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禹非作为绍家的独子,祖父辈是军中赫赫有名的元老,其父绍顾书是政治界长袖善舞的领袖,而他自己在成人后又开始自己创业,而今竟然也靠自己的铁血手段称为商界一跺脚就要震三震的存在。
这时他回国后首次出现在这样的长场合之中,于是想要上前恭维和攀交情的人更是络绎不绝。
时柒不太喜欢这样的场合,混杂的烟酒味让她的脑袋有些生疼,绍禹非感觉到她的异样,便让她去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休息。
到了人少的地方后,时柒感觉自己终于得到了可以喘息的空间,正巧身旁走来一个端着果汁的服务生,她伸手端来一杯,轻轻地抿了一口。
而她没有注意到的是,那个托盘子的服务生抚了抚自己脸上又土气又死板的框架眼镜,厚厚的刘海下那双眼睛露出了得逞的目光,接着看时柒走到了宴会的最角落坐下,才像是条深潭中的鱼儿一般窜入人群,再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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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西爱随着秦知娅来到了绍禹非面前,刚刚远看时她只觉得这人气度不凡,站的近了才发觉他长得简直是帅到没朋友,难怪秦知娅能够对他如此爱慕,还为他专程跑回国。
“禹非哥哥~”秦知娅露出一个颇为完美的笑容,“好久不见。”
绍禹非的目光落到了她的脸上,想起上次时柒为她而跟自己吃醋的事情,心里觉得好笑,下意识地弯了弯唇角:“好久不见。”
绍禹非待她一向冷漠,可是如今的表现居然有改善的迹象,秦知娅的心里一阵欢呼雀跃,接着又向他介绍起自己身旁的纪西爱:“这是纪西爱,虽然才刚认识,不过特别聊得来。”
纪西爱与他握手问好,可是暗地里却早观察到他在看见秦知娅时脸上露出的笑容,于是便更加肯定了他们两情相悦的认知:“秦小姐刚刚一直在跟我提起您,现在一见,果然人中翘楚,难怪能让她无怨无悔地随你回国。”
绍禹非听出她似乎误解了他和秦知娅的关系,微微皱了眉头想要开口解释,可是却见秦知娅佯装嗔怒地跺跺脚,随后就想要往绍禹非身后躲:“西爱,你再这样讲人家就不理你了!”
纪西爱:……
绍禹非:……
绍禹非:你连我也一起别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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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思贝扶了扶脸上土气死板的框架眼镜,冷笑一声将果汁倒入厨房的洗手台中,看着液体一点点地流走,她的脸上也渐渐露出一抹诡诘的笑容来。
她将空盘子和空杯子随意放到一旁,理了理衣服离开了厨房后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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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柒在喝完那杯果汁后不一会儿就感觉到自己身体的不对劲,她脑袋晕晕眩眩的,脸颊发热的同时又口干舌燥。
眼前的世界开始趋于模糊,她眯了眯眼睛,目光开始寻找人群里绍禹非的位置。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找到绍禹非,身后却突然出现了一只手,拿着一张毛巾捂住了她的口鼻,呛人的味道几乎瞬间就弥漫了她的鼻腔,这下子连站立的力气也没有了,被身后的人一拉就倒在了那人的怀中。
这时有宾客经过,看向了她的位置,随意地问了一句:“她怎么了?”
救我!时柒刚刚想要挣扎,可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能被那人揽着,随后听见一个陌生的女音道:“这位小姐身体不太舒服,我带她去房间里休息一下。”
时柒这才发现来绑架她的人穿着服务生的服装,厚厚的刘海下是一副笨重的黑框眼镜,她隐隐觉得这人的轮廓有点熟悉,可是药效一起来,她的视线也不如往常那么清明了。
“你……你放开我……”时柒想要挣扎,可是却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只能有气无力地警告她,“我不知道是谁派你来的……但你最好清楚你这样会有什么下场……”
“我会有什么下场?”那女人却忽然笑了起来,“在威胁我以前,你不如先想想你会有什么下场!”
她加快了脚步把她带出了宴会场地,接着对早已等在一旁的男人道:“还愣着干什么!她已经被下药了,帮我把她拖进去!”
那男人本来只是为了拿一点小费才来到这里,已经做好了对方会是个丑八怪的心理准备,这下见了面才发现对方居然是个难得一见的绝世大美人,心里狂喜的时候连忙上前,手从她的纤腰横穿而过,将她整个人都抗到了肩上。
巨大的恐惧袭来,可是时柒却连眼皮都快要睁不开了,更遑论是呼救和逃跑,两人带着她进了旁边的一个房间里,她被人丢到了床上,黑暗中,她看不清那女人的长相,却听见她低低地笑了一声:“这妞可是个极品,今天你可真是赚大发了。”
“是,思贝妹妹对哥哥的好,哥哥肯定是记得的。”
思贝……袁思贝?时柒皱起了眉头。
袁思贝听见男人叫出了自己的名字,下意识看一眼时柒,却见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这才安下心来:“你记得就好,事成之后记得的把照片发给我。”
她的脚步向门外走去,房门被关上,黑暗的空气中只剩下了时柒和那个男人,她感觉自己身边的床凹陷下去了一块,她闻到那男人身上浓烈的烟酒味和恶臭味,这让她胃里微微作呕。
“真是个漂亮的小美人儿啊,听说你还是个校花?”那男人解开自己的腰带,“哥哥还没尝过你这样的女神是什么样的味道呢。”
那男人压到了她的身上,低头想要来亲吻她的嘴唇,可是时柒却别开了脑袋,下身一个用力踢向他的裆部,接着双手狠狠砸向他的下巴,趁他因为疼痛而叫喊时用尽剩余的力气滚下了床。
“啊——”床上是那个男人的惨叫声,时柒颤颤悠悠地撑起身体来想要逃离这个房间,却被处于痛苦中的他一下子抓住了腰身:“去你丫的个小婊子,劳资今天非得屮到你下不了床!”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能恢复过来,果然是被下药后连力气也使不出来了,她又抬腿踢他,这次却被他给防范住了:“怎么,同样的一招居然还想对哥哥用两次?”
她感觉自己又被人拖回了床上,并且这次的动作无比地粗暴,双手被绳索绑到了床头,她挣扎的时候却被这男人甩了一巴掌:“MD装什么圣女,等会儿药效上来了,还不是会像条母狗一样求着哥哥上你?”