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韶煜,多么坚强的一个男人,从来不在外人面前表露感情的男人,也落了泪。
凝夕哽咽着说:“姐,我好想你呀,好想你!你干嘛那么固执,回家多好,回家有我和哥哥照顾你。”
“..”凝凝,温柔的抚摸凝夕的脸蛋,帮她擦去眼角晶莹的泪珠。而她眼角的泪,有凝夕分外心疼的帮她擦去。
“凝宁,这次回来,别走了,哥和凝夕都盼着你早点回来呢。”
易韶煜是个大男人,轻易不会表达自己的情谊,只是拦着凝凝的肩头,吸着鼻子说。
凝凝另一只手抱着哥哥胳膊,头抵在他的肩头,蹭了又蹭。
“!!!”易韶煜和凝夕深知凝凝的性格,他们此时,也不会说太多劝解的话。
一切来日方长,。
凝宁进入易开修的病房。
昔日,威严、冷肃的男人,现在浑身插满管子,各种医用的高精密仪器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来维持他的生命。
易开修的涣散的眼神,在看到凝凝的那一刻,有了焦距,手指不停的颤抖。
凝凝大概可以猜到,易开修是很不愿意见到自己的。
只是,不愿意见自己,为什么还要把自己召唤回来呢。瞧他激动的,恨不得一枪崩了自己。
他们三个姐妹中,她和母亲冷清秋长的最为相像,这也是为什么,在没有发生那件事情之前,易开修那么的疼她,爱她。
皆因,她那酷似母亲的一张脸。
难道说,他召唤自己回来,只是为了看她这一张,与母亲分外相似的脸颊吗?
多么的讽刺!!!
易开修的情绪激动,僵硬的手指,试图动一动,却徒劳无功。他看凝凝的眼神,是恨,浓浓的恨意。
他这一生,最爱的女人,给他带了一顶那么高的绿帽子,还让他帮着别的男人养野孩子样二十年。
他恨,他好恨呀。
那女人,他爱她,疼她,惜她,让她生活富足,物质充实;她呢,是怎么回报自己的,她回报自己的,就是在他辛苦打拼事业的时候,去外面偷男人,生下来野-种让他养。
凝凝漆黑的眼睛,盯着易开修苍老、灰白、布满皱纹的脸颊。
那是她的父亲,可是他却不要她,把她赶出家门,勒令永远不得踏入历城半步。她向一条流浪狗,苟延残喘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还母亲一个清白,让易开修痛不欲生。
可是,他就要死了,他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不,他不能死,他死了,母亲就算沉冤得雪又有什么意义。
她要看着他后悔,看着他痛不欲生,让他知道,母亲被他逼死,是多么的可悲,多么残忍的事情。
凝凝从包里,拿出三张单子。这三张单子,是凝凝去国外不同的鉴定机构,做的亲子鉴定报告。每一张都清楚的写着,她和易开修是父女关系。
但是,她一直没搞明白,为什么,易开修手里的两张鉴定报告的结论却是,他们不存在父女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