次你给自己放假,不行,哥你得选个你想去的地方,不能都是陪着我,不然我生气了。”苏络忆不带商量的语气,我只能拿过她身边的刊物,仔细翻看了一会儿。其实以前是有很多的地方想去的,比如国内的香格拉里,丽江,蒙古大草原等,国外的爱情海,北海道,巴黎,米兰大教堂等;只是一切从你离开后想法和爱好都变得索然无味,倒是习惯不问时间的埋头忙工作。
“如果一定要哥哥选个地方的话,那就这里吧。”我拿着一本刊物翻到一面介绍灵隐寺的页面指给苏络忆看,苏络忆看了什么也没有问就记录了下来,如此五一的所有旅程安排全部敲定,全是苏络忆想去的,除了我哪个灵隐寺,易子路倒是成了陪同,安逸铭却是真的只是成了司机。所有敲定后我给小酥打了给电话告诉她旅程的一切和叫她安排旅程中的所有事宜,然后我就上楼继续办公了。
第二天陪苏络忆和小酥两个女性逛街卖了一堆出行物品后,就各自回来整装待发,期待五一的旅行。
……
五一的第一天天气如同是苏络忆的心情般好得不得了,还有几天才到立夏,邕城的天气就开有点偏热了起来,还好这几天都有着清风,让人能清清凉带着美好心情出门旅行。
老妈一早就起来为我们做好了早餐,并且还做了些能保存的甜品给苏络忆带着,因为我不喜欢吃甜腻腻的东西,所以老妈只是给准备了一些防蛇毒和水土不服的备用药物,并且千叮咛万嘱咐路上要小心同时也要照顾好妹妹,虽然苏络忆已经嫁人了,应该是叮咛易子路去照顾,但是老妈没有,我知道在她心里谁也替代不了我和苏络忆的位置,我点头表示一定会的,并帮老妈两肩遗落的两根头发捡了起来,给老妈一个慰籍的拥抱后准备出门,但是老妈还是向前帮我和苏络忆整理了一下衣服,十分溺爱与不舍。老妈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我整天忙工作时就希望我能多出去走走,但是现在真的出去了,一下我和苏络忆要离开她几天心就会感觉有点空空的和不舍,或者是我和苏络忆毕业后从来没有离开过她身边吧,或许是太过关心而不习惯,或许是多年前有个男人就这样离开后从此不再回来,而担心,害怕吧……
滴滴……安逸铭已经开着一辆可以容下五六个人后备箱也足够大的越野悍马停在我家楼下,小酥很自然的从车上下来走到我妈身边讨老人喜爱的问好和自我介绍的打招呼着:
“阿姨,您好,我是苏总的秘书乔梦酥,您叫我小酥就可以了,一直都很仰慕想找个机会来看看阿姨,你怎么能培养出想苏总这样杰出的人才的,现在终于有机会了,有空要向阿姨讨教下,以后我也想培养一个这样的孩子。”小酥递过一堆老人延年补养品,很娇气的说完,并开始帮我和苏络忆把行李放到后备箱,很精明能干。
老妈听了小酥毫不客气很善意的恭维话后,刚刚由于我们要离开而不舍的心情也被小酥的一番话给逗笑了。其实老妈一直都知道我身边有着这样一个任劳任怨精明能干的秘书,只是一直没有见过而已,老妈心里也很认可小酥的,因为她听苏络忆说过小酥,也了解过小酥,一个女孩三年多毫无恋爱能单纯为我这么努力付出,她早就知道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只是老妈知道我还忘不了莆悠悠,心里没有位置给任何一段恋情,也害怕我受伤,所以一直不点破,随便我们,只要我不像刚刚失去莆悠悠时那样,哪怕是变得现在这样只会忙着工作,至少情感不受波澜,可以让人安心。这一切是现在的我丝毫未发觉的,我只是把小酥当成妹妹看待,我也以为在她心里我是她一个兄长,仅此而已。
“阿姨早就知道天琦身边有一个你这么精明能干的秘书了,阿姨谢谢你在公司帮我照顾天琦,那阿姨也不客气了,以后跟着大家喊你小酥了,你也别苏总苏总的叫着,外面不是工作,不必这样拘束,跟着我喊天琦吧。”老妈喜爱小酥,从她对小酥得回答我就看得出来了,这是好事,以后有机会和老妈说说可以收个干女儿,因为我一直都很喜欢也希望这样的事发生。
“谢谢阿姨的美赞,那我就跟着阿姨喊苏总天琦吧,苏总可不可以呢?”小酥说着话突然背着老妈对我做了个挑衅的鬼脸,很是可爱。
“当然……没问题,我是那么不好说话的人么?”本想气她说不可以的,看着老妈瞪了我一下的双眼,我只能机智的转口了。苏络忆看着我被压得死死无法抗议的表情毫无忌惮对着我发出一阵阵笑声。我只能自我安慰:能给人带来欢乐这才是生活。
“伯母,我们准备要出发了,回来带点好吃的给你,到时也给你讲讲这次旅行的趣闻。”安逸铭如同讨好小孩的催促,甚是让老妈开心,老妈对我身边的两个朋友也如同亲人,安逸铭也是,所以一直都叫着伯母。
“嗯,去吧,路上开车注意点。”老妈还不忘嘱咐到。
五个人在安逸铭的开车中按着小酥整理好的路线自驾游朝苏络忆选好的第一个地方西双版纳出发,去体验小数民族异样生活。
在西双版纳逗留了一天,陪着苏络忆和小酥她们逛很多景点,看大象等等,也做了很多她们拍照的人墙,很是无奈,安逸铭则一直和来这里旅行或者本地的美女见缝就钻的搭讪,流连忘返;易子路则忙着帮拿两个女人的行李,没有什么怨言,倒是很习惯。
第一次住进傣族的楼房,真的是体验了不一样的生活,虽然有点不习惯,但也能将就。因为这也能更深入了解傣族的生活,他们房子都是单幢的,四周有空地,各家自成院落。干栏式建筑,楼上住人,下栖牲畜。上层近梯处有一个角来做主人的卧室,其余便是大一大开间,中央是一个火塘,煮饭烹茶,都在火塘上,主客聚谈,也都围炉或蹲或坐。屋顶用瓦或木板铺盖,梁柱门窗楼板全部用竹或木板。周围的环境很优雅,很适合静心,我喜欢这样的环境,只是不习惯这样的生活方式,苏络忆和小酥,安逸铭他们倒是很容易习惯,并能如同自家般。晚饭后,我只是后主人家聊聊了天便去补充睡眠了,明天还有下一站,不能太累,不习惯。
第二早早的安逸铭就开车过来了,简单的和主人家做了个告别,我们就奔赴下一站,那一天苏络忆向往已久的地方,哪个很靠近白云的地方——香格里拉,在那呆了半天然后去丽江,大理,之后转战九寨沟,黄龙溪古镇,在古镇休息调整了一晚,第五天往最后一个站点杭州的灵隐寺出发,由于从这里开车过去要二十多个小时,太久了,开车也很累人,因此在我的建议下改坐飞机过,车子我让小酥安排人开回去。
安逸铭不明白我什么时候喜欢寺庙了,一直都是唯物主义的我什么时候开始信佛的,我无从回答,我只是听说灵隐寺许愿特别灵,很多去求签求解心中不解或者心事,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你说过在哪里求过签,然后遇到了我,因此选择了相信,因为那么多年我一直都希望还有侥幸,或许求佛能给自己不一样的答案不是么。
走向灵隐寺,在拥挤的人群中找到了一个比较安全的位置上香虔诚的许了下愿,然后步入寺中求签,安逸铭和苏络忆他们则和我暂时分开,去寺庙其他景点逛悠。走进寺庙,我问大师可否求签,大师问我求什么,事业,功名,姻缘还是感情?我说是感情。大师看了看我然后拿出一筒关于感情的签给我,我虔诚的在佛前摇出一签捡起看了看签文:
君有情,妾有意,奈何事无常,难两全,与君离,非妾心。
然后递给大师求解。
大师看了看摇摇头对我说:“此签,无解。”我很郁闷的追问:“此签存在签筒中,何来无解?”大师说:“此非是签中签?”我听了更加莫名继续问:“何意?”大师说:“这是一位女施主四年前所留,待有缘人,如今尘缘已了,施主老衲该去诵经了。”我不去问这如同电视一样狗血的剧情为何会发生,我能想到就是哪个女施主那时一定给了很多香火,大师才会帮她这个心愿的,只是我听到了四年前和待有缘人这几个字时,我的心不知为何有了莫名的期许和跳动,会是你麽?看着大师准备离开,我就追了上一定要问清楚,于是我问大师:“我能知道这个女施主么?”大师看了看我,其实他一早就知道我是哪个所谓的有缘人,只是还未确定而已,如今看得我甚是有些期许的表情,就肯定了,谁叫最后的谜底是多年前你偷拍我的一张相片,一张和放在我车窗下一样的合影和一封歉疚的信。当我拿过大师递过来已经被时光打得泛黄的信封拆开,看到一行行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字体,往事就不受控制的一幕幕从安静多年的心潮涌了出来,看完信我才知道你离开原来是有原因,是我当时没有发现,是我当时能力不足,你不想给我压力,不想给我负担,独自一个承受不是这个年龄能承受的东西,我一想到这些年你是如何熬过去的,我的心不由等阵阵发痛和自责。我深深对大师鞠了个躬,感谢他为了完成承诺而多年等候,时隔四年,我紧握着带有几滴眼泪的信,对着殿外的天空喊着:
莆悠悠,不管这个世界有多大,不管有多难我一定会找到你,不允许你再离开我。
苏络忆和安逸铭在远处也因为我的话给深深震住了,因为他们不理解和大多听后说傻子或者神经病的香客一样他们不知道我是有多高兴和自责,对未来又有着值得我付出一切人,其实你一直还在,从未离开,只是我的心没有发现,或者发现了不敢承认,还好我来了这里,只是为什么没有早点来。
莆悠悠,我一定会找到你,一定要找到你……我在心里一遍一遍说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